【all佣】Alpha要如何在omega中生存下去 4
1.ooc,私设很多,文笔一般
2.全员恶人Ox寡言行动派奈A,注意了是OA
3.随缘更新,应该是长篇,无大纲
接受往下
“伊索?那个医学系的怪人?”
未等奈布出声,卢卡抢先夺过信件,两根手指夹住信封,先是晃了晃,又轻嗅了一下。
“那是我的信。”
“知道知道,我只是惊讶这次那个家伙居然没有‘加料’,这是一封完全正常的信,”卢卡将信件递给奈布,一只手自然地搭在维克多肩上,“你真是是幸运。”
“什么意思?”奈布不明所以,他将信来回翻看了一遍,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信封。
维克多嫌弃地扫开卢卡的手,向奈布解释道,“因为职务的缘故,我常常帮卡尔送东西。”
他掰起手指头数了数,“大概好几次,我都从卡尔给的包裹里面嗅到了血腥味和毒药味,小财都不愿意把卡尔的东西放进它的包里,只能我亲手送,而且包裹又很重,超麻烦的。”
他的语气中还有些埋怨,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是怎样可怕的话。
联系到伊索的派系,奈布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他的手指落到火漆印上,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你这么解释他怎么会懂啊,”卢卡走到实验台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口罩戴上,打开了放在桌上的小型冰箱,拿出一个黑色盒子,“看这个,是伊索之前给我的研究素材。”
“总之,他寄来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即使是经过冰冻,盒子依旧透露出一股臭味,就像放了很久的蓝纹奶酪,奈布尚且能把持得住,旁边的维克多像是闻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脸色一变,瞳孔骤然放大,捂住鼻子后退几步。
可怕的气味放大千倍在他的鼻腔里乱窜,灵敏的嗅觉此刻让他呼吸困难,维克多只感觉快要窒息了。
一阵清新的空气忽然灌入肺部,维克多像濒死的鱼般大口呼吸了几下,用力抓住氧气瓶,指间微微发白。
半响,维克多闷闷出声,神色缓和了许多,“谢谢、奈布学长。”
“没事,”奈布刚刚看维克多一副痛苦的样子,想起来刚刚在实验台上看到了氧气瓶,便连忙伸手拿过来递给他,“有感觉好点了吗?”
“嗯,已经好很多了。”
“哎呀,我完全忘记了维克多还在这里呢,”卢卡装模作样地露出愧疚的表情,口罩下的嘴角却微微勾起,显然是对维克多吃瘪感到开心。
不用想都知道他是在为刚刚的事报复,演技拙劣得让人一眼就知道是故意的,奈布对这种幼稚的想法感到好笑。
“别闹了,卢卡。”
“仅仅是这种程度就不行了,看来鼻子太灵敏也不是什么好事。”
卢卡嘴上嘲讽着,但还是拿出一瓶喷雾摇了摇,向维克多喷了几下。
“空气清新剂?还是有点味道,你先别拿开。”奈布抽动鼻子,仔细闻了闻,转头告诉维克多。
维克多点点头,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同时在奈布看不到的地方暗搓搓给卢卡比了个友好手势。
卢卡就当没看见,他兴冲冲地把盒子递给奈布,语气活泼,“打开看看。”
奈布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回头看着对他一脸纯真笑容的维克多说“离远一点。”
在维克多远离后,奈布掀开了盒子,一股更猛烈的巨臭袭来。
奈布仿佛看到了实质的黑气飘了出来。
这、这究竟是什么。
盒子里面是血肉模糊的肉块,凝固的血液和药剂混合在一起,甚至还有肉芽在蠕动着,看的人生理性反胃。
奈布突然很庆幸维克多没有看见,不然他肯定会被吓到。
而且……这是人的肉吧。
卢卡倒是惊异地发现奈布表情依旧平淡无波,他已经做好了奈布被吓得把盒子丢掉,接手的准备了。
真是奇怪啊,卢卡若有所思地扶着下巴,心中忽然冒出了个想法。
奈布沉默地把盒子盖上还给卢卡,然后拿出了信拆开。
信很短,总之是邀请他去医学系的大楼一趟,时间是下午5点。
奈布抬头看向墙上的钟,指针正慢悠悠地指向4点30。
去,还是不去,奈布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去一趟,你们就不要来了,伊索怕生。”
“不是吧,”卢卡面露惊讶,将盒子塞回去后脱了口罩,戳了戳奈布的额头,“我是该夸奖你心理素质强大吗?”
维克多也是一副不赞同的表情。
“因为伊索是我的舍友啊,”奈布认真地说,“如果关系搞僵了,我没钱换宿舍的。”
维克多和卢卡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迷茫,仿佛不理解奈布的话,没钱这个词对于他们这群天才来说十分遥远。
“前辈如果缺钱的话,我可以借你,”维克多摸摸口袋,拿出一张卡,真诚的看向奈布“不过我现在只有两百万,不知道够不够。”
卢卡不甘示弱,他一只手搭在实验台上,眯着眼对维克多说,“我桌上随便一件发明价值都是8位数往上,借也是找我借吧?”
“你那东西有多少人会买啊,还不如现金来的实在。”
“……俗套的家伙。”
奈布打断了两人的争吵,他捂住脸遮住自己震惊的瞳孔,“我还没和伊索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暂时不用借钱。”
好、好多钱,把他自己卖了恐怕都没这么多。
“可是我以为你已经准备跟他闹掰了,”卢卡指着钟表,“医学系的大楼在离这两公里的地方,现在还剩十五分钟,你确定来得及?”
维克多适时添火,“现在只有十四分钟了。”
“足够了,”奈布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筋骨,绕过维克多向门外跑去 ,为了不欠下一辈子都还不起的债,我怎么也会准时到的。”
“好快,奈布学长很适合当邮差呢,”维克多探出脑袋向外望,眼底闪过一丝亮意,“如果我邀请他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卢卡收拾着东西,头也不抬地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吗,正常的学院会有邮递员吗?”
……怎么少了把手术刀,是丢哪了吗?
维克多不满:“人总是要有梦想的,这可是神圣的职业。”
他垂眼盯着手中的黑卡,神色不明地说道:“而且,我们也不是普通学生吧?”
“真难得,这一回我同意你的观点,各意义上的。”
刚刚来时他在走廊墙上看到了学院分布图,就顺便记了下来,此刻奈布在心里默想着地图,在校内风驰电迈,仿佛一道残影飘过。
在最后两分钟时,奈布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医学系的大楼与它红瓦白墙的温馨外表截然不同,阴沉沉的毫无人气,白瓦的灯泡闪烁着,踏进门的第一步奈布就打了个寒颤,同时四处搜寻着伊索所说的404科室。
不吉利的数字,奈布想,虽然他是唯物主义者,但在这种阴森的环境下,脚步还是缓了下来。
奈布依旧气不喘心不跳,只有头上的汗证明了他刚刚经历了剧烈的运动。
402、403……405
“唉?”
奈布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按理来说,403后面应该紧跟的就是404,可是不论对面还是旁边,都没有404这一房间。
也许该去找个大楼平面图看看,奈布思考着,忽然感觉背后一凉。
有风拂过,给奈布带来一阵清凉。
等下,为什么这里有风?
奈布眼神一凝,甚至没有回头,迅速蹲下身,头顶一声巨响,在原来他站的地方插着一把铲子,铲尖已经嵌入墙面,足以说明主人的用力之猛。
在偷袭失败后,对方猛地拔出铲子,向后退了几步,阴沉的面容笼罩在黑暗里,但那双同发色一样的白瞳却十分显眼。
对方很高大,甚至隐隐比奈布还高上半个头。
“你……”奈布还没说完,对方又猛地冲了上来,手中的铲子泛着金属的光泽,看起来是铝合金。
被砸到一定很痛,奈布想。
奈布闪身躲开攻击,趁对方的攻击落空的后摇,利落地给对方的铲子木柄的中心一脚,据他所知,木棍的受力点一般在中心。
对方顿了一下,选择抵住铲子接下奈布的攻击,紧接着,他的眼底划过惊讶。
手中的铲子居然断成了两截。
趁对方分神,奈布一只手贴住地面,瞄准对方下盘,毫不犹豫地出脚勾住对方小腿,对方一个踉跄,失重感让他轻而易举地被奈布带倒,顺利地让奈布都惊讶。
啊,因为他太高大了,居然忘记了他是omega来着。
但是为什么比他还高上一点,奈布忿忿不平地想着,起身把铲子的残骸扔到一边。
将他的手拧到身后,半跪在对方背上,确保对方无法反击,奈布出声询问,“为什么偷袭我?”
安德鲁将脸贴在地面上,眼睛随意地盯着某一处,他并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解,也不再反抗。
问了一堆问题无果,甚至没得到对方反应的奈布烦躁了,安德鲁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奈布咬牙,“你该不会不能说话吧?”
没想到对方终于有所动静,那双白瞳转了过来,冷冷地盯着奈布。
“你……原来是哑巴吗?”奈布没想到随便一说就猜到了答案,内心顿时升起了内疚之情,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那你别攻击我,我就放开你。”
对方缓慢地点了点头。
松开对方后,发现对方依言没有再袭击,变得平和下来,奈布有些苦恼,他不会手语啊,要怎么知道对方的想法。
“有了,”奈布灵光一闪,嘱咐安德鲁待在原地,他去去就回 。
半响,奈布带着一个袋子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他拿出一支圆珠笔递给安德鲁,将笔记本铺在地上,“你可以写字吧?”
安德鲁按动圆珠笔,手停在本子上方,用眼神询问奈布。
“名字,你的名字。”
对方龙飞凤舞地签下一行字,奈布辨认了半天,终于看出来了写的是“安德鲁.克雷斯。”
“叫我奈布就好了。”
看安德鲁一副纠结的样子,奈布示意把笔给他,认真地在上面写了一遍名字。
“是这几个字,可别记错了。”
安德鲁盯着潦草的字迹,微不可查地动了动嘴,点点头。
奈布心里默念安德鲁的名字,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但想了半天却想不起来。
“算了,安德鲁,把手给我,”奈布放弃回忆,他从袋子里掏出一卷绷带,面对安德鲁的疑惑,有些底气不足地说,“你的手臂,不是,被我掐了吗。”
安德鲁配合地伸出另一只手,确实已经青了,奈布有些笨拙地缠上了绷带,系了半天还打不成结,气愤地把绷带一拉,“你是医学系的,自己系好了。”
安德鲁单手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回到正题,为什么袭击我?”
安德鲁眼珠转了转,似是在思考,他挪动着笔,在空白的纸上写下。
我把你当成了……
安德鲁突然停住了,他直视着奈布,用力摇摇头,又在刚刚写的话上打了个大大的叉。
“不能说?”奈布抱臂看着他写字,虽然很不喜欢这种谜语人的行为,但自己总不能对一个残疾人抱怨。
要不是对方是个哑巴还是omega,奈布在对方袭击时就反击了,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对方,起码要折了对方一只手。
哦,他还是自己的同学,伊索的学长,更不能动手了。
学院内不允许对同学动手,违反了要罚款,奈布心里默念。
至于刚刚是自我防御,是不算的。
“好吧,那么安德鲁,你知道404在哪吗?”
安德鲁猛地抬头看向他,张了张口,喉咙发出气音,但最后只是用手指了一个方向,在纸上写下。
404在地下一层,从前面的楼梯口下去就是。
安德鲁又添上了几个字。
注意点。
“我明白了,那把铲子修不好了,回头我送你把新的,”奈布默默将剩下的绷带装会袋子里,放到安德鲁面前,“我也不需要这些,你收好,我走了。”
“对了,虽然只是淤青,但还是找艾米丽去看看好了。”平时自己受伤是如此处理,但毕竟体质不同,奈布怕会有什么后遗症,还是提醒了一句。
见奈布的身影隐没在楼梯口,安德鲁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笔掐断,将笔记本捡到袋子里,晃晃悠悠地起身跟上。
楼梯的底部就是404,是一个到暗灰色的门,奈布敲敲门,不待多时,一只苍白的手拧开了门。
“奈布,你来了 ,”伊索向奈布打招呼,白大褂宽松地套在伊索身上,显得他越发消瘦。
“抱歉,来迟了。”
“没关系,”伊索并不在意,他示意奈布进来,在对方进来后关上了门。
随着门被关上,奈布发现这地方简直暗得可怕,“伊索,能不能开个灯?”
“当然。”伊索勾起嘴角,将灯打开。
随着灯光亮起,房间内的景象一览无余。
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里装的是卸下来的器官和各式工具,正中间的手术台上还躺着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在一旁立着盏炽光灯。
“这是捐赠的遗体,别担心。”伊索走到奈布身边补充。
差点以为对方犯法准备把人扭局子的奈布默默松口气。
奈布稍微看了一下,没有外伤,也很年轻,脸色却发紫,大概是死于中毒。
在心里默哀了三分钟,奈布回头看向摆弄器材的伊索,“所以,找我什么事?”
“23岁,死因是氰化钾中毒,”伊索拿着报告轻声念到。
“没有任何痛苦的死亡。”
奈布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这真是让我羡慕。”
“……”
“奈布不觉得吗?”伊索靠近了奈布,不经意佛过了奈布的手背,赤色的瞳孔因兴奋而紧缩,呼吸变得轻缓又炙热,暗哑地低声喃喃,“这样的死法简直太棒了。”
“所以,我受到了启发,”伊索举起一个玻璃瓶,透明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折射出充满期待的眼眸,“你看,这是只要沾染一滴三分钟内就会暴毙的烈性毒药。”
“悄无声息地死去也很不错。”
“但我想了想,这种事果然还是要更庄重一点,所以我已经把遗书放在桌子上了。”
意识到对方话中的深意,奈布猛然抬头,与伊索拉开距离,直视着那双带着疯狂的血眸,缓缓出声,“伊索,你让我来见证你的死亡?”
被那双湛蓝的双眸盯着,伊索感到了由衷的快感,他歪着头,“很文艺的说法,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会说来替我收尸吧。”
“……为什么?”
“世界上不缺一个伊索.卡尔,即使我不在了也不会有什么事。”
“我严格来说只是医学系的编外学生,所以对生命也没什么敬畏。”
“死亡是人生的终点,我只是提前抵达了。”
“不过不能为自己入殓,果然还是有点遗憾。”
伊索像个忠诚的信徒般抬起手,眼里闪着狂热的光芒,难得说了这么多话,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你在开什么玩笑?”奈布隐忍的声音传来,他手高高扬起,伊索以为奈布要动手,下意识闭上眼,没想到奈布另一只手突然摸出手术刀,未经瞄准就飞了过去。
刀尖准确命中了瓶子塑料做的瓶盖,带着瓶身从伊索手中脱离,伊索转头想去捡,却被一股大力按到了墙上。
奈布用力摁着他的肩膀,低着头,睫毛微微颤动,昭示着主人的愤怒。
此刻要搞好关系还是罚款都被他抛之脑后。
“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我不明白的理由,就想去赴死?”奈布抬起头来,满载怒火的湛蓝色双眸就这么直直撞进伊索眼里。
“你知不知道,活着对于以前的我来说是一种奢望,我千辛万苦换来的机会,原来在你眼里就是可以轻易放弃的东西吗?”
奈布的手部力量很大,伊索能清晰感受肩膀的骨裂,痛苦中夹杂着诡异的快感,他紧咬下唇,静静地看着奈布,不发一言。
奈布被他的反应气极反笑,这是他入学以来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一直收敛的信息素也不自觉爆发了出来。
清淡的竹子像是开花了,浓郁的香气飘在空气中,围绕在两人中间。
“你真的很让我失望,卡尔。”
奈布对信息素无知无觉,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自己的怒火,他对着那双无波动的眼神,忽然感觉有些疲惫,说到底,他也没有资格反驳别人的决定。
正准备放开伊索,手背忽然多了湿凉的触感,奈布眨眨眼,望着伊索,愣住了。
原因无他,伊索他,哭了。
伊索眼眶泛红,晶莹的泪水从脸上滑落,滴落在奈布手背,即便如此,伊索也没出声。
自己把对方欺负哭了,心里浮现了这一认知,奈布像碰到烫手山芋一样,连忙松开了手。
谁知伊索反手拉住了奈布的手,双手环住对方,用力抱住了奈布。
伊索的头埋在奈布的肩膀上,柔软的头发蹭在对方的肌肤上,半响,他沙哑地说,“抱歉,奈布。”
“我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我很孤独。”
“我只是,只是想,得到你的关注而已。”
“……为了这种理由,”奈布感觉自己的心情大起大落,不知道应该摆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我们是同学,是舍友,随时可以见面的。”
“但是,我希望得到你更多的关注。”
作为回报,你可以与我共赴死亡。
他们……好像管这个叫殉情?
伊索无视肩膀骨头的崩裂,像树懒一样紧紧抱住对方,哽咽地诉说着。
“下次不要这样了,我差点就信了,”奈布头疼地拍着他的背,换来伊索低哑地哼声。
门外,安德鲁沉默地看着里面,伊索将一根手指树在唇边,示意他安静。
而伊索面无表情的,在对方怀里撒娇。
无奖竞猜,伊索说的多少是真的呢
医学系的生理知识会比别人懂得更多呢
伊索虽然提前注射过抑制剂,但对信息素也还是会有反应,所以眼泪不一定是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