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知乎体】拥有一个年下恋人是一种什么体验?
summary:巴恩斯议员和他年轻的男友之间的二三事。
★盾冬,普通人au,年下画家盾×年上议员冬。
★ooc、年龄差预警。强调一下,是架空世界我流冬,在政界摸爬滚打不止一两年了。也是我流盾,会幼稚。
★无逻辑、无依据轻喷,总之致歉一切。
★伪知乎体,来点文艺复兴,有没有后续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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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拥有一个年下恋人是一种什么体验?
回答者:James B. Barnes(职业认证:纽约州联邦参议员 )
感谢邀请。人在华盛顿,刚开完一个能把人逼疯的预算协调会,手机震动个不停,全是助理的夺命连环call。但看到这个问题,尤其是“年下”这个词,我决定让Steve(对,就是我那位年轻的小男友)替我挡十分钟电话——代价是答应陪他去周末那个据说人挤人的新锐艺术展。
在前两年推动保障同性婚姻权法案的那段日子,我提到过我有一位感情稳定的同性恋人,而前不久《华盛顿观察报》的卡特女士采访我时,Steve的意外入镜引起了大家的好奇,这段时间也有看到不少网友的讨论,总之,感谢大家的支持和祝福,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在本贴评论区留言,也希望大家尽量不要打扰Steve的生活(扒社交账号这件事情请不要继续了)。
好了,言归正传。体验?总结起来就是:你以为是你带着他成长,结果发现是他拽着你在生活的泥潭里保持清醒,顺便用他那过剩的精力把你折腾得又累又……嗯,年轻。
简单来说,是一种既清醒又窒息的感受,但是不得不说——还算不错。
我想题主以及本题的关注者可能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因与恋人的“年龄差距”而产生的顾虑,所以下面我将针对我所考虑过的方面,结合个人经历分别给大家谈一谈,希望能提供到帮助。
第一,关于阅历代沟。
Steve比我小十岁,在我刚认识他时,他还未曾走出校园,带着学生独有的天真和年轻人的满腔热血。
很多人认为,和年纪小的恋人在一起,可能会容忍不了对方的幼稚。毕竟的确,阅历摆在那里,这是事实。我刚从大学毕业那会儿,Steve还是个小孩,恐怕都尚未进入中学;而当我步入政界,在政坛摸爬滚打,每天思考如何更进一步时,Steve估计还陷在青涩的青春烦恼当中。
两人之间所隔的那几年,随着年幼者的成长,影响会越来越小,但却永远不会消失,它就在那里。就算在今天,我与Steve已经相处了好些年了,我也还是会时不时感慨,他有些时候就是个粘人又幼稚的毛头小子!
粘人自不必说。有回我因出差与Steve分离了很久,他每晚与我视频通话。前一秒他还在和我絮絮叨叨地笑着分享日常,我突然收到工作消息,于是说,你等我一会儿,有点东西需要紧急处理一下。Steve便止住声安静地配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几乎快要忘记还通着视频的时候,隐隐约约地听见压抑的鼻音,这才反应过来Steve还没有挂断,我抬起头一看,发现屏幕那头的Steve眼眶已经红了,虽然他极力忍着……(要知道Steve是个泪点很高的人,很少能看见他哭,有时候我俩一起看电影我被感动得稀里哗啦他也只是蹙着眉给我递纸巾)。我承认我有点慌了,我摸了摸鼻子,问,怎么啦,Stevie,是我冷落你了吗。但Steve只是摇摇头,回以微笑:“没有,就是我很想你。”
至于说到幼稚……我不得不提他为我起的昵称。在我们刚确认关系不久后,我提议:“也许你可以叫我叫得亲近点,Steve,别再称呼我Mr.Barnes了,要知道现在你已经是我的男友了。”
Steve表现得很高兴,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就问道:“那么我可以叫你Bucky吗?”
在过去三十来年的人生中,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比我小十岁的小子叫“鹿仔”。
“不,这不是个好主意,”我否认道,“为什么不叫我James呢,若你执意,Jimmy也不是不行。”
“好吧,”Steve小声说,“那么我可以叫你Babe吗,Bucky?”
他不知为何显得格外紧张,看起来害羞的要命,脸颊白里透红地,但偏偏眼神又祈盼又认真。
Steve是个固执的小孩,所以我默默认下了“Bucky”这个奇奇怪怪的昵称,并且直到今天,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是Bucky。
幼稚,没错。假如你的爱人恰好比你小很多,那么恐怕你确实不得不接受一些他或她的小幼稚,但这并不难以容忍,不是吗。
而在另一个方面——年轻,或许的确包含了幼稚,但绝对并不完全等同于幼稚——相反,Steve看待问题总有一种一针见血的质朴,很多时候他反而能让我学到很多,想起自己的初心,或是在一团乱麻的生活泥潭里保持清醒。
最初相识的那段时间,我们经常能够频繁地在社区活动中心碰面。他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头发捋在一边,贴着额角,他通常算不上活跃,但是如果有人说话,他会格外认真地听着。
眼神亮得像黑夜里桥边的灯,那股子认真又执拗的劲儿……说实话,有点刺眼。我当时刚在州议会里见识完各种肮脏的角力,整个人都裹着一层疲惫和世故的壳。(当然我演讲时依旧会表现出良好的职业素养,澎湃、笃信、亲和力,或者别的什么。)
我扫视众人时总会第一时间注意到他,虽然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却很容易地记住了他。或许是因为他从始至终地认真注视,或许是那一头洋溢的金发,又或许是因为那双亮得不可思议的蓝眼睛,或许吧,谁知道呢。总之,我每次与他视线相交时,我就会想:“嚯,哪来的热血小青年?”或者“哦,是你啊,亮眼睛的小家伙。”
后来才知道,他是大学生,同时也是画家。不是那种在象牙塔里不食人间烟火的,他的画里全是街头巷尾的烟火气,是挣扎,也是希望。他关注退伍军人权益、可负担住房、社区艺术教育……话题比我这议员还接地气,而且观点往往直指核心,带着一种未被政治油滑污染的锋利和纯粹。
我那些在国会山绕来绕去的漂亮话,在他那双蓝眼睛(对,就是你想的那种蓝,雨水洗刷过的布鲁克林的天空,或是阳光照耀的海水)的注视下,经常显得苍白又可笑。他会直接问:“Bucky,这个法案,对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到底能起到多少实际作用?” 或者在我被对手气得血压飙升、准备用更狠的手段报复回去时,按住我的手(力气很大,毕竟他坚持每天跑步健身),说:“嘿,这不像你。你最初是为了什么站出来的?”
他像一面镜子,照出我偶尔偏离的初心,也像一剂强效的清醒剂,把我从权力的迷宫里硬生生拽出来,按回到布鲁克林的街道上、人群中,闻一闻街头的面包香,听一听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让我重新看清自己该为什么而战。
在我最迷茫的时候,我始终知道Steve会永远在我身边支持我,他会拥抱我,比我相信自己那般更加信任我。
我至今依旧收藏着Steve为我画的那张速写——画面中,我穿着西装,站在社区中心的演讲台上讲话。Steve所画的我微笑着,自信、热情,仿佛眼里有光。但是事实不是那样,我仍然记得在最初的那些日子里,我穿着廉价的衣服,蹭着简陋的折叠椅,对零星几个听众结结巴巴地说,现在令人担忧的状况非常令人担忧,但是我们会有更好的明天,而现在,我们要修好街边的第一盏路灯。
——而在我说完那句蠢话之后,我闻到社区活动室潮湿的霉味里混着窗外飘来的热狗的焦香。
——
TBC.
先到这里吧,本来打算写完再发的但是没有精力和信心……最近已经追文追的不知天地是何物了,每天活在磕生磕死和焦虑抑郁的水深火热之中,希望这种日子早点结束又希望不要那么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