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温荆)政敌是不可以变成妻子的!
sum:政敌就是政敌啊!政敌是不可以变成妻子的!
“我觉得我…需要突破一些关系的桎梏。”司马光坐在苏轼对面,手上的空杯子被放在桌上,苏轼从新话本里抬起头抬头看他一眼,脑子里飞速翻译司马光这是闷骚男是什么意思,最后恍然大悟的来了一句“你这是想通了?”
“……?什么想通了?”
“你和王安石的事啊。”
呵,装吧,苏轼一脸理所当然我全都懂的神色,揶揄的看着司马光“别藏啦!你看他那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天可怜见,司马光自认行得端坐的正,从来都是坦坦荡荡不玩那些个没用的心眼子,哪里会和王安石这个政敌之间眉来眼去眉目传情……苏子瞻这分明就是污蔑,是污蔑!
“少来,我与介甫之间最多是势均力敌的人,没那些个男女之情,”司马光倒了杯茶“你要是最近画本入脑了建议休息几天,去找药王老先生看看。”为了防止苏轼再度张嘴扯皮,司马光迅速接上下一句话“而且我最近是在反省我这个主人当的是不是有问题。”
他将空杯子往前推了推“我是不是管的太严了,墨猫都不和我亲了。”
哦,原来是父子关系啊。
苏轼撇撇嘴,看了看他的杯子,底部还残留一些墨水“哎呀,你最近忙嘛,三世楼的整理也不是轻松事,而且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圈子”聪明人拒绝聪明,苏轼无话可说。
司马光目移,看向窗外迎着风雪盛开的梅花。
炉子里的炭火烧的噼啪作响,暖烘烘的,司马光的思绪倦怠在这样祥和的气氛中,不自觉地迟缓,不自觉地想起…
不自觉地想起那人,若是炉子烧完了还专注看书,怕是会旧疾复发。
思及此,起身,拿了杯子,匆匆拜别。
苏轼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咂了咂嘴,手下的本子翻过一页,露出苦情人儿缠绵的话。
司马光走的倒不似金戈时一般磨叽,迎着风雪很快就走到了王安石家。
小獾挤开门,头上顶着墨猫,对着司马光叫了两声,然后跑进屋。关系这么好么…司马光按了按心思,敲了敲门便进去了。
炭火到余温未散,看起来只是刚刚好燃尽,就像司马光来的恰到好处。
他添了新炭,向里屋走去“介甫…”
王安石伏在桌上,呼吸平稳,只露出小半张脸在微冷的空气里,周遭堆着书,几乎要挡住他。
司马光回身问纠缠在一起的小家伙“介甫昨晚…睡觉了吗?”
小獾比划着,司马光解读了一番“介甫通宵了,对吗?”小獾点头。
司马光想到最近风物仪出了问题,忘川大雪十几天不停,直至今日才减小,又赶上鬼王作乱,公务肯定是堆积如山了,王安石总是自愿去帮忙,便免不了加班加点的工作……
司马光叹息一声,慢慢走过去。
王安石平日里素是浅眠,这次却没醒,司马光俯下身去唤他,只换来王安石的轻哼,司马光试着叫醒他,气息扑过去,又换来王安石的逃避,把头埋下去,于是司马光一下子将王安石捞起来,带去卧房。
……话说怎么感觉王安石抖了一下呢?
卧房里也有炉子,然而被窝里还是有些冷,王安石蜷了蜷身子,往身边唯一热源靠过去。
司马光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描摹过王安石的眉眼,温顺,安详,收敛锋芒。王安石的手不知何时握了过来,掌心紧紧相贴,传递着灼人的温度。
司马光一时间心如擂鼓。
可是他们分明不是这种关系。
司马光垂下眼,他与王安石是前半生的挚友,后半生的政敌,现在也不过如此,吵架拌嘴是常态,不会再有更多可能。
可他要如何解释这掌心交叠间被触动的心神,如何去解那共处一室时久留不去的目光……他愣神,不见王安石悄悄睁了眼,短暂的注视了他一会,又带着几分满足沉沉睡去。
司马光靠在床榻上一坐便是一个时辰,也看了王安石一个时辰,其间还托小獾把炉子拖过来好添炭。
王安石悠悠转醒,从床上爬起来“…嗯?君实?”声音带着几分喑哑,衣衫不整,司马光松开他的手,终于移开目光,脑子里鸡飞狗跳的也不影响他面上淡漠如菊“介甫,我……”
他看起来好涩哦……
不对,政敌绝对不会变成妻子!所以赶紧断了这个念想……
可是他看起来真的怪涩的。
司马光在心里默背与介甫书试图以此达到清心寡欲的目的,但还是挡不住脑子里王安石的身影。
王安石瞅了他千奇百怪的脸色一眼,不做声,倒是难得温柔的笑了笑“你脸上藏不住事,想什么呢?”
司马光一辈子担得起的就是个橙子,所以他嗫嚅了半天,非常诚实的说“我在想……政敌没法变成妻子…”
王安石乐呵了“哦哟,司马君实你还怪遗憾的是吧?”
司马光低下头逃避目光的碰撞。
王安石觉得这不行,于是他强势靠近,正如以前一样“这个事可以换一个角度看,君实。”
“政敌当不成妻子,但是可以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