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遇倾城色(二)完结。
元旦快落呀诸位!
爱张良就搞他!
一个来自张良颜路的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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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子房???”饶是颜路平日再冷静,猛的看见小师弟变了样,也不由得一惊。“你……”
毛茸茸的大尾巴不安的甩动,通身雪白的小狐狸漆黑的眼眸温润通透,爪子费力的扒着缠在身上的青衿。刚刚,他,儒家三师公张良张子房,和师兄对坐饮茶。一盏茶入腹,周身一阵剧痛后,就变成了一只……狐狸???二师兄不可能会害自己。这点他无比确信。那问题出在哪里?好不容易挣脱了衣服,张良直起身子歪歪扭扭迈步,却不知怎的身子一抖,摔了一下。举起自己毛茸茸的小爪子到眼前看了,只觉得一阵天雷滚滚。
变成狐狸四肢走路,委实,咳,不太习惯。
颜路眸中含着浅浅的笑意,俯下身子看着小狐狸“子房不习惯这样走路,想去哪里我抱着你,可好?”
挣扎了一阵子,还是无奈冲着二师兄点点头,任那人将自己抱起。
“子房莫急,我带你去荀师叔处看看,说不定他老人家有法子。”
垂头丧气窝在二师兄怀里,张良伸出小爪子抓紧了那人衣襟,开始沉思。
自己自幼习武,身体也一向康健。这几日饮食也照常,并无不同。那……问题出在哪里?
“你说,这是子房?”
“弟子亲眼所见,不敢妄言。”
“嗯……”荀夫子捻着雪白胡须,活生生的人变成狐狸,简直荒谬。若是其余人,他都要以为是拿他寻开心的。可是颜路向来稳重,也向来疼爱子房。如今神色间的担忧做不得假,想必是真的。
看一眼这只通体雪白的幼狐,荀夫子陷入了沉思。
“子路,你可有什么想法?”
恭恭敬敬行礼,颜路敛袖坐正“回师叔,弟子方才把过子房的脉了……一无所获。”
“嗯……你先带着子房回去吧。我需要好好想想。”
“有劳师叔了。弟子告退。”再次起身行礼,颜良抱起端端正正坐着的小狐狸离开。
“子房可有哪里不适?”颜路温声问怀里的小白狐狸。
不自觉的摇着尾巴,小狐狸摇摇头。
“若是有哪里不适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点点头,小狐狸看着他,突然伸爪子抓住他衣襟
“子房,怎么了?”可惜小狐狸并不能说话,再急也只能勾着他的袍子。
“你……是不是在担心课业?子房放心吧,有我和大师兄在,你,咳,你这个样子,我不太放心。”
温声安抚了小狐狸,便看见几位弟子说笑着走了过来。
“二师公。”几位弟子避让到一旁行礼,他点头示意离开后,依稀听见子慕子非的声音
“二师公抱着的是狐狸吧?”
“看着像。二师公看上去很宠爱这个狐狸呢。”
“也不知道……”声音越来越远,后来再也听不清了。
回到自己房中,将子房轻放在软垫上。
“若是有人存心害你,你如今这副模样甚是危险,这几日不如随我同住,我也好照看着你。”
张良无力的趴着,二师兄思虑周详,他自然没什么意见。可是他如今这个鬼样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还有,到底是谁要害自己?
雪白的一团看着蓬松柔软,想必手感也是极好的。颜路看着面前眼睛滴溜溜转着的小狐狸,不免露出一抹笑来。
“你如今这样,我总不好还叫你子房,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听见想必不妥。不如暂且给你起个别的称呼,可好?”
终于还是没忍住,颜路探掌过去揉揉小狐狸的皮毛,只觉入手绵软蓬松,手感当真极好。
小狐狸眯着眼睛摇起尾巴,只觉得被揉的昏昏沉沉,眼皮沉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雪白的身体蜷缩成小小一团,看着就十分惹人怜爱,一想到这是自己向来疼爱的小师弟变的,颜路就不由得叹口气,轻声起身去了藏经阁。
遍寻古籍而不得。无奈摇头,再次叹气,重新翻开一卷古籍。
暖阳下悠悠转醒,狐狸团子伸了懒腰优雅起身迈步进屋。
这几日他口不能言,本以为会平添许多麻烦,谁知二师兄却与他心意相通。他所思所想都能猜出几分,安排的十分妥当,无一处不妥。
而且因为是狐狸的缘故,平白多了许多好处。
“阿白,可是无聊了?”
哦,二师兄什么都好,唯独起名字……委实一言难尽……
懒洋洋趴在二师兄怀里,任那骨节分明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顺理皮毛,不自知的摇起尾巴。
“你最近可有不适?怎的这般嗜睡?”
摇摇头,将小爪子放在二师兄手背上示意自己无碍。望着二师兄担忧的目光,心下一阵暖流。
春日里阳光正好,安静握卷研读的颜路怀里安然卧了只雪白狐狸,当真岁月静好。
梦里是一杯清茶,晃晃悠悠,却怎么也抓不到摸不着。蓦地清茶里映出师兄的身影。他挥袖转身,一贯的冷淡,眼里再无半分温情。“子房,你逾越了。”
“师兄!”
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被小心的捧在掌心。“你……”
疑惑的看着二师兄,不自觉抖了抖耳朵。
“你试试……说几句话看看。”
“师兄?”!自己竟可以说话了?这么一来,若是能找到原因,那说不定就能恢复了。
“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也只是猜测。大抵,是与二师兄你,有关。”
“与我?那,子房可需要我做些什么?”
“暂时还不必,我如果真的需要,少不得劳烦二师兄了。”
边走边回溯自己那日突遭异变,前一晚有夜星坠落,窗前看见的自己不知为何想起了二师兄,当时,自己想的是什么?
“快看!二师公的狐狸!”
“这狐狸是什么来头?竟得了二师公这般宠爱?自三师公游学出庄以后,这狐狸日日被二师公抱着,连路都舍不得它亲自走。同吃同住同行,”
“谁知道呢。这狐狸来头可大呢,那一日我看见掌门师尊对着它讲话,末了还给这小狐顺理皮毛呢!”
“你们都不知道了吧,这狐狸呀,是二师公心上人所赠呢。”此语一出,引得一阵抽气声起。
“当真?”
“你从哪听来的?”
“然后呢然后呢?”
“听说啊,那女子温柔贤淑,跟二师公当真良配啊。”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听闻,他还真不知道这些弟子平日这般清闲。想来二师兄心软,不舍布置太多课业。无碍,待自己恢复,定要好好整治一番。
转身离开,再不管身后絮絮碎语。
“方才……那狐狸是不是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子林你傻了?”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心里有点发毛。”
“说起来,这狐狸是不是长大了呀?看着壮硕不少……”
……
桌案上半盏清茶,想来是二师兄剩下的。现下口渴,又四处不见二师兄身影,便只能轻巧跃上桌案饮茶。茶水方才入腹,只觉周身疼痛,不觉间已是身形暴涨,痛极头目昏沉,跌落桌案,再无知觉。
“子房……恢复……”“引子……”
昏昏沉沉的,隐约听到有人讲话,听不清说了些什么,只言片语却叫人不得不挣扎着醒来。
睁眼便瞧见二师兄将自己紧紧揽在怀中,眼下一片淤黑。
“唔……”
“子房醒了?可有哪里不适?莫要瞒我。”
“方才喝了几口茶水,身上痛了一阵。现下已经无碍了,师兄放心吧。”
“你如今这模样,我怎能放心啊……”
“是子房的错,害二师兄担忧了。”
“你呀……昨日掌门师兄和荀师叔都过来看过你,说你若是能找到变成这般模样的引子,说不定可以恢复。”
眼前的雪白狐狸身形比之前大了许多,这般变故也不知是好是坏。
无意识顺着怀中小狐的柔软皮毛,任那蓬松长尾轻拂过自己臂弯。颜路陷入了沉思。
夜半。
“唔……”本想着忍耐些,很快便会过去,谁知这疼痛来的气势汹汹。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张良忍耐不住痛呼出来,惹的颜路附过身子焦急询问。“子房?子房……”
“呃……痛……师、师兄……”
“我在,子房莫怕。”轻轻顺着雪狐皮毛,颜路虽急却无丁点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张良挣扎。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良痛到极处仰头忍耐,却不慎擦过俯身过来查看情况的二师兄唇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觉得一阵凉意袭来。低头,却见几缕青丝自肩头滑落。
自己这是,变回去了?
颜路以拳抵在唇边清咳两声“咳……失礼了。”语罢褪下外衫披在张良身上“虽是已经春天了,子房还是要小心才是,免得冻坏身子。”
静默。张良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了。还未从不慎唐突了师兄一事回过神来,自己就突然变了回去,光裸着叫师兄见笑……都是什么事啊。
接过二师兄递来的一面铜镜,看向镜中。
“这、这?”饶是张良也不由得大惊。镜中的自己,发间立着一对白绒狐耳,受惊轻轻抖动。转了一圈才看见身后还有一条蓬松狐尾,此刻正有气无力垂着。
“子房莫急,说不定过几日便可全然恢复了。”
“看来,良还要叨扰师兄几日了。有劳二师兄照拂。”
“哪里的话。你是我的师弟,出了这等事,未能替你免除痛楚已是失责了,说什么叨扰不叨扰。”
夜里辗转反侧,却无论如何都睡不安稳。不管怎么躺,那条尾巴总是碍事。无可奈何只好抱了二师兄的长枕趴在榻上。
长夜漫漫,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自己几番变化,皆与二师兄有关。这几日细细思索,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那日与二师兄对坐饮茶博弈,用的似乎是二师兄一贯用的杯子。而且自己此次得以恢复一半人身,咳……不可说啊,不可说。
前些日子也星子坠落,自己便想起日常冷淡的二师兄来,当下笑道,真不知发生什么,才会叫二师兄变了神色。这几日变故,委实见了不少二师兄担忧焦虑的模样。不知算不算得偿所愿。在他身后,蓬松绒尾不自知摇的欢快。
小圣贤庄的弟子们最近很是害怕看见三师公笑眯眯的样子。
不知怎的,三师公云游回来便严厉了起来。往日课业无碍的,搁现在便是一番训斥。
“子林,你来背诵论语壅也篇。”
又、又来了……
“回、回三师公……弟子未曾记牢……”头上滑下几滴冷汗,子林战战兢兢。
“子曰,温故而知新,我昨日所授你到今日还未记牢,今日的课业,你又当如何?”
“弟、弟子知错……”
“知道该怎么做了?”
“弟子课毕便手抄壅也一篇。”
“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你可是觉得自己才能远胜先贤,才以如此低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弟子不敢……弟子课毕定手抄论语一遍,以增长学识。”
“孺子可教也。”
子林收获了三师公赞许的目光。
可是他并不想三师公赞许他。
三师公如果明日不提问自己背诵,就再好不过了。抄书抄到半夜的子林神情恍惚的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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