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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泉山居委会主任有信

玉泉山居委会主任有信

 

【荒须】监视大凶神要付出什么代价

抽卡大翻车,搞点自己爱吃的战火纯爱安慰自己。




须佐之男在外是不喝酒的。


神将治军严明,但连日苦战下来总算将京郊村落的百姓都安全撤出,村民感激,战中别无长物便将特产的清酒都供奉给了神军。近日魔军应无力反扑,须佐连同猎到的鹿肉赐了下去,叫军士们好好休息,到底是村民一片心意。


于是营中簇起篝火,军士们三五围坐,用长枪挑着鹿肉烤就着清酒入喉。期间有人谈及战事凶险,谈及神将大人英勇无畏拼命的打法,谈及不知何时能回高天原,须佐之男负枪路过,只是静静地听他们交谈,神色温和宽厚叫人安心。他本是少年人,下了战场雷霆之势稍收,比起高天神武更像同行的友人。


有大胆的神兵邀须佐之男同饮,他摆了摆手说此处营房搭建不易,转身去周边巡视,背影如电光劈开猩红夜幕。




从半空向下扫视,天地被黑暗包裹昏沉无声,有亮光几团,是营中篝火,有人披星踏月,是他的小军师。


须佐之男飘落在旁,随手捉起一线雷光向前掷去,远处翼魔应声倒地,看来是在此监视了有一会儿。荒这才从星海中回神道了声谢。


“怎么不去同大家饮酒?大家都很感激你的预言和流星指引。”


“没有帮上太大的忙,须佐之男大人你知道的,神军能赢并不靠预言。”反正预言说了凶险万分不可恋战,他的神将仍然会去;预言还说此处村落必遭覆灭,他的神将仍然会救。神使在心中无声控诉。


须佐只道这孩子恐怕还在纠结天命,不太适应看似妄为的打法,打着哈哈道“也是我忘了,你还没有成年,饮不得酒。”他抬头看了看月亮,“被你老师知道,恐怕要怪我的。”


荒:“... ...”


“不过这正抽芽长身体的年纪,你大晚上还劳心费神观星测算,月海预言神的功课竟如此重么?”须佐之男自己这般大的时候,白日里训练再刻苦,夜间也不过和神兽们吹吹海风,听伊邪那岐一边小酌一边闲谈,想来高天原的未成年神明幼崽,过得是比沧海之原苦些。


须佐之男看荒的眼神,不免多了分慈爱。


荒:“... ...”


须佐之男比划了一下荒才到自己肩膀:“这样下去很难长高哦。”


荒:“... ...”


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武神大人,私下里说话都是这样的么!


荒叹气,指了指正北方魔气四溢的一处废墟,那里三天前还是一处繁华的村镇。生气尽失,家园尽毁。


“月暗星沉,天命告诉我此地当遭此难,但百年后会有新的生机。须佐之男大人,您强行扭转他们的命运,救得了一时也难脱一世。几日后神军将拔营离开此处,他们又会重新陷入危机,我今夜便是观测突破之后新的天命。最重要的是,须佐之男大人,这样做凶险异常,几乎是惨胜。您陷入重重围困的时候,那可是数万魔军,光是魔氛就能让人丧尸心智,若是稍有差池......”荒不敢想象,揉了揉眉心止住后面的话。


到底是预言神,如此年轻便如此老气横秋,须佐之男想。他的小军师句句严厉,到最后却几乎有哭腔,是在担心。


于是须佐握住荒的肩膀,“我既来此手中此枪便为屠魔救人而挥,无关天命。而那些人类,也学会了如何隐藏行迹,会在乱世中扶持前行找到新的乐土,延续下去。”


这就是人类,摇摇欲坠如累卵,又顽强坚韧如野草。


“人类之上,尚有妖魔;妖魔之上,尚有神明;神明之上,尚有天之理。命运自有定数,此处夺去他处归还,须佐之男大人,您有没有想过自己会付出什么代价?”


“或许这正是神的职责,如果这是我的命运我会感激,但决不顺从。那你呢?荒,你为了我们夤夜占星,难道想过自己的安危?”


荒皱眉,觉得须佐之男大人仗着自己是前辈在狡辩,自己做的这些和他能一样吗?下一秒始作俑者凑到眼前,近到几乎触碰到额头,他一瞬间只觉雷光罩顶天地间再也瞧不见其他颜色。那雷光却不骇人只是温暖明亮,点亮寂静的星海折射出烂灿的命运星图,浮光跃金。


他听见须佐之男说:“我的少年友人,我向你许诺。不息的雷鸣响彻苍穹,在战争平息前,在此世战场上,在你的引导下,绝不陨落。”


他听见自己心如擂鼓。


与此同时敏锐的武神感受到了星海的变化,拊掌赞道“这是不同于月海的你自己的预言海?好美。脱离月读的天命,把握自己的预言,荒你何尝不是同我一样在找自己的路。这下你老师真的要怪我咯。”


下界月余,亲历了须佐之男和人类多次突破预言的局限,担忧心疼之余他确实也有了自己的体悟。荒将星海铺陈开来任由须佐之男欣赏,清冽静谧的海水将战场上的腥臭味一洗而空。


两人都静静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明日你同我一起回高天原吧。战事吃紧,天照大人急诏想必是要事。你来我这边也月余了,正好回去见见老师,兴许他能念及此少怪我。”须佐之男半玩笑半认真道。


“诶?”荒以前只道老师对须佐颇有戒备,没想到须佐之男对此也心里有数。


“你走过野道出入高天原吗?”须佐之男忽然笑得狡黠。


“诶?”





须佐之男派过神使押送魔将回高天原受审,按计划早应回归并带来新的物资。但是都没有,神军等了几日被魔军抓到破绽,才有了前几日的苦战。如今天照大人又召须佐之男回去,必定是出了大事。


天地之间九万里,进出高天原神域讲究的是沐浴更衣焚香再由天梯拾级而上的礼仪,现在事出紧急,须佐之男带着他走“野道”,就是坐着镇墓兽直接飞上云霄的意思。


荒觉得自己简直星星都要甩掉了,拼命抓住两把兽毛,伊吹吃痛低叫了声。须佐之男握住他的手让他环在自己腰上,把伊吹解救出来,荒于是贴得更紧,心几乎挨着他的脊背。习惯了一会儿后荒就能感受到这种原始又狂野的方式的可取之处,世界的风呼啸而过,伊吹的绒毛把他们保护得很好,天地间仿佛只能听到二人的心跳。


天照大人的神使果然没有在天梯入口处等他们,而是直接在半空中就发现了高速飞行的庞然巨兽。神使看起来十分急切,直接把须佐之男引走,说是天照大人在审判场等他。

须佐让伊吹化为猫形,跳入荒的怀中,“那镇墓兽就暂时拜托你啦。”


“喵~”伊吹看起来也没有意见。

于是荒抱着猫猫回了月海。

将伊吹留在外殿,荒首先去月海内殿会见老师。


虽然这一个月来有按时通过月海和信鸽给老师汇报各种消息,但见面还是有很多话要说。荒恭敬地跪坐在月读面前,将这一个月的所见所闻一举一动都如实回禀。


月读似乎仍没有听到想要的消息,柔声问道:“须佐之男屠戮魔军,没有出格的迹象?”

“老师,须佐之男大人为高天原而战为人世而战,并没有出格的地方。为何要这样对他?我不明白。”这是荒第一次对月读说出这样违逆的话,月读埋在荒发间轻抚爱徒的手一滞。


沉默良久,优雅的嗓音响起:“真是让人心痛啊。我最优秀而钟爱的弟子,从不曾让我失望,现在终于要长大了,却与我背离。”


荒跪坐在他的座下,一如幼年把脸埋在他的膝上,“吾师月读,我降生在您的月海,绝不会弃您而去。”


月读的手指越发轻柔,声音也越发温柔:“我善良又固执的弟子,荒。监视须佐之男也是为了保护高天原的安全,你可知这位大人降生时其天雷劈毁了整座高天原神殿,乌云蔽日,风暴不息。当初他从沧海之原杀上高天原,便是最凶恶的恶神也不及他的暴虐。恶神反叛,尚有神军镇压;若有一天须佐之男被杀孽罪恶侵蚀,高天原又该当如何?”

“我也曾在月海中观测,须佐之男的天命。但有如转瞬即逝的雷光,虽然闪耀却扑朔迷离,看不见任何未来。真是叫人担心。”


荒只在其中提取到最关键的信息,月海之中没有须佐之男大人的未来。年轻的预言神使心中怀疑的幼苗又生长了几分:这是否说明至少须佐之男大人的天命仍不是定数,不在月海之中。




从内殿出来时,伊吹已经与其他星之子玩成一团。它躺在地上敞开肚皮任人揉摸,很是享受的样子,见荒出来伸了个懒腰跳到了荒的怀里,引得星之子们一阵羡慕。


可几乎是瞬间星之子们做鸟兽散,逃也似离开外殿躲入了月海。荒困惑间抬头,发现须佐之男大人正站在门口。


他似乎是刚动过武,一双金瞳蕴含雷霆,周身电光之力流转,空气中还有一丝劈中什么东西焦味。此刻正安静地倚在门边,月海的清辉照在他身上也似乎多了分暖意。


荒突然觉得一阵心酸,不知如何说。想起老师的话,须佐之男为高天原出生入死,而他们却在畏惧他,躲避他,防备他。


须佐却直接走过来,“抱歉,好像吓到你同伴了。”


于是空气中的焦味更浓,荒问道“您去审判场执剑处刑了?”


须佐点了点头,说是魔将的罪孽越来越重,新押过来的这批竟连审判场的神使也压不住,下不去手。天照大人没办法这才召他回去。


“天照大人同我商议,以后我就是高天原的处刑神,世所不可承受的罪孽由我来终结。”


荒听得心惊。为人杀戮,杀孽在己;为人终结罪孽,罪孽在己。高天原不会感激,只会越来越依赖也越来越害怕,须佐之男又如何承担这么多呢?


“这次过来本应等杀气消弭,但我急着带你回去,月海那些小朋友今晚恐怕要做噩梦。”须佐之男本人还有心情揶揄。


月读不知何时也来了外殿,同须佐之男互相点过头便是见过礼,也算不约而同敷衍的默契。“须佐之男大人才刚来,便吓住我其他孩子,带走我最钟爱的孩子,今晚的月海怕是哄也哄不开。”


须佐之男这才发觉,都是预言神,荒比他老师可爱多了,难怪同为高天原三贵子见了荒反而更亲近。


须佐之男给了荒一个眼神:你老师平时都这样?

荒无奈回应:我老师对我不这样。


须佐于是不咸不淡地还击:“您要是不愿意荒跟我走,也可以自己来当我的军师,让荒留下。”


荒:... ...

月读:... ...你走吧。




在荒看来,须佐之男实则是一个很好相处的神。他说话虽有时跳脱,心思却也细腻。和老师之间,有些事可能早已心知肚明,而这次带他回来也是有意为之。

  

他突然觉得有些话现在不说清楚,以后恐怕都是迟了。


于是在回程镇墓兽的背上,荒搂紧须佐之男的腰,轻声说:“其实我来战场,还带着监视您的意思。我们总是渴望强者,又畏惧强者,您不要伤心。”说完还认真的拍了拍须佐之男的背,他知道须佐不会介意,须佐对这种境遇应是早有所心理准备。可为众人抱薪者,何以如此孤寂,荒不忍心,觉得自己大抵也有罪。却又忍不住对他心生怜惜,想想又觉得自己真奇怪,居然怜惜天底下最强的武神。


他那时还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醇厚又磨人的感情,叫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能自己告诉我,我很高兴。”


“所以明明知道,当初为什么不随便找个理由把我送回去?比如说我也没少忤逆您。”荒把脸靠在须佐之男背上,闷闷地说。


“我当时见到你就在想,你还这么小就被送来人间炼狱。连我都不免担心战死或者被暴虐的我杀死,可见你老师的心意。若我再把你送回去,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荒一时语塞,他们二人之间对对方的坏印象竟然是这样来的?


“方才开玩笑的。真要说起来,我很喜欢你的星月,让我想起故乡的沧海月明。所以我相信你。”




神明的许诺和相信是世上最厚重的东西,荒还在少年时就被须佐之男许了这两样,并且在不久后的审判前也同样给予了他。此后人世零落千年,有言不由衷有身不由己,见过真心践踏受过至亲追杀,那些肮脏的黑暗的难以言说的岁月如海浪将人无声吞噬,便是靠着这样的重量一苇以航。辗转人世,荒也见证了人类如须佐之男所说,纵使危如累卵,也如野草般扎根生息。他也学到些人类的创造,其中有个故事印象颇深,叫尾生抱柱,讲的是君子一诺,生死可托。


后来须佐之男也用同样怜惜的心情看向荒,这样的孤寂你又如何承受呢?


荒细细回想了一遍一切的伊始,结论是这是监视大凶神该有的代价。对如今的荒和须佐之男来说尚没有不可改的天命,这种纠缠相报的东西,其名因果。


但跨越千年生死仍两心无间,代价也好因果也好,都甘之如饴。

玉泉山居委会主任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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