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伤道》——兔子急了也咬人
☞重温银魂的一点点脑洞
☞ooc有的
那是神威第一次见到坂田银时,那时他刚刚取了吉原的主人、夜兔族的夜王凤仙的性命。
他浑身都是血,血和汗把他银色的前发黏在额头上,他随意的把头发抚向脑后,露出一双沉寂的冷淡的眼睛。他用木刀撑着身体,有些站不住,旁边脸上有疤的吉原女人立马扶住了他,他回头看向那个女人,眼神竟然有些温柔。神威立刻感到蚂蚁啃噬般的不适,微妙的酸和痒从心底升上来。神威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他把这种感觉定义为对强者的渴慕。他过了很久才明白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那是一种自己珍视的宝物被人触碰的烧灼感,简单来说,那是源自他占有欲的深深嫉妒。
神威很少有欲望,他除了强者和食物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家人、伙伴、财富、名誉、女人都压制不住他体内好战之血的躁动。但从吉原回来的那个晚上,阿伏兔发现,那个食量惊人的神威居然拒绝吃饭。身形单薄的少年整夜坐在飞船窗前,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颗逐渐缩小的蓝色星球,他湛蓝的瞳仁里光芒涌动,隐秘的火苗从胸口烧灼到眼睛里。
银时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仇家已经多到这个地步,以至于他凌晨买个草莓牛奶都会被袭击。几天前在吉原一场恶战他死里逃生,一身伤还没好利索,再这样搞下去,几条命都不够用的。狭窄阴暗的巷子里打盹的野猫被空气里弥漫的低气压吓的弓起背,嘶嘶叫着跑了出去。一只手臂压在银时胸前,把他死死抵在墙上,巨大的力量仿佛要把他摁到墙里,银时被压的想吐,身体回忆起被压倒性的力量——只有夜兔会有的力量,所支配的恐惧。
“……喂!别再使劲儿了,再压就要死了!”银时拍着那人的手臂,趁人不备迅速抡起洞爷湖朝那人颈间劈去,对面的人反应很快,但木刀还是堪堪擦过他的脸颊,把他脸上层层绷带挑破,亮眼的橘色头发和苍白的皮肤显现在夜色里,借着远处的路灯,银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和神乐很像,但更瘦些,极为稚嫩,眼角微微挑着,唇边的笑意显得盛气凌人。
“你是神乐的哥哥?”
神威拿眼睛幽幽的打量银时,他现在很狼狈,胸前的伤口裂开了,染透了前襟,右手的伤口也流血了,血水顺着他缠满绷带的手臂流到木刀上,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一副站着都费力的样子。
“人类真是可悲的生物啊,这么久了还没养好伤吗?”看着眼前人脆弱的样子,一种奇怪的情绪攫住了神威,他笑眯眯地走上前去,托起银时的右手,感觉到他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了,等你伤好了我们再打。”神威抽出银时手里的木刀,远远的把它扔到一边,木刀触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哐啷”一声。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和你打了?!我和你有仇吗?”一不留神被缴了武器的银时有些抓狂。神威置若罔闻,开始仔仔细细的给银时缠手上的绷带,银时细微的抗拒的动作全部被粗鲁的制止 。
月光渐渐撒入小巷,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甜甜的草莓牛奶的味道,神威微微抬头,就能看到银时微微渗出汗珠的鼻尖和湿润的嘴唇,他忽然感觉到了巨大的引力——或许是月亮对夜兔的操控,他有想靠近银时的冲动,想贴近他,感受他的心跳和呼吸。
奇妙的暧昧的气氛让银时手足无措,这种气氛或许应该出现在更美好的场合,至少应该有dCUP的美丽姐姐和上等香槟,而不是在脏兮兮的巷子里和一个乳臭未干的抖s暴力狂小鬼!
还能自由行动的左手按在神威脸上,银时龇牙咧嘴的制止少年的靠近,神威一向是遵从本能的,这种硬生生被打断的感觉让他有些冒火,他报复般的咬住嘴边那根无名指,尖尖的虎牙刺破皮肤,腥咸的液体弥漫到口腔中,神威莫名的兴奋,用舌慢慢舔舐伤口,感受着银时身体的颤动。银时抖得厉害,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凌晨被一个小鬼这样戏弄,他想忽略这个小鬼,但神威那双眼睛却像黏在他身上一样,不停的在他脸上逡巡,银时的嘴唇被看的起火一般热起来,眼睛避无可避一般,视野里都是神威带着满满侵略性的眼睛和不时露出的柔软的舌尖。
“你是不是喜欢吉原那个女人,用苦无那个?”神威叼着银时的手指,含含糊糊的发问。
“为、为什么这么问?再说和你这小鬼有什么关系!”银时看着自己亮晶晶的沾满口水的手指,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
“你是我的猎物,应该自觉的和其他人保持距离。
你知道的,夜兔族人没有太阳。
我尤其不配拥有,我弃母弑亲,手上沾满了血。
我也从不奢求太阳,但我愿月亮怜悯我。
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我的银色月亮。”
银时盯着神威的脸,十七八岁的少年的样子,不笑的时候显得冷清疏离,蓝色的眸子像一片孤寂的海。
神威看着银时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踮起脚亲上了银时的嘴唇,他知道地球人有的时候会用这种方法宣誓主权。银时完全没有料想到这样的展开,双臂被牢牢制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神威半闭着眼睛把脸靠上来,凉凉的柔软的触感降落到嘴唇上。神威不等他反应过来,就飞上屋顶,消失在夜色里了,银时只来得及看到他在昏暗夜色里分外扎眼的红通通的耳朵。
春雨的飞船停在不远处,阿伏兔看着自家团长忧心忡忡地跳进飞船,来到他面前,平日里苍白的脸上一片绯红。
“阿伏兔,我可能快死了,心跳的好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