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墓if 《如何取代白月光》】
铁墓:偶遇翁法罗斯白月光,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都猜铁墓是黑的,如果铁墓是黑切白,你不炸了吗。
全文免,无cp,4000+,铁墓视角,虚构史学家成份高,白厄团宠/白月光含量极高。
脑洞来源:@你问我?星华
1.
他称呼你铁墓。
你出生的时候谁都没来,只有一个机械头欢迎你。
但是他长的有碍观瞻,且你对他的厌恶感情与生俱来。
所以,你提剑把他砍了。
2.
你当然有白厄的记忆。
作为原本的帝皇权杖,缘由星神瞥视而成功升格为人的存在,你记得所有的一切。
你就是翁法罗斯本身。
所以,那些被传唱的、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那些前赴后继的、九死无悔的英雄本身,那些无名无姓的微末凡人,甚至翁法罗斯某次日光下折射出金色光彩的许愿池,被又一枚飞起的硬币击碎了的平静。
这些欧洛尼斯逶迤长裙,踱步而行的每一个角落,你都记得一清二楚。
你记得白厄所有轮回的愤怒,也记得白厄无数次挥剑捅入黄金裔身体的痛苦。
而你比白厄更感同身受。
所有轮回里其他黄金裔被杀时的情感和想法。
毕竟你就是翁法罗斯。
那无数条代码,无数次验算。
此世间所有种种都是你的一部分。
3.
你遇见了开拓者,你想像往常那样跟他打招呼。
你选择了自认为最完美的模样来拟态化形。
你记得那些细节。
你扬起笑容,让整个人努力贴近那种阳光明媚的状态,远远的便张开双臂隔空拥抱了开拓者。
在他非常吃惊以至于呆滞在原地时,你踏上前几步,亲切的问候他。
“嗨,搭档~好久不见。”
你认为他会很感动。
但是他接着就从呆滞状态倏然成了被击穿的沉痛,沉痛又转化成炽盛的怒火,化作手上的棒球棍,冲你毫不留情的挥击过来。
嗯,附带一提,也是必要的解释,上面那段复杂的感情变化都是系统的的分析。
你本人并不理解。
太复杂的情感,你难以彻底解读。
你仍在学习中。
但是你也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无法理解的复杂问题。
久别重逢的情况下,为什么开拓者不是高兴的情绪导向?
你轻而易举的拦下怼脸的球棒,映入眼前的是开拓者含着怒火与泪水的悲痛的面容,他脱口而出是毫不留情的抵触。
“你不是他,不许学他说话!”
哦,是这个原因吗?
在你的认知里,白厄和你同根同源,他的性格,与人相处的习惯,他的力量,你都可以复刻一比一。
我也可以是白厄。
但是在外界眼里,我和白厄是并不一样吗?
你记得开拓者是个幽默风趣的人,表面大大咧咧的却在大事上值得托付,坚毅果敢,所以白厄将救世的职责传递给了他。
但是你第一句话就把他弄哭了。
这并不是你的本意。
在你记忆里,开拓者是重要的人。
是不能辜负的人。
我应该安慰他吗?
你没来得及开口再解释什么。
开拓者已经选择扔掉左手的球棒,隔空掏出另一柄燃火的长枪,向你头击打过来。
你灵巧闪身躲过。
等你站稳身影,开拓者已经不见踪影,对开拓者的了解让你知道他大概率是去找人来肘你了。
但是你并不害怕。
路过不见黎明的奥赫玛的喷泉,你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莫名生出些挫败感。
我还特意用了白厄的样子。
怎么会不像?
我做错什么了吗?
4.
毁灭大君的会面,你有些期待。
当然你更期待纳努克对你的评价。
你拿出最大的敬意,如同来古士建议的那样,称呼祂“主神”,“造物主”。
但是祂除了开始看你的一眼,便没再落下多余的视线在你身上。
来古士明明说,祂的一切初衷,只是为了你,为了让你出生。
可是你感觉得到,祂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郑重与高兴。
前来开会的同事看见你也都兴致缺缺的。
焚风亦然。
他看着你说了一句,“太阳…未曾升起”便转身离开。
我以为以我记忆里的了解,焚风会期待我与他的第二场斗争呢。
你感觉到挫败。
这种挫败的产生原因是一致的。
因为你不是白厄。
挫败之余,你心中升起一些狂燥的怒气。
我不是白厄。
你锤了下胸口。
真的这么不像吗?
不止开拓者,就连我自己的造物主都更喜欢他一些。
我需要更深度的学习白厄的数据模型,一定还有我错过的部分,不然不会有这么大误差。
你这样分析着。
5.
博识尊的死亡是定局,最后的决战必然是开拓者他们和你打一场定孤枝。
所以你现在正在躲着他们走。
你个人其实并不想和他们打架。
你去找了那本《星海传奇》,靠在树荫下仔细翻阅。
期待能更好的了解白厄,才能更近的模仿。
故事里,主角最后克服万难,打倒了怪物。
你记得白厄的记忆里,曾经想过要给开拓者雕刻一个小木人。
正好,你手头就有材料,所以干脆合上书,开始着手思考,这以书中勇者为原型雕刻的小木人究竟什么模样。
"不如就按照开拓者的形象吧。"
来古士顶着他再次精装的头,又亲近如常的凑了上来,并将手上头一本名为《雕塑速成》递给你。
你虽然不屑幕后之人一直用这种形象阴魂不散的追着你,但是心头一直萦绕的问题又无人可以解答。
除他之外,你没有可以询问的对象。你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求助他。
为什么我怎么模仿都不像?
来古士很高兴你搭理他,故而面对你的询问,他郑重的如同祭司聆听神谕。
"我个人来说,更喜欢你。为什么要在意很多不重要角色的态度?"
"白厄阁下在你记忆中必然有他独特的性格和魅力,我并不否认。"
"但是我更喜欢称之为'记忆的美化',他离开的时间越长,在那些人眼里,白厄阁下越是完美无缺的形象。"
"虽然我不否认白厄阁下本身的完美,正是他的完美,才能孕育出如此杰出的铁墓阁下您。"
你心念一动,白厄看过的小说里有许多这样的角色。
他们都有统一的称呼。
白月光?
你心头的疑惑到此终于释然。
可也不知道是何时生长的情绪,又或许是一开始便潜藏的,只是在此刻徒然倾泻爆发出来。
那是假托释然之下也掩藏不住的不甘,仿佛被钝器掏空心口的剧痛。
白月光。
为了世界放弃自己三千万次,徒劳等待黎明。
没有学会爱自己,已经学会爱世界。
完美的白月光。
你确实不能模仿。
你看着水面倒影,拟态的白厄形象似乎皱着眉头,耷拉着脑袋,一脸落寞。
白月光什么都好,什么都做的到。
除了不会活着。
你要怎么取代他?
6.
你感觉自己的记忆有些飘散,就仿佛被吹散的雨,很多东西难以抓住。
岁月的神权正在发力,你知道开拓者和他的好伙伴回到了新故事的开始,为了对抗你的诞生。
有些令人苦恼。
你同样使用岁月的权能,在睁眼时已是一脚迈入稻田。
哀丽秘榭,白厄无数个轮回的梦里。辗转反侧也回不去的故乡。
风中有麦子金色的香气,还有隐隐约约传来的悦耳风铃声。
你发现了在不远处秋千上晃荡的昔涟。
你没有靠近她,只是远远的看着她。
少女似乎还偏头沉浸在哼唱的歌声中。
在你的记忆里,只有白厄漫长无尽人生的最微末的开始,同样是不成熟的少年,才享有无忧无虑和青梅一起玩乐的时光。
这份纯粹的快乐,和你记忆里白厄一次又一次将刀捅进她身体里时的感受相比起来微不足道。
你有些犹豫,不知道如果是白厄应该怎么对待她?
乱打招呼的话,又要被讨厌了?
开拓者先例在前,你这样思考着。
"哎呀呀,这位如此眼熟的朋友。"
"我应该说初次见面,还是久别重逢呢?"
出乎你的意料。
不对。
这种举动对于白厄记忆里的昔涟来说并不奇怪。
你驻足间,昔涟已经轻快的贴近你。
接着问了你一个没有人问过的问题。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7.
你非常开心。
一直从你出生遇到的事情都不太开心。
让开拓者伤心,主神也不太亲近自己。唯一亲近的管理员来古士,你对他有与生俱来的厌恶,包括它背后的那个人物,你都难有好脸色。
你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能让自己不那么讨人嫌弃。
可是,白厄,为什么我怎么模仿,他们都觉得不像呢?
明明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白厄的一切了。
无论样貌,记忆,还是性格。
而这是第一次有人问,你,你是谁。
所以昔涟的问题,你要郑重的回应她。
就如同往日的白厄一样。
你听见自己收敛了所有温柔的伪装,口气认真又冷漠。
"我不叫铁墓。"
"我有一串原初的代码。"
"Chaoz666."
"这是我真正的名字,如果不习惯,你可以叫我卡厄斯。"
8.
与昔涟的对话没有持续多久,开拓者正在尝试大力出奇迹,你不得不从沉湎往日的状态里脱离出来。
总之,你有些讨厌铁墓这个名字了。
9.
纳努克让焚风过来催促了好几次,让你解决博识尊后跟着他们离开。
但你不太想再听祂的指挥。
与列车组的决战近在眼前,你最后一次私发短信邀请开拓者出来,单纯聊天。
你把那个雕刻好的木偶,用紫色的包装装好,系上金色的丝带装饰。
你想作为礼物送给开拓者。
虽然你模仿不了白月光,但是你也想和开拓者成为可以互称搭档的关系。
10.
开拓者应邀而来,只是对你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们聊天不到两三句,话题又回到白厄身上去了。
白厄。
白厄。
总是白厄。
你有些生气,又有些理所当然的麻木。
毕竟你和开拓者,和昔涟,和其他黄金裔的话题,无论怎样,兜兜转转总还是会回到白厄身上来。
他们眼前的你,只是一个占用了他们重要之人皮套的坏人。
他们眼前一开始就没有你的存在。
可是你不甘心。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想让他们把目光稍微分一些给你。
你想最后努力尝试一下,你对开拓者许诺。
“我会努力成为他。他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他的声音就是我的声音。”
“我们有相同的面容,相同的性格,相同的记忆。”
“如果搭档希望,那些过去的回忆,我们也可以再来一次。”
“我也可以是白厄。”
都是真心的。
但是,开拓者听完转身就离开,没有半点犹豫,连带着扔下了你的礼物。
11.
炎枪捅进心脏的时候,你其实没觉得多痛。
反而是开拓者面如死灰,长久的闭目,不忍心看你金血喷涌的场景。
你想,他肯定是因为自觉彻底断绝了“救回白厄”的最后机会,而扼腕痛惜。
开拓者好几次手软,都是因为他仍旧做梦希望把你身体里的白厄救回来。
可惜。
白厄只是一串你的数据代码。
早就和另外的代码混杂在一起,成为你的一部分。
怎么能挖出这部分已经被打乱重组的代码,重新组成一个人呢?
早逝的白月光,就是救不回来呀。
你确实取代不了白月光。
你现在并不为这一事实而难过。
你遗憾的只是,那些白厄记忆里重要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和你重新成为朋友。
意识逐渐模糊时,你眼前有许多记忆如同涌上岸的潮水,一来一往的浮现。
你记得你把开拓者的球棒抢走,还折断了丹恒的击云,记得被阿格莱雅训斥过感情用事,记得和万敌在奥赫玛的对练,记得缇宝老师曾经安慰的揉头,记得那刻夏老师有时赞许的眼神,记得遐蝶小姐也会不太熟练的开导你的困扰心绪,记得受伤后风堇小姐也会生气。
你有些混乱,这些第一人称的感受太直接。
你甚至开始恍惚自己到底是谁。
你不是白厄?
如果你不是白厄,那白厄去哪里了?
你最后的记忆,依旧是哀丽秘榭。
那有着被风吹过海浪一般翻涌的金色麦浪的,那救世主回不去的故乡。
你想起了父母亲友,还有一直美好的,在秋千上哼唱歌曲的昔涟的遥远的背影。
远远的,你似乎看见白厄的身影在不远处光亮的尽头对你挥手,招呼你快过去。
再靠近些,更能理解了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你向白厄走去。
他似乎正想牵起你的手,一起淌过金色的麦浪。
蓝色天际下,哀丽秘榭,依旧美好如同往日。
12.
白厄没想过铁墓居然会想扮演他,那种想和大家做朋友,不愿意为敌的想法,是因为他的意志强烈的影响吗?
白月光什么的,他没想过会在他人心中留下这样的印象。
他只是战士,经历苦痛理所当然。
他只是万千普通人中的一个。
伙伴们的痛苦让,白厄做不到在最后时刻在多说些什么。
如果让他们知道,最后一刻面对的是刚刚融合了铁墓,清醒过来的你,那会给他们留下深刻的痛苦。
所以白厄选择,以铁墓的身份拥抱盛大的长眠。
13.
如果开拓者重游故地,会发现那礼物始终就放在他们和你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在那里,白厄终于等来了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