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蓝湾
Cp:盖尼(《了不起的盖茨比》)
分级:R(至少本章)
1. 文中人物属于他们彼此以及原著,不属于我;
2. 重度OOC预警;
3. 因为我本人笔力有限,所以部分很优美的句子其实来自原著小说或者改写,不过不会整篇文章都这样;
4. 只要我能写完这篇文,就一定会是he。
“嘿!尼克,你要去哪里?”
没有理会身后乔丹的呼唤,我跟上了失魂落魄的盖茨比和黛西,黛西,很明显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惶中恢复过来,盖茨比在一旁,脸色发青,如果让这两个人就这样离开,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乱子。我用不容拒绝的口吻对他们说:“我和你们一起回去。”盖茨比僵硬地笑着:“当然,老兄。”我和他们同行,稍稍隔开了距离,我心知肚明没有机会和乔丹在一起了,我把她留在那里,和同样发了疯的汤姆在一块儿。
我拒绝了让黛西开车来放松,劝她和盖茨比坐在了后座。黄色的跑车很快启动,我们却好像约定好一样一言不发,黛西没有气力继续用她那歌唱般的语调说话,盖茨比也没有出言安慰黛西。车子在沉寂中开往东卵。经过高架桥时,桥上的人声鼎沸和汽车轰鸣一样遥远,如同我们的沉默一般属于另一个世界,一切都披上了不真实的幻影,唯有人心的难测可以确切知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沉默是最强烈最温柔的反抗,无声的默契配合就是貌合神离的彼此疏远。我开车向来小心谨慎,从未冲撞过别人,这一次,我确确实实地被扑到路中间的女人吓住了——那是汤姆的情妇,茉特尔。我用力扭了方向盘,踩下了刹车。
“上帝啊!茉特尔!”威尔逊大喊,冲了过来。我还没有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来,脑子里除了嗡嗡声只听到女人模糊的尖叫。茉特尔瘫坐在地上,却还是竭力地将身子朝着我们的方向,她伸出双臂,就像盖茨比在码头上所做的一样,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是狂热的希望,仿佛车上的某一个人能拉她出地狱,再带她去一个全新的、繁华的世界。我现在听清了那个尖叫声了——“汤姆!”
在看清我们这三个坐在豪华汽车上的人没有一个是她的情郎时,茉特尔连继续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她依旧抗拒着她的丈夫,推他、像临死的鱼甩动尾巴一样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出来,威尔逊固执地用他的胳膊圈住她。我忽然想到,威尔逊这下应该知道他妻子偷情的对象了,一切都再明显不过。
我开了车门,准备上前慰问,威尔逊的话阻止了我的进一步动作。“我向你道歉,先生,我和我的妻子发生了些冲突,她才会这样冲到路上来。要不是你足够谨慎,茉特尔可能就已经死了。”威尔逊仍然锢着茉特尔,这个本就因大病脸色灰白的汉子更惨白了,他才刚刚有些理智,但还未从不久前的惊魂未定中完全恢复。我后怕之余想到,拒绝了黛西的提议有多么明智,又扯出一个微笑示意没有问题。后座的黛西因为这个插曲更加害怕,不断祈求着要我快点开车回去,盖茨比只是徒劳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她,妄图让她镇定下来,可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已远远超过她的承受范围,她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
我坐回驾驶座,踩下油门,车速比之前慢了不少——这辆车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茉特尔和威尔逊还在路中间,与此同时,我听到了小轿车快速驶来的声音,我有一种预感,那后面就是汤姆。
重归死寂。我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现在我们都绷得太紧,像随时都快要断裂的绳子,我张开嘴:“今天是我的三十岁生日。”我自己也不禁愣了一下。三十岁,已经摆脱了放荡的年轻,迈向成熟,过去的种种幻梦期待着破灭,更加冷峻的现实张牙舞爪,热烈的情感即将消减,头发也逐渐稀疏。在我的面前展现出一条新的十年的、崎岖不平的、无法捉摸的道路。星星很亮,暮夏的蟋蟀不再歌唱,风也十分柔和,黑暗藏于静谧、甜美之下。我们在稍凉的夜色中驶向朦胧。
“是吗?祝你生日快乐,老兄。”隔了好一会儿,盖茨比的声音才从后座传来,他又絮絮地说:“明天,明天来我家,我为你补上一个生日,我会让管家为你准备好丰盛的晚宴,只有你、我,和黛西一起,我和黛西一起为你庆祝。”黛西始终没有吭声,盖茨比还在念念不断,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但也没有说什么,盖茨比应该知道经历了今天的种种,黛西很有可能不会和他再续前缘,她也许会给我庆祝生日,但决不是和我与盖茨比单独一起。
生日的话题起了些作用,黛西没有接盖茨比的话,转而问起我生日愿望和对未来的憧憬,她是女人中的女人,知道如何巧妙地引开话题、活跃气氛,她后来甚至因为我那无趣的答案笑出了声。我们在勉强营造出的和谐气氛中回到了长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