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柳】锁君心1
帝王x敌国将军
强取豪夺(不一定算)
先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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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绛国是当今世界最为强大的国家,如今能与之抗衡一二的也就只有邻国北笛了,可惜,北笛国老将军病逝之后北笛国主不但不以将军之礼厚葬,竟然还以老将军的骨灰作为威胁,要求他唯一的义子,北笛的天策将军相柳嫁与南绛的国主为妃。
北笛皇宫正德殿之上,国主宗政辰睿语重心长的对站在下首的那人说道,
“孤这也是没办法,国库空虚,粮草不足,即便你再如何神通广大,可是我北笛已经耗不起了!如今南绛那边来信点名要你和亲,不为了孤你也得为我北笛的万千子民考虑考虑!”
只见下首之人剑眉星目,薄唇轻抿抿,一头罕见的银发宛若极北的冰雪那般洁净,身为男人,他的皮肤过于白皙透亮,如果不是他穿了一身铠甲又周身笼罩着寒冰似的凛冽气息,乍一看去活脱脱的就是一尊陶瓷娃娃。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北笛的天策将军相柳。
他皱了皱眉开口说道,
“陛下,只要三日的粮草,我就可以杀退南绛的二十万大军,您为何偏要听信谗言将我召回,这样一来,我北笛军就彻底处于被动之势,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宗政辰睿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厉声说道,
“放肆,你是在指责于孤吗?要不是看在已故的洪老将军的面子上,凭你今日之言孤就足够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好了,此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孤已经下旨撤兵和南绛商量和谈之事了,你且退下吧!”
说着宗政辰睿朝着相柳摆了摆手,不耐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相柳也只得恭敬的退出了正德殿。
走出皇宫,相柳抬头仰望天上的云,长叹了一口气。
他回忆着这几个月所发生的事情,突然觉得心力交瘁,身心疲累。
他的义父刚病逝不久,宗政辰睿一道圣旨便将他派上了战场,彼时披麻戴孝的他直接亲率二十万大军冲往前线同南绛的大军连战数月,可是就在快要分出胜负之际,运粮官,那个皇帝宠妃的亲弟弟,竟然玩忽职守到忘记按时给前线送粮。
相柳一怒之下便斩了那人于马下,却没想到他一介北笛上将军,竟然被一个女人吹了枕边风因此遭了皇帝的猜忌。
半个月前南绛皇帝那边一道求和的文书一送,倒成了他相柳急功近利居功自傲了。
这几顶帽子扣下来,直叫他百口莫辩。
宗政辰睿的话仿佛几把刀子,在相柳的心窝上反复横插。
一国之君要昏庸到何等地步才能做出如此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决策来,宗政辰睿为了逼他答应和亲之事,竟然以他义父的身后事作为要挟!
相柳只是替跟他奋战了几个月的将士们不值,替北笛的百姓不值!
他回了将军府,直接将自己关在卧房不再过问任何事,直到皇帝的圣旨下来,要他五日之后和亲南绛,他这才有了些许反应。
这件事从头至尾,满朝文武竟然无一人反对,还真是,前所未有同仇敌忾啊!那个敌人,竟然从来都是他相柳!
北笛皇宫之外,宗政辰睿假惺惺的同相柳说道,
“爱卿之大义,孤铭记于心,南绛与我北笛百年修好爱卿功不可没,一定要满饮此杯才好,”
说着宗政辰睿身旁的内侍将酒递给了相柳,相柳无法只能端起酒杯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后他又听宗政辰睿说了很多没用的废话,然后他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踏上了去往南绛的和亲之路。
刚出了皇城,他便觉得自己整个人昏昏沉沉不甚清醒,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己久不坐轿所致,后来他搭上自己的脉搏一探才明了,自己这是中了迷药了。
他从早上到现在也就只是喝了宗政辰睿的那杯酒而已,不用想也清楚那昏君的意思。
这是怕他中途反悔不好和南绛交代,所以用迷药撂倒他,保管他一路无知无觉顺利到达南绛。
想着想着相柳便越发的头晕目眩,最终不敌药力,昏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送亲的队伍被安排在了馆驿,随身侍奉的丫鬟侍卫将他搀扶着去梳洗打扮了一番。
他此刻浑身无力只能任凭这些人摆布。
到现在他都不能理解北笛多的是才子佳人,南绛的皇帝为何点名要他来和亲。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劝告自己随遇而安吧,就连故国的皇帝都因为猜忌而将他送入虎口,他还有什么可盼的。
到了成亲这日,随行的丫鬟依旧服侍他穿上南绛的婚服,搀扶着他上了娶亲的软轿,就这样他如同一份礼品那般被包装一番装入了精致的礼盒之中。
一整个婚礼流程下来,相柳几乎全靠身旁的这几个丫鬟支撑着身形。
这会儿他坐在婚床上,头上盖着红盖头,中了药的他失了内力,完全不清楚周围的状况。
几个时辰过去了,门外方才响起来宫人说话的声音还有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参见陛下,祝陛下同主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相柳听见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说道,
“好,通通有赏!”
“谢陛下!”
寝殿内,礼官继续主持着接下来的仪式,无非就是揭盖头喝合卺酒。
当一套流程都走完之后众人皆退了出去,相柳这才得空好好打量他眼前这人。
这人眉目俊郎英气十足,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看来是一个颇有手腕之人了。
“朕的长相君卿可还满意?”
君卿是南绛国丈夫对男妻的爱称,从小便精通南绛语的相柳当然知道这个称呼的含义,所以他直接臊红了脸。
这个称呼的分量不亚于当场说情话了,这怎能不让人害羞呢,他不明白这人身为一国之君,为何这般没个深浅。
“南绛陛下,想必您也不会喜欢我这种硬邦邦的武夫,不如趁早去别处歇息吧,”
忙了一天,加上本来就身中迷药,相柳这会儿确实疲惫的很,他想着赶紧把这人打发走,他要赶紧休息了。
但是听了他的话,眼前这人只是一味的笑着,并不搭话,只见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瓷瓶。
那人当着他的面将瓷瓶打开,将里面的一颗药丸倒了出来,然后像盯着猎物那般紧紧盯着他,随后抬手直接将那颗药丸含在了唇齿之间。
正当相柳疑惑不解之际,那人一把将相柳揽入怀中,吻了上来。
此刻相柳浑身无力,根本没办法抗拒半分,等到他被放开的时候那颗药丸已经进了他的肚子里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
“解药,”
“解药?”
“宗政辰睿说这是你身上迷药的解药,他想让朕用迷药控制你的行动,可是朕觉得没必要用这种腌臜手段,做人还是真诚一些会更好,”
宗政辰睿还真是送佛送到西!
“我们南绛有句古话,叫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知道君卿可否听过?”
“南绛陛下……”
“叫我玱玹,”
“南绛陛下……”
“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倔强,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说着玱玹便朝着相柳逐渐逼近,他们坐在床上,相柳的身后根本没什么退路,最后他不得不被锁定在了玱玹的臂弯和床榻之间。
玱玹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迅速将相柳扑倒,随即便吻了上去,这会儿解药还没起作用,相柳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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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当相柳醒过来的时候,是原来随身服侍他的那几个丫鬟在一旁侯着,看见他醒了,那几人并未过多关心问候他,只是按部就班的帮他洗漱穿衣,伺候他用膳。
整个寝殿之内,基本没什么多余的声音。
相柳倒也乐得她们如同傀儡那般伺候他,这样反倒让他觉得轻松自在一些。
玱玹早有旨意,任何人不得擅入缀雪宫,相柳也无需参与后妃的任何活动。
所以现在缀雪宫直接自成一派,相柳也成了一个整个皇宫里最神秘的存在。
用过晚膳以后相柳将那几个侍女通通打发了出去,那几个依言又如同木偶那般应了一声,然后井然有序的退下了。
感觉自己实在太过疲惫,众人离开之后相柳又重新爬回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外面华灯初上他方才醒来,一睁开眼睛他就看见玱玹正坐在他身边闭目养神。
听到床上的动静他睁开眼睛问道,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相柳并不回答他,只是没好气的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不在这儿能在哪儿?吃晚饭了吗?饿不饿?我看你的那些近侍实在是不像话,你都踢了被子也没个人来给你重新盖好,真是没规矩!”
“是我不让她们打扰我休息的,晚饭我吃过了才睡的,”
“哦?那我先把晚饭解决了再来看你,”
说着这人风风火火走出了缀雪宫,好一会儿,他方才折返回来。
既然相柳不喜欢有人贴身服侍,那他也尊重相柳的习惯,于是甫一进到屋里,他便开始动手脱起自己的衣服,然后换上了寝衣,直奔床上。
相柳戒备的看着来人,玱玹轻笑一声说道,
“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哼,笑话!我会怕你?”
“好好好,是我怕你,天色已晚,我们快安歇了吧!”
说着玱玹便拉着相柳重新睡了过去。
整座寝殿之内烛光摇曳万籁俱寂,只有床上这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转过天当相柳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不再如昨日那般难受,他的身边早就已经空了,想必那人是上朝去了。
只有成婚当晚玱玹动了他,此后两个人便相敬如宾起来,玱玹也只有在不忙的时候才会来陪着他下下棋聊聊天,不过他来不来对相柳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不来更好,他反倒落个清净。
虽说玱玹早有旨意,但是架不住后宫这些莺莺燕燕好奇心重,难免会有那个不长眼的来缀雪宫自找没趣。
这日相柳正在屋里看书,侍从惊夜走到他跟前说道,
“主子,郭妃娘娘求见,”
相柳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说道,
“不见,”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郭妃已经带着贴身侍从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
当她见到相柳的时候整个人愣在了当场,难怪陛下对这人这般宠爱,却原来是如此绝色。
到底是大家族出身,郭妃很快调整好了表情,掩嘴轻笑着说道,
“相柳公子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毕竟咱们都是一家人,往后也是要经常走动的……”
不等郭妃说完,相柳朝着惊夜说道,
“送客,”
他可不想和这宫里的后妃有任何交集,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
惊夜和含沙是玱玹指派给相柳的,他们两个动作相当麻利,郭妃还没跟相柳说上几句话便被惊夜含沙“请”出了缀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