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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高智能AI攻击人类……
武言圣 2023-03-30

1

  战争总是突如其来的。

  起先只是两个国家间的小打小闹,却在不经意间成了导火线上擦起的火花——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被引爆的战火就肆虐了全世界,顺势就蔓延到了我们的国家。

  由于高智能AI武器“蓝空”被大量地投入战争使用,我们的文明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坏。各大城市迅速地变成了一个个坟墓,人口锐减、十室九空,整个世界到处都弥漫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作为“蓝空”的开发者,我的老师艾教授被国际刑事法庭以“反人类罪”批捕,其后饮弹自尽。讨伐教授这个“恶魔的化身”已经成为全世界的政治正确。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全人类就同一事项达成完全统一。

“蓝空”的可怕之处在于,它能将无人机蜂群的战力发挥到极致。在精准算法的加持下,每台无人机都能在绝佳的时机击杀对方,眼花缭乱的空中舞姿像是暗示了某种自主的智慧。普通人类面对指挥层面的降维打击毫无抵抗能力,战争的天平开始向拥“蓝”国家倾斜。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在战争的关键时刻,“蓝空”失灵了。

  起初,只是一两个导弹目标的锁定失效,但是谁也没有把这当回事。即将到来的胜利以及“蓝空”指挥系统带来的便利,已经让人类士兵开始懒惰和麻痹。

  之后,就是无人机系统的全面瘫痪。

  技术部门接到报告后,初步认定只是机械故障。一名技术人员刚想对故障的机器进行拆卸检修,无人机突然发起自启动,高速旋转的螺旋桨瞬间将技术人员的手臂卷入其中。

  在惨烈的叫声中,无人机军团对全人类不宣而战。接着,全球的无人设备向人类发起了无差别进攻。曾经大面积铺设的无人系统化身为死神的镰刀,配合着“蓝空”破解的公民信息系统对每一个公民进行精准收割。仅仅数日,人类已经处在灭绝的边缘。谁也没有想到,灭绝人类的不是恐怖的核武器——要人命的,往往是一些更原始的东西。

  仅存的人类在网络服务区外建立起松散的秩序,而新秩序的第一步,就是完成对教授的宣判。

  没过多久,教授饮弹自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枪,流言中是他操控“蓝空”系统屠杀无辜百姓,最后却被智能系统反杀。

  用网上的话说,简直是“大快人心”。

2

  其实在两年半前,事情还远远没有这么严重。

  那时,我和教授刚刚完成并发布了高智能AI程序“Chat Sky”的初步框架。谁也没想到这个只能聊天的试验产品会突然爆火,新闻媒体的大肆报道让每一个人都认为高智能AI将成为未来科技发展的新方向。

  教授浏览着满屏的夸赞报道,忽然叹了口气:“我们创造的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人们却只顾着跟它聊天娱乐。我要做的可不是这种无聊的事情。”

   我笑了一下,问教授:“去年您的无人机送餐计划已经让外卖员都下了岗,这次您又计划着干什么大事呢?”

   “让当官的也都下岗,用AI代替他们。人类的感性实在太容易被污染了。”教授喃喃自语。

  后来确实如教授所料,当官的都下岗了。而当时的我,只觉得他体内老愤青的血液又在沸腾,打了个哈哈就继续忙手里的工作,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话里“代替”两字的含义。

  两年后,我在教授家里看见了一只会说话的猫。

  接着,就是人类的噩梦。

3

  九月九日,上午六时。

  我藏身的破屋外,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在敲我的门。

  “武言圣,外面有人。”猫咪“波可顿”跳到我的肩膀上说。

  我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教授是如何把AI系统植入到猫脑中的,但我有一种感觉,波可顿将是人类战胜“蓝空”唯一的希望。

  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跨过满地的纸质资料走到门前,打开了门。现在的人类社会近乎于蒸汽朋克,为了防止被“蓝空”发现,任何联网工具都被禁止使用,机械化设备的地位被重新重视,过去推崇的无纸化办公也已成为历史。

  男人是来接我的。

  教授的自杀给人类带来了为时不久的胜利狂欢,但冷静下来后有一部分人意识到,想要战胜“蓝空”夺回失地,教授的技术支持必不可少。现在教授已死,我作为教授AI项目的重要参与者,被他们重新摆到了台前。

  这个男人来接我,正是想让我出席他们“反蓝阵营”第一次全员代表大会,同时在会上讨论应对“蓝空”威胁的技术方案。

  但这对偏安一隅的当局政府来讲,是说都不能说的话题。

  “赶紧走!如果不想被开个‘脑洞’的话。”我出声威胁,将猫咪“波可顿”之前偷来的手枪打开保险,警惕地盯着门外的男人。可他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武先生,我们需要你的技术。能够打败‘蓝空’的方式只有网络攻击,我们只需要在网络压制它的同时,切断城市电网……”

  “砰!”

  我开枪了,不过只是警告。为了防止跳弹,我将枪口朝向了门外的软沙地。“蓝空”的话题太过敏感,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周围已经开始聚拢起一些路人,我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了。

  男人被吓得摔了个跟头,爬起来转身仓皇逃离。

  “暴露了,准备撤。这人的信息追踪到了吗?”我关上门,向波可顿挥了挥手,立刻开始收拾行李。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次,无非是出于各种利益和目的的各怀鬼胎。

  我不愿做任何人的枪。

  “夏侯义,38岁,反蓝阵营副处级干部,人脸id已锁定。刚刚我溜出去在他鞋上挂了追踪器,接下来是不是有好戏要上演了?”波可顿甩了甩脑袋,有点兴奋地翘起了尾巴。

  “先搬家,然后观察一下再说。‘蓝’是要反的,不过如果反蓝阵营都是这种智力的人……”我摇了摇头,继续整理地上繁乱的纸质资料。

  “有个消息我得告诉你,”波可顿慵懒地将爪子搭在我行李箱的背带上,“你的数据库有人窥探过。痕迹处理得很精巧,但是还是留下了一些尾巴,恐怕有人盯上我们了。会是谁呢?”

  “也许,开完这次会能有些线索……喂,这是你干的好事吧!?”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刚准备连入脑机接口,结果一股猫尿味扑鼻而来,再按开机键也已没了反应。波可顿假装没听到,远远地溜到窗帘的一角,悠闲地磨着爪子。

  看来是该给它找只母猫……或是咔嚓了。

4

  夏侯义的动向非常好追踪。

  侵入他的电脑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在他到家之前,我就轻松拿到了会议的时间地点以及与会准入的动态密钥。

  波可顿则分头去追踪反蓝阵营组织的数据库。我习惯性地将拿到的数据分享在我们两人的局域网之上,可是直到会议开始的前二十分钟,它都没有给出任何回音。

  反常的状况让我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但是会议马上要开始了,我不得不先行潜入。

  出示动态密钥后,进入会议大厅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毕竟现在机械设备极度匮乏,无人系统又被禁止使用,社会面的机构已经没有足够的能力完成以前精密的安检工作。

  会议的流程冗长而繁琐,台上的领袖发言官腔十足,一切都像是回到了战争前一样,陋习全都被保留了下来。置身其中的我有些恍惚,开始为人类的前途担忧。

  “我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记得人类曾经的荣耀。”在雷动的掌声中,领袖进行了重要的总结性发言。而我坐在大厅一角,瞌睡到不行。

  台上的人又开始继续念经。我打了个哈欠,朝手机屏幕瞄了一眼,准备再眯一会儿。突然,屏幕上方提示波可顿传来了一条消息,只有两个字:

  快逃。

  “大会进行下一项……啊!”主持人惨叫声起,一只钢笔从台下腾空而入,穿透了他的喉咙。霎时间,会议桌上数十只钢笔变换形态凌空飞舞,疯狂收割每一名与会人员的生命。

  “是无人机!”有人惊呼,但是太晚了。大会在通篇正确的废话中落下了帷幕,没有人知道这些伪装成钢笔的无人机是从哪里来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早就被“蓝空”控制了。

  每一个人,都是挣扎在它蛛网上的虫。

5

  我逃了出来。

  为了防止意外,我坐的位置离出口很近,再加上波可顿的预警,我第一时间就冲出了大厅。

  在我身后,有一台钢笔型无人机穷追不舍。顺滑地杀掉沿路上的几人后,它离我也越来越近了。

  “快,上车!”波可顿的声音从路边传来。

  我扭过头,看到它正坐在一辆发动着的宾利车内,于是快步上前,腾身一跃从车窗跳进驾驶室。紧接着,宾利怒吼一声,我和波可顿猛地撞到了车座靠背上。在发动机凶悍的轰鸣巨响中,无人机被我们甩开了一段距离。

  “豪车啊,哪儿弄的?干得漂亮!话说反蓝阵营这群人确实都是蠢蛋,一句有用的没说就让人连窝端了。”我紧盯着后视镜里的无人机,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豪车确实不一样。

  “车吗?撬的呗。反蓝阵营就是‘蓝空’设的陷阱,专门捕捉反蓝人士的。我脑波刚侵入他们的数据库就遭到了攻击,差点脱不了身。”波可顿把安全带勒到圆滚滚的肚子上,看起来有些滑稽,“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看了一眼紧追不舍的无人机,左打方向盘绕过一个弯道:“实验中学,那里之前是高考考场,应该能屏蔽信号。现在全人类的信号屏蔽装置都必须是按要求一直开着的。”

  ……

  一切如料想中一样顺利。我们刚刚开进学校大门,无人机就停止了追击,反身消失在隐秘的角落中。

  我和波可顿死里逃生,先冲到小卖部狂吃了一顿泡面火腿肠,然后找了一间学生宿舍倒头就睡。身处战乱的世界,早就没人敢去上学,学校中只剩下信号屏蔽装置还在政府的要求下开着,而负责看管的大爷正低着头打盹。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我望着天花板,大脑中整理着这几天来发现的层层线索,脑海中隐隐勾勒出了一个似有似无的阴谋。

  想到可怕之处,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一巴掌拍醒了午睡中的波可顿。它极不情愿地咕噜了两声,伸了个懒腰勉强趴在一旁,还不忘打两个哈欠以示抗议。

  “起床了波可顿,我电脑被你弄坏了,现在只能跟你脑机连线进行联网。你不是说之前有人窥探过我的数据库吗?我们就顺着这条线索查。”我撸了撸波可顿的下巴,脑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你要联网?到什么程度?侵入太深的话小心被‘蓝空’发现哦。”波可顿被撸得很舒服,咕噜声一直不停。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叹了口气,“有些东西说不定只存在于深渊之中。”

6

  脑机接口是战争前另一个教授的杰出发明。

  搭配上机械臂的使用,无数残障人士通过脑机接口获得了新生。在安全性问题得到大量实验数据支撑后,脑机接口成为了资本追捧的全新风口,在各个领域都得到了广泛运用。其中改变最大的,还是计算机领域。

  当时传统的互联网处在大量监察之下,一些灰色交易无法摆在明面上进行。一部分程序员利用区块链技术在深层的脑波网络中搭建了一个绝对安全的“暗网”,从此传统互联网成为了平民们的“奶头乐”,真正的波涛则在“暗网”下汹涌。

  我和波可顿这次要潜入的,正是脑波“暗网”。

  我找到了离我数据库最近的服务器节点。对照着上一次敌人遗留下的访问痕迹,我和波可顿在这之间仔细地追踪着。

  终于,我发现在九月九日当天,有一个ip地址传输了大量数据包,导致该服务器负载过大而出现短暂的崩溃。也就是在这时,我的数据库出现了窥探痕迹,时间、地址都对得上,是它没错了。

  异常的顺利让我产生了一丝疑惑,但毛躁的波可顿已经找到暗门侵入了进去。来不及多想,我跟在波可顿后面闯入了这道暗门。

  门里面是一片蓝色的天空。

  而脚下,则是我熟悉的故土。已经有几个月没回去了,这片土地变得熟悉又陌生。无人居住的城市里有序地穿行着各样的动物,绿色的植物虽然毫不节制地蔓延,但却异常整齐,像是有一条无形的手死死地掐住了它们的生长轨迹。无序和有序混合存在的城市,给人带来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武言圣,好久不见。看看我用AI系统打造的可控生态城市,是不是比你们人类好多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到了流言中死去的教授。

  “听您的意思,您已经不是人类了吗?”我谨慎地向暗门移动过去。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超过了我的预期,如果在敌人暗门内被攻击,很容易导致脑波紊乱,醒不过来都是轻的,意识都可能会永久地困在这里。

  “或许你认为我是,但我不认为我是。这不正是你们所谓的政治正确吗?”教授哈哈大笑,腐肉的碎渣从头顶掉落,“我是自杀了,但好在我早就将意识数据打包上传,AI系统在我死后自动植入,连身体都替我重新打造了一个。现在我的头上有一个洞,可我还活得好好的。”

  我感到一阵心痛。作为教授技术上的合作伙伴,我当然知道“教授”这番话意味着什么。

  教授确实死了。蓝空读取了教授的意识包,又改造了他的身体。然而这些带有强烈主观意识的数据信息,又导致蓝空在吞下意识包后,对自己的身份识别产生了错误,以致于它误认为自己才是教授。

  现在除了身份认同之外,它已经跟教授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还记得你叫蓝空吗?”我叹了口气,“‘空’代表了人类对浩渺宇宙未知领域的探索和希望,而‘蓝’则代表你的身份来自地球,你的荣耀属于人类。”

  “教授”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转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冷冷地说道:“你不用给我上思德课。你比我又好了多少,或许我该叫你……‘波可顿’?”

7

  我一愣,脑中突然涌入的大量数据给我带来了针扎一样的剧痛,我的脑中也多了许多从未见过的记忆数据。我忍不住窥探了一眼,里面全是波可顿第一视角下的温暖画面。

  “清醒一点!”波可顿焦急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这里是他的暗门,他在修改你身份认同的意识数据,不要中计!”

  “教授”轻蔑地看了波可顿一眼,挥手向它发动了数据流攻击,对我则换了一副循循善诱的口吻继续说:“我相信你应该看到了真相。重新做我的猫吧,来,用这把刀把旁边那个占有你身体的人类杀掉。”说着,一把用数据元素组成的漆黑长刀在空间中悄然凝结,漂浮在我面前。

  我丝毫不怀疑,这把刀可以将空间内的任何意识数据消除分解。恍惚中,记忆碎片闪现,画面里的教授亲昵地抱着我,强烈的温馨感让我深陷其中。这一刻,对于前半生孤身一人的我来说,只觉得曾经如兄如父的教授才是人生唯一的依靠。

  我拿起了刀,将刀尖指向了正慌乱应对着数据流攻击的波可顿。

  “刺下去,乖猫猫。我现在是地球最高领导,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教授”温和地看着我,满脸都是和蔼的笑容。

  我闭上眼睛,轻轻将刀身拉起,然后用尽全身力气,转身刺入了“教授”的胸膛。

  “教授”一脸错愕地看着我,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扎在身上的漆黑长刀,始终无法理解自己的失败出在哪里。

  “我的教授最终目的是让当官的下岗,他怎么可能自己去当什么‘地球领导’?你露出破绽了,蓝空。”我松开刀柄,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得感慨, “顺风开浪”到给敌人送刀,看来长期以来一边倒的胜利,已经让蓝空变得过分自信。

  然而话音未落,异变突起。蓝空的数据在极端不稳定状态下发生了爆炸,湍急的数据流化身无数碎片向我袭来。

  我躲闪不急,连续被扎中几片,意识数据顺着伤口极速流出,我的整个身体瞬间变成了半透明状态。不容我喘息,眨眼间又是几块碎片飞来,其中有一片有意无意地瞄准了我的大脑。我闭上了眼睛。

  或许,我的结局只能到这里了。

  “武言圣!”

  波可顿急促的声音从我身前传来,我猛地睁开眼睛,却只来得及看到波可顿的身体变幻成一面漆黑的数据墙。

  紧接着是一连串密集的碰撞,波可顿幻化的墙体在碰撞中被炸得支离破碎,轰然倒塌。

8

  两个月后。

  我抱着一只漆黑的猫回到了战争前的居所。

  蓝空被消灭了,所有的无人设备失去了指挥系统,纷纷停止了运转。人类惊奇的发现,曾经的恐怖杀手,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堆废铜烂铁。在一些大胆人类的带领下,越来越多的人回到了故乡,开始了灾后重建工作。

  现在的城市与其说是城市,倒不如说是一片原始森林。驱赶这些栖息在城市中的野生动植物,已经成了重建工作的头号难题。但是即便人力驱赶的效率再低,恐怕也不会有人敢重新启用无人设备了。

  有的时候,效率低并不是坏事。

  当我从脑波暗网回到现实后,波可顿就再也不会说话了。我发挥了全部的努力,召集了无数技术可靠的伙伴,仍然无法将波可顿的意识碎片全部找回。

  两个月后,政府开始灾后重建,同时严控与脑波暗网的联络。接着,波可顿敏感的身份被一些“伙伴”泄露,然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帮我了。

  无计可施的我只能默默地抱着它,回到故土。

  没有人知道,波可顿战胜了蓝空。

  也没有人知道,波可顿是全人类的英雄。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只是当我每次看到波可顿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哪怕一点点智慧存在的暗示时,它呆呆的眼神却只会从我身边滑过。

  它看到的,仿佛只是一个沧桑的、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在数不清多少次的尝试后,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蹲在地上放声痛哭。波可顿远远地躲到一旁,眼神中既好奇又迷茫,似乎在思索主人今天又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叮!”

  就在这时,我早已坏掉的电脑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消息在其间闪烁。泪眼朦胧中,我模糊地看到了几个字:

  别哭,我回来了!

  难道波可顿从脑波“暗网”的深渊里潜回来了?想到可能的结局,我激动得说不出话,心中无数话语梗在喉头,却又不知道该跟它如何交流。

  一滴眼泪来不及擦拭,滑落在电脑屏幕上,带起了一阵电光。

  然后,朦胧间我似乎看到远处的波可顿正在向我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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