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敬老院里拄着拐棍哆哆索索走过来一个流着哈拉的小老头心想这是谁啊仔细一瞧寻找出了闺蜜的一些影子于是很惊讶的疑问着这难道是我当初的闺密吗几天不见怎一个“老”字了得。哈哈!”打完这些字,回车发出。等待好友那边的回应,幻想着电脑那头的面部表情。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背驼得头快招地了,一头乱发还有几撮干草在上面,几天没梳洗也不能这样啊,或者又把哪个草窝当成自己的床了???唉!痴呆症害死人啊!哈哈哈!” 这是河西对我的反击,记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肆无忌惮的在聊天了,这样聊天已经一年,两年了?在看了失恋33天后,我说我也想要个象王小贱那样的闺蜜,河西说我来做,于是我在空间里发表了闺蜜的标准,标准有些苛刻,他看了然后说,我按标准上的做的话,那关系都超你老公了。
我们经常在一起聊生活,聊兴趣,废话连篇,有时也会高端的聊一些理想,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柴米油盐或者汇报行踪,这种聊天成了彼此最重要的事情,有时偶尔会刺激一下对方,说得露骨见血,面红耳赤,争论激烈,最后都是心胸豁达的河西出来打圆场,决不会以不愉快收场,有时我会故意说身边的男同事的好,然后他会象个大孩子样小有吃醋的说,那他也不如咱们好,咱们是闺蜜啊,我笑而不语,心里却是甜甜的。有时他也会说些小暧昧的话,我于是就提醒他,有些事有些感觉,趁它在时好好享受它就好,不要说破,不要打碎,如果这样,就破坏了他的美好,他回复不解释不慌张,只是简单的说,我明白,我们就是这样有着许多默契,心有灵犀,经常说着说着就同时打出了一样的句字,然后两人都笑。和他的聊天,有时心生敬意,有时怦然心动。也有时仿佛心底埋藏多年的话,找到了倾诉对象,于是很轻松全说了出来,这种相互信任的感觉在彼此发现的一瞬间,真让人有些心旷神怡。
有人说男女之间的友情是一种很脆弱的东西,象玻璃一样易碎,象流水一样无法把握。也有人说异性之间没有真正的友情,即使是几十年的红颜知己,几十年的忘年之交,除非是有血缘关系,不然男人和女人之间只要发生感情,就会多多少少掺杂了爱情的成分,而我们――只是闺蜜,只是知已,我们谈天谈地,谈山谈水,唯独不谈爱情,因为我们不缺少爱情,我们也谈不起爱情,我们要的只是心灵的沟通,倾诉的对象,站在彼此的角度上而用自己的观点来帮对方分析一些问题。
傻傻的进入遐想,或者还可以有另一种解释,就象金岳霖当年深爱林微因,林微因也特别敬爱岳教授,曾经,她的家搬到哪里,他也跟着搬家,去做她的邻居。他常去她家聊天,琴棋书画诗酒花,唯独不谈爱情。有时林微因夫妇吵架了让金岳霖来调解,这样一种微妙的关系一直持续到林的辞世,金教授终生未娶,等到他八十多岁的时候记者采访金时,让他说说他和林的故事,他还在说,这样的话我只能跟她自己说。言外之意是现代的人是理解不了这种感情的吧,当记者把林的放大照片送给金教授时,金教授激动的说,这个太好了,这个太好了,就这样看着,就这样守着自己心爱的人,那怕只是看着一张照片就非常满足了,那么纯粹的爱情,半个世纪的脉脉情深,似水流年中,相思以终老,呵呵,有点扯远了,这是我个人的观点,也是自己主观的感觉,可能言情小说看多了,受它的蛊惑,毒入膏肓了。
因为河西老说到老了住一个敬老院,要坐一起晒太阳,与是就有个开头两个人的对话,呵呵,如果到时真的会有那么一天,我真的会特意去寻找一个我们共同喜欢的敬老院,住下来,一起看夕阳西下,一起相约到老,在生命的最后时光,虽然语言已经表达不清楚,但是一伸手,一投足,对方便会点头示意,因为彼此明白要说的是什么,这样的一副画面是不是也挺温馨,呵呵,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得让他来治疗我的痴呆症,因为我说过闺蜜就是那个得了痴呆症也会认识的人。虽然我们和金岳霖和林微因还相差甚远,但是对于我来说邂逅这样一位知己,这样一位懂你的人,是我一生之幸,就这样足够了,真希望我和闺蜜一起一直这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