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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对他的忠诚度，远高于家族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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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藏在正文中的糖01
乌间惟臣握紧拳头，站在最后方看着事态发展。
理智告诉他，他不该掺合进去。
只要死神二代扣下板机，同等于完成了防卫省的任务，而被绑来做为人质的学生也会因为失去作用而获救。
现实中状况争分夺秒，根本没有充足的时间让乌间思考若是他现在出手进行干涉，错失一个对付这只章鱼的绝佳机会，防卫省会给自己什么样的惩罚。
「杀老师——」看到自己喜爱敬爱的老师被人用枪指着，一些学生克制不住地喊出声。
被关在铁笼里的孩子们除了愤怒紧张地看着现状以外，也没有其他法子可以抒发自己的恐慌。
但就是这一声，将乌间惟臣拉回了现实。
那些孩子们——
带着学生们忧心呼唤的声音，男子不由自主地迈开步伐并伸出了右手。
乌间惟臣不想让孩子们经历这样的事情。
亲眼目睹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赶来救援的恩师死去，无论对杀老师或孩子们都是极大的折磨。
若此时他选择袖手旁观，孩子们会被此次的经历束缚，成为他们一生都摆脱不掉的心理阴影。
那样的事情，
他不愿意看到它发生。
其实乌间所站的位置并不理想。
他的站位正对着死神二代，有任何小动作理应不会逃过杀手的眼睛。
因此在乌间成功出手架开他的枪口时，死神二代心中是有些讶异的。
有如瞬间移动似的，乌间惟臣上一刻还站在几步之外，下一刻便出现在死神二代的右侧将手枪打飞。
没有起步动作，没有移动时传来的风声，眼睛也没有捕捉到任何移动的迹象。
仿佛在那一刻，杀手的五感同时背弃了他。
「原来如此，」死神二代反应极快地对乌间惟臣的横踢进行格挡，并顺势退开几步，「是Mano Di Luce提过的幻术吗?」
接过死神二代疑问的，是平淡无波的少女嗓音。
「正确，」用三叉戟叉尖抵在青年喉前，从雾中显现出自己身影的库洛姆冷淡地看着这位让Boss忙到连晚餐都来不及吃的家伙:「不许动。」
对脖间的威胁视若无睹，死神二代嗤笑道:「乌间惟臣，你可真让我意外。」
「虽然有预料到这种可能性，但我没想到你真的会违背你上司的命令去保护这些学生。」
防卫省教官抿抿唇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死神的下一句话语堵得说不出话来。
「明明当初你询问『在学生和老师之间选择谁』时，你上司给的答案是那么明显的……」意图蛊惑人心的低语戛然而止，把三叉戟抵在他脖间的少女又将叉尖往前进了几厘米，先一步强迫死神二代转回注意力。
「小姐，何必呢?」死神二代面上挂着从容不迫地笑，「妳瞧妳家族……」
听到这个开头，基本能想出死神二代正试图用什么理由来动摇自己的决心的库洛姆眨眨眼睛，语气甚是平静:「那些都无所谓。」
死神二代被这直白的话语噎了一下。
「他们的平安是Boss希望的，」少女毫不在意道，「这就是答案。」
与是非对错无关。
与任何其他机构的合作利益、复杂的人际交往也无关。
未来战时，十代家族就有如一艘漂流在大海上面对狂风暴雨的独木，但他们从不言退。
如今不过就是得罪几个人，还能撼动他们保卫那个人选择的道路的决心吗?
况且死神二代的切入点从一开始就错了。
库洛姆·骷髅没有家族，她单纯地只为了Boss和骸大人选择待在彭格列。
人在她在。
人不在，那彭格列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个名字罢了。这套说法，库洛姆相信套用在沢田纲吉全守护者身上都适用，无一例外。
身穿并盛校服的少女往前走了两步，将杀老师和死神二代架开一段距离，不再给死神二代用枪指着杀老师的机会。
库洛姆记得很清楚，Boss在行动前特别交代过，杀老师近两天才喝过恢复药剂。
一定要避免他受到需要动用超速再生能力的伤害。
死神二代在接触到库洛姆骷髅的目光后，对自身目前的窘境不怎么着急，反在心中暗叹自己竟然在解读事件上也有失手的时候。
面前这位少女对沢田纲吉本人的忠诚度，远高于彭格列本身。
这就有点不好办了……
他认为可以做为筹码的对方不在乎，真的能做筹码的他目前动不了。
至于他为什么还能这么安然自若的分析形势……这女孩没有在一开始就对他下杀手，可能性只有两种。
如若不是她想从他手中拿到什么情报，就是她熟悉的环境中并不存在对敌人下死手的认知。
无论是哪种可能，死神二代自认自己都不会有即刻的生命危险。
明白了这点，手上仍掌控整个三年E班学生性命的他依旧能把持这场对话的主控权。
原先面无表情驻守在外围东北方的六道骸忽地冷冷一笑，
这就万事大吉了?
会不会有些太容易满足了，杀手先生。
靛发少年举起手中的三叉戟，通过往地面敲击的动作将幻术扩散到战场下方 ——也就是学生们被关起来的地方。
数十道火炎柱在铁笼前的空间炸开。
死神二代反应极快地，在火炎柱从自己脚底下升起前原地后撤。并在后脚跟才刚着地时，又侧翻紧挨着墙壁躲过下一道攻击。
也就这么一恍神的功夫，火炎柱再不只从地面突袭，而是四面八方的将整个空间包围。
「呵。」死神二代冷眼扫过全场，而后毫不犹豫地阖上眼争取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冷静。
既然是幻术，那么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
看到的不能信任，
听到的不能依赖，
五感回馈给自己的情报全都要放弃。
只要他能控制自己不去相信，那幻术就起不了作用。
然而……也是因为这样，死神二代在这里犯了一个大部分不了解幻术的人，在对上幻术时可能犯的错误。
幻术虽然可以靠意志克服并辨认真假，却无法完全摆脱它所带来的影响。
因为在你有意识的去抵抗幻术时，就证明你的内心早已经承认幻术本身的存在。
既已承认，又何来的假?
如若你心中已经确定幻术属实，又怎么可能完全否定自己认定的事实，让自己的五感和认知背道而驰。
而这个矛盾点，正好是幻术师们构筑自己优势的平台。
库洛姆抬手，在场面陷入混乱的时候将自己的幻术覆盖至铁笼周围。后半个暑假都是被幻术摧残着过来的学生们若有所感地面面相觑，又抓紧时机行动了起来。
死神二代虽然能力很强，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选择的人质是一群普通的国中生，又或者对自己的计划有着十足的把握，总之他在对学生的禁锢上并没有花太大心思。
绑在同学们脖间的炸弹是易拆式的，只要避开爆点，要开锁并不是难事。正巧崛部营因为早年家族生意的关系，对机械的事情都有过一些研究。他手脚俐落地拆除自己的炸弹后，转头就告知其他人拆脖间炸弹的诀窍。
骸瞧了一眼被他的幻术牵制着在原地打圈绕弯的敌人们，抬头稍微感知了Varia的状况，又分出精力回地下的死神二代身上。
毕竟六道骸本体就在外面，做着监控全场讯息的工作。用幻术防一手敌方封锁他们使用通讯软体的可能，顺便确保沢田纲吉、救援小队和Varia三方的进度保持在一条线上。
刚刚骸是通过与自己精神波动同步率极高的库洛姆的眼睛在布置幻术。但毕竟不像当初关在水牢里时能完全借用库洛姆的存在，让自己现行后掌控全局，能做点干扰动作不错了。
滑水滑得理直气壮的六道骸内心耸耸肩。
反正死神二代本来就不是他该管的，他只需要转移哪怕一下死神二代的注意力，就能让库洛姆进一步创造出救援的空间。
虽然目前来看在地下空间布上两层幻术有些小题大作了，但怎么说死神二也是与Mano Di Luce有过交集的杀手，再小心一点也不为过。
死神二代也不负杀老师杀手时代时唯一徒弟的称号。
他在那片仅作为干扰的火海中保持了自我，并准确找到处在突破口位置上的库洛姆想要一举撕开幻境。
然而在死神二代把改造成微型枪口的指节对准库洛姆时，乌间惟臣抢先一步将他整个人扯出幻术，并把压根来不及做出反应的青年甩过整个房间。
不知道早在杀老师叙述自己的过去时提到了这位徒弟，自己的一切就被彭格列查个彻底的死神二代在撞上墙后马上调整好姿势，与紧随着追击的乌间惟臣交上了手。
===TBC===
六道·司令塔·骸: 不在我的管辖范围，疯狂滑水，合情合理(?)
死神二代: 我举报! 对面求救场外(彭格列)获取情报，把我老底都掀了还玩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