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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the Time of Love
Margot S 2017-11-04

In

Chapter 8

 

从美国完成研修及工作任务的杜锦辉,回到台北后被公司准了两个星期的假期。忙碌了那么久的他第一次觉得真的可以呼一口气,放松下来;这场马拉松跑了很久,终于还是到了中转停歇站,总算可以停下来,看看风景,回头望望自己曾经跑过的道路。

在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上,哦不是,应该说在美国的这好几个月,除了工作,他想到的居然是钱晴这个“傻妹”在一个人和胖姨在台北过得会不会不好,其实她都已经那么大了,说真的独自生活又有何难,只是内心那个担忧的小恶魔总是会不经意得跳出来,或许是在他的会议上,或许是在他在做设计的时候,又或者他到工作现场做演示的时候,偶尔这个担忧的念想就会跑出来,提醒一下杜锦辉不要忘记还有一个在台北呆呆等着你的女人。

杜锦辉以为,他回到家,推开门面对的会是一个杂乱的居室,可是钱晴和胖姨拉着他回到自己熟悉的家的时候,整齐干净得有些出乎意料的居室让杜锦辉有些吃惊却有些失望,看来没有他,这两个女人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得好,甚至比他在的时候变得更有条理。

还有更让杜锦辉感动的是,他的钱晴终于能够煮的一手不错的饭菜,而且还能够几乎每天起得比他早,把简单的早饭料理好以后,贴心在房间的特质家居告示栏上粘个便签,写着“杜锦辉,早餐记得食啊!我翻工先啦!等住我翻黎啦,唔使太挂住我噶!”并且在便签条上印上自己的粉色的唇印。

看到这么幼稚却又有爱的便签,杜锦辉只能够笑着摇摇头,然后伸手把起脚的便签条压得紧一些,因为如果钱晴回来看到她的一片爱心被风刮落在地上,会赌气不和他说话,所以他还是不希望有第二次。

这段时间的难得空闲,突然让杜锦辉有些怀念那种忙碌的日子,无论是挨穷的时候一天打n份工作或者是后来成为设计师以后日夜不分繁忙的工作日程;停下里,让他看一朵花开,听一首音乐,好像有些不适用,不过哪有人真的喜欢忙碌的,有时间做一些自己的事情,也是非常好的。

大白天除了帮着胖姨打理洗衣店店面的生意,和熟客们热闹的寒暄以外,下午或者晚上,在等着钱晴回家的无聊时间,杜锦辉再次回到了他从小就很喜欢的篮球场。

家附近的篮球场,已经很古老了,至少和杜锦辉的年纪差不多大吧。

篮球架好像有些残破,看到漆面脱落后的铁制框架,篮筐也已经被打得七扭八歪的,好像再用力接几个球就会直接报废;还有,球场地面本来应该泾渭分明的白色线条,也早就被那么多人的球鞋磨得看不太清了。

好大年纪的球场哦,可是却依然熟悉得让人感到温暖。

这里有杜锦辉的青春,有他的热情,有他的沮丧,更有他和钱晴一起打篮球的回忆。钱晴是个运动白痴,什么三步上篮、线外三分球这些她统统都一窍不通,她纯粹就是带着球跑而已,不过杜锦辉很喜欢和这样的球友切磋,当然切磋的不是篮球技艺,只是光看着钱晴的笑容,听着她的声音和呐喊,就足够让杜锦辉觉得这个球场很有意思。

还记得,钱晴总是说,为什么她没有办法完成最基本的三步上篮,因为姿势不正确啊!可是无论怎么纠正,钱晴依然没有成功过,所以她会泄气又不服气的拍着杜锦辉的肩膀,说“喂!幫我啊!我要投籃!”

“點幫啊?”杜锦辉就是一阵诧异,投篮本来就是个人能力的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帮她投篮。

“背我”钱晴有些撒娇得摊开手,然后走到杜锦辉身后,趁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就跳到他背上,然后还很不老实得动来动去,急不可耐得说“快滴!行啦!去個籃筐底下!”

闹不过她,杜锦辉只能从命。

是啊,杜锦辉已经好久没有和钱晴一起来球场了,那些关于她和他在篮球场的回忆好像已经过去好久,都消散在茫茫的夜色里。

独自打完了一整场球,已经9点了。可是,钱晴却依然没有回家。

杜锦辉不知道是不是酒行贸易的生意都要经常加班,或者还有其他的什么应酬是他不知道,只是他发现自从有了这份工作,钱晴的时间都变压缩得很宝贵。

突然间,他似乎有明白了原来他在忙碌的时候,钱晴一直在他身后等待他的那种有些落寞的感受。

洗澡间里,杜锦辉任由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水很烫,烫得他的皮肤都有些微微发红,可是这也是他一种让自己清醒和放松的方式。

蒸汽充满了整个盥洗室,一手擦掉蒙着水汽的镜子,杜锦辉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浓密的黑发,炯炯有神的黑色瞳孔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他告诉自己他没有变,钱晴依然没有变,变得只是时间而已,生活发生了些变化,但她和他总会找到适合他们的步伐然后再一路走下去。

耳边传来开锁的声音,然后是轻轻的关门声。

钱晴把那个5厘米高的细跟黑色高跟鞋踢掉,然后把红色的外衣脱掉随意放在沙发上,然后直奔卧室四仰八叉得瘫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哀嚎了一声“終於翻屋企啦!”。

过了10分钟,杜锦辉从厕所里出来,钱晴从沙发上做起来,满脸笑容的说“我翻黎啦!有冇好掛住我咧?”

看着傻笑的钱晴,杜锦辉挑了一下嘴角,但是还是有些吃味的说“大忙人,終於識得翻屋企啦,今日早左哦,9點半就翻到,冇俾你老細留住你OT”

“你嬲呀?(生气啊)”钱晴走过去,用手绕过他的腰,问道。

“冇啊!”杜锦辉大声得说,语言和内心完全表达不一致。

钱晴抿嘴笑了,然后把头靠在他背上好一阵子。今天她陪着老板去见了一个新的红酒批发的客户,一个来自高雄的多金大老板,然而肚子里没有什么墨水却又财大气粗舍我其谁的那种老板。钱晴本来不想去的,可是她的好同事今天突然不方便,所以她只能顶上同事的位置去应酬。

杜锦辉好不容易有个难得的长假,钱晴也很想陪着他,可是不知道是天公不作美,还是工作就是那么不凑巧得突然增多,她和他相处的时间真的并不多。

“你快滴去沖涼啦!你自己睇下你自己噶妝幾濃啊,快滴卸左去啦,而且仲成身都系酒味,你自己聞唔到噶咩?”杜锦辉拉开她绕着自己的手臂,然后催促她去清理一下自己的盛装。

“系咩?好大陣聞咩?我點解聞唔到?”钱晴故意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和领子,真的什么都闻不到啊,一脸错愕得反问过去。

“有啊!快滴!”

 

 

每天晚上,钱晴还是最喜欢在临睡前看着杜锦辉的设计书,一边问着杜锦辉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一边构思着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些设计搬回家。

“你中意啊?”杜锦辉凑过去,看了看钱晴正在看的书稿。

钱晴指着书稿上的一个红木树形的衣架,目不转睛得盯着然后嘴里念叨着“系啊,我觉得虽然唔系好搭宜家我地间房噶装修风格,但系我觉得设计得好得意啊,净系摆系度当艺术品来睇都无错啊!”

“但系哩個款,系概念版,仲沒批量生產,所以只有美國個邊先有,要等陣…”

“哦”钱晴点点头,圆圆的眼珠子转了一下,那个憋在心底里有好几天的问题,忽然又到了嘴边,她抬头然后很正式得和杜锦辉面对面得问“杜锦辉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捻清楚然之后认真答我哦。”

“好啊。”

“嗯…嗯…”有些猶豫,要怎麼開口,可是好奇心還是會在,錢晴鼓起勇氣說“杜錦輝啊,你系美國5個月哦…你有冇同其他女仔一起啊?”

杜锦辉不知道为什么钱晴总是对他那么不放心,他是长得有多帅啊,让钱晴分分钟觉得他会出轨,所以他只能叹了口气,说“冇啊”

“講真噶?”- 晴

“冇啊!講真你又唔信,唔通我話有,你就信啊?”- 輝

听到“有”这个字,钱晴控制不住自己动起手来用力得拍了一下杜锦辉的肩膀,眉头紧锁“真系冇?”

“都話冇咯!要唔要我證明俾你睇?”- 輝

“證明?哩滴野可以點樣證明啊?”- 晴。钱晴觉得杜锦辉说要证明给她看他说“真的没有”这句话,简直是笑话,如果做了,都已经做了,怎么可能在现在证明给她看他没有做过。

还没等钱晴反应过来,杜锦辉就一手把她从床头拉到自己的怀里,并且让她坐在自己的胯上,这个姿势有些暧昧,他们的距离突然间拉近,近得都能够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息温热得呼在对方的脸上。

试探得亲吻,然后慢慢加深,熟悉却又带着些生涩,不过很快就找到了节奏。

“滋滋…”头顶的那盏卧室夜灯突然间熄灭了。

钱晴突然间停止了动作,然后抓着杜锦辉的头发说“哦,盞燈又壞左啊!之前都修好左,最近又成日閃閃下,我仲以為盞燈冇問題,宜家又壞左啦!”

杜锦辉有些绝望得抓住钱晴抓着自己的头发的手,没好气的说“盞燈又唔系有機動物,會自己維修自己,甘,你有冇問街口電器鋪噶林叔來睇下啊?”

“啊?林叔系邊個啊?咦…之前都系你去搞掂噶,點解要我去啊?”钱晴的大脑在高速运转,寻思着到底哪一个是林叔。

“甘宜家好夜噶啦,人地都休息啦,冇可能宜家叫人上來維修噶嘛!”杜锦辉都不知道说钱晴不解风情还是真的搞不清楚状况,这个时候是谈论一盏灯的时候吗?

“哦,甘聽日你去搵林叔哦~”- 晴

“系啦!系啦!”- 輝 

 

 

杜锦辉的假期额度就快用完了,可是钱晴这个假期好像真的没有抽太多空出来陪他。过两天杜锦辉又要回香港报到了,然而钱晴今天依然有一个和那个高雄客商(对,就是那个多金的暴发户)有个应酬。

那天的应酬弄得有些晚,晚上11点都没有见到钱晴回来。画了一下午设计稿的杜锦辉早就没有了画画的沉静和耐心,设计稿的纸画了又撕了,几乎铺了一地,要用一个词去形容 他此刻的心情,“心绪不宁”就是最好的形容。

杜锦辉本来想堆一下自己的积木堆,尝试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但是他发现平时这个方法很有效,可是最近却不知道怎么不奏效了,“哗”的一声他又把眼前的积木推倒,在工作桌上四散开。

为什么还不回来?吃饭需要吃那么久么?

杜锦辉坐不住了,他决定还是走到街口去等吧。

冷风吹着的街口,又是等了半个小时,才看到一架亮黄色的保时捷跑车打着远光灯从远处驶来,接着从车里走出了两个年轻女孩,副驾驶的位置上走下来一个微胖但高大的男人。男人涨红的脸明显是喝了酒,但不至于醉,最多是微醺。

车后座走出来的女孩是穿着小礼服纱裙的钱晴,驾驶位的是一个成熟一些的女性,应该是钱晴的工作伙伴,而那个有些微醺但不至于醉酒不省人事的男人,应该就是那个高雄客商。

“那麼晚,阿晴耽誤你,真的不好意思哦!”男人抱歉得抬了抬手,搭在钱晴的肩膀上“放心,這個合同下周我會讓秘書帶給我,然後簽好以後,就和你還有翟老闆去做確認!這筆買賣我們會是雙贏的,放心!”

被酒气吹在脸上,已经很不舒服的钱晴承认即使她在酒行工作,但是不胜酒力的特质,还是有的,即便她真的喝的不多,但是她真的对酒过敏“哦,好啊!好啊!謝老闆,那我們合作愉快哦!”

“都說不要叫謝老闆,叫我力傑,力傑!我們是朋友嘛!”这个叫谢力杰的男人借势靠在钱晴的身边,一旁的另一个女伴忙过去扶着他,连着对钱晴说抱歉,她老板太高兴有些醉了。

“沒關係的!阿敏就好好照顧謝老闆咯!”钱晴有礼貌得拉开了一些距离,然后笑着打了招呼,就退场了。

正所谓,喝醉的男人,还是少招惹比较好。

 

往斜坡向上走,一抬头看到街口背光出的人影,是杜锦辉。

钱晴忙着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可是因为穿着高跟鞋,没有办法跑的太快,斜坡又有点高度,更是吃力。

就在钱晴一伸手就能抓住杜锦辉的手的时候,杜锦辉甩开了,头也不回的转身往家里走。

其实杜锦辉在生气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发生,只不过是看到刚才的那个场景,为什么又想闷声的炸药包一样,突然间就被点着了呢?钱晴皱眉,吞了一口气,然后还是跟着他往家的方向走。

 

“你做咩啊?你嬲麼啊?”一回到家,看到满地狼藉,钱晴的笑僵住了,她有些锐利得语气提问。

“冇啊!我出唔到設計稿,我嬲自己啫(沒有啊,我出不了設計稿,我和自己生氣而已)”杜锦辉用手捂着嘴巴,硬是不看着钱晴。

杜锦辉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什么当他看到那个敞亮的黄色跑车,以及从车上面走下来的男人、女人还有钱晴的时候,自己突然间会把回忆里的某些事情和当下的情景做一个重叠,他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生气或者表现得如此,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我去做嘢,甘就吃個飯,先甘夜,我又冇做過滴其他嘢(我是去工作,只是吃飯而已,又沒有做其他事情)”- 晴

“我冇話你又做過其他嘢(我又沒有說你做過其他事情)”-輝,声音不自觉的上扬,杜锦辉从来不喜欢钱晴用这种认真地语气挑战他。

“你個樣已經話俾我知,你覺得我有問題啦!(你的樣子已經告訴我你覺得我做過些什麼)”-晴

“冇啊!我都話冇啊!”- 輝,声音又再高了几度,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显得有些渗人,杜锦辉开始在起居室里来回踱步,这是他不安和焦躁的一种表现,又或者是一种被人看穿的不自在。

“點解?點解你唔可以好似我支持你甘,一樣支持我噶工作?(為什麼你不可以像我支持你一樣,支持我的工作)”- 晴

“我對你噶工作冇意見!(我對你的工作沒有意見)”-輝

“但系你個表情話嗮俾我知,你好唔中意我哩份工(但是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你很不喜歡我的這份工作)。從最初我話俾你聽,我系酒行度做銷售助理,你就已經唔中意了(從最初我告訴你,我在酒行做銷售助理,你已經就不喜歡了)”- 晴

杜锦辉沉默了,是的,他不喜欢钱晴去做这种销售,要面对不同的人,而且有些时候还要去做一些让他觉得不合适她的应酬。

“我甘大個人,我都需要有自己噶工作噶,我唔可能成日就系胖姨間鋪面,等住你養我啊(我這麼大的人了,我也需要工作,我不可能一天到晚待在胖姨這裡,等著你來養我)!”- 晴

钱晴说的有些哽咽,她知道,她从心底里知道杜锦辉很爱她,很想照顾她,给她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爱不是成为别人包袱的理由。

从前的她,曾经因为不想让自己和自己的父亲成为杜锦辉的包袱,她选择去嫁个有钱人来逃避,而现在的她,既然选择和杜锦辉共同面对生活,她依然也不想成为他的包袱。

可是,为什么杜锦辉没有能够理解钱晴的想法呢?难道杜锦辉还是觉得她要去嫁个有钱人吗?

钱晴只要一这样想,就会头很痛,她要怎么去和他解释呢?

“杜錦輝,你聽我講!”-晴

“好夜,我聽日早機翻香港,我地訓先!”- 輝

“杜錦輝!”- 晴,钱晴最讨厌就是杜锦辉这种回避的态度,怎么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

“你唔好叫我噶全名,我今日出唔到稿,我已經好煩,我去客房訓,你都早滴休息。”-輝

说完,杜锦辉就去了客房,关上房门,一直到第二天早班机离开台北,都没有和钱晴说过任何告别的话。

那个晚上,钱晴一个人在客厅坐到了凌晨3点。

 

 

“系囖!阿晴講得啱,點解你唔可以好似距支持你一樣,去支持距噶工作咧?(對啊,阿晴說的對,為什麼你不能支持她呢?)”杨志明看着手里的马爹利,望着杯子里硕大的冰块,摇曳着琥铂色的液体,听着杜锦辉的困惑,然后反问他。

“喂,你企系邊邊?(喂,你站在誰那一邊的?)”杜锦辉一口喝下杯中的烈酒,然后火烧的感觉蔓延了整个喉咙,他不爱喝酒,但是在现在酒确实唯一让他觉得放松的事物。

“其實,阿晴分分鐘成熟過你啊!大家都系工作而已,你咁大反應,系人都頂唔順你啦!(其實,阿晴分分鐘比你成熟,大家都是工作而已,你那麼大反應,是人都受不了你這樣)”杨志明用眼神杀了杜锦辉一眼,在这件事情上,他不偏袒,也不会给意见,最多当一个倾听者,杨志明相信他们都需要打破一些东西,然后再将打破的东西重新糅合在一起,去建造一个更坚固的关系。

为什么杨志明那么坦然,拜托,久经婚姻历练的男人,总是有那么点觉悟的。

杨志明拍了拍杜锦辉的肩膀,以老大哥的姿态安慰着这个内心有些自卑而愧疚的小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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