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在新搬进去的蓝色小树屋里懊悔地拍了拍脑袋,节日这天她想起第一次和兔子先生一起过节的样子,“怎么就没把那片兔子先生送给我的树叶带过来呢!”她环顾四周看到了小树屋上一任主人好心留下的绿植,突然就有了主意——我再给兔子先生写一封就好了嘛!提起蘸水笔之前,她的脑子里突然就浮现了另一幅场景。
说起来这天还是发生在小姑娘和兔子先生分居两地之前,小姑娘总是和兔子先生闹别扭,嘴上遮遮掩掩的生气,心里却无比期望兔子先生温温柔柔地哄自己一下。而兔子先生咧,很多时候实在摸不清小姑娘的拒绝是真是假,只能真实地躺平了。不过别扭总是坚持不了多久,往往以小姑娘的健忘或者贪吃宣告结束,这时候躺平的兔子先生一个仰卧起坐,就拉着脸上尚且挂着泪痕的小姑娘说要出去玩,小姑娘把鼻涕眼泪一股脑抹在兔子先生软乎乎毛茸茸的身上,也开开心心地拉着兔子先生走了。
小姑娘的嗅觉比兔子先生还要好,面对街上的肉串和千奇百怪的菜单总能避开不喜欢的口味。这次却不同以往,兔子先生敏锐而直接地推开了面馆的门,又从旁边的火炉上背来了香喷喷的烤肉,哭饿了的小姑娘眼睛都直了,不过分客气地拿起筷子一顿饕餮,兔子先生则是笑眯眯地看着小姑娘,啃完了青菜和面条。再推开面馆大门的时候,小姑娘摸了摸鼓鼓的肚子,“今天又是把兔子先生的饭抢了的一天欸”,她自责地想,“以后可不能和兔子先生乱生气了”。晚上的风凉爽而惬意,小姑娘从旁边摆摊的小河马手里买来了鲜嫩的荔枝喂给兔子先生,时不时舔舔被果汁沾湿的嘴边的绒毛,兔子先生搂着小姑娘的手又紧了紧,趁着没人的时候开心地拍了一张合影。夜晚的热闹是聚类的,在兔子先生和小姑娘的小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安心于不知脚下通向何处的路和夜晚一成不变的灯。月光下的兔子先生是哑光的白色,被鹅黄色的灯光镶嵌在了小姑娘的脑海里。而兔子先生想,“以后要是可以一直和小姑娘住在一起吃东西就好了”,“在万变的世界里找到不变的另一半才更有面对未知空间的勇气吧。”
想到这里,小姑娘脸上不由得露出微笑,提笔写在了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