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怎么老是不搭理我。”
“因为我正在忙着啊…”
南优贤又再次双手叉着腰,嘴巴撅上天地走出了书房,还故意拖着拖鞋,发出拖拖塔塔的声响。
坐在办公椅上的那人都知道,自家宝就是这么喜欢赌气,拖着鞋子也是完全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但最终都无果。
那人也想搂搂自家宝,但是由于不久前的肋骨骨折,把学校的工作都落下了许多。现在身体快痊愈了,才急急忙忙准备这几天的PPT,空余的时间是挤也挤不出来。
最后等到那人忙完了,下楼去找他的时候,自家宝都闷红了脸就差没掉眼泪了,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看见那人出来了,就窜进房间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死活也不让他进去。小脑袋闷在枕头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门外的那人就更加听不清楚了。
闹别扭。
这小孩子。
那人走出客厅把窗帘拉上,杜绝了缕缕柔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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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是多喜欢你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啊。”
“医院里的漂亮护士姐姐可多了。”
起初他们在一起不久时,南优贤就曾经靠在那人的肩上胡扯,以为这样那人就会生气。
那人面对这种无理取闹的话题,总是淡淡地笑笑,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南优贤最讨厌他这一点了,从来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
“那你去和漂亮的护士姐姐在一起好了。”
那人突然往外挪开,靠在肩上的南优贤就落空了,差点栽长椅上。
“你!”
那人捏了一下南优贤的鼻子,往怀里带。
“别吵了,每天都看你憋一肚子气多难受啊。”
“谁说当医生的头脑会很理智的。”
“完全就是个小孩。”那人又开始酸南优贤了。
“果然是老师啊,就会惹小孩子生气。”南优贤对那人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就跑开,也没敢回头看那人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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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一起吧。”
“我们。”
那人的脑袋搁在南优贤的发顶。
“那不行。”
南优贤猛地摇头,弄得那人下巴疼。
“说理由。”
“不行就不行我还没准备好。”南优贤正经地看着那人。
“谁知道为人师表的你会对我这个祖国的正直小少年做出什么呢。”
那人舔舔舌头,听着面不红心也不跳。
“本来没想对你做什么的,你一说我就来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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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南优贤也记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时候住在一起的了,总是觉得自己吃了亏,被那人拐进来的。
两人除了工作时间外,在一起的时间都规划得好好的。
比如一起去玩。
很平常,晚饭后牵手去散步几乎每天都有。
比如一起吃东西。
每晚都是南优贤饿着肚子趴在餐桌上等着那人喂食。
再比如一起睡觉。
相拥而眠很少,因为试过一次之后,那人说第二天浑身酸痛,就拒绝了。但总会一起聊聊对方今天工作上发生的事情,最后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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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副疲惫要死的样子。”
南优贤戳了戳那人的面颊。
“学生太叛逆了。”
那人把南优贤的手从自己脸上抓下来,在手背上重重地啵了一口。
“和你以前一样。”
“我以前怎么了。”
“你以前也这么叛逆的,总惹我生气还不理我,遭报应了你。”
“胡说八道。”
那人给南优贤顺了顺头发,栗色的头发,不久前陪他去染的。那人劝说伤身体不同意,可自家宝就竟然赌气不吃晚饭,无可奈何只好陪他去,也不知道医院规不规定医生能不能染发。
让人不省心。
总像个孩子。
说他是医生一点都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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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查病房呢,怎么了你。”
南优贤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振动的手机接通。
“在医院。”
“怎么?想我了然后来看我?”
“没呢。”
“到底怎么了。”
“我…肋骨骨折了。”
那人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屏幕,通话中啊,这电话那头怎么没声了。
“不省心!”
没过多久就看到朝自己飞奔过来的南优贤。
“疼吗?”
“可疼了。”
“没好之前不许抱我。”
“别啊。”
之后换成是南优贤照顾那人了,还破天荒地去找那些一万年自己都不搭理的护士姐姐。请教怎么照顾人,怎么熬粥之类的。
还拿着一本小本本来记录,被护士姐姐嘲笑。
能有什么办法
宠我的人不能宠我了只能换我宠他了。
那人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看着忙前忙后的小身影,自己也不能帮上些什么。
“小心烫嘴。”
“过来擦嘴巴。”
“你怎么学起我讲话了。”那人皱眉头。
“诶?不对吗?你一直都这么对我的。”
“那是对小孩子的方法,我可是大人。”
最后南优贤气呼呼的把碗放在金圣圭面前,一句话都不说,死死地盯着那人,直到那人吃完。
噗嗤。
两人在餐桌上对视,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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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又让我在客房睡啊?”
那人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敲了敲房门。
一点回应都没有。
那人掰了一下手柄,房门竟然没锁。
房间里开着灯,南优贤全身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吸了吸鼻子就开始盯着金圣圭看。
“睡觉。”
“不生气了?”
“生气了你也不理我,不生气了。”
那人快速钻进南优贤的被窝里,把自己有些冰冷的手探进南优贤脖子里取暖。
“你!”
“睡觉。”
那人伸手把灯关了。
“金圣圭。”
“嗯?”
“你这样子是会被我打的。”
“那你打,我肋骨还痛着,你忍心吗。”
是啊
怎么忍心。
等到你完完全全健康了再给你一拳好了。
反正这辈子栽你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