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年,BBC找了几个英国人,在中国体验了一把“原汁原味”的春节。
主角是两个萌萌哒老爷子,一路吃喝玩乐,全程嘴里都是那句:
“这是我过得最棒的新年”
嗨呀,果然应了那句古话:老婆总是人家的好。
节日永远都是别人过得美滋滋。
而看着这些玩到上头,吃到昏迷的画面,我心中不禁画上一个问号:
怎么跟我过的年不一样?
假的家
同样是回家,别人的欢迎仪式:
父母提前两小时,开车到火车站接风洗尘。回到家,早已备好一桌子菜,于是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啃着鸡腿,喝着热汤,再拍个全家福晒个朋友圈,标准的阖家欢乐模范家庭。
去年我回家。
顶着寒风等了半小时公交,回到家中时已经冻得鼻子通红,浑身哆嗦。
老妈刚好出来看见我,开头第一句就是:没有零钱。
嗯,这是亲妈。
然后她继续补了一刀:一年没见,比去年还埋汰了。快去洗洗手。
正当我心生感动,以为是洗手吃饭,打算不计前嫌时。
母亲答:洗完手帮我把菜择了。
假的钱
前几年还是压岁钱的受益者,然而每每看着朋友圈中,大把大把秀压岁钱的人,那种刚刚拿到钱的欣喜瞬间化为滔滔不绝的嫉妒。
好气啊,他们的亲戚怎么就那么大方,那么有钱!
于是每到年关都要自觉屏蔽掉朋友圈。
而这两年,微信红包慢慢成为压岁钱的衍生品。常常大半年不说话的家族群,在年底那几天,被铺天盖地的红包所淹没。每个人每次都能抢到50-100多的红包,而这样的红包将会一直发到初二,粗略算下来过个年能抢到400多块。
哦对了,上面说的是我朋友的家族群,我去年最多只抢到过1块2。(笑着流泪.jpg)
假亲戚
说起这个,似乎天底下所有人的三姑六婆就应该是自带刨根问底属性的。
然而也许因为我是“话题终结者”,我们之间的对话,从不超过三回合:
大姑:“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呀?”
“新媒体。”
“哦。”
二叔:“在外边工作怎么样啊?”
“还好。”
“噢。”
大姨:“什么时候回去呀?”
“过两天。”
“嗯嗯。”
周围的许多朋友对于我这样的亲戚表示羡慕,他们说:多清静啊,我好想跟你换一换。
但经常听到身边朋友对于亲戚的抱怨,竟也希望我的七姑八姨们发挥出“禀赋”来,再多问我一些。毕竟在热闹的酒桌上,人对待“嘈杂”的忍耐程度会同比例上升。
哼,如此艰难的人生,我就知道是假的,从来都是假的,你们是假的,我也是假的,表情包是假的,你们看的也是假的,对,全是假的。下辈子,请让我投身在一个温馨友爱,大方多金的家庭中,再活一次。(微笑.jpg)
有样东西是真的
抱怨了那么多,其实无非是调侃下每年的过年日常。
过年这个东西,每个人都吐槽过。“无情”的父母,奇葩的亲戚,少得可怜的压岁钱,永远都光鲜亮丽的存活在朋友圈中的别人家的“年”。
我们也许抱怨过父母,惊诧过三姑六婆的口舌功夫,即便回了家,不是躺在床上挺尸就是四处应酬,不仅更累还胖了一整圈。在一年365天的某几天中,我们都高度集中地吐槽过它:过年又要······
但不管怎么玩“假”这个梗,有样东西是真的:天涯的游子心心念念牵挂着那个地方。
就好像母校一样,我们不断唏嘘吐槽,口水四溅苦诉种种不好,到最后还是得承认,这个地方是我可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