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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菜】半现实向:如果没能和你相遇【01】

序曲

 

 

 

 

【淚中帶笑---大島優子と小嶋陽菜】

 

 

將你眼神傳遞的再見 

包圍在掌心

其中的溫柔敲打著我的脈搏

感覺溫暖備至

風中飄舞的小雪花

就像你對我的愛

融化之後

一直深留我心

逞強的自己和愛哭的自己

在內心做著鬥爭

明白我們之間的未來

會有諸多分歧

樹枝上

積起薄薄的一層雪

儘管如此心中還是無法抹去

對你深厚的愛

讓我眼帶淚花微笑著

目送你離去吧

雖然你幾次停下腳步

擔心得轉身向我望來

讓我眼帶淚花微笑著

直到習慣一個人為止

強忍著不朝妳奔去

輕輕向你揮手

想把那些漸漸遠去的回憶

一直藏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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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1

那人的結婚式

 

 

 

【有時候,不是喜歡就能一輩子在一起。】

 

 

---------------------

此時,屋外風雪正盛。

七點整,有綜藝節目的現場錄制,大島沒有賴床的習慣,可那日抬眼望著窗簾縫中刮得很勁的風雪,忽然起了賴床的意識。

以前,賴床這種事,從來都是陽菜會做的,有幹勁的大島,從不賴床。

偶爾看不下去,還會扔一兩個抱枕,故意砸偏方向,其實是舍不得真的砸中因賴床來回翻滾的撒嬌身影。

“嘿,快起來,不是有通告嗎?”

大島常常這樣告誡,床榻上的人便凝聚了不滿,佯裝惡狠狠瞪向她,語氣卻是軟的:

“我知道了,起來就是了。”

陽菜的起床氣其實有些重,對著旁的朋友,還會嚷嚷著好煩,再一鼓作氣用棉被蒙住腦袋,睡一個回籠覺,任朋友如何喚她,仿佛都能充耳不聞。高橋南曾有幸目睹過許多次。高橋還在AKB的時候,偶爾會因共同的工作而在陽菜家裡留宿,大島偶爾也會過來,於是十有八九,高橋總能在陽菜家裡見到大島,或是剛來不久就能聽到恰到好處的敲門聲。

大島熟悉又特別的嗓音總能輕易穿透其實厚重的防盜門。

每次都是那麼的恰好,恰好到高橋曾經懷疑大島是不是在她的手機里安裝了什麼監聽設備,於是有一次忍不住問起,大島就撓著腦袋嘿嘿傻笑,缺心眼的樣子傻透了,高橋心想,但跟著大島傻笑的陽菜的樣子,好像更加好笑。

明明不是好笑的事情,這兩個人,卻能一直一直笑下去。後來有一次,一期生的聚會,和峯岸閒談的時候,提到優子,高橋十分的感慨,說咪醬,你同她倆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嗎?優子就算了,我認識的陽菜,明明不是那種會陪著旁人一道犯傻的人呢。

峯岸就淡然地擺手,峯岸說,也不知從幾時起,陽菜對于陪著優子犯傻這件事,意外的執著了,好像成了她一個萬分重要的事情一樣。

優子犯傻的時候,總是努力配合著她的陽菜的樣子,峯岸只要稍稍回想,就能記起許多。

在那些記憶里,陽菜總是開懷地笑著,剛認識陽菜的時候,明明是防備心很重的女孩子,峯岸從沒想過,有一天,也能見到這般毫無防備的,那麼那麼溫柔的陽菜。

這樣真好。峯岸輕輕說,身邊的高橋愣了一下,好像就懂了,但還喃喃自語,說真有些可惜啊,我以前,也是憧憬著陽菜的。

峯岸就笑,可你沒機會了。峯岸說。

高橋也跟著笑,是啊,沒機會了,不過我好像從一開始,就只是對於可愛女孩子的憧憬而已。

但優子不同,優子大概,是真心喜歡著陽菜的。

不同于戀人之間的那種喜歡,是比戀人的喜歡,更加深刻的,喜歡著陽菜吧。

那天的聚會,陽菜沒有來,但接到了醉醺醺一聽就知道是喝醉了的峯岸的電話,電話里還有高橋的聲音,峯岸沒說話,但在電話里開心地唱起了歌,後來不唱歌了,就抱著電話像在撒嬌,峯岸說,我們以後畢業了,也要像現在一樣的要好。

陽菜愣了一下,然後想到大島畢業那一年,DVD收錄的影像里,自己也說過和峯岸一樣的話,說給大島聽的。大島後來和才加一起看自己畢業演唱會的making,看到最後出現的陽菜,看到陽菜眼角掛著一點眼淚,眼睛紅紅腫腫的,看到屏幕里陽菜笑容中流露的仿佛全世界只看得到你的那種熟悉的溫柔,陽菜說,就算優醬畢業了,陽菜呢,也希望能一輩子維持這樣的關係,一輩子和優醬在一起,然後一起結婚,一起生下孩子,看孩子長大,再一起慢慢的變老。

多美啊,像夢一樣,只是稍微想一想,也能讓人熱淚盈眶的,那種美夢。

大島當時看著屏幕,屏幕被定格在陽菜的笑容里,才加偏過頭,看到了大島眼角的一點濕意,那時微笑起來的大島的樣子,才加一輩子忘不了,因為太美了,那種對未來懷抱著無限憧憬的甜甜的笑臉,讓優子變得越發的閃閃發光起來。

那個時候抱著電話,陽菜好像越發的溫柔了,就帶著寵溺的語氣,輕輕說好。

以後,也會像現在一樣的,在一起。

陽菜說。

電話那頭的峯岸忽然就安下心來了,掛電話的時候,聽到了一道熟悉的人聲,咋咋呼呼,興高采烈地,喚著陽菜陽菜,聲音突然變得很近了,峯岸心想,大抵是某個厚臉皮的矮個子又一次偷襲成功了。

 

 

 

 

 

大約一時,陷入了長長久久的回憶里。

鬧鐘再次響起時,忽然激起心中不耐,就要把恪盡職守的鬧鐘扔到床底下去,舉起,又放下。

終究不能扔出去,大島看著鬧鐘,鬧鐘已經很舊了,說是鬧鐘,其實更像火箭模型,等比縮小的仿真樣式,火箭底座上鑲嵌一個鐘錶計時器,只要到達了指定時刻,火箭鬧鐘就會發出123報數的聲音,朝著空中發射,最後總會無情的落在大島臉上,或者家裡的地板上。偶爾也會落在身邊熟睡的陽菜身上,但許多時候,陽菜都是睡在里側的,因著大島被火箭鬧鐘砸中頭部這件事印象深刻,對這種感覺過於熟悉,她想陽菜那麼怕疼的女孩子,被砸中的話興許會賭氣地一腳將她踢下床去,或是讓大島去客廳那個某一年的年末,陽菜心血來潮添置的豪華坐墊,跪墊反省。

那個坐墊,已經有了淺淺的,無法回彈的凹陷了。

火箭鬧鐘是哥哥送給大島的,哥哥當年送鬧鐘的時候,大島還很驚訝,認為向來書呆子氣很重的死板哥哥,怎麽能送出這般搞怪又符合她大島優子風格的禮物來?然後晃神,才驚覺已許久沒見到哥哥了,很多人,都不曾再見過。

從AKB畢業的日子越久,固定的生活圈就越固定,漸漸地,會因為忙碌失去許多東西,包括朋友。

大島後來想,大約正因如此,漸漸地,也失去了陽菜,和在以前那麼多年歲月里,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嚷嚷說要和陽菜一輩子在一起的,那個自己。

她也一併的失去了。

鬧鐘指向六點,其實已快要來不及,大島還裹著棉被,棉被裏赤條條的,喜歡裸睡的習慣,並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改變。手裡,還把玩著很舊的火箭鬧鐘,開始自言自語。

“吶,我大約是老了,聽人說,人老了,就會開始胡思亂想,開始懷念過去,妳說說看,我現在就開始懷念過去,一定已經老了吧。”

鬧鐘乖乖擺在手裏,沒有回答,她便悻悻然抿了抿唇,她記得陽菜也常常這樣做,原來不知不覺,倒學了許多不屬於自己的小習慣。

六點一刻鐘的時候,接到了熟悉但有一段時間未聯酪的峯岸的電話。

還有一通未讀郵件,比電話早幾分鐘收到的,她沒註意。

電話里峯岸的聲音沒變,一兩年不見,還是記憶里的一把聲音。

陽菜要結婚的消息,優子還不知道吧。

峯岸問她。

大島愣了一下,想用明朗的聲音回答,卻帶著悶悶的鼻音,聲音卻仍然是明朗的。

嗯,不知道呢,不過咪醬告訴我了,現在已經知道了。

然後彼此無話。

應該說些什麼呢,峯岸絞盡腦汁努力的思考,電話里的人卻十分安靜,不掛電話,保持著通話狀態,但沒有發出聲音。

是不是太難過了啊。峯岸想問她,還沒問出口,就聽到電話那頭響起了陌生的許多人聲,喚著優子的名字。

【大島桑,準備拍攝了。】

緊接著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然後才又聽到大島帶著一點點焦急的語氣說的,我看了通告,明天有和你上同一個節目,有空的話,見一面吧?

沒等到峯岸的回答,手機里就響起了忙音。

這個人,掛電話的速度倒是比以前更快了。

峯岸想。電話還握在手裡,身後就傳來十分耳熟的聲音,聲音的主人也同樣啞著嗓子,喊峯岸的名字,咪醬。

被喊到名字的人一愣,這個稱呼,自畢業以後,已許久不曾用過,再被提起,多少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峯岸知道來人是誰,於是赫然抬頭,眸與眸對視,看來人分明嘴角帶笑,卻仿佛不似真心,亦不屬假意。

“好久不見。”

還是熟悉的軟糯糯的,她記憶裡那種溫柔的嗓音,許多時間過去,依然帶著淡淡好聽的鼻音。

“好久不見,陽菜。”

也許無心,也許有意,大約模仿當年大島喚陽菜的語氣模仿得太相像,那日見到,不知怎的,那股模仿的盡頭突然冒出來,讓徑直走來的那位硬生生收了步伐,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僵硬。

臉色卻並不難看,還能帶著記憶中那種溫柔的笑臉,笑起來眉眼彎彎的陽菜的樣子,峯岸最是喜歡。

峯岸就站在那裡,看陽菜笑得風生水起。

那笑容分明熟悉,又分明和記憶中,多少有了些偏差,好像看上去,越發的寂寞了。

從什麼時候起,她認識的那個陽菜,變得這樣寂寞了呢?

不經意的歎息,然後微笑,一閃而過的情緒被很好的藏起,峯岸便也學陽菜,風生水起的笑,朝她走去,換了一種說話的語氣。

峯岸想,陽菜大約並不希望她學著大島的語氣說話。

正思索著,就聽到面前的陽菜喚了自己的名字。

咪醬。

她略略抬頭,看陽菜上了淡淡妝容的臉,聽陽菜說話,陽菜說,不要學優醬講話。

峯岸下意識點點頭。

“因為優醬,是獨一無二的,優醬呢。”

一邊說話,一邊揚起嘴角的陽菜的樣子,真好看啊,峯岸暗暗地想。

彼此無話的時機里,峯岸刻意用略顯明朗的聲音說,沒事的話,喝一杯如何?

還在一起玩耍的年歲裏,她和陽菜並不似如今客氣,峯岸有些失落,彼此看顧的一瞬,又堆了滿臉的笑。

迎著風雪,一大早,進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經營的高級餐廳,會員制,保密性很好,極受各界名流青睞。陽菜是這裡的會員,聽說還是常客,和準新郎來的次數多了,自然惹人註目,加上又是在時尚界地位極高的藝人,想不招人注意都難。

如今已公佈婚訊的陽菜,不需要再躲躲藏藏,所以來的時候,口罩墨鏡帽子,能省的都省了。儘管外面風雪交加,陽菜仍然穿著略顯單薄的呢制外套,沒裹圍巾,峯岸走在後面,抬頭的時候,能看到陽菜高挑的背影,在這天寒地凍的雪夜里,更顯幾分落寞,和寂寥。

哎。

峯岸輕輕歎氣,沒讓前頭的人聽到,癟癟嘴,神情有些哀傷。

但她很快收起了自己的小情緒,因為前面那位冷不防的看顧,而瞬間扯出一個明顯的假笑來遮掩,眨巴著眼睛,峯岸說,我前兩年也想來這裡吃飯,預約了許多次,總是沒有機會,如今跟著陽菜,反而沾了光。

“我真該謝謝陽菜,不是陽菜的話,我恐怕還進不來呢。”

峯岸笑著說,嘿嘿傻笑著撓頭的樣子,竟然冷不防的,與記憶里某個矮個子的女孩子,重疊在了一起。

陽菜沒有回話,怔了怔,又在不失禮貌的笑容里,回過了頭。

進門的時候,有素質極好的服務生領著,穿過金碧輝煌的大廳,映入眼前的,是長長的走廊,裝潢不似先前奢華,低調中又彰顯著絕對的高貴。

她們被帶到了三樓,走廊盡頭的房間。

房間里有好看的裝潢,打開厚厚遮光的窗簾的話,東京灣美妙的夜景,就能盡收眼底。

真是超級棒啊。

峯岸有些興奮,站在一整面的落地窗邊,久久凝視著窗外的夜色,有些癡迷,有些沉醉。陽菜呢,也在一旁,看東京灣海邊往來的遊船,看東京都絢爛的夜景,那些住宅樓里通明的燈火,曾幾何時,也曾是她的眷戀,以前有個女人對她說過,無論再晚,回到家的時候,多希望她喜歡的人,能為她點一盞小燈,很小的很可以,讓她走在回家的路上,抬頭的時候,能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光亮。

就像遠航的水手期盼著能在漆黑的海面看到燈塔一樣。

陽菜於是默默的記住,後來同住的幾年里,總會在夜裡睡下以後,習慣性的亮一盞小燈。一直到現在,也還是沒能改掉這個習慣,雖然很努力去做,依然會在不經意之間,點亮床邊的小燈。

屋內奢華的裝潢明晃晃的,不能細看,否則很容易晃花眼睛。

峯岸掛著笑,習慣性整理著及腰的長髮,燙卷了,最後一次見面,還是齊肩的。

“要不要喝一杯?”

峯岸說。

陽菜不知幾時換了位置,窩在沙發裏,頭沒抬,興致不高,眼睛盯著手機,和峯岸搭話。

“從來不知道,妳有喝早酒的習慣。”

陳述句。峯岸笑了笑,看看天,已漸漸有些亮了。後來偷偷踮腳去瞄沙發裏的陽菜,仍然玩著手機,很專註似的,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就問她,許多年了,都見妳有事沒事玩手機,我真好奇,妳究竟都玩些什麼?

那人聞言,把手機放下,挑眉,表情淡淡的,問她說,妳特意約我,就為了問這個?

峯岸嘿嘿傻笑,然後舉手投降。

“只是因為好久不見,想念陽菜了。遇到陽菜以前呢,剛和優子通過電話,陽菜要結婚的事,沒有親自告訴她嗎?”

陽菜怔了怔,輕輕咬著唇不說話,分明是那麼寡淡面無表情的面孔,為什麼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呢。

峯岸有些不忍,想說些什麼,陽菜沒給她機會,陽菜說,我以前說,想和優醬一輩子在一起,不是戀人也沒關係,不是心友也沒關係,是什麼關係都好,只想簡簡單單和優醬一直在一起,一輩子都不要分開,不管什麼事,都想和優醬一起去做,就連結婚,也想和優醬一起,但是現在,我要一個人結婚了。我一直都在苦惱,這件事,要怎麼告訴她好呢,想了很久,都想不清楚,到現在,也沒有想好。

峯岸吸了吸鼻子,酸酸澀澀的,她想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呢,又觉得在那个当下,好像什麼話都說不出口。漸漸的,眼睛好像也蒙上了薄薄一層水霧,看什麼都是朦朦朧朧的,但她還能看到陽菜,看到陽菜脸色并不太好,但眉眼彎彎的,她笑得那样好看,又仿佛像受了委屈的小孩,於是情不自禁,也學大島,踮腳輕拍陽菜的頭頂,峯岸去做的話,不用踮腳就能摸到陽菜的頭頂了。

但這個動作她做得並不熟練,或許,不是陽菜心裡希望看到的人,所以並沒有收到很好的效果。

我該怎麼安慰你,陽菜。

峯岸于是问她。

陽菜搖了搖頭,不用了。陽菜說。

從很早以前,就不需要安慰了喔,因為有些事,已經習慣了。

優子不在身邊這件事,已經在漫長的日日夜夜裡,被自己接受了。

“那個時候,一定很辛苦吧?不是總說不能想象往後的日子要是沒有優子在身邊的話,要怎麼辦才好這種話嘛。”

陽菜點頭應了,嗯,真的很辛苦呢。

“結婚的事,我告訴她了,因為我想陽菜或許並沒有同她說,所以我先問過她了。”

對不起。

峯岸說。

這件事,明明應該是陽菜親口說的。

但陽菜卻帶著那種只對優子流露的寵溺的溫柔笑了起來,沒關係哦,陽菜說。

咪醬,謝謝你,我結婚的事,優醬遲早會知道,不用太久,結婚的消息,過幾天,記者們的通稿就會發出去。”

“她……應該會很難接受吧。”

但峯岸想了想,又覺得大島或許並不會那麽難以接受,大島那家夥,只要陽菜幸福的話,就會非常開心了。

峯岸於是說,優子或許會很高興呢,因為能親眼看到陽菜得到幸福。那傢伙從很早以前開始,就一直以想讓陽菜開心幸福為目標呢。雖然也有許多別的目標,但讓陽菜開心這件事,她可是相當的執著。

陽菜輕輕點著頭,看顧的時候,峯岸仿佛能從那雙眉眼彎彎的眼睛裏,看到優子的樣子。

“真奇怪,陽菜和優子,明明不是樣貌相像的人,為什麽從以前開始,就覺得陽菜某些瞬間,像極了優子。”

陽菜沒有說話,但笑容非常溫柔,她想要是大島知道了,能是開心快樂的,就好了。就像大島希望看到她的笑臉一樣,她也希望大島能永遠開心快樂的過完一輩子。

許多時候,陽菜總是對大島的眼淚十分沒轍,因為印象裏的那個人,就應該是快樂的,精神抖擻的,所以她總不能想象哭起來的大島的樣子,但只要稍微想一想,那些記憶里嚎啕大哭的大島的模樣,卻又能記起許多。陽菜還記得2011年總選第二的大島,拿著獎杯獨自站在有些昏暗的後台角落里,被麻裡子扶在懷裡難以站穩嚎啕大哭,那些畫面連成了線,燙了陽菜的眼睛,那時站在麻里子身边的阳菜偷偷掉了眼淚,沒有上前安慰,但有默默陪在大島身邊,許多時候,陽菜總是默默陪伴着,因為太懂大島了,因為知道任何的安慰都是徒勞的道理,所以選擇站在一步之遙的地方,只安靜的,不讓那個人獨自面對悲傷,就好了。

已經那麽難過,還要獨自面對的話,未免太可憐了。

優子某一次問起,陽菜便就如此回答的。

結果收到了大島有些悶悶的擁抱。

然後不知是誰冒出的一句玩笑話,【大島桑大概又在占小嶋桑的便宜了】惹惱了陽菜,臉色變不太好看了,幸而才加及時制止了就快要發飆的陽菜,才沒有真的發生些什麼。

但那個時候,大島帶著有些驕傲的笑容,抬頭看著陽菜,看到陽菜的眼睛里印著自己的臉,然後說,真想以後難過的時候,陽菜都在身邊,就好了。

陽菜於是輕輕回抱了大島,不經意地說了好。

結果到頭來,還是沒能兌現當時的承諾,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好像就把大島弄丟了。

也許是一輩子太長,也許是一生的時光難以度量,等到察覺到什麼的時候,她回頭去看,大島已經不在那裡了。

現在呢,有另一個人,站在了那裡。

那是一個好人呢。

陽菜輕輕開口,不自覺地慢慢歪了歪腦袋,看上去該是幸福的。

峯岸於是也笑起來,由衷的。

“那麼,祝妳幸福,娘娘。”

峯岸說。

陽菜微微一怔,那一句娘娘,差點擊潰她長期築起的心墻,於是猛然抬頭,面前的人明明是峯岸,長長的捲髮,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峯岸南,可就在當下,竟然鬼使神差,看做成大島了,心中驚慌,彼時也是冬天裏,她仿佛還能看到大島跟在後面跑,她坐在車裏,帶著耳機的一幕。

連聲音,似乎也能聽到。

那人說,祝妳幸福,娘娘。

那一聲娘娘,如今聽來,竟讓她鼻子發酸。

心里某處,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似的,疼了起來。




-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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