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青楼,雅间。
不曾想,这红墙内外,竟是两片天。
红墙内,高楼之上,失意的刘泠,正添酒举杯独酌,醉意惭浓。
而红墙外,沈晏为了救一个孩子,一时不甚中了迷药,受了刀伤,追捕逃犯之间闯入了刘泠之所在。
堂堂郡主,二十岁生辰却是形单影支,孤寂落寞得很。
见到那男子,她甚至并不知他是谁?左右不过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
她将他揽入怀里,细看他的五官眉眼及他那迷人的泪痣,醉意入心,不由生了戏弄之意。
不料,那一刻,她竟察觉他腰部的伤来,那伤正在流血。
想着便要替他包扎,便将小心的放在地上,出门叫来了丫环拿来了包扎之物。她与丫环二人将人放到床上,解去衣物为他上药包扎好,这才叫丫环离去那屋,戏说她是要独享美男子。
丫环担忧不已,却不敢违命,只好离开。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刘泠这才回过头去看床上的睡美男。
就在她坐于床头,慢慢靠近他,用手抚上他的眉眼,近距离的去碰触他时,不想,沈晏眯开了眼。习武之人下意识的推拉,他虽掐住了她的脖子,却也转而将她压在了身下。
而这时,脖子被掐,身子被压,刘泠吓得不轻,失控之间手去拉扯,竟将沈晏未曾系好的白色里扯了开,一时寒意来袭,沈晏这才意识到自已早已衣衫不整。
“喂,我救了你,你便是这样报恩的吗?”
看着眼前的姑娘容颜如花,中了迷药的沈晏却仍旧无力,眼看便要倒下,刹时,便一手撑在床踏,另一手扯住了自己的衣衫,并抚着自己的伤。
“多谢姑娘。”
说着,沈晏便要撑着离开,却不想又一被人一把拉住,他太过沉,而她则太过用力,若不是她用手撑了一把,眼看便要跌入他的怀里去。
如此,她将他压在床上,她上,他下,呼吸之间,暖昧不已。
“这位公子怕是走不了?”
见到他邹起了眉头,她不由得轻笑,抚上他的脸,调戏道:倒不是我拦着公子,只是郎中方才说,你中的这迷药是最迷人的一种,切不可妄自用力,非三个时辰不解。”
“你这是做什么?”
“呵呵呵呵呵呵呵……”
“有何可笑?”
“公子可知,这是何地?”
见她此问,沈晏疑惑却不再说话。
“此地是江州最大的妓院,风月楼。”
说着,她更是凑近他的耳边低语,而她的手则早已探进了他的肉体,轻抚他的皮肤。
“放肆!”
那一刻,沈晏也清醒了不少,想着不该让这女子胡来,羞愤不已便自已以指力按进伤口想着以流血疼痛来解那迷药之药效,也终是提了些力来,一把便将靠近玩乐的女子推开,反而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将手臂卡在她脖胫之处,以警示她莫要再糊来。
虽暂时止了她继续,他却也是终受不住流更多的血,眼神发白,头上竟开始发汗了。
“放开我……”
看着她难受的模样,他也就放了手,再将捂住了那伤,这样便打算离开。
不曾想,他只转过身,便又全身无力倒在了地上。
“都叫你别用力,你非得不听,像是我害你一般,不过,这可是天意,今夜,你注定便是本郡主的人了。”
这一夜,她将他搬回了床上,原也只是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脸。只是半夜时分,却突然发现,他竟然全身发寒,她只好跑到床上去将他揽入怀里,以体热去温暖他的身体。
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抵着他的下额,听着他的呼吸声。
睡前,她甚至还去轻抚了他的眼角眉梢。
那一夜,她终带着笑意入梦。
次日,沈晏睁眼便被眼前之景惊到了。
只一下,他便将她推开,直到她睁眼。
“你是谁?”
“咦,你醒了?”
沈晏起身,一气呵成便已将衣物穿好。
“敢问姑娘为何在此?”
“你说这,昨儿是我包的这厢房,我不在这在哪儿?”
“我,我和姑娘,我们昨夜?”
“公子莫慌,你是男子,我是女子,你我在这风月之地,便是真有此事又何妨呢?”
“姑娘请自重。”
“我便是不自重又当如何?”
“姑娘你这是作甚……”
“公子昨夜抱着我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昨夜相救之恩,沈某感激,此间有些银两便当答谢姑娘,沈某公事在身,告辞。”
就这样,整好衣衫,留下银两,沈晏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沈大人,后会有期。”
而此时,刘泠抚握那一块刻着沈晏名字的腰牌,正春风得意的笑着,仿佛下定了决心去谋求调戏一下这位沈大人,转眼又笑了,好像已是想到了某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