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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动物在哪里][暗巷組] 必需存在的枷鎖CH27
tuanuu 2017-07-29

一場高調的戰爭已全面開啟,藍嶺山脈間,魔咒如暴雨落下,各式掃帚在林間飛閃躲藏。人馬與山怪對戰,囊毒豹與紫角獸咬成一團。以往在突襲戰中效果超群的騎士墜鬼馬,這次倒是一點屁用都沒了。戰爭年代,誰沒見過死人!


葛林戴華德手下的大將阿爾德巴蘭.魯本斯。對魔國會的軍隊造成了異常嚴重的傷害。應該是罕見奇獸的爆角怪,數量竟然可以多到戰陣上排滿陣列,朝山下直衝猛攻。讓爆炸聲與慘嚎聲此起彼落。


這讓魔國會的山脈戰線,節節敗退。直到多國聯軍加入才漸有起色。正確來說,紐特的加入讓戰況有了起色。紐特不是一個喜歡自誇的人,但在專屬安全部的慶功會上,從法國正氣師藍斯.蒲里多,大著舌頭跟所有人描述戰場上的紐特。用一種專屬法國人的浪漫口吻,把紐特講的直如從天而降的戰爭天使。


「那目光溫柔的男子,紅色的頭髮,在戰陣上就是勝利的火焰,指路的光。以往歐洲人提起斯卡曼德家的戰爭英雄,所有人都只會想到忒修斯這個名字,但是我相信從今以後,在美國大家會說:忒修斯 ? 那是誰?喔!紐特的哥哥啊!」


藍斯這種吟遊詩人的口吻,只在女性圈子中受到歡迎。雷格那種酒吧閒談,髒話與自嘲齊飛的敘事方式,在慶功宴上反而更受歡迎。


雷格說:「那時我們又看到了一整排爆角怪朝我們衝來,我心想:完了!這條命就交代在這邊了!死之前得找一塊乾一點的地方躺下,免得收屍的人以為我尿了褲子!」


眾人一陣哄笑。


「他//媽//的!比利你這傢伙笑個屁!你不要以為我沒看到你一直往小捲毛那邊靠!」被單獨點名的比利一臉無的說:「就⋯⋯部長說過保命要緊。」


這句話,讓現場的笑聲更加饗亮。


雷格又灌了一杯酒,繼續說:「沒有想到紐特會就這樣站到一整群發瘋衝來的爆角怪前,在一瓶不知道什麼東西上面施了咒語,讓那瓶東西飛入黑巫師的陣營。砸在他們自己的戰壕內。」


「紐特平靜的樣子,我只能說帥炸了!我保證女孩子們如果看到紐特砸了瓶子後,掉頭背向一群爆角怪也毫不擔心的酷樣⋯⋯葛雷夫部長就得馬上讓出魔國會最帥男人的榜首啦!」


這時角落突然爆出一聲怪叫:「雷格!最帥男人的榜單上你排第幾?萬年老///二很難過對不對?」


雷格加大了音量,掩蓋旁人對他萬年老///二的笑話聲。「總之!全部的爆角怪突然掉頭狂奔,甚至摔入他們自己的戰壕,填平了壕溝也不顧不管。怪獸踩著怪獸前進,一路輾平他們自己的營地。」


「媽///的,我們過去的時候就真的什麼東西都他媽的沒剩下。不是踩爛了就是炸爛了!總之!敬我們最帥的戰場英雄紐特!」


面對這些話,紐特臉紅過耳,努力的左看右看,似乎是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就不再出來。葛雷夫抓著他,不讓他從慶功宴上開溜。這讓畫面變得有點好笑。像是葛雷夫一手拉一人,把紐特與魁登斯兩個戰場英雄都牢牢握在手中一樣。


葛雷夫突然高聲說:「今天除了為我們的戰場新夥伴:紐特.斯卡曼德慶功之外!另外有一個特殊的禮物,只獻給各位辛苦勞動的正氣師們!但我必須先跟大家說:未來也請不要抱持太大期望,魔國會的實驗沒有次次都成功。這是我們多次努力中,唯一成功帶回來的人⋯⋯」


葛雷夫話音剛落,偽裝成艾德溫的艾略特推開了宴會廳的門,現場各種驚呼與抽氣聲,淹沒了他的那一句:「嗨!」


衝上去抱住自己兄弟的艾德加崩潰大哭。嚎啕聲如此真摯,讓現場無人懷疑走出那扇門的人不是戰死的艾德溫。


實際上那些眼淚是為了被迫分離兩地的骨血兄弟而流,為了巫師對爆竹的歧視而流。在這樣溫情與驚訝交織的場面中,葛雷夫一邊向正氣師們解釋國會找到了重生石,一邊說這個祕密只能保存在安全部內云云。


奎妮站在場中,佯裝笑著,全神貫注傾聽眾人的心音。太過勞神,額角汗珠涔涔而下。特殊時期,安全部內人人慣性鎖心,避免被外人聽取情報,這種情況下,只有奎妮這類天生破心者方能發揮些許作用。


知情的雷格、蒂娜、紐特與尤朵佩雅等人,盡可能的觀察場面,想要捕捉場內任何特殊的表情或者不自然的反應。


什麼都不知道的藍斯,在此時慵懶搭上蒂娜的肩膀,帶著酒氣的呼吸,噴上了她的臉頰:「這樣看起來重生石挺沒用處的,不是說是死神的聖物嗎?」


蒂娜問:「為什麼會這樣說呢?艾德溫都起死回生了啊!」


「艾德溫是同齡回歸耶!這樣代表重生石沒有返老還童的效果啊!而且剛剛艾德溫還跟人解釋說現在魔力有點喪失,可能要調養一陣。剛剛葛雷夫先生不也說這是好幾個戰死的人中目前唯一成功復活的人嗎?」


藍斯喝著酒,口氣很平淡。在所有為了重生石與艾德溫現身而興奮不已的人群中,他的漠不關心顯得特別突出。藍斯的反應,讓蒂娜忍不住全神戒備,甚至不動聲色的握住了魔杖。


「蒂娜,你想想。這代表持有重生石的人,就要面臨一個詭異的選擇:復活自己之後,面對一個老態龍鍾的自己。巫師的平均壽命可是很嚇人的⋯⋯維持身體健康的魔藥挺多的,駐顏魔藥的開發到是一直都沒什麼進度。」


「或者他們可以選擇在壯年時自殺,早早復活自己。這樣還能擁有一個年輕的軀體,但是現在看來,魔力會受到一陣子影響,也不知道這個影響會持續多久⋯⋯」


「不覺得野心家就算拿到這個東西也挺沒用的嗎?是可以復活一些人啦,但是沒有立刻回復魔力也無法即刻作戰啊!」藍斯這一番看不起重生石的發言,讓蒂娜握住魔杖的手鬆開了。不在意重生石的人應該不會是黑巫師的信徒吧?


「不覺得偉大巫師或者黑巫師的魔法開發都很奇怪嗎?現在咒術研究主流都是為了讓生活便利。搞大規模//殺///傷或者沒啥用的復活?有什麼樂趣啊?」


藍斯叨唸完,就像是喪失了跟蒂娜聊天的興趣,捧著酒杯往別的地方悠轉去。蒂娜知道自己太死板,不是這個喋喋不休,話多風流的法國人喜歡的逗弄的少女類型。


藍斯加入追緝隊的這段時間,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跟尤朵佩雅調笑、跟雷格鬥嘴、跟比利窩在一起研究魔法。現在藍斯就抓著比利,跟他談起重生石的魔法缺失。然後又質問比利何時才要幫他牽線?好讓他跟幾個紐約知名的魔法研究家見面。


蒂娜知道藍斯來紐約最大的目標是認識正在推廣亮髮魔藥的弗利蒙 ‧ 波特。還有一個對除皺術極有研究,避居紐約的東方女巫。姓潘還是什麼的?


蒂娜一時想不起來,只記得藍斯在大家面前叨唸了一百遍:「千年巫術發展!到現在還沒有人成功發明一個可以盡情吃,不會發胖又沒有副作用的咒語!我要是發明出來我就可以統治世界啦!信不信我的錢會多到所有金庫都裝不下!」


藍斯對重生石的反應還有評論,讓蒂娜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裡,決定晚上開會的時候拿出來討論。


當天稍晚,知情的核心人員聚在葛雷夫家中的書房內。設下層層隔音咒後,奎妮推出了一張列滿姓名的黑板上,大家準備開始清理名單。尤朵佩雅看了一下與會人員:雷格、紐特、蒂娜、葛雷夫、奎妮。


忍不住發問:「小捲毛呢?他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葛雷夫揮揮手說:「我把他留在外面。他不是個藏的住心事的人,演不了戲。」


這時奎妮已經率先從黑板上劃掉幾個姓名,但是在那些姓名後加了一些奇怪的備註。花癡、變態、酒喝太多、長期便祕等等。正當雷格要對這一排註釋發出疑問時,葛雷夫伸手指向奎妮:「天生破心者,基本鎖心術無效。」簡短一句話,替她做完了自我介紹。


雷格與尤朵佩雅都是臉色一變,像是吞了一整杯過期的南瓜汁。心想著自己這些年來內心所想的東西⋯⋯竟然都給眼前的金髮秘書默默聽光光?


奎妮倒是笑盈盈的,噘著嘴說:「我知道你們兩個有很多要問的,但我要說的就一件事情⋯⋯」


奎妮插著腰,指著雷格說:「別囉嗦!去求婚!」


然後轉頭對尤朵佩雅:「別多想!快結婚!」


接著奎妮對蒂娜大喝:「別囉嗦!去求婚!」


然後溫和無比的對紐特說:「別多想!快結婚!你想太多只會搞砸一切⋯⋯」


當奎妮的目光飄向葛雷夫,葛雷夫開口制止了奎妮,直接反駁:「我可沒辦法結婚。現在不是給妳取笑大家的時間,快點討論吧!」


面對長官架子十足的葛雷夫,奎妮也沒膽多話。立刻切入正題開始討論眼前的這份名單。經過簡單的討論,可疑名單就被縮短了一半以上。安全部門畢竟情況特殊,上次的假冒事件讓所有人被惡狠狠審問了好幾輪。排除間諜的速度自然異常快速。


葛雷夫把目光放在前來支援的外籍軍團名單,感慨說出:「要審這批人就很麻煩了⋯⋯」雷格聽得懂葛雷夫的感慨。前來支援的外籍正氣師,多半都是在本國戰功彪炳,或者在某種咒術上有特殊成就的知名人士。出國支援,算是替他們自己國家做外交。


這種人,只能拐著彎查,不可能把人雙手一綑就塞入審訊室。


蒂娜看著名單上的藍斯,就把稍早慶功宴上的對話重述了一次。她直覺那段對話有問題,但怎樣都想不出問題在哪。


「藍斯覺得野心家就算拿到重生石也沒太多用處。重生石就算可以復活死人,但沒有立刻恢復魔力就無法作戰。但我想這個重生石缺陷是我們弄出來的⋯⋯會不會因為這樣,無法吸引黑巫師來找這顆石頭?」蒂娜說出了自己的疑慮。「然後藍斯覺得偉大巫師或者黑巫師的魔法開發方向都很有問題。因為目前咒術的研究主流都是為了讓生活便捷。美容相關或者生活應用的咒術才能真的賺錢,才真的有人重視。他的原話是:『大規模///殺///傷或者沒啥用的復活?有什麼樂趣啊?』」


葛雷夫伸出一根手指,轉了一圈。意示蒂娜把剛剛那段話再說一次。


「藍斯說他覺得野心家就算拿到重生石也挺沒用的⋯⋯」


「不是這段話。」葛雷夫出言打斷,「是他說的咒術開發部分。」


蒂娜傻傻重複了一次:「偉大巫師或者黑巫師的魔法開發方向都很有問題。因為目前咒術的研究主流都是為了讓生活便利⋯⋯」


葛雷夫大罵一句:「該死!」衝出門去。對著輪班侍衛們大喊:「比利呢?今天比利有值班嗎?」從沒有看過部長這麼狂躁的輪班侍衛差點哭出來,抖著說:「比利今天沒值班⋯⋯但是我剛剛看到他在日光室內。跟魁登斯在一起討論什麼闇黑怨靈術法的問題⋯⋯就跟平常一樣。」


葛雷夫飛奔前往日光室,所有人緊追在後。葛雷夫邊跑邊對著雷格說:「去把比利所有的背景資料調出來!他平常喜歡往來的同事朋友全部集中起來,現在立刻帶一隊人去他家抄!蒂娜去國會內發布比利的通緝令!」


「部長⋯這是⋯」雷格還來不及問出更多。就看到日光室內空無一人,魁登斯跟比利都不在日光室內,平常用來銬住魁登斯的圍欄則被切下來了一大塊。眼前的狀況,已不需要多言。部長迅速的套上大衣,揮手叫所有人跟他走。


葛雷夫開口解釋:「蒂娜注意到那段話不對勁,但其實不對勁的人是比利。所有安全部的人都知道比利.奧斯華是個魔法研究狂。甚至整個魔國會都多少知道他是個研究型書呆子。但是這些年,他提交過魔法專利嗎?」


「沒有!一張魔法專利都沒有!他這些年的研究都跑哪去了?沒有任何一個東西足以提交專利嗎?」


「就像藍斯說的,這些年的咒術研究偏向美容、醫療、生活便利這些方向。雷格,當時你希望魁登斯跟大家打成一片。所以在你家的酒吧喝酒,當時你還特別抓了比利來跟他說話。比利都在問什麼?都是闇黑怨靈的攻擊方式。」


「想想艾德溫死時,大家都不知道怎麼收屍。比利那個拼湊屍體的咒語,有人看過嗎?沒有,那是自創咒語。問題是自創咒語進入成熟階段,大部分的人都會提交申請或者登記吧?」


「比利從未提交咒術研究申請,或者登記自創咒術。是不是他的研究範圍根本不被允許?」


這一連串的推理,讓所有人都嚇壞了。確實,不少人都會提交咒語專利申請。小到新型打包咒語,大至移雲降雨的規模咒語。魔國會每年都要處理上百至上千件的申請登記。還要開無數的專利法庭來確認配方歸屬,或者到底哪個人才是咒術的原創者。


追緝隊的所有人都知道比利在各式咒術上都極有造詣,也充滿研究熱誠。但是沒有人有印象他發明了任何咒語或者魔藥。「現在,最糟的是:為什麼要抓走魁登斯?當時另外一個魔法研究狂人說出來的話,我一直沒有聽懂。」


「魯本斯,那個邪惡的奇獸飼育家,給我們造成大麻煩的魯本斯。他說魁登斯的魔力超群,是完美的怨靈宿主。他說他們果然還是不應該放棄魁登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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