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算是“恋爱中的表现”。是必须要有的肢体接触或者是亲吻或者性爱吗?我不明白。我经常被这些问题所困扰。因为我不明白我到底有没有做到利用他们把我对耀的爱全部表现出来,我又有没有把握好尺度。
恋爱或许和醉酒是同一种体验?是这样吗?
恋爱或许和死亡是同一种体验?是这样吗?
或许是的,但是有一些微妙的差别,比如说醉酒像是步入了一场温暖的幻境,但是宿醉的痛苦远超过幻境带来的快乐。我会像被按在砧板上的鱼那样气喘,全身肌肉酸痛到一个指头都无法动弹。但醉酒不会做梦,只是把真实给扭曲成我想见到的样子,或者只是温柔的人对于一个醉汉的怜悯而已。但是我醉酒的时候真的有好好地对耀传达出我的爱意吗?只是诉说的话远未达到我所理解的我需要做的程度。有相似之处,但还是不可及。醉酒只是个体的体验,而没有办法让耀体验到和我同等的快乐和痛苦,爱需要对方接受,起码得让他感受到
我还没有感受到我的爱和我的死一样靠近我。死亡的话就像是在干燥凛冽的寒冬打猎的时候,在猎户烧尽的白桦枝的灰堆里的照片,或者是站在不远处和我死死对视着的某一只强壮的雄鹿,遗忘和突发性,大概是这种类型的,把两个完全不相似的情感强行揉在一起,最终变成了让人躲闪不及的怪物。但我的死确实就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注视着我,就在那里。
而如何让对方完整地体会到我的爱,即通过“恋爱中的表现”来完整地体会,我不明白。
因为我对耀不仅有爱,我也恨他。这恨也能算爱的一部分吗?还是说“所有强烈的情绪”都是“爱”?我如何在不让他看见我的“恨”的情况下把自己完全地展现给他?
我很苦恼,我询问了一些人,他们看起来比我更明白如何完整地向他人展现自己,或者说应该知道如何展现自己对他人全部的爱。
我去问了法国人,他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件事。他拉开椅子打算坐下但又犹豫了一下,说“要不我们去河边一边散步一边聊这件事怎么样?”
法国的晚春还是阴雨绵绵,潮湿的路砖让地面滑溜溜的,积水让每个人的面容都碎在里面,而下落的雨点和溅起的污水又让那些破碎的面容像心脏工作那样搏动起来。弗朗看着我盯着地面发呆,可能是为了让我开心一点,他拍拍我的背说“Ce n’est pas si compliqé,se détendre!”
但是消沉并没有减轻。“你们有好好交流过吗?比如说你对他说你爱他的程度,或者你的实际行动呢?有没有做到?你有送他花吗?或者你有和他做一些浪漫的事吗?”
我说“有,但是那远达不到我身体里容纳的我对他的爱的程度。有时候我觉得那些情绪积的太多了。”快要把我压垮了,但是这半句我没和他说。“这样啊......那你现在呢?现在有没有感觉到浪漫?和哥哥我一起,在塞纳河畔散步?旁边的面包店有热腾腾香喷喷的面包,还有,呃,温馨的咖啡店里的老夫妻?怎么样,有感觉到浪漫吗?”
“没有。”
“嗯,那可能是人物不对,你把我换成王耀试试?”
我想象了一下,他大概也只是沉默地走着,或许打把雨伞,如果是我打伞的话他会骂我伞打得太高了,自己都湿透了之类。想到他那有点生气的可爱的样子我就想笑。
“你笑了,怎样?下次试试这种,平时和王耀散散步........”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这只是普通的散步而已,花也是,只是爱里面很少的一部分,就像早上开会的时候打招呼一样普通。”
法国人噎住了,过了一会他开始骂我像根木头。
我们继续走着,因为他说今天必须要让我知道浪漫的定义。
在路上我问他:“浪漫很重要吗?是爱情的表现吗?对我向我爱的人展现出全部是必须的吗?要怎么样才能做到浪漫?”
他一开始说“你怎么那么多问题!闭嘴跟着哥哥我学就行了。” 后来又说:“你是因为不懂才问的吧。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呃,打个比方吧。你想送王耀一个很好看的气球,但是里面被注入了太多的东西了,你把气球送给他的时候气球爆炸了(这个比喻一点也不优雅!但是哥哥一时间没找到更浪漫的比喻)所以为了防止你把气球送给王耀的时候伤害到他,你必须给气球泄一点气,懂吗,把那些在你体内装不下的气体,也就是爱分成很多个送给他,把一个整体的爱拆成很多粉,每天送给他一点。等你收到回应的时候你的爱也会充满,你之后再送。这个持续不断的过程就是“正常的”恋爱。而你送的方式和途径就是在表现你的浪漫,表现浪漫就是表现你的一部分,一种方式。”
我直接说我没听懂,弗朗西斯看起来又是很生气的样子。不过法国人说话和行动完全是两极,说话云里雾里的但是行动力一反常态的强,我们已经坐上了去法国南部的列车。
我们在法国南部遇见了德国人和意大利人。他们一一和我们打招呼,费里西安诺还是那么开朗,他蹦蹦跳跳地,想让我低一点,这样他好和我行贴面礼。“费里西,你也会和本田行贴面礼吗?”我想到我之前想和王耀行贴面礼,他会像受惊的鹿一样躲开,现在虽说习惯了些,但是感觉还是很厌恶。我亲吻他的脸颊之后他会很快地闪开,更别说回礼了,这让我很受伤。之后他说在外面见面的时候只握手就好了,但是握手也只是很快地带过了。
“Ve......行礼的话,我第一次和阿菊行贴面礼的时候他吓得把刀都抽出来了呢!把我吓了一跳!不过后来好像慢慢接受了。好像他们那边从来没有这种习惯,一时半会没法接受也是没办法的事呐~”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对了对了,今天我和德/意/志特地来找弗朗西斯哥哥玩,而且今天天气很好呢,薰衣草也长得很好~阳光也很好~还有看起来正在度假中的漂亮姐姐!喂喂那边的漂亮姐姐,Caio~”
弗朗西斯好像还想回头对这边说些什么,但还是去追跑下草坡的费里西安诺了。
路德维希看起来有些局促的样子。
“你有什么心事吗?你看起来不开心”我在草坡上坐下“意/大/利的话会有人照顾的吧,毕竟他有时候还挺讨人喜欢的。”
“嗯......是啊”
我回头看着路德维希,他在距离我一人远的位置坐下了。
之后我们看着弗朗西斯和费里西安诺在远处和别人交谈,沉默了很久。
或许是他单方面觉得这场沉默很难堪,他开口问我“今天你是和弗朗,和法国人一起来的吗?”我给了他肯定的回答,结果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这个组合可不常见。毕竟很少见到你和他在这里。”
我不理解这个意思,为什么要把这里,我,他,这几个词为什么要单独拿出来说,这很特别吗?只是我和另一个人来到一个地方而已,会有什么特殊含义?
于是我直言,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路德维希往我这边挪了挪,很不好意思地开口问:“你们经常这样在一起吗?”得到了我否定的回答之后他点了点头然后又回到了之前沉默的状态。
“你和弗朗西斯之前在交往对吧?”
“啊,这个,你看得出来啊?还是有人和你说了?没有的,以后应该也不会有吧,大概。”我注意到他用的是过去式,那么他和弗朗一定有过恋爱。现在他对我的敌意,或者说是怀疑,这算是什么情感呢?我这样问他,他只说Verliebt sein geht vorüber.
“什么意思?”
“哎.......这个......要说的话,浪潮还没有过去吧。海浪打上海滩的时候会有没来得及返回的第二个浪,大概是他抽身太快的原因。”
耀也会这样突然离开我吗?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并且开始疯狂增殖,在一瞬间就塞满了我的整个身体,他会离开我,我没有想过他离开之后我会怎样,而是只是对于这个行为,对这个动作本身感到恐惧,我没办法离开,这个字眼我甚至没办法做到直视它。对,离开,它甚至和那个“死亡”一样,就悬在那里,就用它冰冷的视线注视着我。耀离开我了之后我会怎么样,我会怎么样?我恨他,我恨的可能不只是这个字眼,而是耀的那些举动,它们是一个预兆,是他要离开的预兆,对,预兆,这也是一个不祥的词语。或许耀一开始就讨厌我,他的那些疏离闪躲只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一小部分,耀一开始或许就是恨我的。那么他什么时候离开?在离开之前我能完整地表达我的爱吗?在离开之前我能完整地把我的一切都给他看吗?如果耀压根只是恨我,那么应该也不会有想看见完整的我的情感的想法了吧,那他会和之前一样对我避之不及,那么他什么时候离开?为什么要让耀出现?这让我担忧上帝什么时候才会把他从我的身边回收的时间。我明白我在灰白的雪原失血里昏迷的感受,但是失去耀让我更加痛苦,我甚至不能去尝试思考那种痛苦会猛烈地袭来还是缓慢地从我身体里流出去,或者像那些死灰色的海面上的冰,随着海水的搏动反复刺入我的身体。我不清楚,我很害怕,我只敢想象我的痛苦,我甚至不敢思考这个场景,我也无法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光是这些字眼的出现就已经让我感到痛苦,我感觉到身体在失温,那些恐惧就像钢丝一样扭动着想从我的身体里冲出去,活的钢丝,它们缠绕住我直到我的血管和内脏都被刺破,直到我被
“喂,你怎么了?你脸色很不好。”路德维希推了推我的肩膀。
“没什么。”
“你......感觉有什么事把你困住了,是我刚刚说的那件事吗?我和弗朗茨的关系让你困扰了吗?”
“那倒不是。”
“其实我也不知道有谁可以倾诉......意大利那家伙完全没法认真听人讲话,那个笨蛋老哥只会笑话我。我可以找你说吗,我不知道,我可能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你就当是有车在狂按喇叭或者有狗在一直叫之类的噪音吧。”
我应该庆幸他打断了我的那些恐怖的想法,但是我实在听不进路德维希的话,那些字眼仍然盘旋在我的身体里,这导致路德维希的声音忽远忽近,甚至我都有点不能理解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可能是一些罗里吧嗦的废话或者只是一些泄愤的时候说的疯话之类的吧。等他终于停顿下来的时候那些字眼也终于跟着喘口气。但由于我压根没听他前半段讲了什么,所以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只好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其实这些应在找一个闹哄哄的酒馆里一边喝酒一边说,直到我醉到不省人事了之后这些话也就被一笑带过了,对吧?”
我点点头。
“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适当摄入酒精之后身体会变得更活跃,也就是说会开心一点。”
路德维希喝了一些酒之后放开了一些,比刚刚结结巴巴地说话好很多,一点也看不出来平时沉默寡言的他的影子,反而今天的法国人很沉默,而且我注意到我们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和弗朗西斯说话,也没有看她一眼,转身直接走了,而弗朗西斯却一副想开口的表情。
啤酒就像是用麦子泡的馊苦的水,我没有感觉到任何酒精在活动。这样看来伏特加可能只是用来逃避痛苦的工具而不是能让人有酒后余兴干点什么的助推剂,在寒冷的时候逃避寒冷,在痛苦的时候逃避痛苦,就像强效麻醉剂一样,但快速也短暂。而我大部分时间都寒冷又痛苦。这样说来,耀家的酒我上次尝了,很好喝,在强效之外有粮食的回甘,除了麻醉之外会给人带来美好的幻境,不过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才能喝到就不知道了。
“所以说他所做的那些所谓浪漫就是脱裤子放屁,都是一些骗人的花招!他只是见人就表达他的温柔他的浪漫,这层关系就像是形同虚设一样!”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对他说你恨他?”
“倒也,倒也没有恨他。只是一开始我觉得,觉得是我不够好吗?所以他才离开我?之类的,但后来我发现他说的永恒的爱情根本不存在,因为人是会变的,因为浪漫是一个循环,或者说只是一个重复循环机械运作的过程,在轨道上反复运作几百年几千年机器迟早会脱轨。其实还是那个,也就是说,我们两个都没有完全展现自己所有的感情,我只看到他的浪漫,再往前走一步,我只看到他的新鲜感。而再往前走一步,我看到他的新鲜感和浪漫都消失了,我除了迷茫和空白我什么都看不到,然后呢?再往前走是什么?”
“再然后就是他不愿意揭露出来的,他难以愈合的伤疤,我也有。而机器进入下一个轨道的关键障碍就是我们两个都不愿意展露这些伤疤,就是那种不想展露但是又必须面对的东西,这就是阻碍。他害怕了,他害怕我的探索,他觉得这种事情没有必要,爱情重要的是快乐而不是真实。所以他逃跑了,我们就在一个清晨分手,醒来之后我只看见桌上有一束花,而他就那样消失了,他甚至没有道别。”
路德维希不太流利地说完这些后还在不停地往自己的胃里倒那些难喝的啤酒,我向服务生询问有没有伏特加,我给自己点了一份不加冰的,给路德维希点了一份加了老冰的。
“如果你把自己完全展现给他了,他就会爱你吗?”
我问他,我通过他说的话问我自己,完全展现我自己确实是我的目的,但是能不能不让他看到我的痛苦和伤疤?能不能只有爱的那一面?不过那样还能算是“全部的我”吗?我对耀可不可以只有爱,只有喜欢,对耀的爱和喜欢能组成“全部的我”吗?我对耀能不能只有爱,这样就不会再担心会伤害到他,也不会再有什么阻碍之类的,我也不用再躲避那些东西,这样可以吗?这样耀就会爱我吗?这样我们之间会变成永恒吗?
路德维希看起来有点醉了,他用手撑着自己的头,从我这边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不知道......或许我们.他,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我每次,试图,想和他谈谈,他就会说,路德我是真的爱你的,这件事我们可以日后再谈,我们日后再谈好嘛,之类的,我除了他的,表面浪漫之外,只看见他逃跑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笑?我当时,真的就被这种表面的爱意迷倒了,我连他逃跑的样子我都很喜欢。如果我不再,深究这些问题,就把那些东西置之不理,那保质期会不会更长一点?可能会,但是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到底能延长多久,”
我还想问路德维希一些事情,关于那些保质期什么的之类的问题,但是他把服务生端上来的两杯伏特加都一饮而尽,现在已经看起来快睡着了,说的话也像蚊子扇翅膀一样小声,我已经没法再问他什么了。
我仍旧不清楚,我得到的建议就是探索,探索,这和我的问题并没有很大的关系。伤疤,我爱他和他那些伤疤有关系吗?我不清楚,乱七八糟的回答和建议反而使我更加焦虑和混乱。我确实对耀展现了我,起码是一部分的我,但是那回应实在很暧昧,我不知道我是否抓住了他,万一我得意忘形把那份恨也一并展现出来了他会不会吓得落荒而逃。他暧昧的回应时而让我误会我们已经互相深深爱着,已经到不可分割的地步,而如果我顺着这份错误的反应走下去的话或许只是会加速耀离开我的速度而已,我该怎么办?我开始混乱了,服务员给我们端上了新的啤酒,我看着眼前的绝望焦虑混合的液体,店家还特地在里面加了很多冰块,可能本意是不想让我们喝得太醉,但这只会让我的四肢变得更加冰冷。
“原来你在这!臭胡子......弗朗西斯那家伙找你半天呐!”亚瑟推门走进来,然后才突然看见坐在里侧的我“哦哦,你好,你也在啊!真稀奇!”
我透过玻璃橱窗看见弗朗西斯和基尔伯特坐在街对面的长椅上,两个人坐的距离有点尴尬而且两个人表情都不太好,亚瑟扶着路德维希出去了之后基尔伯特马上站起身往酒馆里面走,而亚瑟让路德坐下靠着椅背休息,之后和弗朗西斯并肩走了。
基尔伯特进来的时候看到我更是没有好脸色,在等店家找零的时候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家姓王的在找你,大爷我今天心情很不好,赶紧回去找你对象。”
基尔伯特反而让我在这种反常到怪异的人际关系当中找到一些看似正常的东西,虽然很让人不爽但是我并没有和他置气,毕竟惹出麻烦的话会让耀很伤心,或者说对我很失望。
回去的路上我想到要见到王耀了反而脑子一片空白,我什么也没法想,因为我一下子弄乱了我这次的问题,而且我也并没有收获到对我有用的建议,不过我见到耀的时候我的心情反而轻松起来,我和往常一样拥抱了他,不过这次他没有因为我抱得太紧而挣扎着想要逃开,而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说
“我也很想你,伊万。”
【后面一点的故事】
我们这次见面的地点在耀家,耀说赤脚踩在沙滩上会很舒服,我试着这样做了,感觉确实很好,和我家海滩上那些坚硬的碎石头不一样,很柔软,细沙会包裹着我的脚,傍晚涨潮的时候海一寸寸柔软地向我靠近,用凉凉的裙摆把我的脚包裹起来,再退回去,一直循环,而细沙则是在悄无声息地吞噬我,用柔软的肚皮诱惑我。
“伊万!不要站太久!容易栽到海里哦!”耀在不远处对我喊道。
他正在和一些船夫一起聊天,我拎着我们俩的鞋,踩着潮湿的沙子往他那边走。途中我踩到硬硬的东西,低头一看是被海水磨到只剩螺旋状中心骨的海螺,我把它捡起来揣到口袋里。
“你和那个大叔在说什么?”
“大叔说你和那顶帽子很不搭,说上面有向日葵,是女生戴的。”耀一边撬船底的那些我并不熟悉的贝类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哎呀,我还不是看你被这边的太阳晒得很可怜!全身皮肤都红彤彤的,我差点带你去看医生!真的是和个小孩子一样在太阳底下猛晒!你脱皮了不会痛吗?”
我们和大叔告别之后一路沿着海滩往住处走,我看着火红的夕阳落在耀的身上,他白天被晒出来的背心的印子现在看起来不是很明显,但是肩膀上的一点点雀斑却很可爱。他还在说一些今天的收获,然后说今天回去可以做什么什么吃的给我吃之类的,推荐我必须吃当地的特产之类的。
我走在靠海的那一边,太阳变成了橙红色,海面,沙滩,甚至身后的建筑物还有远处的山,全都变成了红色,真的很鲜艳,和我之前看见的灰白的海很不一样,感觉很有活力。
我看着耀,我发现他也在看我。
他的眼睛亮亮的,脸上还有前几个小时被晒出来的红晕没有褪下去。
我问他“可以牵你的手吗”
他说,可以。
我问他“可以吻你吗”
他没说什么,但是把头靠在我肩膀上。
我们沿着海滩继续往前走,牵着手但是没有人说话。
“那个什么,伊万啊,你有觉得开心一点吗?”
“...?我没有不开心。”
“哎呀,我是问你有没有觉得,比以前开心一点,你有没有觉得,就是说,很浪漫之类的?”
我有点疑惑,但是这不就是普通的散步吗,和浪漫并不沾边啊。
晚上在住处我听见耀在门厅里和人吵架,我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但是耀冲着电话那头很生气地大喊了一句:“你说的那个什么方法一点都不顶用!他说不浪漫啊!”
一些备注啥的:
完全是一时兴起写的东西啊法语和德语我机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要骂骂轻点谢谢大家了
还有就是反正有一些,其实弗朗茨还是喜欢路德的,但是两个人都实在受不了对方的臭脾气了所以分手了,弗朗一直想道歉但是没找到机会,倒不是说傲娇,只是没找到机会和他讲而且路德一直封闭自己,和伊万说可能也是实在憋不住了需要一个发泄口之类的。
还有啊,这个可不是恋爱脑啊,反正我看大家谈恋爱都这样所以我就照抄啊别骂了啊
这也是我好几年以来第一次回快乐老家那些国设谁对谁的昵称啥的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要是有什么不恰当的就直接评论区说就行了我谢谢大家啊
没了没了真没了,我下次再也不写东西了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