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银,你下次再说这种话吓人,我一定揍得你一个月开不了口阿鲁!”神乐在坂田银时眼前挥拳头,一脸还没消气的愤怒。
冲田总悟这次也完全站在神乐这边:“老大,土方要是因为这样有心脏病,你就等着倾家荡产照顾他一辈子吧!”
这回就连志村新八和山崎退都对着他们一向来敬服的组长颇有微词。
“老大,我当时正在开车,差点出车祸你知道吗!”
“我这辈子没觉得自己离死神那么近过,感觉现在魂魄还没归位!”
坂田银时被组员们轰炸的没办法,只好找土方十四郎救场:“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你们看看人家土方君,多么淡定。”
土方十四郎从一堆证供中抬起头,凉凉地看了眼坂田银时。
坂田银时立即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给自己找台阶:“咳咳,那啥,我那说的都是事实,当时梁识就是死了啊,然后他自杀的凶器本来就是我找到的啊……”
“你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吗?换谁来听都是,你成了杀人凶手吧!”众人简直要气的翻白眼。
坂田银时一脸无辜:“那我当时也很震惊啊,哪还有心思去想怎么措辞。”
A组组员们全都一脸“我信你个鬼”。
莫华枫那边才刚出事,坂田银时的电话一打通就是这么一句,所有人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坂田银时糟糕了,肯定被设计了。
更糟糕的是,坂田银时在说完那句话后,手机就关机再也打不通了。
土方十四郎他们赶到梁识死亡现场,也就是他的心理诊所时,看到的那一幕就是坂田银时正双手被手铐拷着接受警方的询问。
这种种前因后果联系起来,也难怪A组组员们感觉这一天过的,根本想推翻重来。
但好在,一半都是坂田银时这个“不靠谱”组长引起的误会。
坂田银时的手机在之前和梁识交涉的时候,因为过度使用导致电量告罄,这是其一。
坂田银时拷着手铐不是接到报警的警方同事给他拷上的,而是梁识给他拷上的,这是其二。
坂田银时找到的那把凶器,和前两宗凶杀案的凶器很相似,但没想到梁识直接拿来自杀了,并且时当着坂田银时的面,这是其三。
梁识的死和坂田银时自然没有关系,梁识拿刀抹脖子的时候,他诊所的助理也亲眼看到了,坂田银时当时被拷在书柜旁,虽然靠着蛮力挣脱了,但还是晚了一步,没能阻止对方自杀。
梁识会对付他,坂田银时早有准备,所以梁识的催眠术对坂田银时基本无效,但坂田银时本着将计就计,装作有效,和梁识有来有往的互相试探套话,却没想到事情在一通电话后,急转直下。
梁识拷上坂田银时后,表现出来的有失沉稳,让坂田银时原本以为有破绽,所以才故意被拷上准备套取更多线索。
哪知梁识却突然像是失去了神智,根本不再理坂田银时,直接就当着敲门进来说有急事要通知的助理,干脆利落地割断了颈部大动脉。
梁识的举动完全超出了坂田银时的所料,他一直到警方同事们到之前都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么拷着手铐站在尸体边上思考。
但是当他在重新对同事们从头开始复述一遍自己从见到梁识开始的口供时,一个想法成型了。
坂田银时几乎是将两人这几个小时中对话的每一个字都记了下来,然后通过警方心理方面的专家验证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梁识在和坂田银时对话的过程中,通过一些语句的不断加入,形成了对他本人的暗示催眠,最后导致他彻底失去理智从而自尽。
坂田银时当时问的第一句话是:“那他为什么不干脆这么催眠我?”
话一问出口,A组组员们差点当着心理专家同事的面,打死他们组长。
心理专家推推眼镜:“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没有理由杀你,另一个是你本身不容易接受暗示被催眠。从你们这几个小时的对话和‘治疗’来看,多半是后者。因为从初始他对你的敌意中包含强烈摧毁性暗示的词句来看,他应该是有想对你动手的意思的。”
土方十四郎下意识看了眼坂田银时,坂田银时却对自己被盯上这点没什么反应,而是对“初始”两个字好奇。
心理专家这回摇摇头:“的确是初始,后来就基本上是针对他自己的催眠。至于为什么半途而废,就像我说的,可能对你效果太弱,也可能他时间不多不想浪费,但这就是你们要去查出来的真相了。我只能提供心理学方面的意见。”
原本最大的嫌疑人梁识死了,莫华枫被杀,新的凶手出现,案子一下子千头万绪。
但A组组员们连轴转了好几天,今天又差点被自家组长精神折磨半残,近藤勋亲自过来给A组放了一天假,让一个个累的都快成僵尸的部下们赶紧回去休息。
坂田银时身为组长,还是要去上头交代一声后才能走,到停车场发现土方十四郎在车里等他。
坂田银时心照不宣直接坐进副驾驶,抱着人亲了一口就瘫倒在座椅上:“土方,抱歉,我困死了,睡一会,到家叫我。”
几乎是话音落下,坂田银时就真的睡着了。
土方十四郎在坂田银时去上头汇报的时候,特地去请教了心理专家,知道坂田银时这几个小时和对方专业的心理医生博弈,即使他本身意志力强悍到能不被对方影响,但对精神的消耗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心理医生还感叹,这恐怕就是坂田银时当卧底的时期被强制磨练出来的。
卧底时期的事,坂田银时从来不提。
到家后,半睡半醒的坂田银时直接跟着土方十四郎回家了,洗完澡稍微清醒了一点,就看到土方十四郎拿着医药箱招呼他过去。
两人坐在沙发上,土方十四郎给坂田银时手腕涂药。
坂田银时当时用蛮力挣断手铐时,不可避免的勒到手腕,出现两道伤痕。其实不严重,对他们来说,这都不算什么伤。
坂田银时本人甚至都完全没意识到,其他人也因为案子的事没关注,但土方十四郎当时一眼就看到了,鲜红的刺目。
就像是当时那个电话一样,让他瞬间红了眼,乱了心。
坂田银时乖乖举着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低头专心涂药的土方十四郎,直到涂完了也没动。
“好了。”
“嗯。”
坂田银时伸手就将人抱了满怀,脑袋枕在土方十四郎颈窝里深深吸一口气后才说:“我现在就好像躺在一团棉花糖里,软软的甜甜的,有种一辈子都不想起来的感觉。”
土方十四郎抬手摸了摸那一头柔软的天然卷,突然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扔进了床盖上了被子,一脸面无表情:“累了就睡。”
坂田银时被砸的有点懵:“这么好的气氛,难道——”
土方十四郎主动亲上去,被坂田银时抱着一起躺在了床上,却在进一步前被土方十四郎推开:“我一点都不淡定,很生气,所以从今天开始,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