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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星仙人掌 【本红】【benji/Hong isaac】
蓝生春玲 2020-05-18

那一吻来的太突然,以至于红下意识弄皱了抓在手里的啤酒罐。Ben好像丝毫不顾及眼前正在围着篝火狂欢的人群,他没有用力吻下去,只是像在某处印下了什么一般,红的心脏是他放在平底锅上的黄油,达到了软化了红的心脏跳动的一两拍之后就及时收走了的一个吻,那样有预算地留有余地。

红愣在原地,感受不到自己坐在木桩上的腿到脚踝,只是后知后觉反射到Ben在收走那个吻的同时还把另一只手压在了他扶在座位的手上,火热的温度本来从右边的篝火堆铺面而来,但是因为转头面向了平坐着的Ben,现在左边也因为被Ben的手温柔包裹着而感到渐热。两边的温度差让红彻底陷入渐冻症一般的凝滞中,眼前是从未见过的他淘气的笑,Ben的眼里有跳动的篝火火光,这火光好像同时映出了两人心底的欲望。

“今天的债扯平了。”Ben的话在红脸和手的皮肤上造成了一场小型地震,酒的味道飘过两人之间,两个人的呼吸里都带着刚刚饮过的小麦发酵的酒精味。

 

他能回来的,但是他不肯回来。

你总是看到自己看到的方向,但是你对于身边的人来说,也是他们的方向不是吗?

夏天的独特吟唱,气泡蹦出香槟的缓慢镜头

东方的三弦乐器和小提琴。

这种不知道应该后退或是作何反应的心情让红回溯到了这天的早上。他也是看着这个男孩这样在光线中蓬乱的头发醒来,然后红听到小土豆挠门板次次的声音回荡耳边,红探手找着眼镜,却发现刚好眼镜放在了床头,正想下床就发现被子被什么东西扯住了,眼镜聚焦的前方,沙发上的被子和昨天铺好的时候还是一个样子,Ben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在了红的身边,Ben松软的头发、裸露的蝴蝶骨此刻正对着红的视线。红也后悔带着疑惑看了一下被子下面,居然是一丝不挂的......确认了醒来第一秒看到的确实不是幻境之后,红彻底慌了。

如果不是猫抓门的声音越来越厉害了,红可能会见证到Ben醒来的第一瞬间,红赶紧抓起视线里的居家裤穿上,先把猫从地下室放了出来。抖了一撮猫粮给小土豆,费力讨好才让猫不再因为开门迟了而臭脸自己。

“哇,这种时候你还真是冷静呢,红老师,”红回过头,可能是因为猫的声音吵醒了Ben,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床上坐起身来了,蓬乱碎发之上还有几缕头发竖起来的很有规律像是颗橘色的海胆。

“就那什么,先做点什么,努力帮助自己理解下状况。”红为了掩饰什么一般,想去洗脸唤醒还在继续昏昏沉沉的脑子,站起来看到那面昨天自己刮胡子的镜子里印着今天的自己有些恍惚,因为通过镜子的余光还可以看到床上看着自己一举一动的的Ben。

Ben明显也带着也有一丝懵的表情看着他,于是他干脆拿起一件衣服披上走到床边,并丢了那件不记得怎么就掉到地上的浴袍给Ben,然后看着红忍着不去看自己刚刚起身的地方,Ben旁边那块陷下去的枕头印记,语调几乎是很官方地说:

“有什么要解释的可以一会儿再说吧,九点了火人节应该已经开始了,你赶快去比叔那里吧。”

“哇,你是在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这可是最直接的酒后断片发言啊小红。”

“??那啥,我还没说你呢,昨天的那个特调酒别是你故意带来的吧。”

话出口红才觉得不太对,没有喝过这种酒的人是分辨不出前后有什么区别的,无缘怪罪了。

“啊?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特调酒啊,当时也就随便拿走了看起来差不多包装的一瓶,好冤枉啊,是你自己喝完酒就不舒服然后自己晕过去,嚯嚯,现在失忆了见谁怪谁喽?。”

“不是,这里也没别人了吧。”

“小豆子不是吗,详细的我不好意思说,你可以问问它呀。”

Ben看到红叹气的样子,突然开始使坏

“呀,看起来,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相信呢,那如果我说昨天是你先吻了我的,你会怎么想呢?会不好意思吗?”

啊.....现在差不多大概是连最近的闹钟都可以作为杀人工具的气愤的地步了,红已经不想再问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两人这个状态已经十分明显到,连小土豆都自觉躲到沙发后面暗中观察暧昧中的两个人喵喵叫着了。

对话被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来到门口的汽车引擎的声音。

“红老师,是我,比叔让我把火人节的宣传传单给你,让你今天的活动要一定要参加。”

传单从信件缝里送了进来。

“我在的,小丘。”

红下意识想去拉开把手开门,突然意识到床上还有个大活人停住了手

“还有一个东西我要给你......”

信件缝里又塞进来一张东西,红拿起来看,是明信片。上面是一幅完美的夕阳图画。是艾比走的时候留给红的最后一张画。

“听说艾比回来了,比叔在旅馆前台那里放着这张明信片,虽然不一定来宾客宴,但是晚上的篝火晚会所有游客都会在,我只是觉得很多年没见了,我有点想他,你......想见一见老朋友吗?”

“是吗.....那明信片先放在我这里没关系吗?要不你先拿回去吧,我不一定会去。”

“没事你拿着吧,可能也是他想让你看到的,所以我才过来了,那晚上见。”

红盯着那副夕阳的画,小丘离开的脚步声踏着红的沉默,直到渐远的思绪和脚步声都被

Ben拉了回来:“能给我也看看那个明信片吗。”

红半信半疑,既然Ben是有艾比那些画全套明信片的人,那他会不会曾经看到过这幅画在里面,又或者是艾比没有把这幅作品编到自己的作品集里。Ben看着这幅画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每次仔细观摩一样东西的专注力总是惊人的集中,眼里没有别处,红总是能在窥见那些瞬间时,强烈联想到那个穿燕尾服的规整男子。

:“嗯,看起来虽然水面光线有刻意在模仿处理,以假乱真,但这确实是仿品呢。”

“仿品?你怎么知道,你看过原品吗?你是不是早就认识艾比?”

不应该的,这幅画只有红和艾比有,红这边的那幅画早就不在了,如果能够仔细分辨是否是仿品的画那应该是亲眼见过这种绘画风格了。

“我见过她的绘画功力,当然知道了,远不止仿造,几乎就是可以以假乱真的程度。他没和你说过自己在出绘本吗?”

“没有”

小丘在出绘本?不画画之后就不见小丘有任何出版的野心,但有可能就是被Ben知道了依然在画画的事所以之前才肯帮Ben吧。红再一次感觉到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了解,又被人拿走,而Ben掌握着一切真相更让人不安。

“我说的不是小丘的事,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幅画吗?”

“哦?你感兴趣了?那要不就下午来听一听吧,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但是在那之前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吃个饭醒一下神吧,毕竟我可能也有点事要去办,留点悬念下午见啦。”

Ben穿好衣服,当着红的面把明信片装进门口衣钩上黑色皮夹克的口袋里带走了。

红觉得这短短十几分钟发生的事就像是还没醒的梦,信息量太大,真的想忘掉。Ben总是行动的像一阵风,卷走所有红的感知。现在红也自愿成为了Ben着阵龙卷风里受困的蝶。

“所以你昨晚是真的.......听到了什么吗?”

“喵~”小土豆看着红,水灵灵的蓝色眼睛眼神诉说着无辜。

火人节 

火人节开始前几个月,地方艺术家会和小镇附近、沙漠部落里的村民们一起设计巨大的纸塑,但今年由于天气不理想,为了防止多变的天气毁坏纸塑,只能将纸塑改小,放在室内,做出一些美术长廊来,游客慕名而来,有的来参加艺术家茶会,或者观看小型的jazz live,但无论从沙漠深处或是从A都海上汇聚来这个“北半球最后的珍珠”Micasa的人们,都十分期待为期三天的篝火节的狂欢,届时有火把游行万人空巷、能把一切推向高潮的自然是每天晚上在镇外燃起的两米多高的篝火,沙漠荒地里数不清的人围成的圈子守着火堆,人们弹奏祖先传下的简单构成的原生态乐器,和着木鼓会和一群陌生人,在方圆十几里的开阔地都能看到的火光中一起迎来一个又一个清晨。

宾客宴则是比叔和贵介设立的传统,每年先给远道而来的好友们接风洗尘,好让他们先从双脚着地脱离漂流颠簸的晕眩感开始,适应从精致到荒野的蜕变,然后再在篝火宴上好好享受狂。酒精必不可少,当然正如贵介所说,创意也必须致敬艺术灵魂的碰撞,然后就有了放在帐篷里的像是香槟塔一样的“龙”系列特调酒。

 红抱着小土豆坐在postcard室外搭建的帐篷里,长桌宴的首端是比叔让旅店值班生给安排的特殊座位,红本来以为放完小土豆就可以走的,结果还是被强塞到了这样一个备受瞩目的座位上,说不尴尬是假的,但是他想多留一会儿看到Ben再做打算。 

宾客宴随意且热闹,柔白色的长桌布遮盖着木头制成的桌子和结构,如果不是看到桌子上特色的沙漠民族传统工艺品,可能真的有人会以为这是一场婚礼的现场。每个人面前铺着淡黄色的餐巾上面摆放着餐具,这是比叔和贵介的朋友从英国专门运回的细纺品。

“今年给的是精致而调皮的颜色呢”

贵介在红身旁的椅子坐下,黑色廓边礼帽和这沙漠夏天虽然不搭,但却合理贴合他的形象,与全身黑色的衣物融为一体。

“那宴会结束了这些东西都归postcard或者镇上的慈善店吗?”

“哪会,小气鬼们最后总会找借口要回去的,这才是每年都换一种颜色的秘诀,不过是拿来做个样子罢了,这样的东西哪里适合沙漠多变的环境,在他们看来要是交给孩子们自由发挥剪裁或者是做乐器上的装饰都是一通糟蹋呢。”确实如贵介所说,自从游客越来越多之后,每年的火人节也成了隐蔽的宣传秀场,人们在放松状态下最容易接受的洗脑就是听到与自己理想为伍的声音。

确实也有很多人为了博得众爱会鱼目混珠到游客里干一些可以宣扬商业套路、扩大名声的事。红之前再图书馆里的时候就经常听到旅行者小声议论过相似的内容。

“那为什么比叔还要特意招待那样的朋友,明明都不是真心过来相聚,直接让他们去原生态的篝火晚会加入狂欢,各玩儿各的,不就好了。”

“哈哈哈,小慧在比特办了第一次的时候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呢,你小的时候她也不来参加,怎么说呢,对这些朋友比特有他自己的珍重在里面,虽然做音乐的环境不一样了,但都是在追求不同的艺术形式的普通朋友也就无所谓啦。”

“妈妈以前也没有说过比叔吗?”

“哇,以前吵得可凶了呢,无论是词曲编排还是服装概念,每次表演前都吵个没完没了好几次差点临上场前几分钟乐器都被砸坏的差不多了,我和你爸爸每次都在旁边看戏看的乐呢。”贵介露出红在学校里见过的那种熟悉的笑容,讲起了以前的回忆,他帽檐低垂抬起的一瞬间又带着逝去亲友的一丝悲伤。

“现在你倒也是学到了他们的精髓了,自己开辟出一片自己的地方,常年不来参加镇上的活动,但好在是也能用版税养活你自己了,我和比一开始还担心你怎么过活来着。”

红想起一开始贵介和比特在父母去世的时候劝过他去学校和孩子们待在一起,红也一口答应了,因为父母、也因为艾比。直到后来把自己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到了和这群孩子的日常和自己的文字之中,就像一个把思念无限寄托在抬头可见的星星上的孩子,看着一种闪烁着的希望就拥有了全部的生存动力,但是自己来自陆上小心的呢喃之语,却因为与星星中间隔着遥远的光年不可能听得到了。

“呦,来听故事啦”小土豆对着Ben娇嗔了一声,Ben从红的怀里顺走小土豆,黑色链条的细手链打在小土豆灰白相间的毛上像是拂过自家的地毯一样慢速拖拽。今天Ben没有放着刘海,而是整齐梳成了三七分的背头,他低头时,左眉骨描摹过的轮廓分外分明地在红的眼下随着表情跳动着,他越来越像那个照片上的俊朗少年。比餐桌布稍微深一点颜色的黄颜色无袖背心,衬托出肩和手臂上肌肉线条的勾勒,松垮垮的风可以肆意钻进钻出。

贵介看着Ben和红,露出了慈父凝视的微笑。

“我听说每年火人节都轶事不少,你们可要好好控制住自己呀。昨天我发现我配方失败的一瓶酒被拿走了呢,最近小心遇到闹事的酒鬼哦。”

听到“酒鬼”两个字红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没有记忆的夜晚像是俗套喜剧的开端,但对Ben的动情大概从记忆深处就悄悄间开始,红开始越来越能敏感的察觉到他的视线,但是并不讨厌那种灼热的感觉了。

“这猫生来不怕热闹,但是却怕强光火光,今天不能让它待在外面,让我把它还给比特吧,你们好好玩儿。”

说罢贵介像是从Ben膝盖上捧起一摊液体一般把小土豆带走了。

只留下两个人,红想起了初识Ben那时相似的不安。

宾客宴上,好像见到陌生人一般的隔靴搔痒的感情。空气中慢速Jazz和红焦躁着想要离开的心,哪一方在对比中更显势力呢?

除了不时扫看着一些自己熟悉的脸之外,红留意着他和别人在席间的搭话,善于社交的口吻、并不是冒犯而有礼貌涵养的玩笑话,还有因为人数密集而导致的,那近在咫尺桌下的手肘不时会随着握刀具角度时到一起,礼貌抽拖,又微笑。他为什么能把每一个自己的角色扮演的很好?

宴会上的故事、某些红已经从父母的手稿里看到过,从A都旅行者的诗集里听到过类似的,但这些大多都和他无关,他更关注的是眼前的这个人,与生俱来的不同于A都的气息。

不出所料,因为红第一次出现在宾客宴上,自然比叔无意说出红的笔名的时候,有不少已经从音乐转行的人蠢蠢欲动,发出各种合作邀请,红却以不想改变现状创作歌词的理由拒绝了邀请,除了两个实在是和出版有关系的人不好推脱,一路从postcard谈着谈着就一起被几乎架到了篝火的外围圈,红看着刚刚燃起的巨大篝火,这里像是一个被放平了,扩大了内围的罗马斗兽场,一些荒地的残垣断壁之处设立着砍下的锯掉两端的原木作为木椅,其他的撒落座位和餐车小吃会在规定好的圈线上排成一圈圈短而有间隔规律的线条,像是一圈圈涟漪,绕着火堆扩散开来。

红听到了熟悉的小提琴的声音,以想去买小吃为由暂时摆脱了那两个出版社的人,循着火光果不其然在篝火最近的一圈那里看见了和一圈手拉着手的人一起表演的Ben,宴会出来之后就没能注意到他去了哪里。

火光里的Ben身上的侧影好像只能看得到两种颜色的交织,又是那首户外课堂上拉过的the end of the world.

但是这次居然有了爱尔兰民谣的味道,一样的即兴跟随气氛的改调,像是随意手指拨弄水面之后留下自由流动的波纹,毫无规律,却自然。微微起伏的手臂上肌肉上的纹身,因火的温度而从额头滚落的细微汗珠,这些细节明明隔着一段距离,却尽收眼底。

他以为Ben没有看到他,但Ben早就看到了坐在一节原木上的他,第二段伴奏收拍子的时候第一眼的目光直接降临到了他的瞳孔里,没有丝毫往别处游离的迟疑。

“他们很难缠吧,我看到你离开的时候有些为难的样子就跟过来看看了。”Ben把啤酒递到红手里,刚刚出冰柜的啤酒上的水迅速蒸发,Ben手的温度还残留在边口,冒着不太明显的水汽。

“不是因为想在篝火前面表演?”

“不是”

“因为我知道,哪怕我找不到你,只要我在最中心的地方拉琴你就能找到我。”

环扣打开,他呷了一口啤酒,

“感觉你好像很喜欢这样的表演呢,我觉得你有天生的乐感,明明在A都会有一番作为,为什么要在这里休息着浪费天分。”

“因为你想听的故事。”Ben用自己的啤酒轻敲了一下红的罐子,闷响淹没在人群的背景音里,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Ben终于把艾比的现状告诉了红,他的画家事业并没有红想象中那么风生水起,而是偶尔有人提点就爆火一段时间的新星,在Ben和崔去那个画展之前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A都的洪流能够冲淡一切想要发亮的星光,月亮星空一起混入黑不见底的主色,尽管那样的星光彼时曾在一个人心中光芒耀眼。正如Ben之前的比喻那样,横冲直撞的颜色都会变成掉落在地板上的浑浊,艾比也成为了为此献祭的人。Ben看到的那副名叫世界之末的画,Ben因为觉得好看,艾比本人所说的灵感来自一首歌,于是Ben就买下了明信片,发现每一张封图上,落款旁边都写着“MI Casa”,这是这个地方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意思取自其他语言,意为“我的家”。于是这是Ben所有的解释,但是细想下来这和红当年写下的诗、Ben钟情的那首曲子之间难道只是名字的偶然吗?

“那副画,The end of the world,画的是,明信片上的夕阳吗?”

“对呢,作为主展位,放在聚光灯下面只有那副画是有色彩的,其他的作品都是黑白主调的速写和抽象作品。”

“我之所以觉得他不值得你等着,是因为虽然不知道是如何创作的那副画作,但是第一次看到那副画的时候我就觉得里面有某首歌的韵律在里面,是一种悲伤,但是他却戏谑地说这是旅游时期的画作,那种假笑有够让人讨厌,我只是从直觉上判断了他不是任何一个人值得等的人,那种对第一次遇到的人都可以心安理得平静地撒谎的人,是不会珍惜来之不易的感情的。”

“来之不易.......你的调查真的是滴水不漏呢,看来我也没必要解释那首诗的来由了,亲口说出来的版本怕是也会让你失望半分的。”红也曾经为那首诗撒过谎,所以自觉也是个会说谎在行的人。

红现在不讨厌和他谈论自己的秘密,因为好像只能和他说的话在逐渐变多,这个像是旅行者的了解自己的人,不知怎的就变成了亲密无间的倾吐对象,潜意识中红都在暴露着自己定义过的软肋。

“为什么你那么确定会让我失望呢,要是我是知道了才来的这里你还觉得我会失望吗?”

Ben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身子在逐渐靠近,像是要把所有感情都倾倒到红的侧边,Ben回过了身子,两个人这么侧坐着有一段时间。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白了,t恤外的衬衫,搭着不腻吗,也不热啊?你看看都热出汗了。”

Ben的手撩拨过红的刘海,之间碰到额头和发根的地方时候擦到了一些汗珠,红看着这一切想起小时候妈妈给自己用额头探体温的柔软手心。

Ben突然把手在红肩上擦了擦“噫,这么热的天搞得那么汗,干嘛不把刘海梳起来,闷着我看着都难受死了。”Ben不知道哪里找出来的一根橡皮筋,就要上手给红把刘海全顺起来。

红本想本能反抗,但是下意识被手上的啤酒碍了事,怕酒泼到Ben的手,往回一下稳住了罐子里摇晃中的液体,手腕骨节和青筋停在了Ben目及之处,Ben突然抓起它舔了一下,红倒吸一口冷气,拔凉刺骨过全身。

“晃出来了,白痴,动作不要那么大,小心泼到我下午刚做好的头发。”

Ben看他把手放下,继续把一个冲天鞭子扎好立在红的脑门上像一个不扶着就会倒下的扫帚。

红叹了口气,听着小孩子在远处的嘲笑,下意识摸了摸那个揪揪的存在,它头上飘摇着,东倒西歪,试图去取下来的时候被橡皮筋拉扯着红的发丝生疼。

 

几乎是突然的,Ben吻了上来,刚好堵住红想要抱怨吐槽的两瓣嘴,蜻蜓点水一般就这么结束了的吻,红能闻到他身上淡淡搓过的香水和额间蒸发汗味里的有型荷尔蒙,隔着眼镜,Ben被火光勾勒出的脸上的鼻梁结构占满虹膜反射层的每一个细胞。红下意识抓起的手中的啤酒罐皱了起来,为什么是在这人声鼎沸的火光中心?为什么来的毫无征兆?是很久之前就抓到的空隙吗?这个吻的问题实在太多,一瞬间的接触想到了很多却在Ben温热的嘴唇离开的时候全都消失,带着啤酒小麦味道的吻,喉咙处酒精5度发酵了的微醺。

Ben仿佛是在看一幅画一般的眼神看着红

“嘛,一不小心就,因为你的额头太性感了呢,平时没有意识到原来刘海下面封印着红老师的绝佳魅力呢。”

哈?额头性感?这是什么糟糕的鬼话,大庭广众之下的吻就已经够糟糕了,况且是小丘说过艾比可能回来篝火,就算不被艾比看到,要是其他人看到了,这里还有知道他笔名的人,想一想就要花费一大堆的解释。

“脸咋红成这个样子呀?昨天又不是没吻过”红急忙摘下眼镜用皱了的啤酒罐子给脸降温。

“我看没回应我,我还以为我吻技太差了呢。”因为这一个吻的提醒,红想起来了,昨天的第一个吻应该是发生在沙发上,Ben去扶他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然后朦胧记忆之中看到Ben就变成了那个穿着燕尾服的样子,以为自己在看那个照片的时候其实已经把脸埋到了Ben的脸颊上,顺理成章的第二个吻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滑了过去,环着脖颈放不开Ben的手臂,然后就有了第三次、第四......

红想起了更多的细枝末节,也终于想起了Ben的浴袍是怎么滑落的.......

突然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远处的火堆:“我现在好想死啊。”

“说什么?我有口臭吗让你那么绝望?不过就是亲了一下子诶。”

“一下子?!”红实在是不能在坐着了,不然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把火可以把他们坐着的这节原木烧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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