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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那些事
阿德斯 2021-11-04

掺杂幻想的记忆

 

在一个小城镇里,伴随着一声啼哭,凌晨四点的冬日黎明破晓。

“你就是那样生出来了。”三十多岁的男人对我说。

没有重男轻女,没有那些所谓的“家庭不幸”,是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对小孩悉心照料,喂饭,走路,说话,认字每一件事都很认真。把我教育成为一个长在乡下,性格比较活泼顽皮的小姑娘。

印象深的,是母亲的打。

顽皮是真顽皮,感觉和男孩子没什么区别,就连打架也能打得过他们,表叔家的弟弟记吃不记打,每次都惹得我把他揍哭然后回家告家长。还有邻居家的孩子,和我年龄差不多,但按辈分来说,他是我舅老爷。

对他印象最深的事,是玩过家家时把他和另一个女孩子摁在一起,头与头碰撞发出响声,所谓的“初吻”也在这时送了出去。

两个小孩哭得很大声,我慌了神,直接跑回家,把门栓栓上。我还是比较害怕那男孩的家长,他家一共有四个孩子,上头一个哥哥两个姐姐。但在他出生前他的大哥和隔壁邻居家的孩子去河边玩,听说是那邻居家的孩子喊的人,赶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了。那时候才六岁多。

他母亲当时就疯了。

我不知道那件事是怎么结束的,到我两三岁记事时已经过了快二十三年了。在我记忆中与他家隔了一道墙的房子一直没人住,门窗和玻璃都砸坏了,只剩下满院子的杂草和昆虫。

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他的母亲?也是三岁那年的春节。

那邻居似乎是每年都回来一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门漆刷了,把福字和对联贴上。然后就走廊。

等到第二天他母亲自然怒不可遏,在那里叫骂,又埋怨老天,又骂那户人家。红色的对联和福字都撕了,又把白色的对联贴上,还有什么“祭奠”。

这样年复一年,等我们都快上小学时却停止了。不论是红的白的紫的对联,还是那生锈了的铁门。

有时候别人路过,就害怕那房子上的砖块掉下来。

我去过一次那房子里,和早逝孩子的弟弟,我的表弟,还有附近一些小孩,总共六个人。挑的是冬天,草都衰败的差不多了,有人点了个“黑蜘蛛”扔进去,起了点小火,就赶紧去灭了。“顺便”到里面去看看。

门根本不用开,铁板都撅起来了,能容小孩子过去。有人偏偏不从门走,挨着路的那面墙破了一个大洞,两个男孩子就从那里钻过去。那个洞高约七十厘米,是个灶台。落地就是窗户,还有一些已经烂了的置物箱和架子,倒是没有发霉,毕竟是“三面通风”啊。

窗户栏杆和客厅(堂屋)的门都是钢的,没有被砸烂,但能透过破碎的玻璃看见空荡荡的房间里面,有用的东西都搬走了,但能看见堂屋正北面的墙上有家家户户必有的玻璃壁画,蒙了层厚厚的灰,两边的金元宝光泽不再。地上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和纸箱子倒是早已腐化,成为霉菌的根据地,整个屋子里都是潮湿和阴暗的味道。

“哇啊!姐,你看,那是不是一个人头啊?”表弟的叫声把大家都吸引了过去。

靠近楼梯的东屋里几乎没有光亮,但确实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东西。胆子大的趴在窗户边上使劲往里瞅,转过头来嘲笑我们:什么嘢!那是照片儿!

都凑近看,才发现是幅黑白照。“那可别是死人的照片吧?”有自作聪明的问。

我踢了表弟一脚,打架你不行,怂恿拱火第一名,得意洋洋地说出来后又胆小地往我身后躲,还往那偷瞄。

但都有点害怕,一个胆小老实的打起了退堂鼓:“要玩你玩,我要回去了。”他弟弟拉住他,笑着骂了一句:“胆小鬼!回去干什么?你是不是要给奶奶告状?你给我站这哈!不然回去就和奶奶说你不听我的话,去死人屋子里玩!”那“胆小”的就跟在他弟弟屁股后面,在那里念叨着什么,被他弟弟推了一下才闭嘴。

楼道有点窄,但两个小孩手牵手也是能过的。楼梯下面一般都配一个小房间,里面挂着电箱,也当做储物间用。但令人感到失望的是那屋子竟然被锁上了。

楼梯再怎么陡峭都是能爬上去的,但我们却上不去,因为它断了一小半。上面还有一间没有锁,但门却被紧关的小房间。

心有不甘,要是用东西砸的话应该可以,但我们害怕把大人引过来。

我对那位“舅老爷”说:“你爸妈是不是没在家?从你家屋顶上爬过去吧。

那对兄弟中的弟弟持反对意见:“这边的墙也破了,可以从这爬上去啊!”

我们看见那厚约三十厘米的墙,最终决定三个人从楼上爬过去,另外三个人从断裂的墙壁爬过去。他哥哥是被他硬留下来的。

 

以那个为分割点,我的记忆就存在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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