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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厌恶我，只是你厌恶自己，不敢承认而已。

你厌恶自己的唯唯诺诺，小心试探，无端猜忌着我和她的关系，却从来不肯开口问一句。我已经向前走了九十九步，剩下最后一步，你都不肯往前迈啊，呵呵。

他双手抓紧你的肩膀“一直不肯正视自己的人不是我，是你，你才是这段感情的弱者。你根本就不是忘不了他，你就是自以为是的深情，虚伪到感动自己，不敢面对自己地真心。”

你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眼里的嘲讽那么明显，一旦直视，你知道自己会掉入无尽的深渊。

会是什么样的深渊？清醒的无间的地狱，还是沉溺无比的伊甸园。

手心撰的紧紧的，指甲在手心产生了钝感的疼痛。不足够清醒，但是足以给出答案。

“回答我，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你？”

做不到，做不到。对不起，我不敢爱你。

你闭上眼，突出了两个字：“不是。”定了定心神，又说到：“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人，不是我。那天扶着你的人，也不是我。”

他一拳击在墙上，墙皮大概裂了几块，有几块小小的碎片飞落到你脸上。他的手从你肩膀旁无力地垂下，血顺着骨节一滴滴落在地板上，你闭着眼睛忍着不去注意。

真的可笑，明明已经再清楚不过的回答，彼此却非要从对方口中听到是或不是。

手腕被紧紧扣住，“啪嗒”房间里又是一片黑暗。

也许我们看不清对方的时候，才能互相默认，不停，在无边的黑夜中，一同沉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