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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荒九】落羽（六）
注！本章含大量新内容，老观众请注意！
这章码到一半电脑崩溃了，我也差点崩溃了，得亏有自动备份，赞美WPS（bushi）。
PS：本文为《残角》第五章重置扩写，如有雷同，本人原创
叠甲时间：cp向，小白文，请自行避雷。喜欢的朋友点个赞和关注，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对老福特：感觉还是长文章数据好一些，先改回来看看。
“我不同意！”
夜晚的安静被猛地打破，一阵重重的拍桌声随之响起，桌上盛满的茶杯险些翻倒。
久岐忍揉了揉眉间：“抱歉，声音有些大。”
“没关系。”九条裟罗倒是没什么表情，在告知久岐忍具体的计划前，她就料到了这个反应。
久岐忍试着通过深呼吸平复心情，一会儿后，说道：“抱歉九条姐，我知道这是为了稻妻的安全。但作为老大的......‘家人’，我不能让老大去冒这个险。他不是军人，平时的小打小闹或是清缴零散魔物倒还好，让他上前线，风险太大了。一旦他出了事，荒泷派也就散了。”
九条裟罗点点头：“我明白，如果我是你，也不会愿意让无关人士参与进来。只是这是宫司大人的计划，我必须要来商讨。”
此时已是深夜，九条裟罗将杯中余茶饮尽，便起身：“既然已经得到了答案，我也就不再叨扰了，告辞。”说罢，九条裟罗就向门外走去。
“抱歉，让你白来一趟。”久岐忍送到门口，心中还是有些歉意。
九条裟罗摆摆手：“无妨，我已有备用方案，不过这件事，就和你们无关了。”
久岐忍点点头：“那，还请九条姐在前线注意安全。”
“多谢。”
九条裟罗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等不再能瞧见其背影，久岐忍才关门回屋。屋内十分安静，久岐忍的每一步，每一次呼吸，都已是极大的声响。轻轻讲桌上的茶具清洗收好，久岐忍走到了荒泷一斗的房门前。她盯着房门看了好一会儿，，抬手就想要敲门，但在门前还是停了下来。突然叹了一口气后，久岐忍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稻妻的大街上，九条裟罗一个人漫步着。虽已是深夜，但明晃晃的街灯，和依稀几处长明不灭的茶楼、酒楼等，依旧点亮了稻妻。九条裟罗边走，边四处观望着。她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家中，而是突然心血来潮，想好好看看，自己一直守护的稻妻城。
路上行人稀疏，偶尔才能见到一两个醉眼朦胧的人。他们身上的酒气，让九条裟罗回忆起了不久前。
“嗯，身上也沾染了些，回去得好好清洗一番。”九条裟罗抬起胳膊，看了看，脑海中不自觉地回忆起影向山下的经历，脸色控制不住地泛起潮红。
“那个笨蛋赤鬼！”九条裟罗用手挡着脸，在没人会注意她的情况下，她并没有立刻抛去脑中的奇怪念头，而是试图分析这些念头，到底是些什么。
良久，九条裟罗深深叹了口气：“真是荒唐，我对他怎会是......罢了，估计是一时的冲动，休息到明日，应当就忘记了。”
随即，九条裟罗继续向前。清风，抚平了内心的躁动；明灯，指引着归家的道路；觥筹交错的碰撞声，让独行的道路，显得不那么孤单。若此刻是向城外走去，九条裟罗便像极了那为了苍生，要与那邪魔决一死战的孤胆英雄，要记住自己守护的一切；若是从城外走来，那她又像是漂泊四海，久别归来，恍惚在记忆与现实的浪子。
“真是奇怪，我怎么突然有了这些念头。”九条裟罗惊讶于自己不着边际的幻想，随即又想到了前些日子，荒泷一斗又扰乱治安，自己将他关起来，无聊等着久岐忍的荒泷一斗，竟开始和她讲起了话本故事，浪子、英雄，都是那些个话本故事中的角色。他那脑袋，总不去思考正经事，记这些东西倒是很灵光，讲得绘声绘色的，让九条裟罗都提起了一点点兴趣。
“当时我竟然真去买了本八重堂的刊物，真是......都赖那个笨蛋！”
九条裟罗突然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多的回忆起荒泷一斗的事，赶紧摇头甩掉这些念头。
“哎，可能是太累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次日，荒泷一斗早早醒来，起身便闻道一股酒臭味儿，身体也还有些酸痛。扶着宿醉而隐隐作痛的脑袋，荒泷一斗渐渐想起来前一天晚上的经历。不过，也只记了个大概，像对九条裟罗说的那些令人误会的话，就没能回忆起来。
走出房门，荒泷一斗并没有看到那些熟悉的人影，一时心情有些低落。
“不对啊，阿忍呢，以往她都是起最早的那个啊？”
走到餐桌前，荒泷一斗才发现做好的早饭，在碗下，是一张纸条，写着：老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要瞎跑。另外，阿晃还没醒，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他。
放下纸条，荒泷一斗脑海中便出现阿晃那全身裹满绷带的模样，手不自觉握紧。但很快，他平复好了心情，转身去冲了个澡，迅速把早饭消灭掉，便出了门。不过，荒泷一斗没有选择出城，他还需要见一个人
天领奉行内，九条裟罗本在训练将士，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说要打赌？什么赌？”
“......不行，这是拿你的生命在开玩笑！”
“......不，这还是太冒险。”
“......好吧，我答应你。”
这时，守卫敲门道：“九条大人，有一位‘常客’说要见你。”
“看吧，他来了。”
九条裟罗皱眉，让说话者先躲到里屋，自己则是向屋外走去。
“放我进去！我找九条裟罗有重要的事！”荒泷一斗试图以蛮力冲破守卫的防线，但还是被长矛牢牢锁住，就像是昨日的情景再现。
“放他进来吧。”九条裟罗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几位守卫回头看了一眼，便松开手上的长矛。
解脱束缚的荒泷一斗长舒一口气，活动活动了仍在酸痛的四肢。
“跟我进来吧。”说罢，九条裟罗转身向屋内走去。荒泷一斗也没多想，立马跟了上去，留下周围的士兵们面面相觑。
“九条大人怎么突然对那家伙这么宽容？”
“不知道啊，连什么事都不问，就放那家伙进来了？”
“诶，我听昨晚守城门的弟兄们说，他们看到了九条大人和那个什么荒泷派的人走在一起，很晚才回城，而且好像还进了人家的屋子。”
“真的假的？”
“真的，骗你我请你喝酒！”
“原来是这样，我说为什么昨晚九条大人那么晚才回奉行所，衣服还有些乱糟糟的。”
“什么，衣服乱糟糟的？”
“对啊，昨夜我换班时正好看到九条大人回来，看得一清二楚！”
“难道说，九条大人她......”
“呸呸呸，别瞎说，九条大人绝不是那样的人！赶紧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
与屋外的吵闹不同，屋内两人对坐着，一言不发。
九条裟罗脑海中突然浮现昨夜的情景，脸色不免有些微红，不敢直视荒泷一斗。而荒泷一斗同样有些奇怪的感觉，一看到九条裟罗，就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但一想，头疼就打断了思绪。
良久后，九条裟罗在反复尝试平复心情后，斜看向荒泷一斗，问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见我？”
“啊？”荒泷一斗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办事的，“哦对！九条裟罗，你昨晚，是去我家了对吧！”
九条裟罗眉头一挑：“对，你竟然知道？我以为你醉的不省人事了。”
“哈，那屋子本就隔音差，你们在外面叽叽喳喳的，我怎么着都能听见些，更别提那‘嘭’的一下！”
九条裟罗皱眉，这才把脸侧回来：“也就是说，我和忍说的那些话，你听见了？”
“对啊，听见了不少，虽然模模糊糊的，但那什么‘计划’啊，‘上前线’啊，我都还记得。”说着，荒泷一斗正色，盯着九条裟罗，“九条天狗，告诉我那个计划的全部。”
“......忍已经拒绝了，你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了。”
“但我有权知道，不是吗？”
“......哎，但凡你的义务意识有这么高就好了。”稍稍吐槽一番，九条裟罗回答道，“侵蚀源这个概念，你还有印象吗？”
“就是那个让魔物变异的东西？我知道，在鸣神岛有一个，对吧？”
“嗯，准确说是雏形。宫司大人已经定位到那个侵蚀源的大体位置，让我带兵去找到准确的所在地，并将其消灭。至于消灭的方法......”
“就要我了，对吧。”
九条裟罗犹豫片刻，点点头：“你是赤鬼，又拥有岩元素力，一瞬间的爆发力，在整个稻妻，除去将军大人，应该没人能在你之上。宫司大人希望你能出手协助，将那个侵蚀源直接击碎......但我不希望你参与进来。”
荒泷一斗歪头：“为什么？”
“这个计划听起来很轻松，但，寻找侵蚀源的一路上，必然有许多魔物，且越接近侵蚀源，就会越强。而且在侵蚀源的周边，宫司大人侦测到了极高的能量波动，极有可能是被高度侵蚀的强大魔物，远超你平时对付的那些。我不否认你的实力，但你没经受过军队的专业训练，而且即便是军中精锐，也没有把握全身而退。更何况，是在打倒它的前提下，还要有能力去迅速破坏侵蚀源。”
荒泷一斗笑道：“九条裟罗，不要小瞧了鬼族的精力啊。别说我了，你们天狗的精力，都足以在那些幕府军都倒下后，继续战斗，本大爷只会比你们更顽强。”
“......或许如此，但击碎侵蚀源，很可能会耗尽你残余的力量。到时候手无缚鸡之力的你，能从暴起的魔物中逃离吗？”
荒泷一斗被问住了。他低下头，沉默许久。见他一直不说话，九条裟罗以为他已经放弃，开口道：“没关系，想要活命是每个人都有的念头。而且，我也还有备选方案，你就老老实实在城内待着吧。”
荒泷一斗抬头，并没有脸上九条裟罗预想中的犹豫，相反，他的眼神无比坚毅：“九条裟罗，那群魔物中，会不会有阿守他们遇到的那只？”
九条裟罗一愣，确实，那只魔物能在击杀几名普通士兵后，在自己部下两名精锐的夹击下逃生，那份实力，极有可能是生活中侵蚀源核心区域附近的魔物。
见九条裟罗久久不语，荒泷一斗笑了：“看来，我说的是有可能的，对吗？”
“......你想去报仇？”
荒泷一斗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只是报仇，也是赎罪。”
“赎罪？”
荒泷一斗苦笑着：“对啊。你不知道阿守他们为什么出城吧？其实是我和他们说，之前在城外见到一只相当华丽的鬼兜虫，要是能抓来当生日礼物多好。结果那三个笨蛋，就说要出城替我抓来。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让他们去了......真是的，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他们笨蛋呢。”说完，荒泷一斗低垂着头，沉默了起来。
九条裟罗确实是第一次知道真相，也默不作声。
这已是第三次，两人沉默地对坐着，各怀心事。不一会儿，荒泷一斗站起身，随即朝九条裟罗鞠了一躬，着实吓了九条裟罗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
荒泷一斗直起身，说道：“九条裟罗，我荒泷一斗这辈子没求过人，只有这次，拜托了，请你一定要让我跟着一起！我知道自己一直以来让你很厌烦，我向你道歉！”
说罢，荒泷一斗又要弯下腰，九条裟罗立马站起，阻止了他这么做。又稍作犹豫，说道：“哎，好吧，我同意了。”
得到肯定答复的荒泷一斗顿时喜笑颜开，抓住九条裟罗的肩膀：“真的？说好了，可不许反悔！”
九条裟罗被这么一抓，有些不自在，赶紧试图挣脱，但荒泷一斗却怎么都不愿意撒手。
九条裟罗无奈，开口道：“这是国家大事，我不会开玩笑。还有，放开我！”
荒泷一斗这才撒开了手。挣脱束缚的九条裟罗揉了揉肩膀，小声道：“真是个笨蛋！”
屋子不大，两人又面对面，荒泷一斗自然是听到了。不过，他并没有出声反驳，只是笑着挠了挠头。
“好了，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请回了，我还要训练。”
“没了，九条天狗，这次多谢了！”荒泷一斗依旧是笑着回应。
看着这没心没肺的笑，九条裟罗又不敢直视荒泷一斗了。她瞥过头，尽量保持镇定，但语气还是有些强硬：“我只是为了稻妻！还有，请回吧！”
九条裟罗又一次“逐客”，荒泷一斗也并不打算多停留，他还要去看阿晃，便稍作道谢，转身朝屋外走去。没走几步，他又突然停下，转头问道：“九条天狗，如果没有我，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侵蚀源？不会是牺牲自己这种老掉牙的小说套路吧？”
九条裟罗身体猛地一颤，继续侧着脑袋，不说话。
荒泷一斗笑了笑：“看来被我说中了啊！这下我不得不掺一脚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说罢，荒泷一斗摆了摆手，离开了。而九条裟罗依旧红着脸，内心反复揣度着荒泷一斗刚才那句话的意思。而就在此时，里屋的那位走了出来，看到九条裟罗那羞涩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九条裟罗这才想起屋内还有别人，赶紧轻咳几声，尽可能保持镇定。
“怎么样，你同意了？”
“嗯。”九条裟罗叹了口气，“你们一个两个的，真的喜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你不也是吗？刚才的话我可是听到了。”
“我是军人，为国牺牲也没什么。”
“好，你说得对。”那人摊摊手，“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放心，我会安排妥当的。”
“那就多谢了！”
两人又稍微聊了几句，那人便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