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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联4续】别样未来 决战篇（02）
在众人返回自己房间休息之后，托尼悄然来到灵魂宝石之前，由于托尼的接近，灵魂宝石的能量开始出现波动，托尼伸出手压制住这股能量，然后他再次听到了暗魂的召唤。
斯塔克……
随着声音的频率不断地加快，托尼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下一瞬，托尼置身于表世界之中。灵魂大门几乎完全被推开，门内的黑暗散发出致命的诱惑，一只粗壮的黑色触手由门内伸出，围绕在托尼的左手手腕处，却没有缩紧。
“来吧，走进大门之内吧。”暗魂的声音由门内传来，“让我们融合在一起，重新回到世界。”
“想让我进去不如用你这黑色的触手来拉我啊。”托尼发现这触手带有很强的能量，却始终没有触及他，若是暗魂真的这么急迫地让他进入里世界，完全可以用触手把他拉进去，可它却选择了魅惑。若不是他将灵魂宝石紧握在手，一定会被门内黑暗的力量诱惑，迷失心智走入里世界，而如今他在门前稳稳站定。
“连碰我都做不到，你又怎么会是我？”
“你真的不理解吗？斯塔克，你曾那么痛苦，那么孤独，那么愧疚，那么恐惧，在你打响响指的那一刻，所有压抑着的黑色情绪全部被无限放大，才会诞生现在的我，融合了宝石辐射出的能量之后，我甚至能够统治里世界。而你在表世界醒来，注定了我们的融合将创造出新世界。”
“我拒绝，现在的世界很好，唯一的污点就是你。”
“真的很好么，那为什么黑暗的力量在壮大，斯塔克你在挣扎，你在痛苦，你在使我变得更加强大，快了，很快了，大门即将打开，既然你拒绝，那么我将踏入表世界与你融合，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黑暗中弥漫着悠远而狰狞的笑声，托尼置于笑声之中许久未动，直到他隐约听见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托尼！托尼！”
当眼神重新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旺达焦急的面容。
“我感受到能量的异动，你没事吧？”
托尼有些发怔，心不在焉地摸了摸旺达的头，随后自己也是一愣，尴尬地收回了手：“我没事。”
跃过旺达，托尼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福瑞、斯特兰奇和娜塔莎，看起来能量的波动惊动了不少人。托尼无奈的笑笑，老天真是喜欢捉弄他，从不肯给他慢慢布局一步步解决问题的机会。灵魂的大门即将完全打开，他已经没有时间等到所有英雄就位。他必须尽快与K进行灵魂沟通，倘若K如他所想仍有善念，那么在他与暗魂全力一搏之后，他仍有生的希望。如果K真的毫无人性，那么在他手握灵魂宝石的那一刻，就必须毁了K这副躯体。
路就在眼前，向左还是向右只取决于现在。
“Nat，我想可能来不及等到你痊愈了。暗魂已经开始影响我了，灵魂大门也将完全被打开，明天，我们必须关闭大门。”
“旺达，今晚我需要与K进行一次交流，拜托你了。”
“医生，明天一旦出现意外，你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把大家传送到安全的地方。”
“尼克，如果今晚的沟通失败了。明天，等我进入灵魂世界之后，不要犹豫，毁了这副躯体。”
托尼一一嘱托之后，长舒一口气，如果队长在，不知道会不会赞同这种冒险的方式，可是他不在，现在只有托尼·斯塔克的方式。
“都回去睡吧，祝好梦，晚安。”托尼甩出一个飞吻，然后便带着旺达离开了。
为了防止能量波动给其他人带来影响，托尼与旺达选择来到能量封闭的训练室，托尼坐在中央的座椅里等待着答案的揭晓，旺达集中精力，红色的能量开始扩散而出，渐渐围住托尼的头部，顺着眉心钻入托尼的大脑之中，下一瞬金发碧眼的男人出现在托尼的面前。
托尼的身体由开始的平静，渐渐出现了波动，周身的能量无规律地收缩极不稳定，托尼慢慢的睁开双眼，眼睛却不聚焦只是空洞地看着前方，旺达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忽明忽暗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托尼周身的能量消失，目光也重新找回焦点，他挥挥手示意旺达将能量收回。
旺达放下了手，她在等着托尼的答案，可是托尼那么安静，他站起身，眼中似乎闪着星光，却那么平静，平静的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平静的让人心疼。旺达不知该说些什么，却听到托尼终于开口：
“结果还算不错，”托尼淡淡地笑，“旺达，明天请你去摩根身边可以么，她还那么小，不能有任何意外，我只相信你，有能力护她周全。”
旺达用力地点点头，第一次被人这样嘱托，第一次被人这样信任，她必定竭尽所能，可她心中仍有疑虑：
“K真的没问题么？”
“没问题的，他也有想要守护的光。”
托尼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他闭上眼回味着与K的对话，这结果应该算是令人满意，即使不圆满也仍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他还是会有落寞。这一刻，思念在心底疯狂地生长，他很想见见小辣椒，告诉她他很想她，告诉她他从来都知道她的好，这些年她从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担惊受怕，到最后身穿战甲与他并肩而立，他知道她的妥协与理解，可他最终还是扔下了她一个人，他欠她一句抱歉。
夜已深了，托尼起身拿起手机，这手机还是他以奇斯身份待在斯塔克家时带在身上忘记放回去的，号码是托尼·斯塔克的私人号码。他对生活细节向来不在意，平时也会有人工智能直接拨通他需要的号码，对于他和小辣椒的手机号码他从未关注过。
打开手机，翻到特殊联系人，他笑了，他们的号码可真像，小辣椒为他们设置了情侣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里的忙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地清脆，直到电话因无人接听而挂断。托尼无奈地摇摇头，他想起了纽约之战，在他第一次进入太空见到虫洞时，他也给小辣椒打过电话，那时她并未接到，他记得清楚；在他第二次进入太空时，小辣椒曾打通了电话要求他回去，他试图跟她解释让她安心的时候，电话却断了信号。
好像每一次的告别都是无疾而终，好像他们从未有过一次完整的告别。
托尼觉得有些难过，就在这时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下一下，规律的震动也拨乱了他的心弦，托尼看着手机屏幕上小辣椒的照片，手指颤抖地接通了电话。
“……”托尼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奇斯么？”小辣椒的声音很清晰，很难想象这么晚了，她居然还没睡。
“是的…”此时此刻，他也只能是“奇斯”
“看到是托尼的号码，我就猜到应该是你。”小辣椒的声音很轻柔。
“嗯……” 他的小辣椒还是这么聪明。
“从你被局长带走之后，一直没能联系你，你还好么？”小辣椒的声音带着关切。
“嗯…还好…”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无法说出太多的字节。
“奇斯……”小辣椒似乎在犹豫。
“嗯？”他似乎能猜出小辣椒想说的话。
“其实我有话想要问你，可我想让你当面给我答案，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说话…”小辣椒的声音轻轻的。
“好……”他的手在轻微颤抖。
“我等你回来。”小辣椒的语气坚定。
托尼未给出回答，二人陷入沉默，稍许，小辣椒叹了口气，接着说：“很晚了，快去睡吧，晚安。”
“晚安。”互道晚安之后，二人却都没有挂断电话，似乎他们都在等，等待着对方先去切断最后的联系。
托尼似乎能听见小辣椒屏住的呼吸，他张了张嘴，努力地发出了声音：
“Pepper，对不起……”
手指碰触屏幕上的红色，最后的通话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