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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大战僵尸衍生|威廉·艾尔斯莉(1)
Aran 2022-06-22

我是…威廉·艾尔斯莉,公爵威廉·卢尔伽德的独女。

公元1089年,我诞生于亨利四世统治下的法兰西王国。天生体弱多病,医生诊断言明,我活不过十七岁,于是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被迫接受各种药物及非药物的治疗,包括一些当世未曾公布,由我父亲的私人研究室研发出的各种治疗手段,其中包括许多痛苦异常,且效果不佳的方法。坦白讲,我没想着活过十七岁,只是碍于父亲的执着,勉强撑着罢了。平日里我看着与常人无异,可病痛一旦发作起来便会立刻四肢麻痹,浑身仿佛触电般的痛痒,小的时候还会因为痛苦而嚎啕大哭几声,到了现在,几乎已经习以为常。

父亲所谓的“治疗”,我一直尽力配合着,那是因为我知道,他不过是想留住我的命,要我活着罢了。虽然…活着究竟有什么好,我实在说不上来。

往日,我都是被私人医生定时带着前往研究室外的一间治疗所中进行治疗,那间屋子的墙壁十分白,白的发灰,里面有很冷的味道,即使夏天的气温热让人浑身冒汗,那里也依旧令人不由自主地心脏紧缩,浑身颤栗。

我紧盯着那根尖细的针头,银管,长且利,一定瞬间就能刺破我的表皮,然后将这管不知成分为何的药剂注入我的身体,我侧过头不愿再看了,忽然又瞥见肩头那一缕银白的长发,从前它还是金色的,后来不知是药物的效用还是疾病折磨,它变成了银色,我看起来更冷了,几乎没人愿意同我讲话,即使我的生命依然鲜活,心脏热烈地鼓舞,我仔细地听着,咚…咚…咚……

不知道为什么,十六年来,我第一次产生了“快走”、“离开这儿”、“不要再听他们的话”,很多很多,类似这样的想法。仿佛一颗被人从沙漠里偷来的仙人掌,种植在自家的阳台上呼吸,却忽然产生了“打碎花盆吧”、“跳下去”这样的想法。

我大概是疯了,可我想要自由,针头刺入皮肤的前一秒里,我确认了自己的念头。

于是我一反往日乖顺的姿态,挥手打破了针管,光着脚跑出去,银发在太阳下徐徐散开,只穿了一件纯白病服的我,那一刻呼吸到了世界上最纯净的空气,阳光和青草的味道充盈着我的嗅觉器官,如果不是身后的医生不断地追赶我,我想我一定会停下来躺在这里,睡去,直到死亡。

我拐进了这座宅子最深处的地方,很难相信,居住了十六年的房子中竟然还有我从未探索之地,我穿过无数松柏才抵达这处暗门,一块极不显眼的地砖为我打开了它,这里…几乎不像是能存在于这个世纪的地方。

在那里,我窥见了父亲身上最大的秘密,一些一旦被揭露,即刻就会颠覆世界的东西。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在那里遇见了我已经死去十六年的母亲,还有那个人,一个被囚禁的天才少年。

乔治·埃德加。

我的母亲早在我出生之时就已经死去,我确信这件事,族谱上早已将她列为需要尊敬的逝者,我窥见过她年轻的照片,金色长卷发、碧蓝的眼睛,皮肤极白,五官深邃,细瘦的脖颈和脸颊。我不明白的是,面前这个脸色白到发灰,浑身上下看上去没有一丝温度,眼睛血红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她。样貌是完全吻合的,但其他呢…我觉得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她能走能跳,会用眼睛注视着你上下打量,可就是有一种空洞感,十分清晰地空洞感。我明白了,那种感觉就像…她不是个活人,只是一具能够自由活动的尸体,对,就是这样。

“威廉·艾尔斯莉?”

开口询问的是一个少年,他鼻梁上架着副银色半框眼镜,浑身苍白无血色,只有一双眼睛是黑色的,很深很深的黑,像滴进了一整瓶墨。

“你认识我?”我反问他,记忆中,我从未见过他。

“按照公爵的本意,我是为你而活的。”他的眼睛很冷,里面几乎容不下一丝的光亮,嘴唇很薄,微笑着上扬,说出的话让我十分不解。

“为我而活?”

“是啊,这里有几十个,接近上百条生命,都是为你而活。”

“你在说什么?”

“跟我来。”

他走过来握住我的手,十分自然地牵着我往前走,似乎没感到任何不妥。

他的手很凉,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怪异的味道,或者说是这里,这整个秘地都充盈着这样的气味,像陈置很久的血,或者消毒水,冬天里潮湿的地下室,冷的味道。

从未有异性这样触碰过我,哪怕仅仅是牵手而已,也几乎令我紧张地喘不过气。

“别紧张,在这里,你必须靠近我才不会被攻击。”

他转过身笑了一下,那种笑里丝毫没有温度,也无法辨别真诚与否,倒是有种僵硬的感觉。

越往深处去的味道越是浓烈,到了最后我几乎已经无法辨别,药物的气味和血的气味,究竟是哪一种令我如此不适了。

直到他推开一扇厚重的银色大门,我见到了这一生中最为震惊的画面。

无数水箱…不,囚笼,陈列地格外整齐,里面浸泡着沉睡的人,他们看上去已经死去了,但又有透明的头罩供给着空气,手脚都被束缚,我踏入这里的一瞬间,无数双眼睛陡然间睁开了,短短几秒之内,急速紧缩起来,盯着我,不寒而栗。

他们每一个人…都想杀了我,我感到了无尽的杀意,是的。

“我本来也该在里面的,只是比较幸运罢了。”

他侧过脑袋笑,而我只感到针刺从脚心蔓延到头顶,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

“94,你最新注入的那管试剂,就是经由他的生命检测后才完成的。”

“猜得到我的编号吗?”

他的话让我如坠深渊,原来,我从小到大注射的无数药剂,都是经由活人实验而来的,那些经过检验打在我身上已经痛苦异常的试剂,在未经检验之前,究竟是什么样子?

会将人折磨致死吗,还是会痛不欲生?

我静静地站着,忽然感到罪孽的枷锁从脚腕、手腕上穿过,最终套在了头颅之下,再逐步紧缩,直至将我碾碎才好了。

这些秘密,似乎已经不是我能承受的东西了,想获得解脱的唯一办法,大约只有将其打碎才好,我抬起头,望着少年沉静的眼睛,产生了疯狂的想法。

“笼子的开关在哪?”

我问道。

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的眼睛闪了一下,几乎涌进去一束光,虽然只是一瞬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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