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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们老板娘是从良后的大魔王 第23章
封千岁 2020-02-05

第二十三章

出于各种方面的原因,卢毅从小到大在各种交际圈子里都吃得很开,在皇城及周边各县也都很有几分面子,不论走到哪都有梁凯等几个弟兄在他身后两溜雁翅似的跟着。但跟着归跟着,真能给这位少爷当朋友的人却委实不多。这么说吧,卢毅这不长不短的二十八年光景里,也就有两个朋友,还都是曾经同一个大院里长起来的。

陈晨是一个,这个今晚就要到沦海的王洲是一个。

面对即将到来的朋友,卢毅终于不再闭着眼假寐了。他坐起身,老太爷似的倚在沙发里,对还站着等回话的梁凯说:“那你就买张最近的机票请他再立刻滚回去。”

别看卢少爷正值二八年华,他的心灵倒是依然纤细、多情,又敏感。就像初春的三月里,一条将将融化出细流的小溪。它来自北国最北端的山川,一路潺潺,直到隐没在山前广阔的平原中。淙淙、澄澈,又清脆。

不过说再好听也没用,其实就是事儿多。

还特别记仇。

所以友情在卢毅少爷这也就不再都是一模一样的友情了。它和李子乐巨巨笔下的爱情一样,也要分个全程高甜无虐和不幸得见渣滓。

撇开这二十多年纯洁的男男交情不谈,卢毅看王洲就是后者。

可这两人毕竟曾共同扛着家长的威吓、拖着要掉不掉的鼻涕,乘着“快滚回来吃饭”的翅膀在大院里自由奔跑过,朋友二十四、五年。

于是梁凯也不走、也不再多说什么,心知卢老爷后面指定还有话,便只继续就那么站着等,全当自己是苏培盛。

果然,几乎就是上一句话的话音刚落,卢老太爷就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问梁凯:“他不是要休赛了才能来吗?他知道我这边的事了?”

本来吧,王洲确实是打算再等两三个月再来沦海这边看卢毅的冷脸,但他今天上午一听说兄弟这居然还有灵异轶事,就立刻订了机票。

要说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而且就是梁凯给通的气。于是梁凯先把话在肚子里过了一遍,遂挺坦然地点点头,说:“今天上午王哥给我发微信问你来着,一听说前两天那事他就要过来看看。”

一时间,卢毅面上的表情特别像宅斗失败的主母听说得宠小妾又怀孕了。不过他倒确实不在意梁凯和王洲说闹鬼的那事。别说现在是信息时代,就说他现在固然是人在沦海,可王洲还有皇城圈子里的大小时事他也都基本知道。不过卢毅想了想,还是又问道:“你和他说苏铭宇了?”

“这个当然没有啊,卢哥。”梁凯赶紧撇清。前后左右地伺候了这位卢少爷这么多年,梁凯当然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这二者当中横亘着一条又模糊又清晰的界线,好在梁凯总能分辨出来。于是他敏锐地发觉,关于这位疑似续弦的苏铭宇,他决不能和王洲提一个字。

不过其实要是倒退个几年,就卢毅和刘喻正好着的时候,关于卢毅男朋友的八卦也是时常在圈子里交换的。

可惜坏就坏在这个王洲身上。

王洲是个很传统、也很维护传统的人,这体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传统意味中的少爷气度上。

从长得初具成年人模样起,王少爷身边女伴的更换频率就几乎要和洗澡频率持平。待到大学毕了业,王少爷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跟风,居然组了个电竞战队,还对年到三十要进行联姻没有任何反感。

可以这么说,这位王少爷,那完完全全就是位经典得跟刚从各大书城榜单里走出来一样的公子爷,堪称一众公子中的楷模。

就是这么位王少爷,在发现朋友居然真想让个男同学入住中宫后,就开始给卢毅各种安利该如何当一名合格的继承人。在一次次激昂又冗长的谈心谈话里,王少爷奋力向卢毅灌注他这二十来年的光辉岁月。

王洲是如此坚信自己总结出的这套生活哲学,最后甚至直接和卢家父母暗度陈仓,合伙把那位刘同学送到了大洋彼岸。

最后在刘喻要离开的头天晚上,王洲也不知是想把卢毅灌醉好方便后续行事、还是替卢毅痛心个媳妇见着钱就答应得分外爽快,又或者是两者掺杂着,单独请卢毅喝了顿酒。

大约还是觉得自己这么做从根上来说其实是对不起朋友的,那天晚上凉菜都还没上齐呢,王洲就空口连干了三杯白酒。然后他举着满满的一杯白酒一边往卢毅那边递,一边仿佛无限感慨地说:

“卢毅啊,卢毅你得清楚。像你现在、我现在,身边跟着的所有人,就连梁凯还有宋昀,那都不是光冲着咱们,那都是冲着咱家太上皇和太后能给买单。”

“可别都冲着咱阿玛额娘啊,说不定你那宋昀还是冲着你身边那些常换常新的美色呢。”本来卢毅有心想劝王洲吃点菜,可一看对方连干三杯后眼神都有点飘的那样又觉得有点可乐。于是卢毅都不接对方那举了有一阵的那杯酒,挺耐心地就等着看王洲这才刚二十年的新罐子能熬出什么陈年的老药。

见卢毅不上当,王洲就只好先把酒杯放下,再捡已经上桌的菜垫两口,才继续深沉又郑重、半是认真半是忽悠地道:“这世上的路千条万条,可只有这么既定的一条,才是坦途。”

卢毅原本还存了两分想和朋友好好喝顿酒的心,但王洲这话一出,卢毅就算是彻底看破了这是对方又奉了他双亲的旨意,又来说太子妃心地不纯、意欲废之的事了。

所以卢毅都没看王洲急于传道的那张脸,只用手指轻轻敲了敲面前的酒杯,心说,真棒,这是一对一教学专场啊。

“你可别以为那刘喻是真就看上你了吧。”王洲和卢毅这么多年的朋友,对方看不看自己他都能毫不怯场地继续说下去。这时正好有道酱脊骨上桌,王洲一是好这口,二也是为了缓缓刚才的那三杯酒,便戴着手套捡了块肥瘦匀称的开始啃。

可就是这么啃着,都不耽误王洲再接再厉地想爆个卢毅的大雷。他捧着块吃了一半的脊骨、手套上全是油,偏还要作高人状伸出食指遥指卢毅,说:“你在人家眼里,背后永远得多站俩人。”

“你这是要开始表演午夜怪谈啊王洲,”卢毅面上不太在意地笑了一声,端起酒杯对王洲抬了抬,少少地喝了一口,说:“你怎么不说我家里窗户上大半夜地趴了个白色人脸呢,这多形象啊。”

王洲两只手都戴着手套,再加上这酱脊骨正得着自己的欢心,本来不太想再费事摘手套端酒杯和卢毅对饮,可因着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我正在破坏兄弟和兄弟媳妇间的感情”的别扭,便还是摘了手套拿起酒杯,草草地端了端陪着也喝了一口。然后他又说:“我知道现在你觉得刘喻对你是千好万好,可以后要是真有个万一的时候呢?你敢信他吗?”

“你要开始改算命啊,”卢毅又笑了一声,整个人向后靠到椅背上,面上故意带了点不以为然地说:“哪来的什么万一。”

他双手抱臂,看看坐在一旁又开始啃起脊骨的朋友,又看看桌子上已经喝去一些、再不是满着的酒杯,遂像是只为简单明了地陈述个事实、又像是专门为了要说服王洲似的,说:“我只要能功成名就一辈子,他不也就能死心塌地地跟我一辈子了。”

听了这话,王洲却把还有点肉的脊骨“嗒”地往盘子边一放,看着卢毅笑了两声。他称赞道:“呵,贴切、精辟、好想法啊!”

然后王洲仿佛只是普通闲聊偶然间提到似的、偏又带了两分轻佻地这么问:“那敢问卢公子,您以后要在哪个领域功成名就啊?”

话题到了这,卢毅和王洲就都沉默了。

当时的他们不过是两个刚刚二十岁、正念着圣贤书的少年,对十年、二十年乃至一辈子的事业总带着些少年人特有的向往和迷惑。

也许从别人处看,在人生境遇上自是有高得如在云端、低得如坠深渊,而这两位少年则像是从出生起就恨不得干脆脱离大气层。可对这两个少年来说,这巴别塔终究也不是他们自己搭的,于是在其中恣意穿梭的同时当然也有诸多的不自由。就仿佛早就有那么一条路,坦荡地平摊在面前,承诺其终点必然是另一个甜美秘境,却在他们仔细看去时发现这路在不远处就已经被重雾遮去了面貌。

于是这时候,一条被树丛和枝叶遮挡着、蜿蜒着延伸像另一个方向的小径就变得格外引人注目了。

所以说,个人的思想总是有其局限性的。

就像当年的卢毅少年一边周旋于父母、朋友中间,一边勉励自己、让自己相信刘喻能和自己过往后的一辈子,却绝想不到八年后,今天的卢先生在每日工作之余能纡尊降贵地在日常生活中养活自己,还逐渐有了半夜接送员工的心情。

不过这些都不妨碍那天的那顿饭后,卢毅存心没叫宋昀来接他王哥,而是把喝得晕陶陶的王洲往一辆出租车里推。

王洲一边“哎呦哎呦”地嘟囔“你磕着我膝盖了”,一边还算配合地往出租车后座里爬。只是等他好不容易坐好,卢毅正想帮他关车门自己去坐副驾驶的时候,王洲却蓦的在自己胳膊上拍了一下。然后他把胳膊伸给卢毅,让对方看那上面刚被拍死的一只小飞虫。王洲说:“卢毅你看见了?它飞不飞走都无所谓,可是我就能拍死它。”

他双眼有点发直地看向卢毅,努力地想板起脸做出个又郑重又严肃的表情,只是酒喝的有点多,刚起个头就失败了。于是王洲只好用发了飘的舌头,坚持不懈地叨叨道:“刘喻那人不行,真的卢毅,别为了这点事就和咱皇阿玛过不去。”

脑子被酒精灌得几乎要在颅内飘起来的王洲信心满满,心说用这鸡汤小案例肯定能让卢毅当场涕泗横流、看破俗世。

然而他却没想到饱含情感地回应他这一席话的人不是卢毅,而是坐在驾驶位的司机师傅。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用看睿智的眼神挨个打量还在磨蹭的两人,说:“哎我说小伙子们两位阿哥,我这车是按公里计费,可不能给包宿当行宫啊。”

“可不就是,你晚上独守空房,我家里可是有我家中宫皇后在家等我回去的。”卢毅一听,立刻借着司机师傅的话把后排座的车门给关上,而后一闪身坐在了副驾驶座里。

等车开出去一段正进入转盘,卢毅回头见王洲已经头一点一点地睡着了,便指挥旁边的司机师傅继续转弯,就一圈一圈地围着这转盘绕,还说:“我不说出转盘你就一直这么绕。”

见司机师傅真的不出转盘准备开始绕了,卢毅才掏出手机来,慢条斯理地联系王洲身边的宋昀,让他到这转盘这来接王洲。然后卢毅让司机师傅停车,他下去后就那么施施然站在道边,一边刷微博一边看出租车绕着不大的转盘一圈圈地那么跑。

直到将近半个小时过去,宋昀倒还没到。可出租车的司机师傅先撑不住了,把车停到了卢毅跟前。那师傅脚下不稳地下了车,扶着车前盖和卢毅说可不能再绕了,就是再加两倍钱也不能再绕了。

卢毅没搭话,先去看后排坐着的王洲,见朋友的双眼已经从半梦半醒的“= =”变成了“@ @”,便笑眯眯地恩准了可以原地停车等宋昀。

于是这就是卢毅和王洲最后一次心平气和相聚的结尾了。后来卢毅没有任何征兆地没了太子妃,等终于平复下来后他听说王洲那天的宿醉格外严重,头疼欲裂,在家足挺了两天的尸,觉得特别欣慰。

对卢毅来说,捅了他一刀的固然是刘喻,可买刀却是父母,王洲这个兄弟还跟胖翻译官似的在旁边给刘喻递刀。

于是卢毅略一转念,就又吩咐梁凯说:“你把航班号,和王那谁几点到告诉林河。”

见梁凯答应着出去了,卢老太爷遂觉得终于满意一点了。他挪挪屁股,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还挺有心情地把手机捞手里打算看看微信,心想,让林河烦不死你。

不过等他看到微信里说公事的、说私事的信息杂七杂八的一大堆,而小苏大师的最新信息还是只有一大早请假的那一条,后面除了跟着自己发的一个Q版猫猫样的“OK”就再没回复时,还是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起身走去办公桌后,坐下开始处理工作。

而被朋友诳回家帮着带孩子的苏铭宇还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这是被卢先生冷处理了。

本来刚上楼坐进沙发里那阵,苏铭宇是想给卢先生说点什么的,还纠结又犹豫地想,是发“之前和朋友打了一架的树妖赖在我朋友家不走了”、还是“介绍我给您的那个李锦程,被之前打伤的树妖堵上门了”更能引起卢先生询问的兴趣?不过又是照看那妖怪小姑娘,又是商量使鬼害人那事的,一直到午饭后,苏铭宇帮着李锦程收拾完整个二楼,这信息都没发出去。再加上卢毅不主动联系苏铭宇,苏铭宇的手机这一天下来更是格外的安静,于是家务中苏铭宇也就忘了想发信息的事情。

直到将近黄昏时分,贤惠的田螺姑娘——被骗来的苏铭宇同学终于要回家了。李锦程安顿好木锦小姑娘,陪着苏铭宇下楼,把他送到了风水馆门口。

这时的李锦程已经换下了上午的那件脏衬衫,胳膊上的绘画也已经洗去,整个人重新又恢复了以往的翩翩气质,看上去温和又好脾气。

这让苏铭宇看了,心说下次信你才怪。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压低了声音,说了这么一句:“那小孩……,你还是小心点。”

李锦程听了只安慰地拍了拍苏铭宇的手臂,带着点无奈地淡笑道:“没事,木锦她这是心里还有气呢。”

苏铭宇冷不丁见着朋友的慈父心肠,有点嫌弃,正想说“行叭,反正被画得满身花的人不是我”还没出口呢,他们俩就都听见了二楼楼梯口那,由近至远地响起了一阵“啪嗒啪嗒”的小孩的脚步声。

等听着脚步声估计是那小孩进了二楼的哪间卧室里,苏铭宇看了李锦程一眼,便若无其事地道别,而后转身拔腿就出了风水馆。

同样听着信儿了拔腿就走的还有这边厢的林河。

我们的林河小少爷,那可真是又天真又单纯,宛如普罗旺斯薰衣草田中一朵因晨露的沾染而微微轻颤的小雏菊(?)。

他在接到梁凯的电话,听说王洲今晚就能只身莅临沦海,还附带了航班号时,几乎是立刻就觉得卢毅说不定真能和他当成一对心贴心的兄弟。而后林河早早地便到了机场,开始蹲点。为了体现他的真诚,这位少爷还亲自摘选了一大束颜色艳丽的鲜花,准备一见面就俸给王洲。

于是等王洲一多半是抱着关心好友、少部分还夹杂着幸灾乐祸的复杂情感,刚一只脚出了行李大厅、正想看梁凯在哪时,他就听见了林河嗷一声嚎出来的、甜得都瘆人的那声:

“王哥——!”

王洲被这声跟喊妈似的王哥唬得一晃神,再一定睛就被林河窜到面前,用一堆花里胡哨的花给拦住了去路。那束表明心意的花确实不小,林河还是发现捧着它仰头都只能看见彩纸时,悄悄地把捧着它的手往下沉了沉,这样他的那张小脸才缓缓地在这些鲜花的映衬下升起来。

“王哥,王哥您来沦海了,”林河一双眼睛闪亮亮地盯着王洲,语气中满是尽量压抑的兴奋:“王哥欢迎您来沦海啊王哥。”

一边说林河还想把他手里抗的那束花往王洲手里塞。

王洲本意是一万个不愿意去接,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是想开个潜行直接跑走。可惜这时周围隐约有了手机快门的声音,他便只能赶紧从善如流地一把擎起那花,然后用它挡住了自己的脸。

林河一看王洲没怎么推拒就收下了这花,真是喜出望外,觉得说不定之前求对方的事也能有个转机。于是他一手拉住王洲的行李箱,一手攥住王洲的一片衣角——他不太敢抓王洲的胳膊,就引着王洲往停车场走去。

因着两人都是同一款游戏的竞技战队的老板,以前打过些交道、互相观感也还不错,所以王洲想了想,还是半推半就地跟着林河走了。

徒留国内出口处,几个女生攥紧小拳头,兴奋地低声交头接耳说“我磕到真人了”。

林河没听见,他这时满心都是和李卫青一块把王洲塞进车里,或者他听见了也没听懂。只还把脸藏在花后的王洲心想,祝你们追的太太天天发刀。

等终于到了头半夜里,林河为了给王洲接风洗尘特地攒的局也终于接近了尾声。

为了讨好王洲,林河不可说不卖力,专门定了这个包厢不说,还停了队里今晚的训练,让四个队员一起过来作陪。李卫青还着意通过梁凯找了几个平时玩得不错也很开的女孩子。

包厢是唱歌的包厢。可女孩子,这倒是林河和几位电竞少年以前几乎没怎么接触过的神圣事物。

于是这费了不少心思的局在头半夜里就已经接近了尾声。

王洲这是头一回参加林河的局,也是头一回手边没搂着个异性而是独自靠在沙发里。他一边默数茶几上的酒瓶子里混进去几瓶雪碧可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一个十八线模特孤独地在屏幕前压着嗓子唱歌。他右手边是这一晚上都眼含期待地看着自己的林河,左手边是林河战队里的一个主力队员,此时正满脸通红地缩着往后躲一大波浪姑娘,一边躲还一边小声说“姐姐您别,别”。

沙发远端,是俩队员喝了点酒后有点醉,这两人正凑在一块压着嗓音,如饥似渴地讨论着游戏里不知道哪个技能的效果。旁边是他们战队的最后一个队员,这人正开心地一边刷手机一边吃薯片。

而叫来的女孩子们,除了那位正寂寞唱歌的姑娘和那位大波浪姑娘外,都聚到了一块开始玩起了自拍。

这可真是别开生面。王洲心说。

林河一直注意着他王哥的表情,便想凑上来继续说之前的那件事。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面目普通、只穿着身卫衣和仔裤的女生突然站了起来,她对王洲说:

“只这么干坐着多没意思啊,不如王哥还有大家都到我家去玩吧。”

还没等其他人或者王洲对她这话做出什么反应,她就又添了这么一句:

“我家可好玩了,闹鬼哦~。”

作者有话说:

陈晨旁观卢毅和王洲这几年的种种,心说,这可真是菜鸡互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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