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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身宴
鶴唳 2019-11-23

       似乎很早就想和父亲母亲一起出去游玩一次了,父亲这回居然同意做一回车夫,挺让我和母亲震惊的。拎上大大的木头行李箱,母亲穿着复古衣裙,迈上了黑色的老爷车,而我则坐在后座上忙着预定目的地的酒店。
      车子很快就到了,有着哥特式风格的建筑非常受当时大众的品味,这个将哥特式风格复兴得淋漓尽致的酒店,它的火爆程度也是显而易见的。
      侍者带着我们来到了我预定的房间,浅笑着为我打开了房门,笑得有些诡异,他恭谨又疏离得向前伸直双手,身体绷成了90°。我对他点点头,走了进去,迎面是一幅巨大的画作,却不是复刻的名画,而是画了七盆食物,手指饼、水饺、意大利面、蛋糕、派、鹅肝、刺身…我皱着眉走了进去,对这幅画没由来得觉得不太正常…
      我把父亲母亲的行李放到他们卧室,然后绕过中间的小客厅,回到自己的卧室,这间房间特别大,说话走路都有回响,我甚至觉得衣帽间躲着个人都不会被发现。我起身检查了每个角落,当然不可能会有人躲着了,我对自己的多疑嗤之以鼻。
      晚餐后,父亲和母亲回他们卧室看电视去了,我有点纳闷为何不在客厅看,于是我端着杯白葡萄酒走进他们的房间。电视里正播放着明天某著名大学举办的活动,类似于闯关的大型活动,据说已经举办了多次。父亲指了指电视,对我说:“今晚早点休息,你明天不是要参加这个活动的吗?”
      我喝了一口酒,似乎早就知道了,“没什么,我还会是冠军的。”我去年得了冠军?!似乎有那么一点印象。我把酒杯放在电视机旁边的柜子上,转而在母亲的行李箱里寻找我的衣物,却一不小心将酒杯打翻,芬芳的液体一路流下,滴落在父亲的衣物上。
      父亲听到动静一下子跳了起来,圆瞪着眼睛:“做事情怎么这么不小心!弄脏多少衣服了?!”
      我默默地拿了块毛巾,把桌上的酒擦干净,无视父亲的嘀咕,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明天我还要比赛呢。
      第二天我来到了大学,一走进校门,以往的记忆全部回到脑海中,记忆中是之前的那场比赛,那边有幢教学大楼,里面就是比赛场地,整幢大楼有三个楼梯,左边和中间的是楼梯,右边的是往上的自动扶梯,比赛起点在左边楼梯,每一层楼都有一个闯关项目,过一关就有一笔奖金和一个印章,终点是自动扶梯的顶楼。最终的冠军是由速度、奖金多少、印章数量共同决定的。
      比赛什么时候开始了,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已经闯过左边楼梯所有的项目,正从中间楼梯往下奔跑,我要快些冲到自动扶梯那边,那边隐藏着很多项目,而且奖金也很可观,这是我夺冠的必要途径。一路往下急奔,前面有个抱着书的男孩子站在楼梯中央,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震惊的表情难以掩盖他兴奋的情绪:“你们太厉害了!你是几年级的?”
      我嘴角向上扬了一下,飞快得和他擦肩而过,没有时间和这挡路的废话!
      等我来到自动扶梯的时候,那边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工作人员懒散地发着呆,看到我出现在他眼前,明显怔了怔,随后手忙脚乱地把远处的机器启动了。
      原来是射击移动枪靶,我忽然觉得手臂有些酸,潜意识里觉得肯定射不中,试了试,果然连枪都举不起来,我放下枪,发现赶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我跑向操场上一个尖顶的白色帐篷,里面有四个隐藏的项目,记忆中的我指引我来到了帐篷。环顾了一圈,鬼使神差般地坐到了一个老头的桌前,桌上有一盒玩偶,身体直直的站立在盒子中,盒子的底部固定着钢针,玩偶的身体似乎就是被钢针从脚心穿透而过,才让它们整整齐齐地挺立在盒子里。可是它们都没有头,头被老头生生掐断,只留着空荡荡的脖颈,而所有的头颅,则圆滚滚地在另外一个盒子里混合着,有些个头颅的脸向上仰着,僵硬的五官毫无表情,空洞的眼睛空无一物。
      我没有想太多,抓起头颅和身体配对,头颅下方有一段针尖冒出来,方便我扎进它的脖子里。我很快就拼完了,根本没有注意有没有把头颅前后装反。我拿着奖金和印章本急匆匆地回到移动枪靶那边,必须要通过这关,不然无法上楼到达终点。
      摊位前有个女人在和工作人员说话,两人年纪相仿,都是四十多岁的模样,女人表情苦闷,手里捏着薄薄的一沓奖金,和工作人员诉苦,工作人员宽慰着她,两人貌似是旧识。我来到摊位前取枪,双手握枪的时候,我发现手里的奖金和印章本是个累赘,可是比赛的衣服恰好没有口袋,我转身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当然,我没有忽略突然沉默的两个人,和他们震惊又贪婪的眼神。
      一枪击中目标,我终于完成了所有项目,转身取东西的时候,果不其然我的奖金变少了,我瞥了眼身边的女人,她还没来得及把钱藏起来,我一把扯回她手里的钱,女人惊叫一声送了手,可是又有一只手伸上来扯住,伴随着低沉的威胁:“给我松手!”
      我抬头看着那个工作人员,黑发黑眸,削尖的脸,一双阴毒的眼睛死盯着我,嘴角咧得整张脸皱纹横生,病态的男人。
      视线掠过他的耳后,我看到了摄像头,我嘿嘿笑了声,凑到他耳边说:“你是选择被警察抓走呢,还是想试试这把枪的滋味…”
      我举着左手,晃了晃手里的枪,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男人一愣,“啧!”不甘心地送了手。我把枪丢到摊位前的操场上,趁男人起身捡的功夫,我飞快地在自动扶梯上狂奔,在即将到达二楼的一瞬间,我看到男人捡起枪回过头看向我,就像一只饥饿的鹰。
      我在自动扶梯上发足狂奔,冲到三楼,往楼层里跑去,一边搜索着记忆中比较安全的房间,一边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手机报警。我躲进了楼梯转角后面的一间小房间,蹲在一堆纸箱后面,强压着喘粗气的声音,努力听男人是不是追上来了。缓慢又清晰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一点点靠近小房间,我能想像他握着枪时的表情,那张变态扭曲遍布着皱纹的脸。
      我捡起地上的拖把,把杆子拧了下来,高举过头顶,我听见门把手拧动的声响,他进来了!我目不转睛地瞪着纸箱边缘的空气,听着脚步声屏住了呼吸,等到手枪出现的一刹那,手里的拖把杆狠狠地砸了下去…
      我回到酒店,母亲已经被我送回家去了,一打开房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的我皱了下眉。
      我走进客厅,地板上躺着两具惨白的身体,没有头颅,血已经被放干了,脖颈处的断口,露出气管和颈椎的切面,粉嫩的肌肉纤维还有着水分的光泽,它们赤身裸体地仰躺着,僵硬地维持着死前最后的动作。一具尸体的小臂不自然得歪曲着,显然手臂已经断了,我裂开嘴笑了,看你还怎么握枪。
      我走到血腥味最浓的房间,是主卧室的洗手间,拧开门,三个年轻女孩正在洗手间里为第三具尸体放血,另两个女孩正在洗手台上,捧着两颗头颅,用细长的铁钩把脑髓从鼻子里勾出来,盛放在盆子里,水池边还放着一个头颅,歪斜着毫无血色的嘴,一双黑眸此时向上瞪着,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白,那是父亲的头颅。
       我走出洗手间,把门带上,走到小客厅,看到餐桌上放着那幅画,就是进门的七盆菜的画,我完全不知道它的名字,可现在我知道了,画的右下角有两个字《身宴》。
      进门的粗粗一瞥让我完全没有注意画原来是立体的,真实的盆子,真实的料理。
      整整齐齐被切断的手指,鲜红的指甲油衬出手指细腻的肤质,一根根手指被层层叠叠得摆放在盘子里,这是手指饼;意大利面是用肠子切成细细的长条,配上爽脆的耳朵,口感应该不错;鹅肝不是鹅的肝,这么大块的人肝不知道味道如何,我不禁吞咽了下口水。
派是用脑子做的;蛋糕上的草莓居然是眼珠装裱出来的,水灵灵的;饺子馅肯定是纯肉的;刺身是肥美的大腿肉。
      我沉醉在对味觉的想象中,一个女孩走到我身边问:“是不是要完全按照圣物的制作方法处理尸体?”
      我靠着桌子,望着不远处的三具尸体,动作挺快的,第三具尸体也放完血了,我挑了挑眉,咧嘴笑着说:“不用。把胸腹腔全部打开,我要好好看看,然后再按照方法处理。”
      话音刚落,女孩们马上动起手,手术刀干净俐落的从两处肩膀往腹部剖开,形成了Y字形的刀口,另一个女孩已经举着钳子把肋骨一根根夹断,我扬了扬嘴角,蒜香骨也是一道挺好吃的菜。
      胸腹腔已经全部打开,三具尸体就像三本摊开的书本,从三维的变成了二维的,翻开的肋 骨像两把大扇子,懒洋洋地摊在地上,肺部有一个口子,被刀刺中肺部而死的,真是痛苦的死法,一呼吸就会剧痛,可不呼吸就会窒息,在剧痛和窒息间死去,真是可怜。腹腔里还有些许血,肠子和胃混在一起,死气沉沉,我瞟了一眼,挥了挥手。
      女孩们就像是拔草一样,把腹腔里的内脏一把揪了出来,扔进身边的盆子里。
      酒店的厨师不知道准备好了没有,我弯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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