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身上的戒鞭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背后的新长出来的肉还是能看见当时皮绽肉裂的痕迹,想必是蓝启仁是气很了的,不知是伤痕的痛月光照在蓝湛白的脸上既然有水珠,脸颊有流痕,气突然喘的好急,“不是,,,,不是魏婴,,做的,魏婴,,,,我想,不要啊”在几句喃喃中蓝湛清醒了,坐起来靠在床边,昏迷了一个月,回想在受家规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痛楚,只是在模糊间看见魏婴的身影,提着天子笑向他招手,蓝湛撇嘴笑了笑,蓝启仁便下手更重了,嘴角的血已经顺着脸庞流带脖子衣角,更模糊的意识看见魏婴微带怒气警告着他什么,是让他别管,他以为他是谁,“不回姑苏也罢,,,我,,不逼你便是,,,,”蓝湛突然觉得心紧的要命,蓝曦臣看见蓝湛已经被打的背上没有一块好地便向蓝启仁求情,在蓝湛快要昏迷的时候,看见魏婴跪再他面前同样血衣,魏婴眼中再也没有当年的光泽,脸上全是血迹,一心求死,了无生息,蓝湛挨鞭子都没有觉得现在的心绞如刀割的痛,好痛,上一次这样还是知道阿娘再也回不来,不,比上次还疼,蓝湛想伸手触摸魏婴的脸刚刚抬起的手连着身子一起向后仰了过去。
蓝湛记得在他昏迷的时候,闻到莲花坞的莲花香气扑鼻,那是魏婴身上常有的气息,有人在蓝湛床前“魏婴,没死,一定是”蓝湛也是不相信魏婴会死,可是什么能拉的回一个心如死灰的人回来,蓝湛再也没有听见任何外界的任何声音 他梦见魏婴在莲花坞荷塘里拿着莲蓬向他挥挥手,梦见魏婴拿着天子笑问他要不要喝一坛,那个黑衣红色镶边的爱笑少年眼中尽是世间最好的光,有的人说含光君受了三十三鞭,昏迷那么多天,还是蓝启仁下的手狠啊,但蓝曦臣知道蓝湛一定是什么在梦里牵绊住了,不是不醒,是不想醒,,,,,
现在醒来了,手中捏着魏婴的铃铛,兄长刚刚来过说是江宗主来看过,带了一些荷花莲蓬,蓝湛半夜下了床,赤足披展着头发披了一件外衣,走到问灵琴面前,弹起了问灵,手纤细灵活,没有一点血丝,把四面八方的鬼魂都吸引过来看看这个迷茫的小可怜,鬼魂a“这小郎君长的真不错,”鬼魂b“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但是没有见过这么执着的把问灵弹了十几遍了”鬼魂c“怕又是痴儿,觉得像是不归人”
“哥哥,你在找什么?”“魏婴,你可知道在哪里?”一个孩童的魂魄蹲在蓝湛面前双手拖着脸,“不知道,不过听阿娘说去了的人如果一直念着他,总能念回来的,不过阿娘好像并没有念我,,,,”那孩童眼中失落空寂,其实蓝湛就如这孩童一般,之前被阿娘放开了手,现在是魏婴放开了手,那孩童告诉蓝湛会等到的只要你耐心等,便走出房外牵着一个吸着烟袋的身材丰满的狐狸眼角还有一颗痣的女人,“阿姐,我已经跟这大哥哥说了,我厉不厉害”那女人吐了一口烟“嗯,干的很好,再不找个人把魏婴拉走,又不能投胎,我八百里黄泉酒迟早喝干”“阿姐,阿娘真的不念我么?”那女人顿了一下“有阿姐就行了,走吧”走之前孟婆回头看了一眼蓝湛,知道他都听见了,罢了罢了看他自己造化,一切都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