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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武林 二
BILLPOTER 2020-09-22

来者正是我爹,京津卫总兵圆宗厚,四爷和八爷都迎了出来,八爷更是笑着道:“圆统领都亲自来这接儿子啦?哈哈哈。严栋,这下你服了没有?”言语间,挥手拍了拍严栋后领,严栋这才正定,忙作辑道:“圆公子武艺惊人,在下认输,圆总兵的武艺更是无人能及,光靠弓箭便能击人死穴,当真天下无双。”

老圆仿佛没听到他的言语,向四爷八爷作辑道:“两位爷离京久了,皇上甚是关心。我这儿子离家也久了,家里老妇人絮絮叨叨得紧,非要我快到路上把他带回去,我拗不过她,便到了此地。”转身向着严栋,又道:“严总兵的武艺已是天下一等一的了,岁数又这么年轻,将来前途无量,但我们学武,不是为了挣个天下无敌,也非孰强孰弱,若是太看重拳脚上的胜负,就会丢失安天下的胸襟,学武本身的目的。老夫的愚见,严总兵听听便好,不必挂心。”严栋慌忙再拜,道:“老将军一席话,让小将豁然开朗,小将自当认真反思。”

中间断断续续的商业互吹在我看来索然无味,众人各自食过饭之后,在山海关休息了一夜。我带着玲儿给爹引见,爹对此仿佛关心不大,他也应该听说了玲儿的身世,是凌锋的女儿,也有天地会的成分,但他也漠不关心。他这人一向都是如此,是个刻板,甚至有些呆滞的人,不会处理人情世故,但是是他的责任,他便一定会好好守护,只是表面不表露出来。当夜我们三人坐在一起喝茶,我敬了他一杯,笑着说:“爹,你这一身功夫可真是天下无敌啊,今天让我大开眼界。”“去,我不都说了么,哪有什么无敌的人,当年鳌拜够强的吧?还不是被万岁爷轻松制服,天下第一哪有那么好做,一旦有了这个虚名,那个虚名,每天只会平添麻烦,一会儿来个挑战者,一会儿又来个不服气的挑战者。”“哈哈,万岁爷那是用智谋擒住了鳌拜,可要论一对一公平比试,恐怕没人能够胜得过爹您了吧?”“胡说,京城就有。”“谁?”“赵旭。”“哈哈,爹。你又在开玩笑了,赵旭是你的弟子我的师哥,怎么可能比你还强?”“哎,你这小子真是什么都不懂。我教了他十年,可事实上,他第三年就出师了,我已无物可以再教他的了,再加上他自行练习他家祖传的武艺,功力早就在我之上啦!可他性子随他爹,不求名不求利,现在做个御林军统领,大隐隐于朝,也是好事。每次见面,他还是毕恭毕敬地叫我一声师父,我也就十分高兴了。”门窗外风掠过树林,唤起了一阵沙沙的声音,山海关黄沙之地,因为种了大片的树木,方才保住了水土稳定。有的人,生来便愿意同这树木一样,在需要他的地方默默扎下根,任风吹雨淋,矫首昂视,不惧什么痛苦,只有在夜风之中,轻轻哼唱一段生命的歌。君子立德便成了道,就是这个道理罢!很明显,我就不是这种人。

赵旭是我爹的大弟子,年纪较我兄长相仿,小时候住在我家中拜我爹为师,他爹好像是在一次平乱党中被杀害了。他从小沉默寡言,只知道习文练武,也不和我们一起玩。十五六岁时便入宫成了御林军侍卫,见面的次数就更少了。我从没见过他使过武功,他从不与人争锋,吃亏也不还口,更不用说还手了,是个十足的闷棍,存在感极低。却在今天听到了好几次他的名号,虽很平淡,但也有些许温馨。拜别我爹后,我和玲儿说了这些,她也只是笑笑,说:“你现在什么都愿意和我说了,但是涉及的人越来越多了,好乱。”“哈哈,等回京了,府上还有一个女娃,她也什么都喜欢说,可是说不出口。”“为什么?”“她口吃,说话慢,没什么人有耐心听她说话。”“她是谁?”“她叫端萍,以前是文庆的侍女,我们一起长大,文庆出嫁前把她送给了我娘,我娘一直想要个女儿。”“喔,那你们都不和她说话,她不是很闷吗?”“也不是呀,每次她说话口吃了,就会紧张,把头埋下去。哎哟,真是太累了。”“哼,那我以后听她说话,她就不无聊了。”“哈哈,那也不错哦,对了,我还有话和你说,你偏耳过来。”玲儿缓缓把头斜了过来,我低下头,在她脸上啄了一下。“说完了。”我吐了吐舌头,拉着她送回了房间,便告别回了自己房间。

爹是八爷的拥护者,不便与四爷同行,一大早便携了我同玲儿先行,回京也就半日行程,很快就到了府上。玲儿站在门口墙边不停地捯饬自己,一会儿撩撩头顶的头发,一会儿拂拂衣襟、袖口,一大早涂了些胭脂便匆匆上了路,脸上的乏意还在,再加上手忙脚乱的,样子十分可爱。我伸出手,轻轻抚了她的脸,把她脸颊上略深的红晕抹开了些,她看着我微微一笑,猫却在我怀里打了个哈欠,轻轻“喵”了一声。这时,母亲和府上的人都涌了出来,她疾步走在最前面,小跑到我跟前,“哎哟,小儿子终于回来啦!”声比人先至,一身棕色绸衣,面孔雪白的妇人映入眼帘,满脸笑容,仁慈无比。“娘,儿子回来了,嘻嘻。”只见她并未搭理我,径直走向我身后的玲儿。“呀,这位就是儿子带回来的姑娘吧?长得真好看,小脸红彤彤的,像颗小樱桃似的。端萍,你说是不是?”娘是个身材高大的女子,她身后站着的只露出半个脸一双眼睛盯着我看的青衣女子,便是端萍。她缓缓闪出身子来,说道:“是...是...好看。”她看了玲儿一眼,又转向了我,我正无奈被母亲和众人漠视,忙笑着说:“端萍,我回来啦!”没想到只望了一眼,她目光虽深迫,却立马低下了头。“少...少...少爷,你...”。还没说完,爹已经不耐烦了,忙说:“进去再扯,别站门口。”下人们立马牵过马绳,将我们迎进去,母亲却自顾自牵着玲儿,像一对姐妹一般,玲儿很不好意思,就好像瞬间失声了一样,只会点头摆手。端萍默默走到我侧边捧过了小猫,半年不见,她的个子只及我颈间身高,瘦小的身材,步伐轻盈,头上也无什装饰,只绑着一头小小的发带。玲儿见她捧猫,忙说道:“小心,猫凶。”只见小猫轻轻溜到端萍双手间,她纤纤玉指轻抚猫下颚,猫舒服地喵了一声,抬头看着她。端萍应该是笑了,阳光照在她双颊深陷的酒窝,光透得像一件玉器一般,她对玲儿一笑,“没...没...没事,小姐。”玲儿也对她深深一笑,清澈的像两个无邪的孩子一般达成了默契。不过瞬间,端萍又把头埋了下去。

到了厅房,娘吩咐下人去做饭,便和玲儿沿桌而坐,玲儿十分拘谨,对母亲说的话应答都支支吾吾,像极端萍二号。端萍则在娘的另一边坐着,一边抚着猫,一边侧耳听着她们的对话,偶尔一笑。女人家的聊天,净是些家常人事,户籍调查,祖坟研究,对我来说无聊至极。男人之间的聊天,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交流,是对万物乾坤的激烈讨论,渺小几率的奋力探索,是唯我独尊的霸气,互相博弈的欣赏,最终开怀大笑,或快乐或惋惜,好不畅快。于是,我给爹倒了一杯浓茶,自己也手捧一杯,笑着问道:“爹,听说你前晚牌局赢了把大的?”“嘿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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