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给你的那把哨子呢?”
“没了喔~☆你打算怎么赔偿呢?”
“嗯——”
為佢,為他,
系選擇了挺身而出,堅守底線,還是說,直到最後,在強者面前妥協——
這系唔系來源於現實的思考,咁真啲有這樣分量啲一份“愛”,
請冇吝嗇守護它,在冷暖自知啲世界,這份默契將永遠永遠,直到彼岸。
请冇冧在這悲情冷漠,俾自己一份,
熱。
無限の輪廻の中で、私はその少女に触れることができなくて、
蜂蜜色の髪の毛、目の中の星.
たとえ私はすでに知っていますとしても、ストーリの結末は悲劇で、
しかし力の限りを尽くして闘わないでください、
世間の人に教えて、
私の上条当麻の守る人.
We protect each other under the same starry sky.
Please don't fail to live up to the original contract.
Please show up in the front of me.
若
上若善水,令郎以何为食
条修叶贯,不曾剔蝎撩蜂
当风秉烛,绝不改节易操
麻蓝虽苦,尚可尝草斋祈
爱人以德,因得厮敬厮爱
食宿相兼,兼能运之掌上
蜂游蝶舞,君仍尽然有条
操履无玷,来且敢作敢当
祈谷祈雨,向往鸡犬桑麻
是君子也。
在所有铺垫都已经准备就绪以后,各方势力都准备就绪了。
我们启动最后的故事,直接开始正题。
3
2
1
夜空中一轮皓月,和四周点缀、围绕的星辰。
夜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医院仅剩夜班的少部分人员还依旧在值班,隔着呱太医生所在的地方很远了。
走廊非常安静,而冥土追魂的办公室门是紧锁住的,异于一般的门诊医生,在门牌上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很明显,大概是发际线已经很高了,所以他是那种不太喜欢加班的人,比起普遍的“社畜”,更特立独行一些。
“常盘台中学Level5食蜂操祈同学,请在听到都市广播后,迅速返回常盘台学舍之园!”
反反复复......整整十遍......
这种程度的广播声音,已经吵到整个学园都市的居民作息,就好像全城即将进入开战状态那次,每一个咬字无比清晰地透过窗户,地板,天花板,从四面八方渗透到食蜂的耳朵里,天花乱坠也并不为过。
况且天色已经不早了,到底是谁发出了这条广播,能无视整个学园都市的居民,向食蜂操祈一个人发出召回通告——难道是自己的阀派成员么?
只有这一条选择了......
但心里不知怎么的,
有不祥的预兆。
尽管犹豫再三,
女王开始返回蜂巢了。
..
跳跃
..
场景转换。(当麻)
雨下得很大......
上条当麻将少女驼在背上,空空的背包挂在胸前,很敏感的部位接触和淡淡的蜂蜜香气让当麻略感刺激,也正是这种动力,他一瘸一拐地抵达了医院,带着少女闯入他经常光顾的那间急救室的时候
——
“真是无比的亲切啊!”
仿佛整个医院才是他真正的家。
打理好一切后,上条当麻已经疲倦到昏睡过去了,很不幸地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睡在少女的床边,尤其是床头柜这样的地点,仿佛在说自己是为了对面整整操心了一晚上的状态。 他本该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遗忘掉昨晚发生的一切,但是并没有,在那双有星光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时候,他还有着——昨晚,自己救过一个少女——这件事情的记忆,当时,潜意识并没有把这件事与某个认知障碍的“姓名”挂上钩。
离开了房间,当麻去看望了自己的基友——蓝发耳环,听说是车祸导致的重伤。 就短暂十几分钟后, 当麻甚至都想不起自己为什么在医院了,
“无法解释的事情,敷衍敷衍就过去了。”
这是经历过无数次失忆的上条当麻的判断。
已经离开了医院的位置了,第七区四周也变得熟悉起来,当麻很悠闲地继续走着。 突然,他感觉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差点就被绊倒在地上——
在一栋陌生的大楼下面——
那是一部网评8.7分8GB/128GB/全网通/5G版炫酷秘银6400万拍照,50mm专业人像镜头超微距手机,还是翻盖的——
“阿勒?”
当麻没有多想,把手机捡了起来——并翻开手机盖——
就在那一瞬间——
上条当麻感觉到了非常细微的刺痛——
大概如果没有前兆预感这样的能力,
普通人根本无法辨别出来那么细微的痛疼——
在手机盖夹层的地方,有什么弹射出来,
不偏不倚地刺到了当麻的右手上面——
“呼呼——如果刚才手机是对准自己的,就刺到脑袋了——”
当麻查看了右手被刺出的小口跟那个弹射物——那是一种比头发丝还细的,大约几厘米的东西——但是当麻是见过这种东西的,在科学侧——这种东西叫做“横裂体”。
“为什么这样的高端玩意儿会出现在一个翻盖手机里,还能弹射出来——难道这个手机有弹射横裂体来防盗的功能么——不可能,这么轻微的刺痛正常人不可能感受到——就更不可能起到警告的作用了——而且横裂体这样的东西材料那么贵,怎么可能用于普通手机的防盗啊!”
“但它的的确确是对准脑门心去的——准确的说,如果刚才自己没注意的话——已经被横裂体刺中了————”
“而这种横裂体——里面好像是可以输入什么指令的吧,能够让被刺中的人被迫在大脑执行指令——搞不懂——难道说——”
“手机原来的主人——被人在手机里插入了横裂体——想要对手机的主人干什么坏事?”
当麻觉得自己的妄想越来越不贴切实际了。他尝试把夹层上的几根横裂体都取出来,但是无济于事——他反而弄巧成拙——
那几根横裂体被当麻搞得换了方向——大概下次打开,会往反方向弹出去。
很明显——屏幕是锁住的,而且电池没有电了——
他尝试去拆开手机的电池——
“上条同学?” 当麻注意力被这个闯入者打断——
不小心将电池正负极接反了——
太粗心大意了。
并迅速地收回背包里。
“呃......?呱太医生?哦不对,冥土先生?”当麻很清楚眼前拉住他的人是谁,因为这个医生已经无数次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去了——
冥土追魂。
“来一趟我的主治间,这一次有东西给你。” 当麻被迫又回到了医院。
“这是学园都市最新一批研制出来的药剂,可以通过注射、饮用、或者浇在头上的方式,对下丘脑和垂体、海马体的受损细胞进行二次修复。”冥土追魂托出一个很重很大的玻璃瓶,看上去随时都会被砸碎,一只手还掌不住,里面含无色透明的液体。
“浇在头上?”
“是的,它可以渗透皮肤,直接顺皮下组织流入颅骨。”
“啊......听起来可真渗人啊......大概我不会在洗澡洗头的时候加一点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嗯,这是都市学院理事会研究的,是理事会会长专门为你的脑部细胞受损准备的,似乎理事会很重视你因为幻想杀手而造成的失忆,希望能够避免这样的情况恶化。他模拟了人脑受损细胞的数据,最后针对这样的数据进行了针对配药,这在其他地方可找不到的,就算是我也得不到这么多数据......”
“阿勒?......人脑受损细胞的数据还能模拟出来吗?”
“老夫也不清楚啊。不过,少年,你知道理事会的手段的,直接通过损伤他人脑细胞来模拟数据也不是不可以的——尽管很极端。再说了,这种药物,也是有一定副作用的。”
“蛤?什么副作用呢?”
“它在唤醒你最近的失忆的同时,也会负面地压抑你更久更远的记忆,甚至导致曾经的记忆细胞与神经元彻彻底底死亡——你可能会再也想不起更久以前的事情,当然,这种副作用只是针对你一个人的,大概其他人用到这个药剂,并不会有这样的影响。”
当麻笑着挠了挠脑袋:“哈哈哈!我以前能有什么事情还得我记住啊,大概就是天天上学,过着普通学生该有的日子呗!难不成还会把我学过的知识都删除掉?”
冥土追魂也笑了:“当然不会的......”
“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
“嗯。”
这瓶药水并不容易被随意携带——只能强行塞在背包里。
上条当麻掩上门,走了出去。
迎面走来的,在走廊上,是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子。
..
跳跃
..
场景转换。(位面人)
穿着黑色制服,双手交叉,前倾看着这位不幸的少女。
一直都听说她的能力是被遥控器所限制着的,那么如果这样的能力展示出真正的威慑力,究竟能到什么地步呢?这是一个过于慈悲的少女?还是说,这样的强大需要积蓄仇恨与怨念。 刚刚在呱太处,也发现了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用这样的东西在原来的现实世界做研究,大概是能捞上一笔的——虽然并不缺钱,这一切仅仅属于自己泛滥的职业病和个人爱好罢了。
还记得眼前的少女,曾经就被横裂体伤害并险些丧失记忆。
这样的思维状态只是闪过一下,便被其他的代替了。
“给她植入最近那款扩大能力的微型机器体,应该能帮助她提升一下自己在Level5里面的排行吧......况且还从来都没有试过......听说功能是应激性的,跟随情绪来激发使用者的潜能,科研部说千万要小心测试这个机器体——非常危险。”
——
不行,怎么能擅自改变世界线。
——
冷血的位面者,见证过多少死亡杀戮,命运轮回,
这种时候实验比情感重要——
况且自己也是出于好心的——提升女王的能力。
算了,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免得对女王做出什么。
在往外走,
对视了不到一秒,
离开了。
掩上门,
控制不住手,
还是将那个机器精准无误地弹在了她的制服上
——机器牢牢贴住那里,并张开像爪子一样的东西,刺进制服内,缩小成比头发丝还细的状态,彻底消失在她制服内部,
等待在门后,
没想到,
一秒,
五秒,
十秒,
三十秒,
什么都没发生,无论是四周的AIM数据,还是物理层面的。
“果然,这个研究成果还没完成吗?不过也好,这样就不会伤害到她了。”
“既然是坏掉的,就不用再回收了——毕竟要接近女王的制服还是很困难的。”
突然,里面传来了呱太医生和食蜂的对话,简单来说,整个对话的内容,少女失忆了,同时失去了对能力的控制权,她大概已经根本无法再重新掌握自己的精神操纵了——现在连Level0都不如。
听到这样的情况,心一下子被打乱了——因为世界线发生偏差。
不过.....
当务之急是亚雷斯塔,学园都市的理事长,对一个位面人而言最有价值的人,在那栋没有窗户的大楼里正在观测着整个世界的动向,精确无疑的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因此,窃听这种不礼貌的而又并没有多大价值的行为,被立刻中断了。
已经离开了医院,
向终点而去——用tp坐标的能力是有冷却时间的。
况且每次留在位面的时间长短也不是自己决定的——一分钟到一年不等,
不能太浪费在想这些事情上了。
..
跳跃
..
场景转换。(亚雷斯塔)
在巨大的生命维持装置前,黑色制服的男子对视着那个倒悬在橙红透明液体里,白发飘飘的绿色工作服男子,两人都格外冷漠,冷静,在揣度彼此的心理,同时也在估计彼此的实力。
“你怎么看待我所布置的对第五位的一系列策略呢?”亚雷斯塔提出问题。
(接上一章)
“不值得。不过嘛......只要你立刻停止这样去扭曲她的世界,我还是可以有把握帮你把世界线回溯到原来的地步的。”
“所以你认为她,很关键?”
“你指什么?对计划?大概是有关键作用吧。”
“....”
时间过去了几分钟......
静止的气氛停住了。
“我们先不聊这个了......我们来聊聊你吧。”
黑色制服的男子疑惑:“呃?”
“你的气息,你的眼神,是那种杀戮与黑暗的象征,仿佛在无数个鲜血染红的世界轮回里,一次次经历所造成的的。而且这附近的检测设备,根本无法检测出你的能力与AIM信息——你知道我会怎么判断么?”
“呃?”
“自居位面者,但我这辈子都未曾接触过这样陌生的信息——根本是无法相信的。如果说有更贴切和合理的解释,你——”
“只能是神魔,或大恶魔——来自于克伦佐,不得不说,你的气息,与它无比相似,甚至还要更胜一筹。”
“蛤?”黑色制服的男子完全没意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步。
“无论是我的系统验算,我的直觉,以及我自己的演算——都导出了这个相同的结论。并不是我对位面这种事物无法理解——但你......”
一瞬间,生命维持装置内的男子消失了,并在毫秒之后来到了黑色制服的男子面前。
“你是来阻碍我的计划的。那么你所说的第五位,食蜂操祈——既然很关键,那么,你们都必然都需要被铲除了。”
“我本认为没有必要亲自动手,为区区一个第五位,还不配我暴露魔法痕迹,但现在看来,有必要了。”
“什么?”男子后退半步,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做出更多的解释了。
在同时,亚雷斯塔已经举起冲击之杖,吟唱托特塔罗咒语,展开了攻势。
“刀剑神域位面,阐释者,抽出!”
“进击巨人位面,立体机动装置,抽出!”
“雷遁.雷之虎——”
——序
.
.
.
LAST:For Benefactor
风声很烈。 路上的行走者越来越少了,车辆发出的光,店铺发出的气味,交谈的声音,都开始被夜的黑暗彻彻底底地笼盖住——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在这样的夏夜,能隐隐约约看到还没有出全的星星——
大概在深夜里能看得更清晰——
其实这样的夜晚无比寻常,随便从日历里拎出来一个日期,都是相似的情况。 由于完全不知道方向,只能跟随路牌四处游荡,就在一条已经完全没有人迹,店面也已经全部关闭的路上,食蜂找到了一块学园都市的地图模拟图标——从这里到常盘台中学,已经非常近了,大概也就几个拐角的街,而且四周的建筑也逐渐开始往贵族风格靠拢了
——至少第五位的方向逻辑不会有多差。
门面店铺都是紧闭着的,被各种锁阻绝了可能的闯入者,周围有很多店铺打折促销的木牌,还有一些摊架就直接被搁置在了原地,应该是等待第二天天亮,货一载上就能直接开始卖。
虽说很安静,没有了人语,鸣笛,甚至也感受不到一丝生物的灵气,但街道的周围,从那些排水口处传来,地下水道的声音格外响。
虽然并不确定,这样的故意制造的水声是来源于夜晚的排水系统循环运转,还是有人故意将地下水的流动改变——当然,后一种情况不大贴切。
——大概也只有这一种声音了。
她正在确定沿途的街道,还有一些具体的路标建筑——
没有注意到什么接近了,
直到那脚步声有意地加重了一些。
透过商店展柜的玻璃,以及路灯的光线,反射出了一个人。
声音格外熟悉。
“小妹妹,没想到你的品位就是——在深夜到处乱晃啊?”
“被坏人抓住了可怎么办呢?”
夜晚,路灯映在食蜂对面的人身上
——保暖的茶红色毛衣,高挑的身材,飘逸的褐色长发随风飘动,看不出一点少女迹象的成熟,脸色极其阴沉,变态,杀意透露得格外明显,如果换做平时,可能并不会比这幅模样温柔到哪去——仿佛正盯着自己选中的走投无路的猎物——就在这样一条只有两个人的街上。
“不过,我还想看看你更深的品位呢~”她意味深长地补充。
路灯似乎短路地闪烁了一下,在那下面, 第四位——麦野沈利,
笑容愈发狂妄。
食蜂操祈,格斗体术为负数,目前只能使用三千种能力中的一种——粗糙皮毛的读心术。 在空气凝固了一秒之后,那盏路灯熄灭了。
在熄灭的刹那,一种处于暧昧状态的稳定电子从原本发光的地方被提了出来,紧接着,组成一道道犹如雷击般的电子束,飞速地跟随至麦野的身后,高速旋转,飞跃,摩擦出剧烈的火花与光波,从四面八方无死角地针对住了中心的食蜂操祈。
就好比一只落单的绵羊,面对四面八方包抄而来的野狼群。 自己被包围了,没有一处退路。 食蜂操祈根本不需要做战前的演算: 她能清楚地用一串词语概括自己——“没有能力,没有掩体,没有防御,体术无效。”
她只是轻轻地“呵”了一声。
——第五位败在第四位足下,丧命,以这样被碾压的方式,还真是耻辱了呢~☆
“不做点抵抗?小妹妹?”对面气势足,格外自信。
“阿啦阿啦~☆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意义吗?”食蜂凝望四周的由原子束构成的光,发出调侃的动作,只是做出了一往如初的,女王的临危不乱。
——虽然毫无意义,大概只能逞强地乐观。
麦野沈利想要慢慢享受狩猎的过程——她想看见敌人逐渐变得绝望的那个过程, 作为一个暗部的成员,兼一位暴躁的“大妈”。
随着第一束光线飞速地射出——只停在了食蜂的额头前,但是冲击的速度引发了四周的冲击惯性,随着停止,巨大的地图牌被炸成夹心饼干咬碎的样子——和食蜂都倒在了地上。
在高速的原子束所拂过的风,卷起了食蜂的夏季裙。
大概这也是麦野恶趣味的一部分了。
“呐~终于看到你的品位了~白色蕾丝,蜘蛛网,这么成熟的配套,跟国中生的身份还真是不搭呢~嗯?”麦野沈利的报复心理在此时此刻占据了上风——她似乎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是幽默的,但是,威慑是管用的。
与此同时,无数光线已经瞄准了食蜂,刺眼的程度胜过了白天直视太阳。而且每一条光束上——无数粒子的连续纠缠状态,导致了整个被包围的空间都格外不稳定。
麦野稍微前倾了一点,微微地说: “小妹妹,我还是非常欣赏你的气质的,比起正常的国中生,你果然还是成熟了不少——所以,难道不想听听,我动手的理由么?”
“嗯?”
“哈哈哈哈哈哈~不过......也倒不是因为你偷窥我的品位,我就会来干掉你——老娘的心胸还没有狭隘到那样的地步的,只不过啊——这是上级临时布置的任务,大概就是缘分吧,看到是你的信息,我也没有想到呢~——当然,当时,我也没想到你就是鼎鼎大名的Mental Out——第五位。没有办法~私仇公仇一起了结了,这种公报私仇的感觉应该也是不错的~”
麦野一边说着,一边退出了光束所组成的包围圈,消失在残余的黑暗之中。
话音未落。
来了,
杀意。
所有的光线聚焦一点,
迸发了。
在那一瞬间,
空气被高速的电子束摩擦出巨大的热,
随着路灯,砖瓦,墙壁,沥青路被留下的剧烈痕迹,烈火焚烧着爆炸——一切都毁灭了,整条街的道路上
——没有一个设施能幸免。
而热的中心——便是食蜂操祈。
风吹过的地方,热浪咆哮着重叠堆砌——
那些杂物被卷地铺天盖地, 地上碎裂出一道道深痕。
玻璃展柜全部碎裂开,交织着毁灭的曲调。
搁置的摊架被甩到十米高的空中,呈现出处刑十字架般的形态。
巨大的响声盖过了一切——
安静的街道化为火海。
“闭上眼睛,纵使失忆,好好感受死亡的感觉。”
食蜂得出结论,与无数次接近地狱的时候抱着极其相似的心态。
毕竟她在这种状态下,并没有什么值得挂念的人或物了。
...
...
不过,一切总是如此出乎角色们的意料......
当然,也在读者们的意料之中......
渗透的火光与热度被什么挡住了。
那是刚才那些涌动在排水口下——下水管道里的水——居然顺着电子束所波及的地方,透过排水沟的内侧逆流了出来,在空中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防护圈,抵挡了原子束强大的攻势。水就仿佛被过滤了一遍般,并没有丝毫的臭味与污渍的痕迹,甚至带有怪异的香味。
麦野沈利与食蜂操祈同时被这一幕所惊。
那并不是水。
而是无数个尚未成型的“液化人影”。
食蜂的头抽痛了一下——这又是一种熟悉感。
麦野沈利的原子崩坏在“体晶”之后,瞄准都需要耗费时间,而且一次的无死角伤害,规模巨大——也损耗了其能量
——至少,在接受义肢义眼后,她的能力已经削弱了不少——很明显,在被抵挡之后,那张自信的狂妄的脸已经失去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意料之外的惊恐。
水都落在了地上——浇灭了战场的烈火和战意。
只剩下一团水。
那个白色的,炫丽的液化人影逐渐成型,立体——那是个少女的体态,透过她深邃无神的眼神,并不能看到任何东西——
但镇定的语气从麦野口中溜出。
看样子,这个人影的主人,麦野已经熟知了。
“怎么?Member的成员已经自大到擅自来干涉item的任务执行了?别忘了末元物质是怎么对待你们的博士的——我可能会更凶~一些~哦?”
顺着话音——
在液化人影背后——一个少女挡在了麦野沈利的面前,着一身黑粉色风格的护士装,腰间挂着奇特的鞭套,眼中吐出炭黑一般的气息,虽然个子不高,但是气场也能与麦野相匹敌。
要说这样的装束风格,大概只能再恐怖医院主题的密室逃生里,由那些扮演“鬼”的工作人员着装,而在这种时候,尤其是在毁灭的氛围中,恐怖主题被拿捏地恰有分寸。
这个着装奇异的双马尾少女立在中央,毫不客气地说道: “出于我个人原因,这个人你不能杀。”
“哦?看来你们Member组一个个都像马场芳郎那么狂妄自大嘛......尤其是你——警策看取,一心想要阻止理事会下达的命令?”
而场上的第三个人——
食蜂操祈颤巍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面对这个局势——
“嗯......眼前有陌生的少女,突然出现保护自己,那种熟悉感,以及出手相助,不难理解是自己曾经相识的了。那么,毫无价值的自己,完全没有必要留在这个地方拖累她,反而会导致对面的第四位缓过神来,继续使用能力——”
即使是战场,分析还保持着头脑。
食蜂操祈的思维果然非常特立独行——一般人在这类桥段,总会傻傻地提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一类的问题,反而还耽搁了战机。
警策看取还没来得及说出——你快跑,我来拖住她!——类似于这句经典台词。
食蜂操祈已经转身飞驰离开了,麦野沈利则被警策的液化人影所挡住——无法追击。
她很明确地记住了这一次出手相助的人的相貌,
也很明确了方向——
刚刚已经在地图上背住了通往终点,尽量选择那些还没有闭门的街道,越多越好
——抵达常盘台“学舍之园”的路线。
不过——
“谢谢你☆~”
——这句话幽幽然已经映入警策的脑海中。
——大概是食蜂无意中触发的能力。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欠你恩情这类虚无缥缈的东西了......”警策自言自语,捏紧了拳头,而周围下水道的水开始渐渐定向涌动起来——声音很不幸地能造成重度扰民 ——不过,学园都市的路人们,表示这都是小场面了。
——
“麦野小姐,你也想感受感受被组内成员腰斩的时候,那种濒临绝望的痛楚么?”
“呵呵......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item还真是如所传的那样团结呢~,对付内部成员,你麦野沈利还真是行家呢?”
这句话算是戳到了麦野的痛处了。
随着火光被水浇灭,第二轮的原子束再次汇聚在一起,两个暗部的部下,开始用体术进行飞速的对抗
——拳腿相交的痛,贯彻了学园都市的黑暗,与战斗的酣畅淋漓。
LAST:For Confidante
停在巷子里的冰淇淋车里,一方通行(Accelerator) 躺在一处靠椅上,对面的电视机正在播放一些消遣的节目,供于他打发时间。空间足够宽敞,搁置着大概以后都不会再使用的灰色拐杖,而且四周也不会产生什么噪音打扰到他。
——刚刚被冥冥之中牵引所到的便利店,发现了新款罐装咖啡,买了整整一袋回来,味道中夹杂一股花香,尽管香醇和意犹未尽的浓香弥散也不错,但花香应该属于这款的特色了。
另外,刚才一直跟着一方通行的御坂御坂已经送回公寓休息了。
“如果敢熬夜不睡觉,明天就收拾你喔!御坂御坂这样认真地警告道!”
显然,一方通行更偏向于被收拾的那边,
借助电视的暗淡的光,我们能看见的只有苍白而没有丝毫血色的脸颊,似乎血色都留在了他的瞳孔里——那种角度下的一方通行还算是长出了一点肌肉了,比起不久以前瘦骨嶙峋的状态,要好很多。
说起来,这样的生活,用大爷养老的生存方式形容,并不为过。
大概是看乏了,他简单地撑了个懒腰。
不经意间,另一块屏幕亮了起来——放置在冰淇淋车最明显的地方。
从屏幕发出声音:“这里是理事会。暗部Group全组成员,是否在场?”
一方通行将电视关闭,靠近这块屏幕: “大半夜的有什么事情么?土御门他们三个已经离开学园都市,在外面执行任务了。你要找人的话,只有我。”
一方通行抱着头,表情还是故意在屏幕面前表现出一如既往的轻浮。
“是的,的确有任务。这次的话,大概你一个人就足够了,没有必要再去联系他们。而且你来完成应该是挺合适的。”
屏幕里的一个中年男子说话了,其实那语气里也带着一点被高层晚上吵醒的不耐烦的感觉。
“铲除学园都市Level5第五位能力者,食蜂操祈,具体的跟踪坐标和她的具体信息都已经给你发过去了,应该离你那儿没有多远的,必须迅速准确,早点结束早点下班。”
一方通行搭在靠椅上,恍恍惚惚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等等?”
“铲除第五位能力者?”
“是的。”
“这是谁布置的?为什么?给个理由先。”
刚刚的倦意被这个出人意料的任务驱逐了。
“是理事长直接发布的命令,优先级为一级,并且已经有一组暗部在执行了。理由的话,我只是传话的,并不清楚啊。”男子打了个哈欠,似乎也没有意识到这个任务的意义有多大。
“不是有暗部执行了吗?那还叫我干嘛?”
一方通行表情更冷漠了——不过那只是表情,现在他的内心正在迅速地推演理事会要清除掉学园都市Level5当中的一员的原因。
“大晚上的,让我去对付这种下三滥,没多大的意思。再说了,暗部也不仅有我们Group,另外的随便抽啊。”他在用最恶党的语气,表示自己并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务。
“虽然你有恶党的作风,但是也要听从安排啊——再说了,如果你不接受的话,我也会很为难的——说不定就会用什么不能拒绝的理由来让你更主动地去接受任务。”
“还真是理事会的作风呢......”
紧接着,一个红色的标记点已经传输到显示屏上,在高速的状态中往常盘台中学的方向移动——其次,那个少女的模样和所有的技能资料都详细地呈现在他眼前。
一方通行从靠椅上站了起来,一脚踹开了冰淇淋车的车门。
“目标红点的最终标记位置是常盘台中学——啧,直接去学校正门堵她应该是稳妥的。这个时间点,应该没什么学生还在门口游荡了。”
“第五位......呵......啧啧啧......得罪了理事会,被标记为优先级一级的暗部执行任务——这个第五位,看来也是符合恶党的做派嘛......”
他脑中的这个蜂蜜色头发的少女,留下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差。
..
.
.过了一会儿,一方通行已经降落在了常盘台中学的一颗书上——干脆利落地倒挂在上面,一脸无所谓地开了一瓶咖啡——他的观测中,路灯下面,整个常盘台外的街道上,根本就没有一个路人了。
唯一值得吐槽的地方是,倒挂着的一方通行的头发并不像亚雷斯塔那样能忽视重力,倒立的头发显得有些滑稽。
至于校园内部,他并不对贵族女校感兴趣——虽然建筑的确是充斥着金钱堆砌的气息,他没有过多的观望,而是注视着街道上可能会出现的目标——好比老鹰与兔子之间的关系,随时都可以剑拔弩张。
但里面的确过于安静了,用“都睡着了”这样的措辞都无法形容的空寂与安静。
一方通行察觉了这种异常的宁静,还有敏锐的嗅觉——里面没那么简单。 不过他的任务可不在里面——只需要守株待兔即可了。
就这样过了两分钟,一方通行已经干掉了两罐速饮咖啡——这一点遵循了他每喝一款新的,就一定要喝到喝腻为止,否则将继续坚持、高速地饮用。
他听到了接近的脚步声......
从街道尽头的拐角传来......
他将手中的咖啡缓缓地放在树梢上,眼神开始盯住声音来源。
越来越近了。
越来越近。
出现了。
...
这并不是信息中所给出的那个蜂蜜色泽头发的少女,而是另一位。 更进一步地说,——从sisters计划、level6计划,以及计划夭折后天天接触她的克隆体“最后之作”的母体——电击使御坂美琴,茶色短发,夏季校服短裙,表情中带着几分疑惑和担忧。 如果算上这么久的认识时间,一方通行跟这位也算是老相识了。
“啧......这就让我很难办了......”
“如果在那个女孩的母体面前表现出杀戮......”
“啊我在担心什么啰?啧......”
一方通行似乎不打算做出攻击了,他把咖啡取了回来,继续喝。
...
同时——
然而,就在懈怠的这一刻,另一个拐角处也传来了脚步声,
远比刚才御坂的急促,更像是在逃命。
随着声音来源,蜂蜜色长发的少女出现了,同时,她身上的夏季校服已经布满脏渍和破裂的痕迹——白色的手套和过膝袜看上去就像是被墨水染黑了一样。
“呼......呼......呼......呃......?”食蜂操祈看见对面的御坂美琴,收敛了几分气息。
“你......也是来杀我的吗?”她无暇再顾及什么了,一直紧绷的神经让她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质问。
两个人站在了相对而言不远不近的位置,而一方通行倒挂的树恰好能够完完整整地观测到两个人的站位和对话的全部信息。
“什么意思?”御坂美琴看着狼狈的食蜂,惊讶之余,她认真地问道。
“有人想要清除掉我......从我那晚在圆形人工湖旁失忆开始......失去所有能力开始......到现在......我已经推测出......一定有人幕后故意想要清除我......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刚刚听到学校在......再找我......我只能回这里......大概能找到......熟人,然后再想方法吧......”
食蜂操祈断断续续地吐字,眼眸中的星光此时此刻浑浊无比。
无能为力,走投无路——这个少女一直在逞强,
但是也已经到整个人的被压垮崩溃的边缘了。
美琴注意到了这一点——这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了,况且——
“呃......我也是对那条广播感到奇怪,才折回来的,没想到......”
“才折回来?”
“嗯......在今天早些的时候,常盘台中学突然接到高层的指令信息,被要求全体撤离学校,等到明天才能回来,所以我们现在都临时移到了附近的居住点里......但是听到了那样奇怪的广播,要你单独回到空无一人的学舍之园——这样奇怪的逻辑,才吸引我折回来了......我还以为又是你搞的什么事情——控制了学园都市热气球呢......”
“呵......”对面那个少女已经彻底阴沉了,她只是单纯的冷笑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设下的局......☆对吗?我来到这里......☆大概就是接受最后的抹杀的吧......”
“也许早就有人埋伏着了......☆”
美琴看见这样的常盘台女王,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当然,我折回来还有一个原因啊——经过宿管部门的审查——唯独——你的阀派成员,帆风润子她们,一个都找不到——似乎根本就没有撤离。”
“夹击妹抖很快就会赶来了。”
“你......要是真的那么难受的话......,那......那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保护你吧......喂!只有这一次哦!”御坂美琴这样掩饰着自己说不出口的话。
连续的有效信息——
“阿啦阿啦~☆我也真是,净说些奇怪的话......美琴同学,能力不够的话~不要勉强自己喔~☆”食蜂操祈在悬崖般的心态绝境里扳回了一城——调侃的语气又出现了。
“到底是谁能力都遗忘了,真的是!”
“阿啦阿啦~☆没有能力,总得有个心态吧~☆越膨胀越好喔~”
两人注视着彼此——这样尴尬的氛围可真是绝佳——
两人准备进入这所明知是局必须要闯的空地了——
突然,
一棵大树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从上面掉落下两个空的罐装咖啡瓶。
紧跟着——一方通行悠哉悠哉地落在了两人面前,他似乎对眼前的故事打心底觉得无趣,才最后出场了:“呐?多没意思啊?下三滥保护下三滥的桥段?我才不管你们什么被设下什么局呐!作为恶党,我要做的,就是铲除眼前这个叫食蜂操祈的人啊!”
“不过我也很好奇啊?为什么你会受到整个学园理事会的通缉呢?”
“哈哈哈哈嘎嘎嘎嘎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嘎嘎嘎嘎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熟悉的口技表演,一方通行已经往食蜂操祈的方向瞬移而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美琴横在了中央——
一方通行停住了。
“喂!跟你没关系,不想被误伤到,就快给我站到一边去,懂吗?你别忘了树形图设计者的判定,你可是打不过我的啊!别想着硬碰硬啊!我可是变强了不少的!”一方通行脸色沉了下来。
“一方通行,你的对手是......”御坂美琴已经做出决定了。
然而,还没等最后的那个字发出声音来——有另一个声音抢了这个字。
“你的对手是我!”那是一阵傲慢而低沉轻浮的男音,但是对于一方通行而言,拥有极大的威慑力。
在道路的尽头,站着一个一米八的少年,身着紫色的高级上衣,一头褐色长发,挂着阴沉而自信的微笑,斜着脑袋盯住了一方通行。
“这不是下三滥么......上次被我打成碎片了还不够吗?”
“一方通行啊,你知道我最恨别人不用本名称呼我自己么?自从那日之后,你知道那些读者、追漫追番的怎么称呼我的么?——排球。”
“这对我垣根帝督简直是奇耻大辱啊!今天——”
一方通行撇了撇嘴,举起一个联络器:
“喂?在执行任务中受到暗部School桓根帝督干涉——因此无法立刻清除食蜂操祈。” 在他身后的美琴和食蜂感到难以置信——
“第三位......第五位......还没资格被我干掉......”
“现在,我的兴趣啊,都在老二身上呢......”
一方通行的口气就好像有人禁止他一个月喝咖啡。
随着两人光翼的展开 ——在常盘台中学的门口, 学园都市的前两位能力者开始了战争。 而——最终脱离虎口的另外二人,
画面似乎有些唐突,至少对于一直以来把对方处理成敌人的美琴。
食蜂握住美琴的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把自己的宿敌拉进来,还是有些不近人情~☆不用再跟着我了!早点回去睡觉吧!如果......我还有机会回来......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她被后作用力限制,往后退了一步——
当蜂蜜的气息与芬芳消失在大门内——
御坂美琴莫名地担心起来......
“这家伙......怎么还是一如既往地爱面子啊————都到了这种时候了......”
“大概谁都不会想到,在这种时候,死敌会是最关心自己的呢~啊啦啊啦~有的误解,如果能活着走出去的话————真希望跟她好好谈谈呢.......”
某种矛盾在此刻消失了。
美琴也被赶来的夹(白)击(井)妹(黑)抖(子)拖了回去,至少在看见两个“神仙”在学校门口天花乱坠地狂战,此时此刻一群77分部赶来的夹击妹抖的职责是保证附近的人——重点是姐姐大人,是安全的。
——光翼相战的展开,贯彻了学园都市的黑暗,与战斗的酣畅淋漓。
LAST:For Queen
明知这已经是圈套,就更应该只身一人前往了。
一味躲避,只会拖累他人。
于是,食蜂一步一步迈入了最后的终点——常盘台中学——学园都市五大名校之一。 要说内部,的确可以称得上整洁而大气,
装点完全是按照贵族中的贵族所生活的环境所整理的,而且容量大,格外宽敞,并没有什么掩体存在,只有平旷的道路、广场、街道。
一尘不染,根本看不到一点垃圾。
无论是从地面,店铺的贵族装饰,墙壁的搭配涂色,露天靠椅木椅的工艺,植被独具匠心的剪裁,喷泉四周大理石的雕塑,屋檐的精致镶边,甚至是路灯顶端的细微的雕琢与镶嵌,都仿佛在对外宣告着这所国中的富有与强大。
在街边还停靠着许多观光大巴,这应该是外部无关人员唯一能参观的途径——相传这种“双层游行礼车”的外部是由高硬度材料构成,能够防弹抗爆。
根据展览板上提供的地图,可以看见露天游泳池、温室游泳池、公园、以及那些一览无余、应有尽有的设施建筑——以及标记出来的内部宿舍——一个名叫学舍之园,另一个叫常盘台中学第7学区生徒寮。
总之,这所学院,如果在平日,或者近一步地说,就算是在今天早上,那肯定都是朝气蓬勃,热热闹闹的——街道上的人群,观光的巴士,露天下坐着品尝咖啡,一起聊天,以及欢笑嬉戏——
不过,校内不可能出现情侣, 这倒也不是因为学校管得严,
因为这根本就是一所女校啊喂!
不过,
今晚,一盏灯也没有亮。
顺着方向,食蜂尽可能地尝试去用心理克服自己的痉挛疼痛和神经紧绷带来的压抑,来加快自己奔跑的速度。
似乎这一点是有效的,她咬牙的努力唤醒了自己一部分的精神能力,尽管效果不大,但能用自己脑部的水分流向更改——来麻痹自己的痛觉神经和疲惫处理器。 但是有另外的细节被她的眼眸抓捕到了——
其实如果从学校外部观察的话,是根本无法了解到的。
似乎是什么类似于屏障的东西——将内部遮挡了起来。
比如沥青路的面上突然有一块瓷砖铺出来的地方,又或者说在火锅里加了一块“野味”这样不符合逻辑的事情。
类似的,越接近某块地方,环境的气息就越来越奇怪,空气中甚至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或者是爆炸的气息,而且热度也越来越高,与眼前虚假的冷寂形成鲜明对比——至少,还能听到类似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空灵回荡,细微至极。
“是么......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食蜂操祈改变了自己的观测角度——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仿佛自己处于某个束缚状态的空间的边界——
如果再往前走一步。
走一步。
跨出去————
“轰!”
剧烈的爆炸声与冲击的热空气铺天盖地,在这个类似于透明帘子的屏障的另一端——轰炸的声音能从四面八方听到——因为食蜂操祈已经揭露了学园都市现在真实的情况。
随着一颗炸弹投掷到食蜂的附近——街道上的椅子呈现出三百六十度的天空飞旋,一地的玻璃渣和杂物被炸碎的残物。
一栋建筑物轰然倒塌,托着火焰和浓烟——所有精致的装饰,内部所有的桌椅板凳,书籍杂物向露天广场倾斜了过来——带着烈火,焚烧到一切。从沥青道路上横七竖八倾斜的路灯,被烧光只剩铁架的太阳伞——地面无机物的味道太重了。
喷泉上的大理石雕塑被炸得四分五裂。上面还搭着几张没被烧尽的报纸。
街道四周碎石彻彻底底挡住了去路。
唯一剩下的是那几台大巴,但也都已经被坠落材料压到侧翻或金属变形。
“咚!”
烈焰组成的气旋与混浊混沌遮盖了整个学园都市——被屏障掩盖住的这里,夜空被战火所点亮——死亡与危险的气息。
——毫无疑问,这些都与自己有直接的关系。
............
“啊呀呀~我们的主人公登场了呢?”
一个穿着职业服和松垮白袍的黑发女人站在幸存不多的某栋建筑的屋脊平台上,居高临下——她看见了食蜂,放肆地说道。
“女王!快跑!”从倾斜的观光巴士后面,有一个少女在声嘶力竭地叫着。 “帆风同学~啊呀呀~看来你还没有认清楚情况呢呀~”
屋脊上的女人继续狂笑着,对掩体后的少女猖獗放词: “今天既然你们都要死在这里~我便宽容地告诉你们吧~~~你们的女王~在理事会长的操控下,脑部细胞受损,对于针对之前的回忆啊~已经永远无法想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她就是废柴一个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恶......女王那边没有掩体——谁有瞬移能力,快把女王拉过来!”帆风润子对四周的阀派部下问道。
屋脊上的人持续着自言自语:
“食蜂操祈,第五位~~~又怎么样呢?我来向你介绍介绍吧——我叫木原唯一,受理事长命令,越过一切优先级,在这里了结你——我们理事长大人可是非常有怜悯之心的了呢~~~为此还提前让所有的学生都搬出去了~~~~要是我,就一块杀光了~~~~没想到啊~~~你的阀派手下呢——却不知好歹,发现了我——留下来阻止我~~~~真是不自量力。”
“如今的你,连个Level0都不如呢~哈哈哈哈哈~”
她用舌头舔舐了自己的手: “我怎么能——亲自动手呢?杀死你们这样的垃圾——简直是脏了我木原的手呢~~~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四周的机器装备了么——食蜂操祈,有什么熟悉的感觉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如她所描述的,四周有许多类似于人的形态的机械体。
——
每一个在胸部、大腿、小腿、背后、手臂甚至是头盔上都装有小轮子。
每一个的手臂和腰间配备着刀、炸药、枪械、以及火箭筒。
每一个的都能合理地高速控制自己的速度,甚至能在飞速的奔驰中瞬间停下来。
每一个的背后都有类似于章鱼的触手。
每一个的肩部都有刻印着Mental_OutFive_Over OS2。
每一个都是双重针对着精神系能力者的。
大概每一个都是曾经的改良版本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垃圾,宰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能力吧~~~Level0的垃圾!”
每一个都在唤醒食蜂操祈的痛——
最刻骨铭心的痛楚,
虽然什么都记不住了,
但那心脏的一阵阵颤动,
印记在内心深处的支架,
分崩离析。
——
在这个空旷的广场——
没有像样的掩体——那辆大巴背后躲着的是自己的部下,食蜂操祈的阀派成员。 食蜂操祈在火海中,只身一人。 这位名叫木原唯一的女人似乎已经把故事的来龙去脉彻底解释清楚了——
食蜂此刻根本不会在意那些羞辱的语气和伤害, 她终于推演出了真相—— “一切都是都市学院理事会会长的决定——无论是暗部,又或是眼前的木原唯一,唯一的目的是杀死我——也就是说,我曾触犯了他的利益——如今的我——食蜂操祈,可以说是整个学园都市的敌人,无处可逃。” 只要在学园都市,无论在哪里,他都会找到自己的吧。 绝境崩塌了, 精神崩溃了, 食蜂操祈失去意识地躺在了地上。
眼中是无尽的火光。
“女王昏过去了!怎么办啊!”
弓箭入鹿,之前被禁言的那位,能自由操纵光、声音等波状物质,右边的机械眼珠疯狂转动——已经没有等待帆风润子的命令,冲了出去。
随着她的疾驰,身边聚起光线——逐渐收束为波状物质。
四周的追逐者涌上来了。
弓箭入鹿将身子一曲,借助自己传出的波状冲击所造成的反作用力,把自己抛掷在了空中——这样已经是一个被瞄准的活靶子了。 在半空中——
“牧!上!小!牧!”她吼出了一个名字,名字的主人牧上小牧,能力是—— 让物质维持透明状态。
瞬间——弓箭入鹿作出了一个抛人的动作,并在夜空中消失——刚才牧上小牧保持透明状态在协助她——并在这一刻——牧上小牧直接被抛向食蜂的方向。 果然,食蜂操祈在两秒之后,也透明消失了。
帆风润子对着火海大喊:“把女王带到安全隐蔽的地方去!!!!不用管我们,我们来对付这群野蛮的机器!!!!”与此同时,她操纵自己的生物电流,以双眼观测模糊的速度往木原唯一的方向闯了过去。
“为了女王!”
“为了女王!”
混乱的AIM力场导致双方都无法完全地施展拳脚。
所有的在场的阀派成员——女王的蜂群,为了守护女王——
这个理由,即使已经没有办法阻止敌人源源不断的破坏,但还是选择继续反击
——也是为了守护这所常盘台中学,在所有离开者都不知情的情况下。
——团队协作的这一场,贯彻了学园都市的黑暗,与战斗的酣畅淋漓。
LAST:Before Departure
我是一个位面者,带着联系两个位面的共振器。
今天与《魔法禁书目录》学园都市理事长亚雷斯塔正在对波。
对面的实力与速度高深莫测——即使是穿越过各类位面的人,我也有所忌惮。
一秒之间,将近一百次出招——我也只有勉强跟上了这样的速度。
同时,冲击之杖的痕迹已经让无窗大楼打出“窗户”了。
“恶魔,你知道你最愚昧的地方在什么么?”亚雷斯塔一边作战,继续冷漠地问道。
“你只有孤身一人,而我能将每一个部下物尽其用。”
“在此时此刻,我已经施下天罗地网——第五位即使没有死掉,也会被磨损到无限接近死亡——痛不欲生。而,等我把你清除掉之后,我会出现在她面前,亲自结束她的性命,让你看看阻碍计划的人的结果。”
亚雷斯塔满脸无所谓发言,持续占上风的他还是过于碾压对手了。
“呵,你以为真的就这样了么?”
“我”的杀招太多了,只不过——这样才算是能让亚雷斯塔给予我一定的训练,我才能在战斗中学会他的招数,同时收纳他的魔法能力。至于食蜂操祈那一边,可能再磨蹭一会儿,我便能过去援救了。
两人都很自信满满呢——
位面者——抽出准备!
“什么?”
......
一切都被打乱了
——
“我”要被外界强制抽出这个位面了。
“3”
“2”
“1”
最后的一瞬间,
我只是简单地收回了刀鞘——刀的残影处——无意间——准确无误地弹出——插入了亚雷斯塔的绿色工作服中,阐释者的一部分碎片,可能小到只有一毫米不到——在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的那一瞬间,我也疏忽了。
这是来自完全不同的位面的东西——
“大概......这个位面将会被彻底更改了吧......”
这样的东西——
将会引发空间位面的错误——
可能会导致磁场紊乱——
可能会导致AIM力场崩塌——
任何情况都是极坏的
这种概念。
尽管我并不相信这种东西的作用——但是它能聚集散落的AIM,引起能力者的能力共振, 大概会强化周围的人的能力。
消失了,
酿成大祸,
离开了。
在无窗大楼的破碎口——残留的战场上。 “消失了?”
夜晚的高处的风不胜寒。
绿色工作服和白发都被轻轻吹起。 亚雷斯塔冷冷地说。
“那......是时候解决那个少女了。”
安静——何其相似的桥段呢?
刺猬头的少年提着菜正在奔跑——
在光芒消失殆尽的终点,你眼中的星辰,
是崭新的契约。
期待吧,这份守护的理由。
食蜂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但是现在心中是自责、痛苦、崩溃,已经完全没有了生的欲望。
一次次地连累他人,在失忆的情况下,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在尽力撑住自己坚强的内心的情况下,然而
——一切都是无济于事的
——自己根本没有所能做到的,就连帮上一点忙都做不到——只能一味地被保护 ——只能一味地逃避,毫无信念,毫无可以守护的事物。
无能为力的自己,即使失忆的情况下能推导事情的一部分, 但是毫无意义, 因为陌生的世界, 没有一个人,
能拯救自己了吧——
就在这个幽邃的角落里。
失忆的食蜂操祈——
她的眼中,星光已经完全黯淡了。
那个理事会长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地来伤害自己身边的人——甚至不惜损害常盘台中学。
她并不清楚——这个理事会长究竟对自己有怎样的成见,将学园都市废掉也在所不惜。
这是一栋哥特式的楼房,似乎已经废弃了很久——
根本没有灯光——
由于窗户紧锁,也布满了灰尘——外面的月光被挡住了。
一片黑暗。
这是不是一个起居的地方,
更像是一处宴请宾客的私用舞厅。
在棕色的毛毯上、去皮的沙发上、吊挂在天花板的吊灯上、墙壁、地板,都有不同程度的灰尘杂屑堆积——以及大小不一的蜘蛛网。尽管装修很精致——柜子上面雕琢着中世纪最伟大的法师爱德华.亚历山大的头像,在布满灰尘的吊灯上是金色的绸带和钻石雕塑品——就连四周的桌椅板凳上都镶嵌着秘银的纹路。
在最高的地方——红色的地毯上边也同样有爱德华的装饰标记。
壁炉根本无法使用了——因为上面堆满了杂货。
地板坍塌了几个大口,下面还能看见野草长出来过的痕迹。
可想而知,如果曾经,这里大概是十分辉煌的。
而且内部结构足够宽敞——至少有一百多平米的空地——五六米高度, 如果在这里容纳宴客,宴请四方——空间上而言,娱乐活动而言,绝对足够。
看上去应该有双层楼——因为天花板有一处正好有一个破裂的地方——
从那可以看见,二楼还有更多的装饰——尽管漆黑。 食蜂靠着阴暗处的楼梯,踱步颤颤巍巍地上去了。
“女王......很抱歉......”
“只有这一次......”
食蜂注意到了那个人的存在
——装饰相同的二楼,顺着破损的地板还能瞥见一楼, 而站立着的一个穿着常盘台校服的少女。 这样的一惊一乍的场面,她已经习惯了。
弓箭入鹿,刚刚她舍身救了自己。
“学园都市理事会长说——如果我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的话,他就会杀掉我的姐姐,杀害我的家人——”
“我真的没有办法——女王——”
弓箭入鹿并不清楚眼前的人面临着什么样的绝境,但是她也在绝境之中。
“我按照他的要求——把你送到这里来了——”
“希望你能原谅我,女王——”
弓箭入鹿似乎也是被逼无奈,语气非常诚恳,也能听得出那种濒临绝望的感触。
尽管自己有理由现在一拳头打在对面的自己的阀派手下身上,但是,她点头道:
“嗯——”
“这样吗——谢谢——我一定会怀着愧疚之情——将功补过的。”
弓箭入鹿半跪在地上——她埋下头——
“这里还是第七区,是那个理事会会长的官邸,其实临常盘台中学并不远——我不知道那个人这样做的目的——”
这句话还没讲完——
“嗖——”
一瞬间,弓箭入鹿消失了。
“完成了任务,就没有必要多嘴多舌,还为自己挽回一点颜面——谴责良心不安的理由了。”
那个声音就在食蜂操祈眼前,
那个人就在食蜂操祈眼前。
身高接近一米八,
赤足,
银白色的长发长至脚踝,
一身如旧的绿色手术服。
如约而至。
“啊....啦啊啦☆”
食蜂操祈有气无力地说着自己的口头禅。
“你......就是一直想杀掉我——为此不惜伤害那么多人的,传说中的,学园都市理事会长么?” 对面如旧一般,脸色格外冷淡,歪着脑袋,盯住漆黑中的食蜂操祈。
“我对你没有多大的兴趣,只要无论如何,今天你死在这里,这样就足够了。”
“首先,你没有价值,其次,阻碍了我的计划,这就是你的记忆、灵魂与肉体必须分割,并不配活在这个世界的原因。”
食蜂对这样的教义并不感兴趣——她把目光投在了那块地板破损缺口的地方,大概那里根本没有光,因为整栋房屋能透入光的地方都被灰尘所遮掩——少女双手无力下垂,手提包晃动了两下。 她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笑声中格外自嘲。
“阿啦阿啦~☆想要杀掉我——何必这样力?磨损我的记忆,伤害我的阀派,还作出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这就是所谓的学园都市的理事长该有的样子吗?置这个都市的每一个居民,都如自己的棋子一样吗?”
时间过去了一小会儿......
似乎亚雷斯塔在想自己说些什么。
“作为一名站在科学与魔法的巅峰的人,我也想模仿模仿故事里的反派——那么病态,那么狂妄。”他开口了,双手摊开。
“那么正如一个标准反派该做的,在注定的结局之前,我可以欣然为你解释来龙去脉——”
“呃?”
亚雷斯塔似乎并没有想立刻杀死对方的念头,也没有等待对方的回答,而是直接开始解释了起来:“我安排了手下,在你不注意的地区下手——根据情报,你对电子设备的演算能力是非常低的。于是——”
“我们通过连接你手机的正负极——在你翻盖手机的夹层插入了刺激性横裂体与一次性的麻痹药剂——当你打开手机盖的时候,就被横裂体刺入颅内并迅速麻痹痛觉,你大概对这种东西是有一点印象的——即使失去记忆——”
“输入的指令是,延时,赶往圆形湖的念头,与此同时——将你的脑部细胞进行一级损伤,从而使你对过去的一系列事件遗忘并发生抵触情绪,同时,横裂体操纵你的能力设置为了削弱以你为单位四周数百米AIM力场与磁场——也就相当于,你的能力无法使用——手无缚鸡之力。”
“当然,这一指令是无法颠倒的,除非将原来的正负极颠倒——”
“横裂体已经溶入你的血管里,因此如果没有用清除横裂体材料的解药的话,你永远都会处于这个状态——更何况,解药,能同时清除材料和恢复记忆细胞的解药,你不可能拿到。”
“为什么这样大费周章,不如在一开始就结束我的性命呢?既然它在你眼前如此一文不值,为什么不尽快解决掉——这样不会耽搁你的时间么——”
“是的。一开始我并不打算清除掉第五位,你的存在。很显然,有人推波助澜过,并且你见过那个人,我们三个人曾同时见过面——在一间办公室里。”
食蜂突然想起在冥土追魂的办公间内,亚雷斯塔与另外一个黑色制服的男子,两人的共同点,都是没有高光的眼神,装载着无尽的轮回、杀戮,对世界不抱有任何希望的眼神——大概连死人亡灵都会比那种压迫窒息的感觉更有光一些。
“原来如此么——”
食蜂操祈此时此刻何尝不是——她眼里曾经闪耀过的星光,荡然无存了,因为她也对这个世界失望、绝望,尽管也许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大概都挺过来了,不是么
—— “在临死前明白现实的残酷本质,还是不错的了,身为Level5,你早就应该意识到这些,往往越强的人,心理与性格就会越扭曲——我也很好奇,你如何身为Level5,能直到现在之前,在现实与自己的妄想的梦之间苦苦挣扎。”
“根据我的资料调查——你作为Level5回收体,几乎都一直在利益与交涉的旋涡中,在一次又一次的悲剧中,不断失去——况且你根本没有羁绊。”
“第一第二第四都接受了黑暗。”
“第三位超电磁炮,身边的羁绊与守护足够多——”
“而你唯一值得相信的阀派,严格意义上,不能算是朋友。”
“你曾经朋友,以及那些一路扶持你的人,都要么离开,要么死亡。”
“在这样的情况下,”
“为何你的心理与性格还不能达到Level5该有的病态?”
“这大概是我作为研究者,对你唯一的好奇点了。”
亚雷斯塔反复地强调这一点,他背对着食蜂,安静地看着自己破旧的官邸宴厅。 少女沉默着...... 她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有什么理由,有什么羁绊,值得坚守的梦,能一步步撑到现在——大概很虚无缥缈,却让自己为之所动,成为了强者中的本不该存在的慈悲。
亚雷斯塔似乎在自言自语: “唔——上一次使用这个宴厅,都已经过去多久了呢——作为十亿八三零九万二八六七种衍生的自己的生命体——曾经的亚雷斯塔,无法定义情感这种东西。”
他的眼睛里似乎闪烁出什么东西,然后辗转之间消失了,至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这看上去更像是在诱导食蜂操祈。
时间......差不多了——正如一般反派,最后提问是:
“你有什么遗言么?”
大概这个隐蔽的地方,是不会有外人干涉的,所以亚雷斯塔也沉得住性子,况且,身为学院理事会长,他也很久没有跟非利用关系的人这样面对面说话了,这样的接触机会,亚雷斯塔也愿意等—— 食蜂操祈......依旧在看那个破碎的木板——
“能让我想想么.......”
亚雷斯塔似乎很宽容地——再次转过身去,
“可以,你慢慢想。”他也开始推测演算第五位的遗言的千万种可能性。
时间一秒秒过去了——
“我希望你现在能收手在常盘台的入侵——那个叫木原唯一的女人正在破坏你的都市的建筑物,难道这种成果被破坏的感觉没让你感到一丝痛吗?”
食蜂其实也并没有犹豫多久,她很清楚自己死亡,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价值,至少给予那些帮助过自己的人——
“哦?到了最后一刻还在挂念他人么——你这样的心理,果然并不适合当一个Level5的能力者,看来当初才人工房的计划真不该选择你啊——知道么?相比之下啊,另外几个可没有这样的菩萨心肠——出色的下手快准狠,心狠手辣才是绝对能力者该有的样子——善良,一文不值。”
“不过——这个愿望可以为你实现——等你死的同时,我命令她撤军。”亚雷斯塔转了过来。
“那......我的死就不会没有意义了——我愿意欣然领死——”
丧失记忆的少女,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摊开双手,放下了任何应该有的抵抗,无论是心理上或者物理上,等待这一刻的处刑。
对于这样的故事,
绝对不该期待有什么奇迹的——
第一刃毫不犹豫地刺了过来——
食蜂操祈感受到了彻骨的痛——钻心一般涌上全身——
在划断的地方,
她的手臂骨架被瞬间变形,鲜血溅到了脸上,
地板上,白色的手套上,常盘台的校服上——
唯独那绿色手术服没有被沾染——因为攻击的速度太快了——连重力作用下血的流动都没有跟上——
没有多的犹豫,第二刃紧接着从背后冲了过来——
贯穿在肺部——只感觉躯体内所有的血管都被撕扯,
黑暗与黑暗交替——痛楚与痛楚叠加
嗅觉失去了——触觉失去了——视觉模糊了——
连嘶吼的声音都无法从喉咙里发出来,
因为无形的手已经掐住了她——
呼吸变得困难,
绝望随着痛不断地涌出体外——
痛觉从四面八方传来——
痉挛——抽搐——
第三道,
第四道,
...
第十道——
亚雷斯塔并不想让她痛快地离开——
而是选择了折磨——
从腹部,
从脑部,
从肢体,
从灵魂,
大概亚雷斯塔本身就是这样的心态,
尽管他一声不吭,没有一次嘲讽或者狂笑。
了解黑暗的一方通行,选择了自我放逐,与变态为伍,自诩恶党,其实也能找到守护的人,作为自己所需要的理由。
——恶党与善念的共鸣。
了解黑暗的桓根帝督,选择了放弃童话,与暗部为伍,狂想风华,而后继续被压榨,被利用,就连分成三瓣大脑也被榨干——可他最后白衣白翼少年归。
——欢喜凄惨的末元。
了解黑暗的御坂美琴,有姐妹闺蜜的支持,有粉丝的拥戴,有当麻的守护陪伴,随着力量与希望,当一次次危难来临,心存善意的她,她也愿意为了这些去努力,去守护存在的光明。
——指尖跃动的信仰。
了解黑暗的麦野沈利,选择了狂怒杀害,与残忍为伍,风浪浊沙,在队友的背叛,病娇般的人际处理间,她所展现的,是被超能力所左右的情绪,以及背后真正的理由。
——厄与躁处理的崩坏。
御坂御坂,芙蕾梅亚,白井黑子,初春饰利,佐天泪子,御坂妹,item,滨面仕上......
这群家伙,
终究是在最后找到了——有所守护的, 或被守护的啊。
第五位唯一独特的地方,
她所守护的,
或者说曾经被守护的,
在七人当中,
是最可望不可求的——
再多的堆砌与修饰,
食蜂操祈的逞强,那女王的优雅姿态在这一刻彻彻底底瓦解了。
血与泪浑浊在一起,
她想发声。
没有声音,
她根本发不了声,急促的气息已经仿佛断裂开来
——自责的怒号 只有内心的不断崩塌,唯一能做到的,
就是无能为力——在漆黑中能看见眼前模糊的地板——冰冷的,麻木的。
随着更多的伤害,更多打满屏幕马赛克的东西飞溅在四周。
被染红的手提包也在模糊的视野以内——
“呵,是谁会这样叫嚣着要守护自己的话语。”
“寒冷中唯一的暖意,也是这样虚伪的措辞所带来的么?”
“那是一个无名的人,”
“作出的宣告吧。”
如果这样正义而中二的宣言,是来自与一个守护自己的人,连自己都已忘掉的人。 “那人可真是个傻瓜呢☆......”
食蜂操祈在剧烈的痛觉中,瘫倒在地上,
其实根本没有记忆的啊——
明明脑细胞已经受损了——
脑海中还是出现了一个自己虚构的守护者么——
她眼中似乎闪烁着一个刺猬头的面孔,
“大概是因为——”
“他在我失忆后救了我,以路人的身份——”
“我的感激——”
“才会在脑海中,对虚构的守护者,是这样的印象吧。”
食蜂操祈对于这份残缺的东西, 作出残缺的解释。
用最后的力气,将口哨含进了嘴里,
那里,呼出的气体与凝固的红色——
已经搭配出了血泡——
——用自己微弱的、温和的气息去驱动它
——发出最后的绝望之音。
食蜂操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残损的响声在整个二楼响彻——
就如模糊视野的食蜂操祈所想的——
银白与血红的哨子被踩碎了——
亚雷斯塔毫不吝啬地将那个哨子弄坏掉——碎片散落在地板上,割破了食蜂的皮肤。
这是种什么感觉呢? 其实只有痛觉。
他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能看见那长到脚踝的银发,拖到尾的绿色手术服。
亚雷斯塔停止了攻击,蹲了下来,捏住一块碎片,默默地注视着:
“这是什么?在对你的情报调查中,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哨子能激发技能或者能力——这件道具对于这场碾压的杀害而言,毫无意义,而你却耗费能量地吹响它。”
食蜂瘫在这里,她发不出声音,只是用唇语这样回答着——她也不知道对面是否能够看清楚自己想要说什么——大概是 她的喉咙冲着血。
“它,对,我,很,重,要。”
她不知道自己发出的声音会有多难听。
眼睛也被染红了。
世界都被染红了。
“可恶——”
自己怎么还没有死掉呢?
嚓——
轰——
咚——
砰——
嚯——
不知道那道温柔的月光是从哪里传递过来的——
天花板被击碎——
木屑被冲击地到处都是,
粉末与灰尘瞬间飘扬在空气当中——
此时此刻,场地上真正愣住的人,
是亚雷斯塔。
与其说是愣住,更不如说是面无表情地立在倒在地上的食蜂操祈的身边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安静地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第三者。
我们并不知道,这位能把自己的无数分叉都计算出来的伟大的魔法师,
怎么会算错这样的事情。
食蜂操祈听到了
——尽管她的视野是模糊的,但温柔的月光不会欺骗她。
上条当麻瞪着眼睛, 装菜的袋子已经落在一旁, 在月光之下,与对面的亚雷斯塔对视。
“有趣。容器反抗它的主人了。如果说,这么多年来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吸引并栽培你这个容器,那你真的是有些恩将仇报了。”
亚雷斯塔自言自语地对着对面的人,脸色也迅速地拉了下来。
“上条当麻,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赶到这里的?你又为什么会赶到这里?”
“难道说?你认识我现在正在处理的人?”
亚雷斯塔指了指地上的那不堪入目的惨象。
他所期待的答案是——“不认识,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要守护每一个不幸的少女。”
因为这样幼稚的念头,可以通过话语引导,直接抹除掉——
其次,他并不想对自己的容器下手。
他已经在同一时间演算完了怎么诱导少年的思维——
亚雷斯塔意味深长地笑着。
这种话,也只有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口中说得出来的吧,
那些大人,最终都成为了学园都市整个利益体中肮脏的一部分,
不可否认的是,只有少年的时候, 这份勇气,是不可磨灭的。
“你能够体会那种感觉么?当自己永远也无法想起的人,一次次自报家门,一次次在暗中守护自己,一次次被世界冰冷地对待,被对方遗忘——却还坚持着那份情感,坚守着的奇迹——在痛苦中小心翼翼地维护妄存的梦——而你今天却以这种方式抹除她的存在——”
“而我,就是被守护的那一方——以这种愚昧的方式——”
“倘若今天我都不能做些什么——为她。”
他不是在逞强,他明知对面的碾压的实力,但此时此刻的语气,无比平静。
他只是一如既往地捏紧了拳头,安静地笑。
亚雷斯塔也微微地勾起嘴角,呆滞的眼神盯住少年——
“很简单,这个少女,阻止了计划。”
“这就是你自以为是的守护的理由么?——不自量力——”
划破长空的声音——
在弦月的照耀下——
与此同时,亚雷斯塔已经瞬移了过来——以变态般的速度——
上条当麻知道自己今天也许已经是死路一条,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少女的安全作出一份贡献,至少在刚才前往常盘台的路上,撞见突然被传送的哭泣的弓箭入鹿时,尽管两人相见得过于巧合,但两人已经商量好了营救的计划,他也为此准备好了赴死的觉悟。
他向右侧翻滚过去——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闯到了少女的身边——避开了亚雷斯塔的第一次法术冲击——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流满鲜血,四处伤口遍布,动脉静脉扩张,骨折的——少女,那个曾经无数次自报家门,默默守护的人,他更不清楚对方是处于昏迷又或者是还存在着一丝意识,他也没有多的时间选择——
他以公主抱的方式,将少女抱起——
然后顺着那块破碎的木板,
将少女送下了一楼——
如果按照说好的,弓箭入鹿会在那里等待着,将女王带走——
而完成了这一步骤的上条当麻,就已经释怀了——他需要做的只有——
尽可能地拖延眼前的理事会长的时间。
其实这根本不能算是拖延时间,而是又一次单方面地被虐杀了。
弦月正在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往正空移动——
“如果你真的这么选择的话,这条右手待在你身上,也并没有什么意义了,幼稚。”亚雷斯塔飞驰着刺穿了当麻的身体。
鲜血撒得到处都是——
在短暂几秒钟的时间,
上条当麻也被重伤致残——程度与食蜂操祈相差无几。
他跌倒在那破碎的地板口处,痛苦地嘶吼着——
他发现,食蜂操祈还依旧倒在正下方。
“另外告诉你吧——楼下的进入方式已经被封锁住了——你从屋顶闯入可完全属于意外,但是食蜂操祈,第五位,注定是要被杀死的,没有人能来营救她了,你不可能更改这一点,现在,向我祈求活路,那么你将还能拥有生存和幻想杀手的权利——懂么?”
“选择吧——”
上条当麻拖着自己的黑色背包,挣扎在边缘。
强烈的痛感,鲜血——
但他仍然是那样选择的——
“法术攻击——”
毫不吝啬,毫不留情的表现。
剧烈的爆炸声——
破损口更大了一些,连接两层楼,同时也透过了一丝的月光。
随着飞起的灰尘、木屑、杂物,
少年的书包被剧烈的轰炸飞到了天空中,
里面的东西就那样飞滚了出来——
顺着破损的洞口,径直地从二楼的空中,向一楼食蜂的方向坠落了过去。
首先接触到的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瓶,装满了液体——
那是——
正是冥土追魂给少年的恢复受损的记忆细胞的药剂
——又或者说,是根据损害食蜂的脑细胞的数据制作出来的
——不偏不倚地磕在了破损口的边缘
——玻璃在夜空中撒在了上条当麻的身上,增加了身上的伤口 ——而液体在空中飞舞 ——顺着洞口,
晶莹剔透的物质,撒在了食蜂的四肢,腹部,还有被鲜血染红的原本蜂蜜色的头发与面孔,
——液体透过肌肤——沁入她的大脑——
溶解了在血管中的“横裂体”物质,将受损的脑细胞在飞速之间修补——
而后是一部手机,
或者说本来就是食蜂操祈的手机,
上条当麻误打误撞拿到的那部——
手机也在坠落的作用下打开——
背面弹出的横裂体再次插入了食蜂的额头——
但是这次是插入头部,还没来得及融进血管里——
并不会被药剂溶解。
——
正负极已经被交换了——
通过手机电池——
当麻进入了抽搐与痉挛的状态,
也昏迷了过去——
3
2
1
大概过去了一段时间......
与事件相关的人都已经送进了医院,接受了治疗......
这天大概已经到深夜了,
从二十一区的圆形人工湖上观望,月亮的银边与轮廓非常清晰,
它是暗蓝色的高空中托举的闪耀的存在,
透过晶莹剔透、波光粼粼的湖面,
蓝幽幽的沉默夹杂着风声,映衬着羽毛般轻盈的浮云印象。
这时候的星星,已经出完了——比以往的大,比以往的多,比以往的亮,星罗棋布地镶嵌着各色的形态,仿佛撒上了金与钻石的粉末——仿佛被偷偷擎起的蜡烛,拖拖拉拉,零零落落,偷偷窥视着这地面的存在。
它们梦幻而柔美的光洒落在朦胧的边缘,不论光泽是鲜艳,亦或是暗沉。
太过炫丽了。
甚至能看见蔚蓝的流星,划过夜空的痕迹,如同一道闪光,分割了夜景的美。
风景的边缘——
一个蜂蜜色头发的少女,安静地坐在湖畔,也只是蜷缩着地呆在那,
她玩偶般精致的面孔静静地仰望着夜空中光的来源,瞪大了双眼,光闪烁在她洁白的肌肤,以及常盘台的校服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腿——
她似乎毫不顾忌自己可能走光的裙底风光——蕾丝,白色,蜘蛛网。
这时候,她两只手都不空。
一只手握着一把黑色的10WRGB投光灯 户外led七彩亮化 厂家现货直销配带24键调色遥控板,大概不是特别贵的那种,
但是,输出技能,限制能力,应该是足够了的。
另一只手,牵着。
少女并不是一个人坐在那——
她的蜂蜜色长发依偎在另一个人身上——
顺着夏夜的凉风, 淡淡的蜂蜜的香气飘在左右。
少女在看星空,
少年在看少女。
很安静,
“为什么选择这样——保留自己的能力不好吗?作为Level5。”
“我......果然还是不太适合了呢~☆其实换你的话,我相信会比我做得更好~从此封印了能力,我也想就过过平凡的热心路人的生活嘛~☆”
“啧......热~心~市~民~还真是不适合你呢~不过......那样的话,就再也看不见你眼中的星辰了。我也听说了,你眼里的闪亮是能力所造成的。”
“阿啦阿啦~☆你现在不是在看吗?☆还看得这么入神——”
月光下,少女转过身来,面对着刺猬头,露出微笑。
“诶......别用这样的眼神啊——怎么回事?”少年有些脸红。
“啊哈哈——☆一个偷看过别人裙底的人,不该露出这么生涩的表情喔!☆”
食蜂脸颊上也有了一层晕红的感觉。
“诶!我会稀罕偷窥那点东西吗?”
少年挠了挠脑袋。
“那~☆你~☆稀罕什么呢~☆”
食蜂把脸凑得更近了——
“别忘了~☆我们可是在约会——好好说话喔~☆”
一些奇怪的部位贴近了——
刺猬头的少年突然没那么害羞了——
他微笑着看着少女的脸庞——
还有那闪耀的眼眸——
很冷静。
少年用左手托住了少女的后脑勺——
抚摸她蜂蜜色的长发——
凑得越来越近了——
心跳加速。
“对了,我给你的那把哨子呢?”
“没了喔~☆你打算怎么赔偿呢?”
“嗯——”
就这样了——
食蜂操祈与上条当麻的故事并没有结束,他们还会存在在我们的心中,以每个人不同的方式去演绎,
千千万万种可能,
而小编的,
只是千万条平行世界线当中的一条罢了。
非常感谢一路走到这里,坚持追更完的各位观众老爷。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