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是我的脑洞文。写蓝湛独白过程中,最揪心最遗憾的莫过于乱葬岗一别。魏婴要送蓝湛下山,可他却在伏魔洞门口顿足不前,许久才迈出第一步。那一刻,蓝湛的纠结让人心痛。理智与情感对撞,终归理智占了上风。
可是若有一天,他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十六年前……
今天魏婴并没有等蓝湛叫醒,而是自己主动起床了。精神抖擞,兴致勃勃。
穿好了衣服,洗漱以后,就拿起了随便,来到广场上开始舞剑。
温宁和温情见状,煞是奇怪。
温宁更是等不及魏婴舞过瘾,就一声比一声高地问道:“魏公子,你这是,这是有金丹了吗?魏公子,你不会真的有金丹了吧?魏公子……”
魏婴终于忍不住,收了势,对着温宁皱着眉头道:“我说温宁,你就不能等我过过瘾吗?一贯这么不爱说话的人,今天早上怎么这么聒噪!至于这么激动吗?啊?”
温宁走上前,声音微颤:“魏公子,你,你真的有金丹了?”
魏婴笑道:“是是是,你魏哥哥我有金丹了。”
温宁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温情问道:“魏无羡,你哪里来的金丹?我查遍了古籍,都没有找到结丹之法。想来,不应是你重新结的吧?”
魏婴道:“是是是,你是温氏神医,猜得不错。不是我结的,是人家送的。”
温情道:“谁送的?谁还会和你这么傻,把金丹剖给别人?”
魏婴翻了个白眼,对温情道:“我怎么傻了?那是我乐意!这不,前几日,我和蓝湛出去了几天,那个,去散心了嘛。路遇一个老神仙似的人物,也算机缘巧合,又或者是我魏婴感动天地,反正,金丹有了。而且蓝湛说,比我之前的那一颗更醇厚。惊喜吧?意外吧?哈哈哈……”
温情当然为魏婴高兴,不过一看他这个得瑟的模样,转身就去做早饭了。
温宁看着魏婴,道:“真是太好了,魏公子,温宁真是为你高兴。”
魏婴拍了他一下肩,道:“来,我还没玩过瘾,陪我过两招。”
温宁笑着点点头。
蓝湛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们聊着笑着闹着。
看到这里,他忍不住对温宁道:“他还未适应,你注意分寸。”
温宁:“嗯,含光君,我会的,您放心。”
两个少年郎,映着朝阳,恣意舞剑,美哉。
过了一会儿,温情过来说早饭好了,魏婴依然不想停下,我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对他道:“魏婴,来日方长。”
魏婴意犹未尽地说道:“好吧,今天就到此为止。明日再战。蓝湛,等过几天,我就可以和你过招了,到时候你可别惊讶呀!哈哈……”
蓝湛心中一笑,道:“好。”
饭后,蓝湛对魏婴道:“魏婴,今日去彩衣镇。”
魏婴问:“去彩衣镇干什么?蓝湛,你都给我做了好几套衣服了,我不需要新衣服了。”
蓝湛看着他,温声道:“做大婚服饰。”
魏婴一愣,道:“哦对!大婚确实得穿新衣服。不愧是大婚过一次的人,到底有经验啊!不像我,还是初婚呢。”
蓝湛心中一紧,道:“魏婴,你……”
魏婴见他这个模样,忍不住笑道:“哈哈,蓝湛,别紧张,我没生气,逗你玩的。我喜欢有经验的含光君,到时候新婚之夜还要向你好好讨教呢。”
蓝湛:“……”
魏婴道:“蓝湛,我可不可以自己御剑?”
蓝湛心里一滞,习惯了两个人共乘一剑,突然魏婴这样一说,心里有些失落,心道:“他有金丹了,原来也不都是好事。”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说:“不可,时机未到。”
说罢,把随便放入忘羡居,搂着魏婴的腰,御着避尘就出发了。
魏婴何其聪慧,他看到蓝湛一瞬而过的失落之意,瞬间明了他的感受。既然蓝湛愿意带着他搂着他,他何乐而不为呢。不过,好歹应该让他带着随便的,没准抓时机还能再练习练习。魏婴望着又回到剑架的随便,有些不舍。可是看到皮肤皙白如玉、一脸占有欲的蓝湛,又觉得身心欢愉。
来到彩衣镇,二人一同迈进成衣店,店老板马上迎了过来:“二位公子,多日不见。这次谁做衣服?小店又新进了一批新布料,成色材质都是极好的。您二位这边请。”
二人跟着老板的指引,来到一批布料前,蓝湛看了看,最后指着红色的那一捆道:“要这个。”
魏婴颤抖着说:“我说蓝湛,也不用要这么红的吧……我从未穿过这种颜色的。可不可以穿其他颜色的衣服,然后配一些红色的装饰啊?”
蓝湛看了他一眼,道:“不可,就这个。”
虽然这一年多,给他定了的衣服不再都是黑色的,但也都以深色和素色为主。可是,无论平时怎么穿,大婚之日不可随意。
蓝湛来这里的次数多一些,毕竟魏婴的身材没有什么大变化,不用每次做衣服都需要他跟来。店老板只看过一次他们二人一起来的时候,当时并未看出什么异样。可是此刻,他看着二人的对话和眼神,心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但是又觉得这个猜测太大胆,把自己吓了一跳。
忍了半晌,还是试探着问道:“请问二位公子,谁做衣服?是大婚穿的吗?”
魏婴到底脸皮厚一些,他嘻嘻笑道:“我和他,都做。是大婚穿的。”
老板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愣愣地看着这二位神仙般的人物。
魏婴朝他眼前摆摆手,道:“怎么?没见过这么帅的人?还是没见过这么帅的道侣?老板,可以往下进行了吗?”
老板这才回过神来,陪着笑,道:“抱歉抱歉,可以可以。要我说,大婚就要选红色,一个是吉利,另一个便是喜庆。正因为这个日子与平时不同,所以才要穿不同的衣服,才显特别与庄重。这位公子,您说是不是啊?”
老板是看着蓝湛说的,他看到蓝湛指定要这个颜色,自然是投其所好。
这一席话,确实也说中了大半,蓝湛微微点头。
不过,蓝湛心里想的却是刚刚魏婴说的那句话:“没见过这么帅的人?还是没见过这么帅的道侣?”无论店家想的是哪个,都没有离开一个“帅”字。
这人的脸皮,真是越发厚了。
厚的越发可爱了。
魏婴看看店老板,又看看蓝湛,终于让步了:“好好好,既然你们都说红色,那就红色吧。反正就穿一次。希望到时候,不要有人吓一跳才好。”
蓝湛心道:“着红衣的你,一定更赏心悦目。”
当店老板给魏婴量肩宽和臂长的时候,魏婴伸直胳膊,店老板量的正好着,突然顿住,别过头去,专心看尺寸,好像看到了什么惊悚之物一般。魏婴见状,低头看了一下,发现他这一伸胳膊,一两个红印若隐若现的露了出来。魏婴心下了然,抬头看向蓝湛,蓝湛眼神从未离开魏婴,自然也注意到这些印记,和魏婴看向他的眼神。
魏婴很奇怪的是,蓝湛脸上并没有出现羞赧之色,反而眼睛中露出了一丝得意。魏婴有些惊讶,眨眨眼,再次看向蓝湛,蓝湛浅蓝色的眸子又恢复了正常。魏婴不由在想,难道我刚刚看错了?
蓝湛确实没有羞赧,他真的有些得意。
因为这些印记都在说着一个事实:“他是我的。”
这种感觉,让他很是享受。
两个人都量好尺寸,挑好了款式,付了银子,双双迈出了成衣店。
店老板望着这两个仙仙的背影,感叹道:“像画中人似的,竟然是道侣?可惜啊可惜。”
店员问道:“都像画中人,都这么仙,多般配!老板,你可惜什么?”
店老板说:“哎!你不知道,这得让多少姑娘伤心,而且这么好的遗传因子,竟然没有后代可继承,岂不都是可惜之事?”
店员想了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魏婴和蓝湛两人并肩走在彩衣镇街上,魏婴还是像以往那般跳脱好奇的性子,看到什么都想摸一摸,瞧一瞧。蓝湛静静地跟在他身后,见他真心喜欢的东西,默默地付钱,放入乾坤袖中。
经过一家酒楼之时,魏婴顿住脚步,对蓝湛回眸一笑:“蓝湛,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蓝湛温声道:“好。”
两个人进入酒楼后,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两壶酒,四道菜。一边吃着,一边聊着。
突然,隔壁桌的几个人聊天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个人道:“你们听说了吗?金光善身体逐渐不行了,将仙督和家主之位传给了金子轩。可是,这金子轩有点太妇人之仁了,据说金光瑶好像人品不大好,而且还是个私生子,当时投靠金光善的时候动机就不纯。结果金子轩上位之后,竟然还让他继续做他的潋芳尊,真不知道他咋想的。难道他就不怕潋芳尊做大,夺了他的家主之位?”
另一人道:“哎,就是。这人啊,不能心太软。你不害他,保不齐他会害你。”
“据说之前给金光瑶指的是秦苍业之女秦愫为妻,却不知为何这事儿就黄了。难不成是金子轩搞的鬼,担心秦氏与金光瑶联合?或许,金子轩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宅心仁厚。毕竟,这个位子权力极大,好好的人坐上去也会受到很多诱惑,变得不复从前。”
“也是。不过,这些事,哪是咱们这些人能看透的。来来来,还是喝酒吧!”
魏婴和蓝湛听罢,互相对视了一眼。
魏婴问道:“蓝湛,你还从未对我说过,上一世都发生了什么事情?金光瑶都做了什么?金子轩还会有危险吗?”
蓝湛低声道:“应该不会。我提醒过他。”
魏婴道:“提醒过?不会,你不会也告诉过他你来自十六年后了吧?”
蓝湛微微低头,这事儿到底他没理在先。
魏婴一看蓝湛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魏婴道:“蓝湛!你告诉我,你还告诉谁了?是不是他们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哼~”
蓝湛略有歉意地说道:“告诉了兄长、叔父、金子轩、温情。其他人都不知。”
魏婴:“江澄不知道?我师姐也不知道?”
蓝湛点点头。
魏婴心中的失落感稍微轻了一些,不过,依然嘟着嘴,不满地说道:“好一个含光君,还口口声声说心悦我,瞒了我的事情,都告诉旁人了,竟然都不告诉我。若不是我逗你喝酒,你还要瞒我多久?我不开心!哼~”
蓝湛伸出手,覆在魏婴的手上,温声说道:“魏婴,当时我担忧,也有心结。所以……告诉他们是因为他们的安危,不得已才说出部分实情。至于温情,关乎金丹。”
魏婴当然是装的,他知道蓝湛是因为太在意他的感受,太担心他受不了真相,所以才会患得患失,犹犹豫豫。而且,他还真出现了蓝湛担忧的情况。这也是蓝湛不敢说的原因吧。
现下,他已完全释然。可是,他依然愿意抓着蓝湛这个小辫子,时不时逗他一下,看他窘迫的表情,就觉得甚是好玩。
魏婴道:“不行,我还是不开心。”
蓝湛问道:“那要怎样?”
魏婴想了想,道:“那我得好好想想。总之,你得补偿我。不然,我就不开心。”
说到这里,蓝湛已经知道魏婴是故意逗他的。他剩下的些微愧疚之情,也消失不见,转成了宠溺。一双深情的眸子看着魏婴,道:“好,想好告诉我。”
魏婴笑道:“嗯,这还差不多。这才是我的好蓝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