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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超白X路易】追寻你渐明的面容 #6 三座城市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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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自由活动，超白在规定时间之前就起了床。虽然说是南方的城市，但是龙门的秋冬都异常干燥，现在这个时节，行道树的叶子有些萎蔫，落也确实是落了不少，但满眼望去却依然都是绿色。秋风高悬，人总感到舒畅，夏日的余温也在没有日照的地方消散了不少——总的来讲，每年都只能持续一个月左右的秋天算是龙门一年中气候最适宜的季节。（除了干性皮肤真的难受死了！抱头痛哭）
下到大堂，路易正一个人坐在柔软的假皮单人沙发上。翔子早就没了踪影，眼下英司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意图也太明显了。
“超白……为什么没来呢。”路易假装哭泣。
“什么？”
“女生们要悄悄地来男生们的房间里玩才对啊。”
啊？原来只有我没去吗？你这个尤超白怎么这样啊？——不过转念一想，昨晚的早些时候确实是不怎么想去，但是现在嘛……
“今天也请多多关照。”无视就好了吧。
“无视就好了吗？”路易懊恼地挠挠头。“好吧，不过也对，昨晚有那么多闲杂人等，都不能独占超白了呢。”
“行啦，走吧。”超白给了路易的肩头一巴掌。
脱水的斜风在城市上空盘旋，阳光的热和阴影的凉之间没有任何过度。超白轻车熟路地穿行在略显老旧的骑楼下，各色的招牌横横斜斜地填满了整个街道，肠粉、砂锅粥、原盅炖汤，都是这片地带独有的味道。面前的酒楼挂出了早茶的牌子，人流在街道口分开，一半走进有着富丽堂皇装修的崭新建筑，一半回到那些开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字号粉面店。
“呃，超白，正常来说这种时候不都应该会去广州塔之类的什么地方吗？为什么咱们要来这里？”路易紧张地东张西望，“我先声明，这里的路我是真的不太会认，刚一走过就基本忘记了。”
“因为我想带你来，这个理由可以吗？”
“啊，那必须是可以了！一想到现在走过的路可能是超白曾经走过的，我就兴奋地停不下来呢！”
“精神状态不错嘛。”
“换别人陪我的话肯定就打不起精神来了，而且，我也想好好享受一下现在这样的时光……这很珍贵呢。”
“路易？”两人的视线对撞在一起。
“明天要去干什么来着？”
“早上去吃早茶，然后去温泉山庄吧。”
“这样——超白知道附近有什么分量很大的拉面店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不是说了嘛，下次约会的时候可是一定要挑战成功的。”
“这可不是约会，只是修学旅行，你现在成功可不算。”
“这样吗……我还以为只要两个人的话就是约会呢。”
“那……你就赶紧找机会再邀请我一次啊。”
“啊……嗯，回去之后……一定会的！”
扑通扑通。司机们下车检查自己的引擎，厨师们数起青色鱼缸中鱼的数量——引擎完好，鱼也没少，头顶长空静静流淌。
那么这急促的跳动声，是从哪传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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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开学的第九十天。算上大月的话，三个月的时间就只剩下一天了。
超白一边想着事情，不知不觉就走到学校了。今天会遇到什么事情呢——这么说来，路易那个家伙，果然是被人倒追习惯了吗？修学旅行回来之后，路易的表现却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甚至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陷入烦恼之中。
真是的，说那一句话就那么难吗？
“超白！早上好！”
“啊……啊！路易！”面前的路易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略微泛卷的金色头发垂在右侧脸颊，一双蓝色的眼睛收拢了阳光，变成几近透明的漂亮颜色。
Good Looking Guy!
“唉？怎么今天台词不太一样呢？我今天很奇怪吗？”
“没有，很帅！早上好啊。”
“哎呀，都三个月了，你才发现这个令我苦恼的优点吗？我之前还以为你要求过高呢。”路易装模作样地甩甩头，“走吧，回教室。”
“嗯！”
超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手托着面颊。变回以前的样子了！经过了这么多天的心理建设，这个家伙终于准备表白了吗？
不行不行，超白深吸一口气，猛地往元英司的方向看去——还是令人毫无波澜的像素小人模样。
好的，冷静下来了——果然只有路易的分辨率变高了。
“哎呀，超白怎么看英司的眼神和看我完全不一样呢？”路易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递给英司一个面包，“我就那么帅吗？”
“才没有——你们俩今天心情都挺好的啊。”
“路易的心情才不是挺好的呢。”
“哎哎哎，别多嘴啊。啊对了，超白，今天下午一起回去吧——顺便绕下路，我有些话想说。”
“啊，好！”
钢琴独奏，这种单纯而多变的声音融化在步履渐慢的时间里。今天的这座城市没有白噪音，鸟的空啼、车的低吼都被黑白的琴键压迫着，透不出一点声音。
“听说这个寒假是近几年最短的一次。”
“是啊，每年的春节日期都是不一样的嘛。（结果变成了有史以来最长的，暴风哭泣）路易打算做些什么？”
没有回答，路易少见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维空间。
“超白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语气很认真。
“路易吗？自恋、大大咧咧、中央空调、爱逞强，还总是装作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乱说，好像我一无是处一样……”路易无奈地笑了笑。
“但是啊，你也会偶尔露出自己不那么完美的一面呢，虽然我不知道别人能不能看得到。为了维护自己在别人面前的光辉形象，总是傻傻地想要去证明自己，我觉得啊，这样也挺可爱的。”
“啊哈哈，这样……吗？”路易在掩饰自己的慌张，“那我还真是被超白看透了呢。”
“也不看看我尤超白是什么人。”超白叉起腰来。
“呼……”路易长吁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
“超白……我要去留学了。”
“嗯——嗯？”
舒缓的乐章里混进了一个杂乱的音符，陡然破碎了意境。
“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这是很久之前就定下来的事情，下个月就要出发了。”
“这样吗……我会有些……”超白低下头，“不对，应该挺寂寞的吧。”
“超白。”路易轻轻梳理起柔软的粉色发丝，“只是当一个学期的交换生，我半年后就会回来的。”
“不是那种高中加本硕博连读然后直接在国外定居的留学对吧。”
“真是的，你想哪去了。我要是能本硕博连读，英语会只考50分？”
“是呢……你要加油啊。”
路易安心地微笑了一下。
“超白，这些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哦。”
“嗯。”
“决定去留学是在初中的时候。我是一个很要强的人，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出丑，虽然被你说成自恋、逞强什么的，但我真的很害怕我的形象有一天会垮掉。假如别人足够接近我的话，就会发现，这个校园风云人物、在众人眼前呼风唤雨的齐路易……其实什么都不是。没有文学，没有见识，顶着一头黄毛却说不了几个单词，我很怕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从来不肯让别人接近自己，牛皮吹的越大，破掉的时候就会越难看。
“但是呢，就在三个月前，我遇到了一个可以接受我的缺憾的人，从那以后，我就控制不住地想向你坦率地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这些东西我一直憋在心里，憋了太久了，我真的很累，真的很想要休息。我开始思考你在想什么，思考怎样能让你开心——或者不让你不开心，一开始我只是想留住这份示弱的能力，但是到后面……我就真的走不出来了。
“我真的很想去外国，回到那个在我的印象里只有身份证上的几个字符的地方。之前修学旅行去到超白的家乡，我就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在一块地方拥有这样的自信，至少不要在当那个只靠一副骨架撑起来的纸老虎齐路易——我想要让自己变得优秀，能够坦坦荡荡地面对那个被许多张嘴吹嘘起来的自己，至少不要有那么大的落差。
“这件事我原本只告诉了老师和英司，打算在学期的末尾，潇潇洒洒地一走了之……原本是这样的。”
路易停下了脚步，不和谐的音符被剔除了，安静的乐音重新飘起。
“但是现在，一想到这座城市还有你在，我竟然完全不想走了呢。”路易努力地把许多年不曾对人流过的眼泪憋在眼眶里。“为什么啊，只要一天不离开这里，我就永远只是一个哗众取宠的纸老虎而已……知道昨天我仍然在想这件事。”
“不可以放弃留学啊。”
“我不会放弃的——而且，我也不会放弃超白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被别人抢先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行的！”
超白直愣愣地望着地面，连心跳都按压下去。
“超白，我喜欢你！虽然我们半年都没法见面，但是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会会让你见到一个不一样的齐路易的——请和我交往吧！”
“你不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超白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了，“嗯，我也喜欢你。”
“谢谢你，超白。”路易伸出手，揩掉超白眼角不争气划过的雨点。“真是的，哭什么啊，你不是芳心纵火犯吗？”
“你还有脸说，你看看自己吧。”
“哎呀，真是失态了呢……”
“不过啊，路易。”
“嗯？”
“回来之后呢，你也不要变得太多，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这样吗？哈哈哈好吧，我答应你。”
琴声悠扬，荡向那些不知道相隔多远的地方；人影一双，缓缓走向那些光芒和颜色飞来的方向。回忆里，你的面容渐渐明了。
完结
写在最后的话：这四天我被一股神秘力量推动，一共码了17000字左右，打下完结那两个字后，感觉自己全身都轻松了不少。我呢是二月下旬才通过凯玟老师发现超白的，应该算是非常晚的新粉了吧，但是呢这段时间她却给予了我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动力，甚至连当年发现（名字和谐）等一众现在非常红火的宝藏UP时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挺奇妙的吧。虽然呢我的文笔不好，看的人也不算多，但是我真的非常感谢每一位愿意在这里驻足的朋友，这是我来到LOFTER之后的第一个作品，如果能够为大家带来茶余饭后的几分钟消遣的话，那我就非常开心了。（尤其是冬山！感谢你的支持！）
为了纪念——其实算是对自己纪念——拙作终于完成呢，我昨晚熬夜到凌晨三点，反复用自己是在渣到不行的画技摸索，完成了这一章的封面图，算是大体满意吧。（求轻喷！）
虽然我也不知道能有多少人看到这里，但是呢，我清穆在这里祝福大家，无论是深陷网课无法自拔的学生还是现在正在经受打击的从业者——特别是世界上最宝藏的宝藏up尤超白，大家都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努力向上，越来越好！
感谢大家的陪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