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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剧烈的疼痛让上条当麻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砂石地上。而美琴伤的更重，几乎是昏了过去，况且因为右臂被贯穿钉住的缘故，整个人就像一个空心的破布娃娃挂在墙上一样，时不时随着风摆动几下。正当当麻要挣扎着站起来时，一方通行刺耳的笑声由远及近清晰地传来。“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守护？你们都守护了些什么啊？看看你们两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再看看远处那个奄奄一息的实验动物，就凭你们来对抗本大爷？你们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说罢突然一抬手，强烈的气流又将当麻撞倒在地，气流甚至像手一样拔出了美琴小臂上的铁片，美琴随之也飞了出去，摔倒在地。

当麻很快靠了过去，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伤口处还在汩汩流出的血。来不及多想，当麻急忙扯下自己衣服的一条来包扎止血。再看美琴，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呼吸急促，皮肤上还在渗出冷汗，一摸，甚至比空气还要凉。小臂处的伤口还未完全停止出血，甚至能从断面上隐隐约约看到骨骼和肌肉的断面。此般惨状，就连对受伤司空见惯的当麻也不禁心一紧，包扎好后立即把美琴抱到了背风处。

“真新鲜啊，无能力者却在照顾一个超能力者？看样子事实和我的预期刚好相反啊？真是有意思。不过也好，这样剩你一个碍事的家伙更好解决了，而且这样战斗下来，说不定还能有意外之喜呢！”说着一方通行就像在冰面上滑冰一样滑了过来，就在他快要触碰到当麻的那一刹那，当麻将身体借势一滑，以卧姿躲过了一方的扑击，紧接着右拳发力，结结实实打在了一方通行的腹部。一方顿时站立不稳，随着一声从嗓子眼里吐出的惨叫向后飞出，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一瞬间，周围的场景又消失不见。当麻还未反应过来环境的变化，却听得身后响起奇怪的低语。“上条。。。当麻。。。”这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却又十分熟悉，当麻转身，看到的却是“暴走”的御坂美琴——一如那次大霸星祭所看到的那样。不同的是，这个“暴走的美琴”在不断地喃喃低语，身处其间，伴随着电闪雷鸣，仿佛置身于阿鼻地狱。

“上条当麻，伪善者，自私之举，全为自己。。。”面前的“美琴”又开口了，同时身形也在缓缓地上升下降来回往复。“你所守护，必伴他人之苦，杀一救一，罪孽难消。。。”这些声音仿佛直接在当麻脑中回响一般，让人不禁联想到食蜂操祈给人脑内传递消息的情景。不同的是，这声音并不能用右手消去。持续重复不断的低语让上条当麻甚至也产生了怀疑：我做的这一切，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我这样做，真的能让大家都得到应得的吗？

“茵蒂克丝没有再失去记忆，史提尔却没能再找回那段时光。

 美琴和妹妹得救了，但已经逝去的妹妹无法挽回，一方通行也为此身受重伤。

 记忆中好像有一抹蜂蜜味道的金发，但是却不记得任何相关的事物。

 世界没有毁于欧提努斯，欧提努斯也最终没有死，却只剩下了15cm的身躯

 上里翔流最终算是达成了心愿，但也失去了理放和很多。

 。。。

上条当麻，你做的，真的正确吗？

上条当麻，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未受过任何人指导，仅遵循自己内心涌现的感情勇往直前之人。”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伪善者。”当麻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能让所有人都能够幸福，快乐。不管你曾是我的敌人我的朋友，不管你曾经想做什么想达成什么，我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当麻活动了活动双手双脚，迈步向“暴走的美琴”走去。“很多事情不是你我或者任何人可以预料到的，坏心成了好事，这个人就能是好人了吗？好心成了坏事，这个人就要被打成恶人吗？何况，很多事情并不需要所谓的‘善恶’来界定。”此时“暴走的美琴”周围已经开始飞沙走石，电闪雷鸣，但这些却并不能阻止当麻向前的步伐。“我不知道是哪位在背后操纵我看到听到的这一切，但是我可以说一声谢谢。是你们让我更加认清了自己，也让我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说罢当麻向前跑动起来，将手伸向了已经被“光圈”覆盖的美琴。“光圈”随着右手的深入而向两侧散开，仿佛躲避海豚捕食而散开的沙丁鱼群一般。突然当麻的右手像是碰到了一块铁板一样，剧烈的疼痛和阻力让其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光圈”也突然开始波动，当麻右臂像是被通了电一样，疼痛和麻木一起涌上。这感觉不仅来自于外部，也来自于内部，仿佛两股力量在当麻的右臂内外互相较劲，受累的却是当麻本人。

很快当麻就感受到外部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抗衡内部的力量了，有一些熟悉的东西仿佛下一秒就会喷涌而出一样。当麻忍着极度的痛苦继续将右手向内深入，那铁板一样的感觉仍然存在，而且开始变得滚烫起来。很快当麻已经被逼到了极限，无法再对内部的力量进行控制了，随着一声大吼，“光圈”突然扩大了很多，并且开始出现一堆空洞，像是被源源不断输入气泡，又像是极速分裂的癌细胞，很快便无法维持原有的形状，迅速消散。随之周围的一切景象都陷入黑暗，当麻也筋疲力尽，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当麻醒转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基地通向外面的走廊门口，一看时间距离自己进入“幻境”也就不到一个小时。急忙起身，看见美琴也躺在一边，便明白自己先前的猜测没有错，他和美琴不知为何进入了同一片“幻境”。然而就在当麻打算扶起美琴的时候，发现美琴的右小臂右侧有一块明显的淤血，仔细一摸，已经骨折。当麻大惊，来不及多想便抱起美琴直奔医务室，一边奔跑一边震惊于“幻境”居然能对现实造成干涉。“一定要抓住首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