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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应下的,快过来!”羡羡故意沉着声说道。
魏婴闻听此言,果然露出不情愿的神情,磨磨蹭蹭的挪过来,看得羡羡心里这个乐,小傻子憨憨啊。
“喏,我从小佩戴的玉佩,亦是江氏信物。”羡羡含笑望着魏婴笑容真诚,略带一丝腼腆,“我认定你了,此生不换,收下好吗。”
盈润冰凉的莲藕玉佩置于掌心,魏婴只觉得沉甸甸的,似有千金重,胸口有些闷,眼睛泛红,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张开。
啊……羡羡好像很喜欢那个什么……
魏婴脚尖微垫,轻轻在羡羡唇上印了一下,才想离开只觉得手掌被人握住,十指相扣,用力往怀里一拽,竟又是好一阵的厮磨……
“我对天发誓,此生只与魏婴相伴。你将它一直戴在身上吧。”羡羡三指起誓,眼神里透着急切和期待。
他实在是太想将小傻子牢牢拴在身边,可魏婴偏不肯随他回云梦,亦不肯结亲,唯有将江氏亲族玉佩挂在小傻子身上,招摇过市,如此才能断了那些对他家宝贝有企图的目光。
“好看!”
将玉佩别在腰间,魏婴给与了评价,羡羡开心得点头如捣蒜。
手牵手的两个人似有千言万语,却无人做声,只含笑望着对方,心底不断涌出一个个粉红泡泡,将整颗心填满。
嘭的一声,院门被踢开。
“大哥?!”羡羡寻声望去,不禁惊呼。
“快与我回去,阿爹来擒你了!”说完,一把拉起羡羡便要拖出去。
“婴婴,拜托你跟我回云梦吧,真的,我绝不逼你成婚。”
羡羡握住魏婴的手腕几近哀求,因为他深知,纵使阿娘宠阿爹惯阿姐疼,可自己此次借夜猎之名跑出来将近一年之久,也过分了。下次定然不会这么轻松放他出来,若不能将魏婴带回云梦,那岂不是到手的媳妇就要飞了?
不想魏婴却冷下脸,拨开羡羡的手说:“我才不要去云梦遭人白眼呢!”
魏婴言语冷淡,眉宇间却凝着浓浓的委屈,看得羡羡心里又急又心疼,才想要再牵起对方的手,自己却被已经急躁的江澄拖拽扯出了好几步。
“等我迎你进门!我很快回来!”
“你走吧,不要再来寻我。”声音里有些哽咽,微微带着抽泣声,听得羡羡心里犹如百爪挠心。
等我!
被拖走的羡羡不舍得望着魏婴孤寂的身影,心底暗暗发誓。
回到云梦,一家人齐聚一堂。
作为私自溜出去的惩罚,羡羡只被阿娘刮了刮鼻子。羡羡笑容谄媚甜腻,将想了一路的话说了出口。
“阿娘,我相中了夷陵老祖魏婴。”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又彪又赖还恶霸的江家幺儿,此时到有几分扭捏。
原以为万事宠溺自己的阿娘会点头,却只见虞紫鸢一掌拍在桌上,怒极骂道。
“选谁不行,竟是那个妖孽,他是何等恶人你不知道,难道不会去外面打听打听?!”
“娘,我已经把家传玉佩给他了,此生非他不可!”羡羡可听不得别人说他可爱单纯的小傻子坏话,哪怕是阿娘。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告诉你,谁都可,独他不行!”
被阿娘派人看了数日,别说跑出门,就连去中庭都很难。
羡羡想着那个憨憨傻傻的小家伙,没自己在旁边守着护着,就觉得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他武功那么差,偏偏爱惹是生非,还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虽无恶意,却着实胡闹乱来。
万一遇到脾气不好的,见他蹿房越脊偷酒赏月,把他揍一顿可怎么办?若是遇到真正歹毒之人,伤了他甚至是……!想到此时羡羡只觉得浑身血都要凉了!
二话不说,翻窗而出,才没走几步,便被人从身后拎住衣领,直接丢回房间,竟又是那个家伙!
“江澄!你少来拦我,不然我揍你!”顾不得规矩,羡羡云梦恶霸的气场全开,恶狠狠地骂道!
“阿娘可说了,你若敢跑去夷陵找他,便不认你这儿子!”江澄语气颇为担心,却丝毫不为羡羡恶言恶语生气。
“我不管,我就要他!谁也拦不住!”羡羡气得跳脚,疯魔似的叫喊着声回荡在整个莲花坞……
其结果,不再是软禁,而是囚禁。
起先打了送饭的小厮,后是揍了看门的护卫,无奈之下,大门紧闭一把大锁锁住了羡羡所有的希望。
陈设家具被砸的稀碎,散落在房间的每个角落,甚至都找不到一小块落脚的地方。
羡羡就这样傻傻的呆呆的依着一根柱子坐在脏兮兮的地上,手里捻着一片不知哪株可怜盆景尸体的叶子,吹着哀怨的曲调。这是羡羡和魏婴学的,那时他执笛而他吟唱,就像是戏文中的神仙眷侣。
目之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向皆是过往,眼之所看皆是魏婴。
此处无你,却处处皆是你。
江家小文盲正在酝酿酸诗,房门却突然被人猛地一把推开,黑暗中,羡羡定睛观瞧,不禁瞪大双眸!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