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叹青山别路长》

                                   游日随想

       2015年6月16日开始的一场史无前例的股灾，跌到我一度怀疑人生，多年建立的“金融帝国”瞬间分崩离析，千万资产化作烟云，飘荡而去。于是，在友人的联络下，9月23日随往日本散心。

       飞机在降落日本大阪关西国际机场时已是当地时间20点时分，临空俯瞰，宛若倒过来的星空，灯火点点，似一串串明珠交织，熠熠生辉。

       次日清晨，一辆干净明亮的旅游大巴准时停靠在我们住宿的酒店边上，一位老者司机恭候车门前，迎接我们上车，谦虚而得体。后得知其竟是位70岁的老人，或许日本社会老龄化严重，老人工作是很普遍的事，听说专找六七十岁的老人来开大巴车，理由是开得稳当，更安全。谁知道呢，不过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吧！大巴车行驶在洁净的街道上，车里传来了一口中国东北“大碴子”味儿的导游的声音，一看就知道是不同于娇小的日本小妹的东北大妞。她说来日本多年，已无所谓赚钱，只是想为来日本旅游的中国同胞做好服务，感人至极。随后开始公布未来几天的行程和注意事项，接着就开始教日语的日常用语“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等。“早上好”发“喔哈吆，嗝咗咦嘛嘶”音，“中午好”发“尻呢叽哇”音，“晚上好”发“空帮哇”音，我默默练习着，却总也记不顺。在呢喃低语中，一个闻名遐迩的岛国A片女主角苍空井，苍老师的形象映入脑海，其中的画面也跃然眼前：她背对着帅哥，做出“我哈腰”的姿势，其后的小哥做着“一马式”的动作。顺着逻辑走下去，到了中午，面对气喘吁吁的小哥，苍老师柔声细语发出“尻(Kao)你鸡巴”的音节。这“尻(Kao)”音在合肥有“欺骗、作弄”之意，譬如“你不要尻我”就是“你不要骗我，你不要作弄我”的意思。然在皖北地区说“俺尻你娘”，“ 尻”音就有辱没其先人或“欺负”女人之意了。逻辑再往下走，到了晚上，面对空床的苍老师发出了“空房啦”的感叹声。至此，我对日本的早、中、晚的问候语迅速习得，以至到了清水寺下车，在一药妆店里对着日本小妹不由自主地发出“哥做一马式”的问候，对方回应“我哈腰……”时，内心窃喜万分，有着无数个“草泥马”在体内奔腾，一丝“无耻、卑鄙、下流”的笑容在我转身数秒后还挂在那张故作正经的脸上，迟迟不得落下。有一个时间我“高尚”的自觉驱使我自问：“我不是这么没有格调的人吧？”。后细一想，有些事不就是“心里想，关门做”的吗？！随即释然。

       清水寺是京都最古老的寺院，供奉千手观音菩萨，因内有音羽瀑布而得名。传说此水有着神奇的力量，含有“长寿、健康、智慧”的寓意，喝下去可以阹病消灾。我喝了几口，算是图个吉利吧。在清水寺我再次遇到了曾在来日本的飞机上已有面缘的工作单位的同事邓晓天夫妇，是一位50出头、长着一张耐人寻味笑脸的男人。不曾想这竟是我俩在这世间的最后一面，一年多后其在家中猝然离世，令人唏嘘，感叹生命之无常！

       下午去了袛园花见小路，是一条传统意义上的花柳大街，只为一睹艺伎的风采。我以为这不过是男人买欢的地方，与旧上海百乐门舞厅类似，艺伎们或舞女们名义上卖艺不卖身，但不妨与男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半推半就，顺理成章地觅得一个金龟婿或不幸为“小白脸”所骗。遇到的艺伎不多，着传统的和服，打扮得花枝招展，踢踏木屐，碎步小跑，倒也美目称奇。看来发展传统的风月产业也是可以带动一方经济，繁荣一方市场，为GDP做贡献的。你是说恢复八大胡同？算了，算了，这太肮脏。呃……谁还不知道“八大胡同”在哪儿吗！

       晚饭后，同行的女人们发现了酒店附近的一个免税商店，高品质、高颜值的商品应有尽有，电器、日用品、化妆品皆是她们所爱，就此开启了女士们快乐的“买买买”的模式，为今后数日更加疯狂的购买行动进行热身。当时购买的“虎”牌保温杯使用至今，只是保温效果过好，热水装入久时仍烫嘴异常，“可恶的小日本！”。

       日本的早餐很是清淡，没有中餐很多复杂的口味，只有单一的酸、甜、咸，即使是咸也不过是味噌的味道。但每餐必有的纳豆都说是好东西，吃了对身体有益，其实就是发酵的小黄豆，一粒粒黏黏的能拔出丝来。我不喜欢它的味儿，仅尝了尝，倒有人连呼“好吃”，不禁让我想起小学时吃“忆苦思甜饭”，一团灰面裹着榆树叶子，蒸熟了，无盐无味，散发出刺鼻的树叶的青气味儿。我胃口浅，无法下咽，一前排男同学向老师积极表示“好吃”，在老师的应允下，我给了他，其流露出吃“绝世美味”的夸张表情吞咽下了这团“思甜饭”，至今不知当时他是咋想的？或许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吧？谁知道呢！这已是来日本的第三天了，吃罢早饭即前往位于京都与大阪之间的静冈县，游览富士山脚下的箱根平和公园，园内有著名的舍利子白塔。我以为“平和”二字应该是我们常认为的和平之意吧，至于有什么其他含意就不得而知了。沿白塔方向拾阶而上，两边是一些其他国家和地区赠送的和平钟和狮子石雕，其中有台湾和冲绳的赠物，这让我想起这两个地区与日本历史上的关系。在此时此地祈祷和平，我内心有着怪怪的感觉，脑海里早先种下的日本鬼子的凶残形象与“和平” 总也对不上。然而此时此刻此地是那样的祥和，苍松翠柏、绿草如茵、阳光和煦、微风拂面，沉浸在圣洁的温润中，深感岁月的静好。纵然历史不会也无需忘记，但我会向前看的。我祈祷国家昌盛，人民幸福，我祈祷中华文明再次复兴，世界人民沐浴着新的华夏文明的雨露，共同拥有一个“周天子的天下”……“什么？我骄傲了吗？散了，散了。”我自语道。

       山梨县的隐忍村环境优美，以八个清泉池著称，号称“隐忍八海”。在这里也是观赏富士山美景的绝佳境地。抬头远眺，雪山白云；低头俯视，水清鲤红；环顾近地，屋前人家。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顺着清水潭，弯过一座小木桥，直入一幢和式建筑的美食城，各种日式小吃琳琅满目，手工现做的食品先尝后买，一会儿功夫已撑个半饱，真是有损我“天朝大国”国民的尊严，陷我于不义。罢了，买一些吧，也算是带日本特产给国内的家人尝尝了。

       富士山是日本的象征，横跨静冈和山梨两县，是一座海拔3770多米的活火山，山顶常年覆雪，甚为奇观。从山脚到山顶共10合目，我们此次只上到5合目处，也就是半山腰吧。游人很多，却因天气的原因，壮丽的山景不能尽收眼底。不时有穿着全套登山装备的日本人从身边穿过，往山顶奔去。我想，下次再来时我也要登顶一次富士山，算是征服这个我小时候天天喊“打”的小日本吧。不过再一想，我又不是阿Q，还是好好壮大自己，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乃上上策也。

       这天的晚餐我们去了一家日式餐厅，吃的是和餐。日本饭菜虽非大油大荤，却也营养可口，搭配科学。尤其是食材，货真价实，时蔬新鲜。米饭一粒粒晶莹透亮，散发着谷物的自然香气，饭锅底差点儿被我铲通，最后找老板又煮了一锅。

       酒足饭饱后计划去洗日式温泉浴。一直听说日本是男女混浴，当时觉得肾上腺素直线上升，抖擞如战士。其实那只是日本的传统文化，即使现在保留一些，也不必刻意去寻找，更何况此行有女眷相随。撩开写有“汤”的门帘，内有数个温泉小池，水温不一。先在淋浴下冲洗一遍，然后下池浸泡，直泡得皮松肉软，热脉喷张，旋即出池冲洗。候一切停当，穿上和式浴衣，扮演一回日本人的角色，大呼小叫地回到楼上的房间休息。宾馆的房间虽小，但设计及其合理，有如螺蛳壳里的道场，样样齐全。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无论是吃饭的饭店，还是住宿的宾馆，以及外面的公共场所，虽拥挤、狭小，但有序。在日本，你感觉就像是一个圆形的馒头，把它按扁了，高度没了，但视觉上略有开阔，所以尚能忍受空间上的压迫感。

       26号的早餐是一位60多岁的老太太凭着一人之力给我们准备好的，甚是丰富。尤其不易的是30多人同时招呼她一人，竟然一路小跑，来回服务。她有着姣好面容和匀称身材，穿着传统的和服，带着优雅的笑容，“哈衣”、“哈衣”应允着。多么和善的人啊！乘着这浓浓暖意，我们一早来到东京都新宿中央公园，这儿是每年春天，差不多4月间吧，观赏樱花的好地方。说到新宿，脑海里涌现出日本早年电影《追捕》的画面，美丽善良的女主角真由美(中野良子 饰)骑着高头大马，身后高大冷峻的男主角杜丘(高仓健 饰)搂着她的细腰，为逃避东京警视厅矢村警长的追捕，奔跑在热闹繁华的新宿街面上，迎风吹动的长发飘拂在杜丘的脸颊上，电子合成乐响起，一曲“拉呀啦……”的小调，伴随着弥漫在空气中那洋溢着青春气息、撩人心魄的男女对白……此刻，50、60后的小伙伴们，你们心中的小宇宙爆发了吗？胸中的小太阳燃烧了吗？大喊起来吧！

       接下来疯狂“买买买”的行动开始了。“大碴子”导游带着我们来到一个说不出名字的购物场所，一台台大巴接踵而至，一群群人呼啸而入，商场里瞬间爆满，蠕动而行。所卖商品主要是面膜、酵素、化妆品等，女人们直奔主题。什么？像平时在菜场与小贩讨价还价？太不讲究了！喜欢就拿，大妈有钱。有钱？有钱！谁买谁知道。事后明白，这是团伙设局，一场捕获“中国大妈”的国际“局”，当然也包括韩国阿妈妮和东南亚马大姆。我们刚离开，接送韩国阿妈妮的大巴准时抵达，卖场内刚才还说着中国话的营业员迅速转场，换上一批说着韩语的小妹，当然还会不断转场，周而复始。5年过去了，冰箱里的面膜仍客观地存在。

       下午去逛了逛浅草寺。寺院的正门叫“风雷神门”，简称“雷门”，左右立有风、雷二神，门头悬挂一盏巨大的灯笼，上书黑底白边的“雷神”二字，分外夺目。内有一座五重塔和浅草神社，是人们游玩和举办活动的地方。门口和周边都是售卖的商店，层层排排，像是一个热闹的集市。各种商品皆有，大到铁锅，小到指甲刀，应有尽有，其中最醒目和吸引游客的是药妆店。我很质疑药品和化妆品为什么会放在一起卖？这种形式在日本、香港，乃至东南亚都很普遍，但在国内却很少见。反正这样的生意很好，我们都买了一些药品和化妆品，特别是镇痛的磁药贴，据说用的还不错。

       晚饭安排在“中华街”的一家中餐馆，吃了几天清淡的和餐，确想狠吃一回中国菜。进入店堂，坐在八仙桌旁的圆凳上，而不必再像吃和餐那样鞠在榻榻米上吃饭，有了一种天性解放的感觉。也许游玩了一天，有些渴了。我发现店内门口的边上有一台可乐和芬达的冰镇饮料机，紧靠着的墙上贴了一告示，写有日文假名和英文的混合文字，假名不认识，但英文“free”我是认识的，于是接上一杯冰镇的青苹果芬达，“咕咕咕”地喝了下去，那叫一个“爽”。这时走过来一位中年男人，应该是饭店的老板或是经理之类的，说：“喝饮料300日元一位，可无限喝。”我看着墙上的“free”心想道：看来光有“free”还是不能任性的，得看明白悠着点儿来。我对此人道：“没问题，我付。”按当时的汇率换算应该是15元人民币。本想喝一杯解解渴，现既然要付钱那就喝个够，一杯，两杯，三杯，四杯，五杯……反正我是付了钱的！水喝多了肚子也胀，一直盼望着的中餐却吃不下几口。直到饭罢人散也没人找我来收钱，或是忘了，或是本就“free”,反正至今我也没搞明白其中假名的意思。

       岛国的秋天月色迷人，清凉舒适。循着月光，驾着轻风，漫步日本的大街上，并不知道是哪里，与街面上的行人言语不通就连比带划、英文单词与口沫齐飞，终于问到了一个当地居民日常消费的超市。超市不大，但也不是很小，有着中等规模的样子，清洁明亮，商品丰富。我们四对夫妇各自拎着采买篮，在异国他乡体验了一把居家过日子的感觉。洗发膏、牙膏、牙刷、水杯、水瓶、食品、牛奶等都装入了篮中。牛奶是“明治”牌的，是我喝的最好喝的牛奶之一，味醇香浓。然而可笑的是，我看见买的一个不锈钢保温瓶的底部写着“Made in China”，即悄声告诉身边那口子，她笑着要求我不要声张，或是不想在众人面前出糗吧。

       来日本已是第五天了，明天就要结束此次快乐的旅行了，但来时计划买的电器还没落实。于是乘中午游览银座的机会，我们四个大丈夫向导游提出脱团单独行动的要求，在写了按时回来的保证书后，给予了放行。其实银座就是东京的一个商业中心，汇集了世界上各大品牌的商品，看多了国内一二线城市的商业中心、综合体、步行街，也就波澜不惊了。在银座八丁目拦下一部出租车，是老式丰田车，车里车外干干净净，司机四五十岁的年龄，带着金丝边眼镜，打着领带，显得很文雅，载着我们直奔秋叶原的“Yadobashi”。秋叶原是日本东京的一条电器大街，也是世界上著名的电器集散地，“Yadobashi”是日本的连锁电器商场，与我们国内的“苏宁”或“国美”相似。上到二楼，二楼是专卖220V电压电器的，是为中国游客服务的，照相机、电饭锅、电须刀、马桶盖、彩电、冰箱……无不齐全。根本不用懂日语，通过场内通晓汉语的导购，一站式服务。不过别太高兴，这帮“兔崽子”导购都是在日本上学或研修的中国人，利用你与日本营业员无法沟通，稍不注意就会让你多花钱。但也有柜台专门聘请中国人做营业员的，这就好得多。有人告诉我买110V的日本人用的电器，这样子的质量好，回国配个变压器就行了。于是我来到三楼，也就是本地人光顾的地方，买卖符合日本电压标准的电器。但该楼的营业员都是日本人，语言交流总是说不明白。在卖电饭锅的柜台前，一个20多岁敦敦胖胖的营业员小伙子，见我询问商品，急切地告诉我“中国用的不行”，我告诉他“我就是要买”的意愿，但我的明白，他的不明白。数次往来交锋，把小伙子急得直蹿。就是这么敬业的人，我服你！即使在开完单付了款，他仍露出不解的神态。很快各人都有了收获，或买电饭锅、或买马桶盖、或买电须刀，还有的买了多样。回来各自向老婆大人交差，表扬批评不一而足。唯有一个大兄弟为讨老婆欢心，买了个相当于18000多元人民币的最贵电饭锅，挨了老婆好一顿尅，他只是“嘿嘿”一笑，并不辩解。“男人受了委屈，你就给我忍着”，这是我老婆昔日“教诲”我的。

       这天晚上我们住在静冈县的富士市，住宿的酒店在一个旧街道里，没有高楼，像极了我们南方旧时的小镇。酒店的大堂不大，摆设有致，室内橘色的灯光映照在深色的家具上，空气中泛着氤氲的柔光，透过窗帘往外看，正当月光洒地，秋意隆隆。“中秋节”的到来，我等一行决定庆祝一下。七拐八弯，寻得一家极具日本特色的小饭店，屋面不大，两间榻榻米式的包厢，大厅榻榻米上摆放着一溜低矮的长条几，吧台后面撩开门帘就是厨房。老板娘是一个看上去有60多岁的样子，穿着和服，极热情地把我们迎到大厅的榻榻米上，端茶倒水、跑里跑外，忙的不亦乐乎。其中一间榻榻米的包厢里坐着四个少男少女，低声细语地说着话、吃着东西。看见我们的到来，感到些许新奇，不经意的目光触碰，或有交流的欲望。我随性地向他们打了招呼，得到了欢快的回应。他们对说中国话很感兴趣，我教了他们“好吃”的读音，其中“好”字发得是第三声，但其发出的音永远是第一声。罢了，我决定放弃继续教“好吃”的“好”的第四声发音。这帮孩子神情恬淡、目光柔顺、举止得体、不浮不躁，应该是在和平、稳定、富足的社会里成长起来的一代。其中一个女孩，皮肤白皙，长着山口百惠一样的小虎牙，清纯如雪，小绵羊般的存在。我在想，若是当年打入的不是南京而是东京，面对这样的女孩我下得了手吗？“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我们的菜很快准备好了，由于看不懂菜单，上来的菜不是出乎我们的意料，就是份量太小不够吃。老板娘总是保持着微笑，勤快而热情地服务，就是不告诉你的选择是多么的可笑，或许这就是日本女人长期在男人的威权下决不多嘴的传统美德吧！饭吃了，酒喝了，异国他乡过得“中秋节”在没有“倍思亲”的氛围里愉快的结束了。与老板娘互道了“傻妞娜娜”后，我们披着星光，戴着月色，走在无人的街道上。不一会儿，小饭店里的一位大嫂从远处招手呼唤着我们，原来是我们一位老兄的保温杯落在吃饭的地方。可爱的中国人走到哪儿总带着一个喝水的杯子，我以为与“油腻”大叔裤腰带挂着一串钥匙有着同等功效的识别特征。

       就要离开日本回国了，通过几天对日本蜻蜓点水式的游览，留下了许多难忘的印象：社会高度文明、人民勤劳自律、科技发达、环境优美……透过飞机的舷窗俯视阳光下的日本，渐行渐远，宛如浩瀚的太平洋中的一堆堆石头，绝非是交织的明珠，而像是被遗弃的堆场，显得孤独、绝望，随时会被大洋吞没。就是这块偏于世界一隅的贫瘠土地上，产生了绚丽灿烂的近、现代的日本文化，发明了世人瞩目的科学技术，革新和制造了许许多多造福人类的工业产品，这真是个令人尊敬的对手！中日两国之间的历史旧账终究要彻底清算，恩恩怨怨这道坎一定会跨过。但我想：那一天一定是中国变成了一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国度，其心悦诚服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一天一定是中国发展成为了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其心甘情愿地俯下身来亲吻他手中的那把闪着华夏文明之光的利剑！

                                                                                          (何志铭 2020年6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