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章全文将围绕着“真人秀是事实”的大前提展开讨论。
本篇的观点趋于保守,只从现有事实进行合理推测与展开,不对其他过于天马行空的论调和猜测表态。如“最原黑幕论”等。
本文以原作为基础,不考虑因原作表述不当而造成误解歧义的因素,即,将原著中所表述的内容都作为客观事实来采纳。如果人物与剧情出现不合理之处则不会讨论。
对于支线或if线剧情内容(如羁绊剧情、才育模式等),仅作为分析人物性格与经历的参考,不会纳入主线故事线梳理。
本文全文2.9W字,图片大小约4.3M
一、自相残杀游戏的底层架构与逻辑
立场不同的各个派系
只有2人可以毕业(存活)的校规
白银、黑白熊、节目组三者之间的关系
二、王马是什么时候看到了外面世界的绝望真相?
王马是否在钥匙卡发放之前就已经知道地下迷宫最深处有一扇打不开的大门
王马什么时候委托入间制作“一柱擎天锤”
王马是什么时候看到了外面世界的“绝望真相”
三、入间为什么会选择对王马下手
入间对王马的杀意,是否是白银的手笔?
这份杀意的3种可能
四、王马对入间的态度
是什么原因让入间不得不死?
面对入间的杀意,王马的反杀是临场发挥
第三方介入
五、百田的强制登出时间
六、白银的行为分析
交易的具体内容与黑白熊前后态度的差异
作为期待自相残杀发生的主谋,白银却为何试图阻止众人进入程序世界?
在程序世界里,白银为什么会自告奋勇来本馆搜查?
七、平票规则的讨论
黑白熊是否可以监控到程序世界?
黑白熊为什么那么爽快地允许了平票规则?
八、王马的情绪为何如此失控
九、总结一下,第四章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在谈一切问题之前,首先要明确一点——学生们的敌人到底是谁?是白银?还是黑白熊?而要搞明白这个问题,就得先从这场自相残杀游戏的人员架构慢慢说起。
立场不同的各个派系
从总体来看,V3里一共有这么几方势力参加到游戏中——观众、节目组、参赛选手(包括白银),还有“我们”。至于为什么我会将白银纳入【参赛选手】而不是【节目组】,以及为什么我将“我们玩家”单独列为一个类别,在下文中会进行详解。
观众。(群体侧写、核心需求)
这个群体全部都是弹丸真人秀的忠实粉丝,ta们的群体侧写都是现实世界里的普通人,能力平平,日复一日地过着碌碌无为、平淡乏味的普通生活,然而心底深处却渴望着生活中能够出现打破平凡的“刺激”,而《弹丸论破》则很好地共鸣了这个人群的内心。
“观众们”的核心需求是观赏一群年轻有为、才华横溢的参赛选手之间猎奇血腥的自相残杀。于情理上,ta们也颇为着迷于参赛者在残害与压迫中绽放出的人性光辉,同时又期待着他们美梦破碎后陷入绝望的惨状。与之相对,“观众们”最厌恶的是持久的平淡无趣,比如说相亲相爱的普通校园生活,因为这就跟观众们自己无聊透顶的日常生活没什么区别了。
原作中也有出现过“观众”这一群体的代表,就是在第六章开头出场的高中生“真”。真的形象几乎就是年龄段为初高中生的节目粉丝的缩影。他意外考进重点高中,可自身能力平平,人际关系和学习成绩都不理想,夹在父母与学校的双重压力下过着苦闷窘迫的生活,精神空虚,通过收看《弹丸论破》节目来获得内心的鼓舞。
节目组(遴选方式、原则)
节目制作组是著名VR真人秀《弹丸论破》的主办方,以“自相残杀”为主题,吸引并积累了大量忠实粉丝。截止至V3故事线时节目已经制作到了第53期。
在每一期真人秀节目开始前,节目组会从全国各地的适龄高中生中遴选出合格的参赛选手,并根据面试者递交的角色设定,在开启自相残杀新游戏时赋予选手们全新的“超高校级”身份和能力。
节目组的任何决策都只围绕着一个不可动摇的原则——“观众喜欢看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观众的满意度和节目收视率是《弹丸论破》节目组唯一关心的问题,甚至已经到了执著的地步。为了能得到观众的喝彩,只要保证场面控制权还牢握在手中,节目组会给参赛选手一定的自由空间以供ta发挥,甚至可以慷慨地满足参赛选手的特殊请求,当然,前提是最后结果观众会满意。(比如王马在第四章第二晚与黑白熊的交易)
“我们”(与观众的差异)
“我们”,也就是V3的玩家们。
最开始的时候,我也将我们的身份归类到观众,但近来仔细思考了一下,发觉我们的身份和原作中所述的“观众”确实存在差异,所以单独将“我们”列出。
差异一:视角的不同
根据原作描述,机望是【观众代表】,观众欣赏自相残杀的视角是机望的第一视角,也就是说,场外的观众实际在以机望的身份进行沉浸式第一人称体验。而我们则是从赤松转变到最原的“类第三视角”。
回顾过往的弹丸1代和2代,视角中是没有主角的立绘的,到了V3,在与其他角色进行交谈时,赤松or最原的立绘会出现在屏幕右侧。如果这种额外的设计并不仅仅是为了增强交流画面的生动程度,那么我们的确是以“类第三视角”的模式在参与自相残杀游戏,这种模式与“观众们”所使用的观赏模式还是有着较大差异的。
差异二:互动性
那么这就涉及到了一个问题:观众是如何影响干涉游戏局面的?上面我们说过,场外的节目组会实时监控观众的评价和期望,并将部分意见直接传输给机望,借机望之口来传达观众的想法。然而,观众对于机望的“控制”也仅仅只是言语上的暗示。虽然原作中没有对这方面做出详细描写,可我认为,观众无法对机望的行动做出过多的控制。
另一边,我们对于最原的控制也仅仅只是他交友、自由活动时间的安排等等较为次要的,像学级裁判的推理破案,我们无法影响最原的最后结论。并且,最原也不像机望那样能听到我们传输过去的“声音”,这种差异巨大的影响方式也可以佐证“我们”和“观众”并不是同一个群体。
(机望前期非常依赖“内心的声音”,我们假设机望在自由活动时间内的行动一定程度上会听从“内心的声音”,即观众的意见选择,那么可知,机望在1-5章中的行动从一定程度上也能代表观众的理想。我们可以通过分析机望的行动来从侧面了解“观众”这个群体。)
参赛选手(人群侧写,才囚人格的设定)
每一期真人秀节目共有16名参赛选手,全国各地的适龄高中生向节目组投递简历并经过现场面试后遴选出最多16名合格者(还要除去上一届的幸存者)。
这群人大都是《弹丸论破》节目的忠实粉丝,根据原作中已经明确介绍过的参赛者类型(最原、赤松、百田),来参加面试的目的要么是单纯想在VR世界里杀人寻乐,比如百田,要么是想获得惊艳世界的才能,比如入间。
关于才囚世界的人格与原人格之间的关系,我认为才囚人格更近似于“自我OC”的概念,也就是说,才囚人格是ta们内心所期盼自己能够变成的人,是释放内心深处憧憬的体现。
节目组在定制参赛者的才囚人格时,会充分参考本人的意愿(即面试时递交的意向材料),在性格设定方面则不会与ta们本人差距过大。因为VR真人秀还是要靠本人的大脑来控制,而不是造16个AI相互斗法。即使性格上有明显的差距,我认为这份差距在平时都深深压抑在ta们本人的心中,只要节目组设定合理,在VR通过改动数值、赋予全新身份等行为后,这部分被压抑已久的幻想会完全释放出来,造就与本人完全不一样、但又十分贴合本人的才囚人格。
V3这一期的16人里,除了第六章曝光“主谋”身份的白银纺之外,其余几乎都属于“底子清白”型,比如最典型的百田梦野。但许多人会因为白银纺的“主谋身份”,将她放在【节目组】这个分类里,我认为这是不准确的。
只有2人可以毕业(存活)的校规
情况一:在学级裁判审判后,存活2人。
这是最通常的情况,这种情况下,在案发前大概会存活4-5人(1名凶手,至少1名被害人),并且也是V3最后结局选择的路线。
情况二:在发生命案后,存活2人。
我觉得这个就非常有意思了,可以深入开脑洞。如果是在发生命案后存活2人,是完全符合校规所规定的“毕业”标准的,凶手甚至可以不用接受惩罚就直接和另一个清白的学生一同获胜。
如果以这个情况为前提,细思极恐的是:假设最后一局里一共有3个人存活,但是毕业名额只有2个,如果这时候其中1人站出来说我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其他人,那么这个牺牲者会成为“幸存者”参加下一场自相残杀游戏,比如天海。
但是,如果谁都不愿意牺牲呢?那么这3个人很有可能就会开始玩一些非常龌龊肮脏的手段,比如,你打算和其中一个人联手除掉第3人,但最后被另一个人背叛了,死的是你;或者直接提起刀开始在才囚校园里血拼,彻底撕掉之前团结友爱的假面具,抛弃过往在人类社会中学习的秩序和优雅,为了生存而完全暴露出人性最恶毒的一面,也不管会不会被发现了。毕竟只要再死一个人就能结束一切,反正这次杀人也不会开学级裁判,快速决定出谁死才是逃离这里的最快方式。
这种在最后关头为了活下去而爆发出来的蓬勃生命力和无所不用其极的自私邪念,正是一场真人秀的最后大高潮。
【只有2人可以毕业】的校规设计得很妙。在这条规则的影响之下,要么会产生自我牺牲的人性高光,带来希望;要么会产生你死我活的私欲杀戮,带来绝望。
白银、黑白熊、节目组三者之间的关系
先抛出结论——白银纺只是被节目组设定为“主谋”参加比赛,从本质上来说,她与其他15位同学一样,都只是《弹丸论破》真人秀的普通参赛选手,是自相残杀游戏中的“受试者”。
所以,即使白银和黑白熊实际上属于同一阵营,但也不能完全将两者合并来看。我不认为白银是完全意义上的“主谋”,是因为以下几个原因:
(1)白银获取情报的方式效率较低。
(2)白银的主谋工具位置分散,且不够隐蔽。
根据原作第六章学级裁判上的相关证言来看,可将整个“黑白熊情报网”的传输模式归纳为如下:
“黑白熊家族”的情报网自成一体,个体与个体之间的交流全部藉由无线网络传输,而白银不属于这情报网中的一员,她不能像黑白熊那样通过无线网络直接实时接收,必须要通过【询问】黑白熊之母的方式来获取。这样需要“面对面交流”才能获取情报的方式,再加上还得维护表面的参赛学生身份,白银才会不断地造访地下图书室的暗门后。
黑白熊之母:你们几个正在寻找的人,的确会频繁地造访这个房间。
那黑白熊之母会主动把分析出来的重要情报告诉白银吗?答案是,会的。
第一章白银准备借赤松杀天海前,得知了动捕相机的时间间隔。但回想一下,最原利用动捕相机捉拿主谋的事情,除他自己以外就只有赤松和入间知道。既然白银能知道时间间隔,那么必然只可能是黑白熊之母告诉她的。
所以,由此可以推测,每一次白银下到主谋密室的时候,黑白熊之母都会把提炼分析好的重要信息报告给白银。
但是,这种需要通过“面对面询问”才能获取情报的方式,会造成信息的滞后性,白银获取情报的效率还是低,不可能全部都靠“黑白熊家族”给情报。所以,黑白熊情报网只能一定程度辅助她,她实际上还得靠自己判断处理。
其次,我们再看白银手里的那些【主谋道具】的具体位置——地下图书室暗门后的主谋室,因为过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外加这间房间的信息写在了天海的特典平板里,使得天海和最原在第一章就知道了这间密室的用途。并且,用来制造白银惯用武器【回忆灯】的地点在1楼地下室楼梯旁的那间教室里,也属于容易暴露的位置。
(这里有一个可以深入思考的细节。王马每次回收证物的时间应该是在学级裁判结束的当天晚上,因为不及时回收的话全都会被黑白熊处理掉,而又因为回忆灯的内容需要根据学生们的进展实时跟进,所以白银每次都固定会在学裁结束的第二天前把新的回忆灯制作好,放到等待解锁的新区域内,或者是交给黑白熊。
也就是说,白银是有概率撞见搬证物的王马的,虽然概率低,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并且根据第一章学裁上最原塞了颗灰尘在刷卡槽里,外加她的信息会滞后,所以白银后面肯定也很少走暗门了,会更经常使用1楼女厕所的密道,先去向黑白熊之母确认是不是有人在附近,没有的话再去1楼教室做回忆灯。)
按理来说,在为“主谋”设计诸如回忆灯制作室这样的功能性房间时,如果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将回忆灯教室设置成“打开门操作面板会自动消失”,不如直接合并在暗门后的密室里。而像现在这样,把主谋的各种道具拆散开放到不同地点,常用的回忆灯制作室还安装在那显眼的教室里,主谋密室还特意弄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书柜移门,还允许把密室的信息写进了天海的特典平板里。
这一切只能说明,白银事实上是立场不同的受试者。她这样身份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增加自相残杀游戏的趣味性,让观众看得更过瘾。
因为不存在“为了公平竞技所以主谋特意放水把一些道具制作室安排在显眼的位置”看,从第六章白银一心只想保证节目继续,外加尽可能满足观众的需求,在被处刑的时候因《弹丸论破》彻底完结满脸愁容。她的行动性质和江之岛有着本质的不同,“才囚白银”这个角色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staff,为了让节目有趣而尽心尽力承担着“主谋”的工作,而不是像江之岛那样发自内心引领绝望潮流的精神领袖。
但是,另一个在分析中非常容易忽略or过于放大化的点是,“才囚白银”在游戏中实则需要承担双重身份,一个是主谋的角色,一个则是作为普通的参赛学生,她需要一定程度上做一些符合“参赛学生”身份的事情来伪装自己,刻意去迎合其他底子清白的同学们。
认识到这一点,可以帮助我们分析她在第四章的行为逻辑。
我用了较长的篇幅来论述白银的地位和处境,目的就是想表达,王马的敌人实际上是白银(而不完全是黑白熊),从底层逻辑上来说,他其实是在和立场不同的参赛选手相互抗争,而并非通常概念中的“幕后主使”。
那么,假使“玩家王马”真正在对抗的是“玩家白银”,1-5章中许多细节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王马是否在钥匙卡发放之前就已经知道地下迷宫最深处有一扇打不开的大门?
他不知道,因为他在拿到“一柱擎天铁锤”之后才突破了地下迷宫。
首先,抵达最深处大门的必要条件就是通关地下迷宫。即便王马的身手得到过专业人士春川的“认可”(第四章学级裁判末尾王马出手反击百田),但参考各up主在第一章挑战地下迷宫的视频就能直观感受到难度有多高。赤松是带领团队一起挑战,有15次失误机会,而王马只有一个人,一命通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王马很有可能使用了委托入间做的锤子,并在拿到锤子之后才抵达了最深处的大门。
春川魔姬:百田!没事吧!?
发出惊呼并同时冲到百田身边的春川同学以锐利的眼神瞪着王马。
春川魔姬:刚才的身手......可不像不擅长使用暴力或比体力的人......
王马什么时候委托入间制作“一柱擎天锤”?
我个人推测,王马委托制作“一柱擎天锤”的时间应该是在第一天中午前。也就是说,第五章王马回忆的对话也是在第一天中午前发生的。
第一天自由活动(下午)的时候,入间位于1楼的仓库里。与她对话,她会跟最原说“别多管她的闲事”。
这很不自然。
因为入间对于改造升级机望有着很高的热情。当天早上机望的研究教室才刚刚开放,最原探索的时候,入间也对教室内存放的零件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我们假设入间这个时候基本已经完成了程序世界的改造工作,空闲下来的她应该会去自己卧室里休息,要么去餐厅吃饭喝水,或者去机望的研究教室摆弄机望。机望并不排斥入间为自己检修改造身体,如果入间来找机望,机望一定会答应配合。
既然入间会出现在仓库里,必然是在完成别人的制作委托。赤松和最原委托入间做相机的时候,是赤松和最原拿好材料去找入间,能让高傲的入间亲自来仓库自己拿材料,这样的委托人想必只有王马,而委托的内容很有可能就是“一柱擎天锤”。
至于入间完成委托的时间,如果以“玩家可视范围”为前提,应该是在第二天前。
(玩家可视,指玩家可以直接从原作中看见、或从地图和剧情中寻找到某个角色、或是某段线索的内容,不包括原作未交代的未知部分。)
理由是,从第二天自由活动(上午)开始,入间又回到计算机室接着忙程序世界的修改工作了。如果以“玩家可视”的标准为前提,那么入间就是在第二天前完成了一柱擎天锤的制作,并把成品交付给了王马,时间大概是第一天晚上。
不过,也有一些不合理之处。
王马在下达委托的时候,一定会让入间做全部同学的份。当时还存活的人一共有9个,所以入间得做9把锤子,而入间的教室属于【研究实验室】的性质,是搞开发的地方,而不是流水线工厂,研究教室里摆放的设备并不具备量产功能,所以9把锤子都得入间自己纯手工完成。
9把不是小数目,而且还是需要她从0开发的全新产品。即使超高校级的能力非常强,但我还是觉得一个下午+一个晚上的时间实在是太赶了。对于时间紧的问题,当然也可以解释为,王马等第1把锤子做完之后,先拿走去了后院地下迷宫,剩余的锤子则是后面再来拿的。
(原作中关于这部分的信息实在太少,几乎没有,所以这部分仅凭常识经验推断出来的,请读者慎重参考。)
王马是什么时候看到了外面世界的“绝望真相”?
虽然根据后面的剧情我们知道,钥匙卡是拿来开后院地下迷宫最深处的门,但是,在当时第四章第一天的时间节点下,已知“需要用钥匙卡解锁”的门只有地下图书室的暗门。
王马第一次尝试用钥匙卡找门是从早上8点早餐会一直到集合使用回忆灯,并且当天只有下午有自由活动时间,所以可以粗略估计,王马第一次用钥匙卡探索大约是早上1-3个小时。
根据王马自己的说法,他说“搞不清楚要用在哪里,所以放弃了”,他一定尝试过地下图书室的暗门,所以才会说搞不清用在哪儿。
最原终一:在那之前......那张“动机钥匙卡”呢?
王马小吉:哦,你在担心这个啊。尽管放心吧。
王马小吉:很可惜,那张钥匙卡无法使用。
最原终一:......无法使用?
王马小吉:嗯。搞不清楚要用在哪里,我就放弃啦。
另外,在用过回忆灯之后,有一个小细节:权太在餐厅里告诉大伙,后院地下道入口处原本压着的瓦砾已经撤走了。原文如下:
狱原权太:啊,解散前先说一下,地下道的入口恢复原状了。
狱原权太:如果大家想要再次挑战的话,这次权太会——
王马小吉:啊哈哈,早就没有想挑战那里的笨蛋啦!
权太提及地下迷宫时,正好是在王马第一次找门失败回到餐厅的时候,我并不认为王马这样缜密的人会把地下迷宫这茬给忘了,但是权太的话很有可能给了王马提醒,因为整个学院里已知开放但还未探索的,就只有地下迷宫了。
上文中说过,第一天自由活动(下午),入间在仓库找材料制作王马委托的一柱擎天锤。与此同时,王马位于合气道馆前,他也没闲着坐等锤子完工。如果最原邀请王马共同度过下午的时光,王马会拉着最原到处跑来跑去,跟自己一起找找有没有其他可以用钥匙卡解锁的门。
王马小吉:“动机钥匙卡”的事情好遗憾喔......亏我拚命寻找有没有地方能用呢......
怎么办?要向王马同学提出邀请吗?
王马小吉:不,现在放弃也许太早了!拜托最原拿出侦探的直觉吧!
被王马拉着四处奔波,寻找能够使用钥匙卡的地方......
最后仍然白费工夫......
那么我合理推测,如果由玩家操控的最原不主动来找王马度过下午的自由时间,王马也会自己一个人继续搜索校园各个角落。
经过下午的寻找之后,王马更加确定钥匙卡的用途大概率就在后院地下迷宫里。
根据第二晚王马在地下游戏室里密会黑白熊的对话可知,那个时候王马已经突破地下迷宫,看到了【外界的绝望真相】,可以得出,王马挑战地下迷宫的时间早于第二晚。
我们先假设,王马一拿到“一柱擎天锤”就立刻去了后院突破地下迷宫。那根据上文的推测,入间交付锤子的时间大约是在第一天晚上,那么王马突破地下迷宫并看见外界的“真相”也是在第一天晚上,符合“早于第二晚”的既定事实条件。
(先声明,关于入间选择王马作为谋杀目标这件事,无论如何去解释,我都依然认为她的行为逻辑缺乏足够的说服力,不过我还是尽量为她的行为寻找合理性。)
在本馆顶楼入间准备打死王马的时候,她对于自己的计划描述是“这是最初也是最后的机会”。
王马小吉:咦?百田不在耶?
入间美兔:啊......对啊。
王马小吉:哎呀~被入间找出来真是荣幸,你有什么色色的事呢?
王马小吉:......莫非是想杀了我?
入间美兔:你、你果然......发现了吗?不过......太晚了。
入间美兔:......根本无法抵抗本小姐。设定就是这样。
王马小吉:哇~陷入绝境了~
入间美兔:抱、抱歉......你死心吧。这......对本小姐来说是最初也是最后的机会。
入间美兔:本小姐......不得不这么做。
入间美兔:本小姐的发明能改变世界......能够...让世界变得更好......!
入间美兔:本小姐还有身为天才发明家的使命!所、所以.....绝不能死在这里
根据案发后黑白太郎所提供的对于程序世界代码修改的调查报告显示,只有王马被设置了“被入间触碰则不能移动”这种限制抵抗能力的debuff。从这一条证据来看,她只打算杀王马一个,如果失败了,她会选择直接放弃杀人,而不会临时变更目标。这个也和后面最原在学级裁判上所推断的一致。
最原终一:即便她要上锁,也会等到王马到顶楼赴约再锁。
最原终一:就算有不同的人来到顶楼,我也不认为她会立刻转移杀人目标......
根据王马的说法,入间犯案的动机是因为接二连三的命案对身边所有人都失去信任,在改造模拟器程序的时候决定用自己擅长的技术来杀人。王马回忆他和入间对话的时间是在第五章第二晚百田号召所有人在体育馆集合准备和黑白熊火拼的时候,因为入间的先例,所以他试图通过挑拨离间的方式来确认幸存下来的这些同学会不会起独活的异心。
王马与入间这段对话的真伪我们已经无从得知,毕竟王马有可能为了测试幸存同学们是否有异心而刻意编造出“入间曾对人际关系极度恐惧不安”的这种正当理由,又或是为了骗大家前往地下迷宫为自己的假扮主谋计划铺路。下面以假设他说的是真的为前提来推测。
入间对王马的杀意,是否是白银的手笔?
关于入间想杀王马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白银暗中挑唆的,得分开看。入间想通过杀人逃出才囚,是白银挑唆的吗?从本质上来说,是,因为让入间崩溃的回忆灯的确是白银亲手做的。那入间想杀王马,是白银挑唆的吗?这个我们需要讨论。
第六章说过,但凡是黑白熊下发的道具,全都是用来煽动同学们杀人的手段。在第四章第二天早晨回想起陨石灾难的时候,入间的精神状态就已经变得很糟糕了,已经有点疯疯癫癫了。
入间美兔:嘻......嘻嘻嘻......人类......应该下地狱......
最原终一:......咦?入间同学?
入间美兔:嘻......嘻嘻嘻......什、什么......人类应该下地狱......
入间美兔:这、这里不就是地狱吗!
入间美兔:被迫和一群蠢得要死的人关在一起,自相残杀!
梦野秘密子:蠢得要死......是多余的哪。
入间美兔:少、少啰嗦~!本小姐已经很烦躁了!赶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但在第二天早晨,最原去餐厅吃早饭的路上,入间站在1楼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边。和她对话会发现,入间又突然变回了平日里满口荤话、盛气凌人的状态。
入间是直肠子性格,有什么想法都会直接写在脸上的那种简单女孩。能让她那么快就从极度萎靡混乱的状态中找回自信的理由,只有一个——入间下定决心要靠自己,利用手上正在改造的程序世界杀人并逃过审判。
我们不妨思考一下白银的角度,白银这种不断下发新道具和新记忆的行为是一种【大规模盲筛】,她其实并不能掌握每个人的心理状况,也不知道谁最有可能杀人,所以用这种方式看看有谁会被煽动起来;与之相对还有另一种,就是单独煽动,比如第二章的动机视频,专门挑了东条和王马下发正确的视频(请参考前一篇分析:【补充向】为什么星问春川要动机视频一定绕不开王马)。
什么样的人最容易被煽动去动手杀人?有强烈目的或愿望的人。而入间是当时幸存者中最容易被煽动的,其次就是权太。
我们做个排除法。最原百田春川这三个是精神上的铁三角,3个人相互扶持相互鞭策;梦野刚刚失去最亲密的茶柱和安琪被迫独立,现在正处于痛定思痛、斗志昂扬的上升阶段;而王马,暂且不论他绝不残害人命的底线,之前第二章白银就用动机视频试探着煽动过他,没成功,白银应该知道王马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不必继续花力气死磕在王马身上(但白银也并没有完全认定“王马不好挑拨”,因为她会觉得也有可能是东条下手比王马快);剩下一个权太,是继入间之后第二个最容易被煽动的人,他那种想要帮助大家的执念实在太过强烈了。
我们试想一下,如果你是入间,你想要杀人并瞒天过海逃出才囚,你会怎样做?
有三个要素:(1)找一个只有自己门儿清的专业手法;(2)挑一个容易下手的谋杀对象;(3)找一个合适的背锅侠。要完成一桩不易暴露的案件,这三要素缺一不可。
入间做到了第1点。16人中只有她懂程序,其他人都不行,包括春川和王马。春川虽然能找到程序的一些文件,但更深奥专业的东西她就不懂了。王马的代码水平还不如春川,他等案发后才从黑白太郎的调查结论里知道自己身上究竟被入间偷偷做了什么设定;并且,入间不是1天24小时全日值守计算机室的。如果王马真的懂代码,计算机室有很多空门大开的时候,他随时可以进去查代码,不可能等到了快开学裁才知道自己身上的debuff到底是什么。
关于第2个要素,寻找容易下手的谋杀对象。入间这样的人在选择谋杀对象的时候,一定会优先选择杀和自己关系最近的。为什么?因为入间平时奇奇怪怪的言行,导致她人缘很差,原作里有一段也能体现:
狱原权太:她才不是那么坏心的人。如果以不同形式相遇,我想我们能成为朋友。
梦野秘密子:这......有点困难哪。跟自相残杀无关。
春川魔姬:根本不可能。
王马小吉:两边都不可能。
正因为入间人缘不好,所以,如果她想要继续通过程序世界谋杀一个和自己关系平平的目标,继续用“跟我一起完成程序世界阻止自相残杀”的理由约人出来,结果恐怕要么是人家因为亲密度不够根本不来,要么就会昭告天下“入间做了个好东西大家一起群策群力来帮助她吧”。总之,基本没办法制造杀人的机会。
所以,入间如果想杀人,就只能选杀和自己关系好的。入间平时常来往的只有王马和机望,机望接受过入间的好几次保养和强化,王马前前后后委托入间做过一大堆道具。
但就算要挑关系近的下手,机望也明显比王马好杀。机望单纯老好人,身上所有装备入间都了如指掌,也只有入间和机望本体懂得机械改造。
那为什么入间不选择杀机望呢?原因有2个。
原因一,如果入间想杀机望,那么她找不到百田这样明显适合顶罪,反而因为只有自己懂机械改造而成为最大嫌疑人。(违背了第3条要素)
原因二则更加重要——如果可以,白银会尽量避免机望被杀。因为机望是观众代表,观众的互动功能只有机望身上有。机望死了,互动功能就会被迫中断。
我们前面说过,节目组一切的决策都以观众体验为宗旨,贸然中断互动功能必然遭来观众的投诉。如果节目组要继续为观众提供互动功能,那就必须从幸存的学生中再找一个替补,利用身体改造或者别的手段添加信号接收器(接收器形式如机望的呆毛)。
那“观众代表”就不能换吗?答案是可以,但是会非常麻烦,还会节外生枝。如果要换“观众代表”,会有一堆的问题产生——该在什么时候、找什么理由进行身体改造?如果有参赛学生质疑新观众代表的前后变化该怎么圆过去?等等。
硬要说的话,利用回忆灯修改记忆外加稍稍煽动当时一些沉不住气的学生(比如百田权太)朝黑白熊开战,发生一些流血冲突,是可以圆过去的。可以参考二代的贰大猫丸舍身救终里。实际操作时,在流血冲突中让放浪铁金刚镇压的时候稍微故意“走点火”,伤及无辜,这样既能把锅甩给挑起冲突的学生,让他们因为伙伴被牵连而不得不安分一点,又能让黑白熊以“治疗”的名义顺理成章地带人回去装接收器。
但真要操作起来,不确定因素还是太多,而且更重要的是,白银并不是做事滴水不漏的人,遇到这种需要救急的突发状况更容易暴露问题。比如第五章白银为了对付架空她的王马,提前用上了“希望之峰”的备用记忆。可是,光是临时启用的这段记忆,白银就出现了一堆纰漏,被最原拆穿造假。如果要临时更换“观众代表”,必然也会出更多的纰漏,身份就暴露得更快,所以白银才会在第六章学裁上说,真庆幸机望活到了最后。
这份杀意的3种可能
所以,针对于入间为什么选择谋杀王马,下面提出三种较为合理的可能性。
可能性一,入间根本没想到王马心机那么深。(入间自主)
提出这个假使是因为,我们作为上帝视角,特别是在完成一周目完完全全了解了王马的智商和城府之后,会先入为主地认为王马狡猾聪明,正常人选杀人目标绝对不可能去招惹他。
但是,当时的入间是并没有我们这样的信息量。在第四章第二天早晨餐厅闹剧前,王马表现出来的只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爱找刺激的小混蛋。从其他学生的视角来看,王马这人很不合群,讲话又刻薄,但不具有实际威胁性。况且,入间的脑回路本来就缺根筋,用过陨石回忆灯之后精神状态又特别差,所以有可能真的不会察觉到王马这么狡猾难对付。
基于这个前提,入间自己选择王马作为杀人目标是因为最重要的这2点:
(1)因为王马总来找自己做道具,和自己熟络,不容易对自己起疑心(入间单方面认为),她根本没想到王马城府那么深;
(2)有百田这个现成的替罪羊。因为入间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单纯地杀人而是为了逃出才囚,百田的存在让她直接筛选掉了另一个跟自己关系好的机望。
可能性二,白银暗中专门挑唆入间谋杀王马。(入间被动)
在第四章第一天早晨所有人用过回忆灯后,白银察觉到了入间几近崩溃的精神状态,所以打算瞄准入间加强洗脑。白银应该是通过回忆灯或者黑白熊直接谈话之类的某种方法,暗示入间可以通过杀人逃出才囚,并旁敲侧击她可以选择谋杀王马,转移她有可能会瞄准的机望。
对于想要促成入间这种胆子小的人犯下命案,我猜测,甚至连“用程序世界杀人”以及“让百田当替罪羊”都有可能是白银的主意。特别是“让百田顶罪”,百田在案发时被踢下线后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没有重登,因为百田在其他人面前对于自己糟糕的身体状况一直都极力隐瞒,入间几乎不可能知道百田身体不适,自然也不可能预判到他被踢下线后不会重登回来。这种信息只有可能是白银提供给她的,虽然不一定会以“百田身体不好不会重登”这么直接的方式告诉她就是了。
如果以这个可能性为前提进行思考,白银这样针对王马“布局”的目的是不是可以认为,她在第四章就已经开始对王马的真实目的起疑了?我认为不完全是,至少白银这么做的主要目的绝对不是因为“王马想假扮主谋”。
我们在前文中讨论过,节目组的决策全都是参照观众的愿望制定的,核心的需求就是“要有趣有爆点”,所以节目组会在保证大权在握的前提下,甚至可以让渡给参赛选手一些自由发挥的空间(比如第二晚与王马的交易)。节目组和观众并不排斥看到王马这样的另类选手,因为在其他所有参赛选手都走“传统路线”极力避免自相残杀的时候,只有王马公开表达自相残杀很好玩不能停。即使王马的这种态度是刻意表演出来迷惑主谋的,但是这种与大流截然相反的立场会进一步激发两拨人之间的人物冲突,从而给观众带来更精彩的观赏体验。从节目组的角度来说,王马选手的存在是非常有必要的,少了他,节目就少了一大看点。
但是,这样的选手有利自然有弊。王马这只疯狂的野兽白银不一定能完全驾驭住,即便现在大权在握能暂时不担心,那以后呢?王马的智慧,加上入间的技术,这对搭档实在太过危险了。
她从黑白熊之母那里得知了“一柱擎天锤”、“一柱擎天炸弹”还有“遥控器”的存在以及这些道具的具体功效。虽然在王马复述的对话中,他曾经和入间憧憬过用她做的道具就有可能打败黑白熊。但是我认为以他谨慎的性格,既然委托制作了“吸虫器”,那就证明他对权太的话上了心,知道有“看不见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所有人,所以应该不会把所有制作目的全盘托出,只是告诉入间一些有必要的、为了做出成品无法回避的内容,以及自己期望做出来的效果等等。王马大概率不懂“该用什么材料才能做出什么效果”这样太过专业的问题,至于到底该怎么做出成品,【实现需求】这部分所涉及到的非常专业的部分就让入间自己去操心了。
白银通过王马“为了做出成品而无法回避掉”的这部分谈话里猜出了一些端倪,认为入间的能力实在太具有威胁性了,不得不除掉。当然,她想除掉的还包括想出这些创意的谋士王马。如果能挑唆入间杀掉王马,对白银而言一下子就能解决2个麻烦,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不过,到目前为止,王马表现出来的态度还是顺服黑白熊的,所以白银对他俩可能只是忌惮的程度,对于白银来说,能同时除掉这2个人最好,除不掉也不要紧,可以慢慢来,反正不必自己出手。
可能性三,入间之死就是【剧情杀】。这里的剧情杀,指因能力数值过高,可能会在未来颠覆剧情架构平衡性而不得不死。通俗点说就是,她的能力太bug了,再不死到了后期就控不住平衡了。
前面也提到了,她为王马发明的4样道具——锤子、炸弹、遥控器和吸虫器,其中锤子和炸弹帮助王马在第五章完成无解的完美诡计,直接辅助王马这个角色封神,遥控器则夺取了控制众人的武装力量放浪铁金刚,夺取了在这个世界称霸的核心,帮助王马成功实施了假扮主谋的计划;吸虫器则帮助最原一行人破解了“黑白熊监视系统”的秘密。
这些发明简直跟开挂没有区别,特别是遥控器。一周目的时候,我被这些发明惊到了,因为正常情况下,即便为了能让参赛选手自由发挥,再怎么说也是不会允许参赛选手拥有颠覆黑白熊的力量的,顶多相互抗衡,而入间发明的道具已经有了颠覆力量的苗头。
如果王马的绝妙创意加上入间的神奇技术,这对组合继续这么发展下去,力量突破整个V3作品的平衡体系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故事就没法继续进行下去了,所以必须要让入间死。
(从设计剧情的角度来说,为了“平衡”,所以在编排剧情的时候既要给入间判死刑,同时还要能推动王马这个角色大步发展,为第五章铺垫,于是设计出入间被王马利用权太反杀的第四章主线。)
关于入间动机的这部分内容,原作交代得实在太简略了,王马在第五章体育馆里的那点阐述根本不足以解释“为什么入间会选择谋杀王马”,我觉得上面提出的3种原因都有可能,含大量主观猜测,请谨慎参考。
入间可以活吗?这个问题我思考过,毕竟只是个“直肠子女孩的拙劣杀意”而已,以王马解决问题的能力而言,不是什么复杂的事。
但只要重新认真翻看原文,就能看出,王马其实并不像他表现得如此得心应手,他一直在被眼前的状况逼着向前走,并且,他应对入间杀意的首选方案并不是牺牲权太,相反,权太是他生命安全的最后一道保障而已。
是什么原因让入间不得不死?
逼死入间的最大因素有2个:(1)王马和黑白熊的交易;(2)王马假扮主谋的决定;(3)最后时限到来,但王马无计可施。前两个因素导致王马被迫被自己的决策推着走,断了后路,并且,直到最后他依然没有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只能按最坏的预想杀死入间。
我认为,当王马感受到入间的杀意后,他曾在“直接躲避杀意”和“利用杀意向黑白熊验证观众的存在”,即“入间的生命”和“验证观众是否存在”,这两者之间做过权衡,并最终选择了后者。王马认为【验证观众】更加重要,他也一直都迫切需要确认这一点,而入间的杀意则是一个绝好的借口,可以让他名正言顺向黑白熊开口。
这一次交易,王马从一开始就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即【验证观众的存在】和【恶人伪装】,整个第四章的后期他全都在偿还这一次交易的巨大代价,让王马不得不牺牲掉他最重要的2个伙伴(一个是他的忠心打手,一个是他的装备大师),在第五章不得不孤军奋战。
(对于王马来说,“假扮主谋”是他这个人可以做到的最好的方案,我们后面会单独谈谈“假扮主谋”的利弊)
如果没有被这些因素束缚,王马要化解入间的杀意可以用别的方法,甚至连“程序世界”这个陷阱都可以不踩。但是正因为有了这次交易,让黑白熊(白银)的眼睛时刻都在盯着王马和整个事态发展。
王马十分忌惮黑白熊会不会察觉到自己的意图,从而让自己的伪装败露,入间和权太的牺牲都会变得毫无意义。所以在第四章学级裁判结束后,黑白熊直接向王马抱怨“这和你承诺的根本不一样”,王马先是面无表情沉默了一阵,然后才用“骗你的啦”这样的通用语句来回答黑白熊。
王马内心是很慌的,因为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也大大低估了自己对权太的感情,导致他在学级裁判上暴露了太多的真实情感(主要是愤怒、怨恨和焦躁),又变成众人哭哭啼啼的苦情戏,里面也有王马没控制住自己添的一把火,在权太行刑前,近乎崩溃的他彻底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情感。
所以,王马在沉默之后才给出“骗你的”的解释,细品之下,其实能感觉到这句辩白特别苍白无力,几乎可以理解成“王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黑白熊的质疑,所以才用这个惯用句,打算糊弄过去。因为参考平时王马的扯皮能力,只要他有思路,就能跟你扯一堆有的没的让你自己琢磨,而不是单单甩出一句固定惯用句,就好像是没话说了一样。
面对入间的杀意,王马的反杀是临场发挥
我们先来梳理一下,王马在得知入间的杀意后,直到第三晚全员正式进入程序前,都做过哪些准备。
他在外面做的准备:
(1)他套了一些程序世界的情报(至于具体内容不得而知)
(2)他依靠自己偷偷查到了“休克死亡”。
(3)预感到自己身上被设置了不能反抗的debuff
而在进入程序世界后,他所做的准备:
(1)调查出程序世界的循环地图的原理
(2)利用卷筒纸杀人逃脱
(3)利用权太目击到的“物属性可穿墙”和“落雪的斜屋顶”来传送尸体
(4)利用权太急切希望自己能帮助到其他人的心理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决定一桩杀人案成败的最重要的“手法”,是王马在进入程序世界后,边观察边思考,结合各种探查到的情报,临场发挥构思出来的,更像是“走一步看一步”的状态。
第三方介入
可以完全肯定的是,王马自己根本不想杀入间,更不可能愿意牺牲权太帮自己挡灾。
从逻辑上来说就说不通。入间是他的道具专家,能实现王马那些想象和计划;权太是他的打手,能帮他干所有的脏活累活。这两个人是王马在才囚里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他们俩对于王马而言甚至要比最原更重要。
试想一下,你是愿意平白无故牺牲掉这两人,只为了铺垫自己的“扮演主谋计划”?还是尽可能保全他们俩,日后好接着联手一起击溃黑白熊和背后的势力?正常人都选第二种,因为入间和权太两人的能力带给王马几乎决定成败的帮助。所以说,于公于私,王马的想法一定是尽全力保全入间和权太2个人,这是最优的结果。
我们前面开篇时说过,牺牲权太并不是他的首要选择,那不如来试想一下,面对入间的杀意,你自己为了维持“恶人人设”的目的,几乎不能做出任何干涉谋杀的行为,你会怎么办?
很简单,让不知情的第三方介入,干涉事态发展。
王马采用过这个方法,在进入程序世界后,他一直在尝试阻止事态的恶化。原作中有2处可以佐证。
第一处,进入程序世界后,王马“故意”在教堂里向入间再次确认会面地点。
最原终一:其实入间同学在程序世界中和某个人约好要见面......
王马小吉:没错,就是跟我约的!入间跟我约好要在本馆的顶楼见面~
狱原权太:咦!?是吗!?
机望:我在教堂里面也听到这件事。
王马小吉:顺带一提,是入间同学找我过去的喔。虽然她在进入程序世界前说过......
王马小吉:但我不小心忘记要在哪里见面,结果跟她确认地点时被机望小子偷听了。
百田解斗:......等等。入间找王马过去?
这一段的剧情提要是,最原想到了机望偷听到“王马和入间有约”的证词,于是在学级裁判上提出这一点,但还没等最原点名,王马主动跳出来承认入间约的是自己,并且,还特意说明“入间在外面说过进去之后去哪儿碰面,但自己忘了所以重新确认一下”。
这段里王马的行为逻辑很不自然。关于王马所说“忘记了跟入间在外面约定好的碰面地点”。我们假设,入间和王马在外面的确没有约好进了程序世界之后在哪儿碰面,而是打算进去之后再约地点,那么王马完全没必要说“我们曾经在外面约过”,直接说“我们在教堂里约好本馆顶楼见面”就行了,这一段王马自曝【邀约对象是自己】的目的就是“铺垫自己的恶人形象”,即使不说“曾经约定过地点”,也可以达到这个目的,不必多此一举。
那么他刻意强调“自己忘记了地点所以才重新去问”的原因是什么呢?我只能推测出一个目的:王马希望有人能够注意到(甚至是听到)他与入间的行为,作为第三方来阻止事件的发生,不然他不可能做出如此多余的举动。
试想一下,面对铁了心想要杀自己的入间,再加上这次的会面很有可能就是对方准备痛下杀手的时候,要化解危机的同时还要在黑白熊的眼皮子底下保持好伪装,稍不留神可能就满盘皆输,自己还有可能被杀。王马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会忘记会面地点这么重要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忘记的。
所以,王马在所有人都在场的情况下,故作神秘和入间讲悄悄话。他根本不想杀入间,但是因为已经和黑白熊做了交易,黑白熊一定会牢牢地盯着王马的行动,王马不能做多余的动作,不然随时有暴露的风险,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第三方的介入,这样既不会让王马在黑白熊面前暴露,也能干扰入间的杀人计划。
关于“第三方介入”的想法,是的确有可能实现的,因为人多,眼线多,在喊人进程序世界这件事上,入间和王马都希望人来得越多越好。比较有趣的是,入间是为了掩护自己犯罪,王马是为了多个人多双眼睛。只要有人能发现并深究,王马就能在黑白熊眼皮子下打出漂亮的翻盘,稳赚不赔。
机望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只可惜机望没有进一步深究,直到事件发生前也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过其他人,在分配工作的时候也没有主动要求来本馆。王马当然不知道机望听到了他和入间的对话,自然不可能主动要求把机望分配到本馆。
机望作为唯一一个接收到王马求援信号、并且有可能阻止事态走向不可挽回的人,最后完全没有深究过,只能说十分遗憾了。
第二处,白银说似乎看到了入间的身影走过本馆的窗前时,王马突然内涵白银是不是会因看到了但没深究导致案件发生而愧疚。
原文如下:
王马小吉:哦~白银看到了入间啊。
白银纺:那时我觉得自己大概看错了。因为她应该在教堂才对——
王马小吉:正确来说,看错感觉比较没有罪恶感吧。
白银纺:......咦?
王马小吉:假如没有看错,并早点采取行动......
王马小吉:说不定就可以避免入间遭到杀害吧?
白银纺:这、这......
最原终一:这是......结果论吧。事到如今别再说这些了。
王马有个很明显的习惯,就是常用“对别人说教”的方法,实则是说给自己听,来填补自己内心的遗憾。
比如最明显的一个部分,在第三章学级裁判结束后,王马劝梦野不要欺骗自己,最后梦野终于放声大哭,把心里长久以来积蓄的痛苦和孤独全都发泄出来了。也能侧面证明王马一直都在关心其他人的心理状态,是一个温柔细腻的人。
“不要欺骗自己”的劝谏,其实也是王马说给自己听的,王马才是自我欺骗的“高手”。第五章王马临终前对百田说,如果不这样想(觉得自相残杀很有趣)就没法坚持下去。他也很清楚他在自我欺骗,但内心的痛苦是没办法骗过去的。所以当看到梦野一直在忍耐的时候,才会让梦野把心中的“淤血”给吐出来,因为这就是他自己的切身经历,他很清楚这样有多痛苦。
梦野有王马,但王马根本不可能在找得到能让他疏缓压力的人。一是因为他因多疑而建起的心灵壁垒,他从来不和其他同学谈论自己的私事,甚至是他后期最欣赏的最原,以至于直到第六章最原春川搜查了王马的卧室才知道DICE的存在;二是因为他选择了背负“假扮主谋”的责任。王马把【终结游戏的目标】摆在【他的一切感受】之前。
所以我们回看王马对白银说的这段话,其实他的真正意思是,为什么白银你明明看到了却不上楼确认一下情况,说不定我就不用被逼着杀掉入间了啊!
(当然,白银是最不可能出来阻止的人,虽然王马当时不知道就是了。)
还有一处,就是一行人刚进入程序世界,来到本馆走廊上看世界地图的时候,王马故意引诱权太跟他出门,在权太中计后,王马非常刻意地说了这些话:
王马小吉:不管你们有什么意见,我都要去。要是派人监视我的话,倒是很伤脑筋
百田解斗:监视......
狱原权太:权太....搞不清状况,好像帮不上大家的忙......
狱原权太:至少让权太盯着王马,不让他做出奇怪的举动!
王马小吉:......权太真是为伙伴着想耶。不过我早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了。
王马小吉:尽管失去了惊人的力气,充满勇气并乐于牺牲自我的权太.....
王马小吉:似乎会是很可靠的保镖呢!
这些话的确是在讽刺权太愚笨。王马厌恶这种愚笨,实则是厌恶因为愚笨而被自己亲手害死的权太,极度厌恶权太单纯善良到不曾试图反抗,所以学级裁判上,即使权太知道自己被王马害死,但也从来没表达过对王马的“反抗”和“怨恨”,这种最原始的、最质朴的善良让王马内心的愧疚膨胀爆炸,最后表现为【极度的愤怒】。
其余较为明显的,如不断说“自相残杀真好玩好喜欢”,也同样是说出来欺骗自己的,所以我同样不赞同“王马的扮演主谋计划从最开始就在用言行铺垫”这种说法,因为最初使用这种行为倾向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欺骗他自己。
但他说的这种话传到别人(没有这个倾向or不理解这种倾向的人)的耳朵里就变成了“王马表现得十分危险”。同样,王马自己也在事件慢慢进展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的这种行为倾向非常适合“扮演恶人”,所以才会萌生出“扮演主谋计划”,因为这个计划本身非常适配王马本人,也只有王马才能执行得了这样的计划。
所以,再回顾第四章里王马谋划反杀入间的这一段,就能很清晰地看出王马的态度。
在感受到入间的杀意后,王马在“入间的生命”与“验证观众存在”这两者之间做了权衡,并最终选择了“验证观众”,放弃了入间的生命,被自己和黑白熊的交易逼进了充满危险的程序世界。由于最初可采集的程序世界情报过少,所以王马不得不在极度紧张的状况下边探索边想办法化解危机,并尝试用非常隐晦的暗示向其他同学求助,但没能成功。随着最后的时限到来,王马只能按原定的下下策,利用权太杀死了入间,将自己推上了“扮演主谋”的计划中。
“入间之死”是王马对抗主谋的过程中的标志性转折点。只要事态恶化到入间死去(意味着权太也将死去),那么王马就只能选择继续执行【假扮主谋计划】,不然这两个人就会白白牺牲。
根据入间的死亡时间是在早晨6点30分左右,百田被手机传送出去的时间则是在5点17分。这个时间距离案发整整相差了将近1个多小时。
这个环节的设计有2个大问题:(1)百田登出的时间过早;(2)入间怎么能确定百田不会重新连回来,从而在本馆撞见自己?
百田登出时间过长,其实很好解释,是为了给入间留下足够的观测时间。如果在会面前十多分钟才踢他下线,万一百田连回来了,会正好在顶楼撞见对峙中的入间和王马,入间孤注一掷的杀人计划就彻底破产了。
所以她留出了足够多的时间(1个多小时),看百田是否会连回来。如果他执意要连回来,那么入间有可能就必须得放弃自己的杀人计划。
我们来试想一下,如果你正在和朋友们一起线上联机玩游戏,突然,你掉线了,而你的朋友们还在游戏里,这时候你会做什么?应该是毫不迟疑地重新登录,并祈祷不要因为自己掉线了让队友输掉这一局吧。
再来说另一种情况,如果你正在和朋友们一起线上联机玩游戏,突然,你掉线了。可是,从今早开始你就因为吃坏肚子,肠胃一直隐隐地不舒服,这时你可能会做什么?也许你可能会先放弃游戏,优先去厕所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回到第四章的程序世界里。学生的登录操作是由头戴式VR上的按钮完成的,并不是由入间控制,所以如果百田要重连,完全可以做到。
假设百田身体状况良好,当他第一次被踢下线时,他一定会尝试重新连回来,并且会碰见还停留在沙龙里的王马。王马看到突然出现在电话座机旁的百田,会立刻明白百田被人踢下线的事情。入间这时位于教堂内,除非她穿墙来本馆,否则她无法观测到百田到底有没有重连回来。即使她有办法知道,那势必要一次又一次踢他下线。因为她要来本馆顶楼,绝对不能被王马和权太以外的人看见,不然她精心设计的杀人计划就泡汤了。
但是,如果百田被连续踢下线那么多次,他再怎么脑袋缺根筋也会引起警觉——为什么似乎只有我一直在掉线,频率高到仿佛有人在故意踢我下线?
我们从既定事实上来看,百田掉线之后,的确因为身体不适所以先行回宿舍休息了,没有重连。百田从来不在其他同学面前露软,入间应该不知道百田的身体状况,但为了自己杀人计划能够成功,并且她杀人也只打算一次成功不然就收手,她必然不会在河与墙的另一端去赌百田到底有没有重连回来。
这就产生了悖论,使得哪种可能都会与既定事实中的某个细节产生冲突。所以,目前罗列的这些信息中一定有站不住脚的。比如,入间怎么能确定百田一定不会重连呢?
下面给出2个我认为可能性比较大的猜测。
可能性一,单纯的运气好。入间想过百田有可能会立刻重连回来,所以刻意留了1个多小时来缓冲,并打算如果到了约定会面时间,百田还依然在线,就放弃原定的杀人计划。
可能性二,黑白熊的“暗中授意”。黑白熊不但暗示入间杀人手法,还旁敲侧击告诉她百田的状态不是很好。所以入间才会那么笃定地把百田踢下线,不担心他突然重连回来。
百田其实是入间计划中最不确定的因素,但那时因为身体状况太差,再加上平时就不爱思考,所以百田根本没把“自己掉线”这件事往“杀人计划的一环”上面想。
那王马知道百田会被踢下线吗?我的回答是,他应该有预感入间会把百田用“某种方式”支开,或是会用“某种手段”利用百田。
把百田安排在入王两人约好要会面的顶楼,特别是还要谋杀,无论怎么想都是非常多此一举且令人起疑的行为。所以王马在听入间分配任务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了,既然能把百田安排在顶楼,那么入间一定会利用百田做些什么。并且,百田最开始还因为顶楼冷得要命不乐意去,是被王马用了激将法之后才同意去顶楼的。所以到了这一步,在王马心里,百田的清白算才是稳了,百田的确是毫不知情的局外人。
交易的具体内容与黑白熊前后态度的差异
我们先要明确王马和黑白熊双方做交易的目的。
王马提出交易的目的主要是为了:(1)验证观众的存在;(2)在黑白熊面前巩固自己支持自相残杀的形象”,降低黑白熊的警惕心,以便顺利夺取主谋位置,架空黑白熊和真正的主谋。(主要目的是为了前者,“假扮主谋”只是他的后备计划。)
黑白熊同意交易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推进自相残杀游戏的进行,即,发生新的命案;
为此,王马压上的筹码是:(1)必须要亲手引发命案,不然没法向黑白熊交代。而黑白熊的义务,只需要把【门后的终结】制作成回忆灯加入程序世界中。相比之下,王马要付出的代价是极高的。
王马的第一个需求,在地下游戏室商谈期间就已经得到了答案,而他之后的行动,都是为了他的第二个需求打基础。
为了能让黑白熊乖乖配合,王马还特意向它透露了一小部分计划的内容,黑白熊听完之后则是一脸坏笑,骂王马是个天生坏种,证明当时黑白熊是真心觉得王马的计划够狠辣也够有趣,的确有可能上演王马宣称的“很有意思的发展”。
王马小吉:最后终于想到好主意。接下来就是我的提.....
王马小吉:“某个人”似乎打着有趣的如意算盘,要是能扯上那个“动机”......
王马小吉:不就会,上演非常有意思的发展吗?怎么样?想知道详细计划吗?
黑白熊:........................
黑白熊:........................
黑白熊:呼噗噗。你真是坏到骨子里的人。
王马小吉:那还用....我可是“超高中级的首脑”喔?
王马小吉:是将大家与世界打入恐怖深渊的“邪恶份子”
那王马当时到底跟黑白熊说了什么呢?到底说了啥会让黑白熊这种冷血的家伙能用上“坏到骨子里”的评价呢?
前面我们说过,王马反杀入间的计划,是他进入程序世界之后不断现场收集信息才构思完成的,所以去密会黑白熊时,他应该已经设想好了【借刀杀人】的手法,并且也告诉了黑白熊。
这样我们也基本能猜出,当时王马和黑白熊透露的计划内容大致是——入间想杀我?无所谓呀,只要我煽动其他人先杀了她,那不就能化解危机,我也能全身而退了嘛!反正凶手不是我,所以最后处刑死的也不会是我呢~
听到这样的话,黑白熊评价他是个坏种,也就能说得通了,这个计划听起来确实恶毒到了骨子里。
作为期待自相残杀发生的主谋,白银却为何试图阻止众人进入程序世界?
先复习一下原文:
黑白熊:呃~那就开始说明吧。
黑白熊:这台电脑里的程序世界是我以“某个程序”为基础制作出来的......
黑白熊:也就是“自相残杀模拟器”!!
春川魔姬:......自相残杀模拟器?
白银纺:嗯,听了这番话,我决定绝对不去了。
入间美兔:等、等、等一下!等等啦!
白银纺:由黑白熊亲手打造的世界,肯定很危险。
我们在第一部分讨论过,白银实际需要同时扮演2个角色,一个是“主谋”,一个则是作为被迫参加自相残杀的学生。所以,她需要在一定程度上做一些符合“参赛学生”身份的事情来伪装自己,刻意迎合其他底子真正清白的同学们。
这一段对话发生在入间提及“程序世界的原作者是黑白熊”之后。因为节目组的设定是,参赛学生都是被迫参加自相残杀游戏,所以反对自相残杀、共同对抗代表绝望的黑白熊才是主流共识,所以,当听到即将要去往的程序世界是黑白熊创造的,正常人都会产生抵触情绪。
正因如此,白银用“黑白熊制作的东西一定都是为了诱骗大家自相残杀”为理由,阻止大家进入程序世界,只是为了迎合其他学生的抵触情绪,巩固自己的伪装而故意说的话。
白银希望同学们进到程序世界里吗?当然希望,因为这样才能发生命案。那她难道不怕自己这么说,大伙真的就不敢进了吗?当然不会。
白银通过黑白熊之母的情报,知道了第二晚王马和黑白熊做的交易,达成交易后,王马要诱发命案,而黑白熊这边要做的事就是把【门后的绝望】制作成回忆灯,添加到程序中,作为诱饵引诱所有人进入。
所以说,白银根本不怕大伙真的被自己说的话唬住,因为她知道还有个“诱饵”没抛出来。这里所有的学生都迫切想知道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光凭这份对于求知的执著,即使内心极度恐惧,这群学生最后也会按照白银最初的意愿,乖乖进入程序世界。
在程序世界里,白银为什么会自告奋勇来本馆搜查?
本馆的调查人员共5人——王马(沙龙)、权太(本馆周边)、百田(顶楼)、最原(厨房)还有白银(餐厅)。
其中,入间指定了2人,分别是谋杀对象王马,还有嫁祸对象百田。王马喊了已经被回忆灯洗脑的权太,百田则叫了自己最要好的兄弟最原,只有白银,是在没有任何指名的情况下,主动报名参加本馆搜查的。
在此,我给出一个比较主观的猜测——白银想亲自确认王马的行动,所以才会借“不能任由王马欺负权太”的理由主动跟来本馆。
我们在分析王马与黑白熊的交易内容时说过,当时王马只告诉黑白熊自己会【借刀杀人】,并没有做更加详细的说明,导致白银对王马的计划也只知道个大概,并不清楚他具体会怎么操作。而且,我们在前文说过,白银从“黑白熊情报网”获取信息,需要专门去一趟地下图书馆,时效上有很大的滞后性。进入程序世界后,白银没有办法实时获取信息,她必须要确认王马会不会在耍她,因为能对黑白熊提出交易的选手本身就很罕见,王马过往的态度对于黑白熊来说又“过于配合”。
所以,有别于之前都是案发后询问黑白熊之母获得答案,这一次白银主动靠近有可能发生命案的现场,为的就是想要近距离观察王马,看他究竟会怎样执行约定好的计划。
但是,白银主动提出要跟去本馆搜查的理由是“怕王马欺负权太”,这里是否可以解释成她对权太有好感?因为她作为主谋的职责不能过份干涉自然发展,但作为“白银纺”她不希望权太被王马玩死。
我觉得原作中没有强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白银的确对权太有好感,但白银确实表现出对权太格外关切,也许这种感情不是好感,可能是对权太过于弱势的怜悯,或者两者皆有。
白银作为冷血残忍的主谋,整场游戏的幕后主持人,其实还是保留了一小部分私情在,我们假设她真的对权太有一点点私情,那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会在餐厅告诉最原自己看到了入间从窗前走过的身影。
本馆一共就几个单人位,全都被本次事件的主人公们占据了,白银只能跟最原一起呆在厨房-餐厅的双人位,白银当时其实没法做什么,她只能通过把“看见入间来本馆”的情报告诉最原,希望能引起他的重视,出门确认。当然,如果最原不出手干涉,那白银也会按照最初的设想,任由权太被王马玩死,因为她是个合格尽职的主谋。
即便私情可能存在,对于其他同学有自己的喜恶,但“主谋”的身份才是白银纺的使命,她有可能会稍加干涉,但不会为了私情渎职。
【平票规则】是由王马在第四章学级裁判开场时提出来,这个规则可以大大提高存活率和容错率,对于参加游戏的学生而言是100%有利。但直到《弹丸论破》系列终结都没派上用场。原作里对于【平票规则】的描述也只有寥寥几句,属于草草一笔带过。
王马小吉:在那之前......因为人数越来越少,我想先确认一下......
王马小吉:假如投票结果有多名凶手同时最高票,该怎么办?
黑白熊:咦......同时最高票吗......
黑白熊:既然都被票选为凶手,如果其中一人是对的就算过关啦。
我们从原作里直接提炼一下——当投票结果显示有多人同时最高票,若真凶在其中,则判定为通过。但既然这是一条最终也没能有用武之地的规则,那我们可以进行合理适度的扩展。
首先,假设最终嫌疑人有2人(因为这是实际运用中最有可能出现的状况),就可以总结出以下4条【平票规则】的适用范围:
(1)投票人数为偶数
(2)最终嫌疑对象为2人
(3)在犯罪事实清晰的前提下,因案件难度过大导致众人无法确定2人中谁才是真凶
(4)在无法确定犯罪事实的前提下,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比如黑白熊翻脸),可将选票平均投给2个嫌犯
黑白熊是否可以监控到程序世界?
我认为,黑白熊可以监控到程序世界,换句话说,权太的犯罪事实是板上钉钉的,不会有转机。原作中也有好几处可以佐证。
第一处,入间不知道黑白熊在自己改好的程序世界里添加了【动机回忆灯】。
回看入间和王马劝诱众人进入程序世界这段剧情,入间一提到这是黑白熊的新世界程序改编的,大伙就立刻表示拒绝进入,王马出来说“也许里面藏了外界的真相”,黑白熊出现并表示同意。
这个时候黑白熊仔被惊到了,因为它们知道程序里根本没有什么“外界的真相”,而入间也表示“自己第一次听到这种事”。
入间这里不可能在撒谎,因为对她没好处。入间的目的是为了让众人进入程序,顺利开展杀人计划,王马提出“程序里藏了好东西”,会促进众人想要进入程序世界的意愿,这和入间的初衷相符合,入间没必要说自己不知道有这事。
再者,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听了王马的话,要么提高警惕,因为自己整个检查过一遍的程序突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加了料;要么以为王马是在帮自己忽悠大伙而撒谎,会顺着王马的话说下去。所以说,入间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程序被黑白熊加了料。
黑白熊和王马达成交易是在第二天晚上,所以从第二天晚上直到第三天晚上入间召集众人这段时间里,黑白熊都有机会偷偷修改入间的程序。并且,加动机的方式是制作成“回忆灯”。
回忆灯属于道具,入间改程序的时候把所有道具全部排查了一遍,应该不可能有遗漏。所以说,黑白熊偷偷往程序里加回忆灯道具,应该是在入间基本完成程序之后,很有可能是在入间和王马一起布置场地搬椅子的时候干的。4楼没有图中这样的沙发椅,所以必须得下楼搬上来,计算机室会有很长一段无人看守的时间。入间很笃定别人都不懂程序,她也丝毫没有怀疑计划进行得过于顺利会不会有问题,所以也不会特别去注意有没有人偷偷改动。
既然黑白熊可以在入间不知道的情况下往里加回忆灯,那么它肯定也有能力重新往程序里装“眼线”来监控程序世界里的行为。
除了上述“装监控”的手法,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黑白熊能从程序系统后台中调取程序世界内的所有活动数据,包括“什么人在什么时间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比如,入间被杀害时所有人的虚拟角色的坐标位置,是完全可以做到还原案发现场发生的事情的。我们参考现实世界里游戏GM抓脚本的方法,黑白熊(黑白太郎)的确可以做到。
第二处,王马从未想过要包庇权太。
我并不赞同那些“黑白熊无法监控程序世界,王马提出平票规则是为了诱导众人把自己和权太投成平票,从而帮权太逃过处刑”,上面也说了,黑白熊完全可以很轻易地安插监视工具。况且,王马从没想过要包庇权太的态度也很明显。
原作中在入间案发后,王马数度要求权太坦白罪行,以及不断诱导最原抽丝剥茧解开案件(目的是为了顺利引出自己的恶人形象),但还有最为显著的一处。
在学级裁判开始后没多久,众人讨论到王马入间两人约在本馆顶楼会面,王马以“顶楼上锁”为理由称自己没有见到入间,被众人质疑其证言的真实性。王马说如果撒谎误导众人那么自己也有可能被害死所以他没必要撒谎,被梦野点出,如果王马就是凶手,那全场就只有他一人受益。
王马在听完梦野说的话后,先是愣了一阵,然后才恍然大悟,明白梦野是什么意思。
百田解斗:我在顶楼时也没有上锁啊?八成是你在骗人吧?
王马小吉:说谎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也不想死啊。
梦野秘密子:如果你是犯人,不是好处一堆吗?
王马小吉:啊,原来如此!我都没有注意到!
这里王马真的是被梦野反问得措手不及,导致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他的真实表现。也就是说,王马潜意识里并不认为自己是凶手,也并不打算“成为第二个嫌疑犯”。所以,他并没有计划引导众人投自己和权太平票。
还有一处,王马在案发后搜查时对最原死缠烂打,死皮赖脸要跟最原合作,但是当最原提出要回程序世界重新调查的时候,王马突然就找借口不去了,美其名曰“盯着春川防止她动手脚包庇百田”。
其实王马留下来的真实目的是,想在春川的协助下尽快查到入间程序里的情报,特别是针对王马自己修改的部分。
春川在搜查刚开始的时候就在电脑程序里找到了《说明书》,在王马看来,春川能看得懂一点程序,可以靠她来找自己想要的信息。王马知道入间想杀自己,猜到她肯定会给自己加点无法反抗的设定,但王马几乎不懂程序(不然前面有那么多空档早就自己调查了),而且程序世界里面的一切都是他的“杰作”,没必要跟着最原再进去一次,因为他这个时候有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尽快确认程序代码的内容。
我们换个角度,假设不考虑“黑白熊可以监控到案发现场”的客观因素,案发时站在顶楼上的王马和权太两人,都有可能杀掉入间,谁捅这最后一刀其实都一样,分辨不出来的。但是,有了【被碰就不能动的debuff】就完全不一样了,可以直接将王马排除嫌疑。
王马在最开始就猜到自己的虚拟形象肯定被入间动过手脚,而这个手脚可能就是区别他和权太的最关键证据,所以,他会留在程序外跟着春川调查代码,也有这层目的。
黑白熊为什么那么爽快地允许了平票规则?
黑白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态度转折。在发布入间尸体广播的时候,黑白熊的态度还是平时的状态,但是到了喊所有人去审判之祠集合的广播时,黑白熊突然转变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并一直持续到整场学级裁判的最后,还责问王马,这跟他当时承诺的不一样。
也就是说,在中间这段时间,即搜查环节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黑白熊觉得无聊透顶。
很遗憾,我反复看了许多遍搜查过程,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让黑白熊毫无干劲的因素存在。对于这部分的情绪转变,暂时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请看明白的同学告诉我~~~)
不过,黑白熊会那么轻易就给出“平票规则”,除开它不希望出现全员死亡的情况(毕竟每期节目挑人筹备还是有成本的),很有可能源自于【仅有2人可以毕业】的校规。
这一条获胜规则是基于“仅剩2人无法召开学级裁判”,其中一种情况就是“发生命案后仅剩2人”,这种根本没必要开学级裁判,因为仅剩的2人互相投票,1比1,没什么好投的。平票规则和这条校规最后展现出来的结果是一样的,都是包含真凶的2人获得相同的最高票。校规的设计是在筹备第53期节目的最开始就已经策划好了,黑白熊会那么爽快地允许平票规则,也正式基于最关键的【获胜规则】的设计考量。
王马专门在学级裁判刚开场的时候专门提一嘴平票规则这件事,我个人倾向于他是在为后期自己的计划铺路,并不是为了救权太,而黑白熊的确没料到,日后也有自己没法监控的一天,它依然觉得自己大权牢握,所以稍稍给一个对学生百利无一害的“福利”也没什么。
那么问题来了。根据我们前文中所述,白银应该是可以通过黑白熊之母,在第四章就能知道王马委托入间制作了锤子炸弹遥控器还有吸虫器这些道具的,从监控中也能知道锤子炸弹的效用,尤其是一柱擎天炸弹。前文也说过,王马不懂特别专业的部分,委托入间的时候大概率是阐述自己期望达到的效果加上自己画的图纸,具体怎么实现让入间这个发明专家自己发挥。所以白银一定可以知道炸弹的功效。
照理来说,既然黑白熊知道了炸弹就是用来屏蔽通信的,为什么还会接王马的话茬,那么轻易地就允许了平票规则呢?我只能想到2个原因:
(1)黑白熊没想到一柱擎天炸弹会和平票规则有联系。根据第五章的案件,平票规则很有可能是在所有人无法解开【凶手是谁】/【死者是谁】的最后一道生命保险,这大概就是王马提出的目的,但白银不知道。白银并不是一个滴水不漏、逻辑玩得炉火纯青的谋略家,她没聪明到能提前那么久就知道一柱擎天炸弹是为了瞒过黑白奇奇的摄像机而设计的,自然不会把平票规则跟王马委托的这些发明联想到一块儿。所以,根据最初制定【2人存活】校规时的预想,觉得结果差不多,所以就允许了平票规则。
(2)虽然有“最高票获得者不是凶手则全员处刑”的校规在,但节目组还是希望尽可能避免出现全军覆没的结果,因为观众会看得不过瘾。这不仅仅是前期刚开展游戏时需要注意的,到了游戏后期,每个观众其实都会在心里押自己看好的选手,如果因为同时最高票依然不算过关而处死所有人,观众肯定会投诉。
其实造成王马在学裁后期情绪崩溃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对害死权太的愧疚,我觉得更大的原因是,权太全程从未对王马害死自己这件事有任何的怨言,这对于王马本来就濒临崩溃的心理状态直接断了弦。
关于权太在学裁上行为表现,我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逆来顺受】。对自己所受到的压迫和利用选择隐忍接受而不是抗争。即使被王马利用到连性命都要搭上的程度,权太对此的态度是全盘接受,承认自己的罪行,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在利用自己挡灾的王马,他也没有丝毫怨恨。
利用权太杀人是王马在走进程序世界之前就已经预想好的结局,既然已经允诺黑白熊自己会回报它一场精彩的谋杀案,入间得死,有死者就得有凶手,那么凶手该是谁?王马在自己和权太两人的生命之间又做了权衡,认为自己活着会更有价值。因为在自相残杀的背景下,比起权太,王马更有希望结束游戏,救下最多的人。
做完决定后就需要克服心理上的难关,正常人做不到面对违背自己道德原则的事情还能心如止水,王马也一样。在他的内心深处把“谋杀权太”的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所以他才会要求跟权太针锋相对,目的就是为了缓解自己快要决堤的罪恶感。虽然这个案子因为“王马身上有debuff”这条证据的存在而绝对不可能翻案,但如果权太全力辩驳抗争,好歹他也算是为自己的性命努力过了,即便结局不可能改变,但王马也能好受一点。
但权太因为失忆只会说自己什么都不懂,王马根本不知道权太插错线出bug这回事,以为权太还是那副逆来顺受的废物样子,于是彻底被激怒了,以至于实在对王马刻薄逼迫权太对峙的样子看不下去的百田出来喊停后,王马立刻把怒火转向百田发泄,直到最原出来解释权太插错线导致记忆bug了,王马的脸色才瞬间沉了下去,也收住了自己的怒火,很机械性地重复了一下最原说出来的事实。因为“插错线失忆”这个事实对当时情绪失控的他来说是很震惊的,他没想过竟然会是这样的原因。
王马是真的没料到权太会失忆,本来按照王马的预想,权太会按照之前说好的,尽全力隐瞒入间案的真相,拖所有人被处刑,但王马本意是为了让权太替自己挡灾,所以他会通过粉碎权太的狡辩进一步完善自己的恶人人设。
所以王马在案发后立刻就开始旁敲侧击权太的态度,不断试探后发现,权太的样子很奇怪,跟他预想的不一样。起初王马以为权太还是无法介怀亲手杀了入间的罪行,到了后面发现权太实在太不对劲了(对比一下权太和AE权太就能感受到权太这个人在陷入绝望前后的不同)。为了不让自己不知道的潜在问题影响整个计划,所以干脆直接坦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让最原去做“证明题”。
【起因】
第一天早晨的餐厅里,黑白熊放出的陨石回忆灯导致入间精神面临崩溃。白银捕捉到了入间的状态,隐晦地诱导她去杀王马,并暗示她可以嫁祸给经常跟王马在公共场合起冲突的百田。
中午前,王马拿着一柱擎天铁锤的设计图找到入间,要求她帮忙制作。当晚,王马拿着做好的锤子突破了后院地下迷宫,看到了门后已经灭亡的世界。震惊之余,他决定暂时隐瞒此事,把这部分情报留以备用,并开始怀疑从开始到现在所见一切的真实性,一直在考虑该怎么才能确认【观众】到底是否存在。
另一边,入间下定决心杀王马后,觉得王马应该不会对自己那么警惕,所以她借共同结束自相残杀的名义,邀约王马一同完成程序世界,并告诉他进入程序世界后在本馆顶楼碰面。王马看出入间想要杀自己,觉得对自己来说可能是个突破口,于是旁敲侧击问了很多程序世界的细节,并了解到了“休克死亡”,也猜到入间一定给自己上了不能反抗的debuff。但王马并没有提前进入过程序世界,更大可能是王马想提前进去探路,但入间以“还没调试完毕”之类的理由不让他进。
经过王马深思熟虑,在“入间的生命”和“验证观众是否存在”这两者之间不断权衡后,王马最终选择了后者,放弃了入间的生命。因为这份杀意是个送上门的绝佳理由,可以让他向黑白熊套话。但王马打心底里是不愿意杀入间的,与此同时他也必须保持自己营造的恶人形象,所以他得想办法,能不能不用自己出手就让入间停止计划。于是,王马决定把所有人都拖进程序世界。毕竟人多,眼睛多,变数也多,入间的计划很有可能会被迫中止。
第二晚,王马在地下游戏室与黑白熊进行秘密交易,要求黑白熊将动机放入程序世界中,承诺自己将会回报给黑白熊一次精彩绝伦的杀人表演。看到黑白熊听说可以炒热气氛后兴奋的样子,王马正式确定了【观众】的确存在,并向黑白熊透露自己将会借刀杀人的计谋来化解入间的杀意。虽然黑白熊答应了合作,王马则被自己主动提出的交易反向胁迫,必须在没什么准备的情况下,硬着头皮进入程序世界直面入间的步步紧逼。
第三天白天的某个时间,黑白熊趁入间和王马往4楼搬沙发椅的时候,偷偷潜入计算机室,往程序世界里放回忆灯(或监控)。
【案发】
在完成场地布置后,夜晚时间,入间去各位同学的房间敲门,将所有人聚集在计算机室内。王马用“程序世界里有外界的真相”为诱饵,成功将所有人诱骗进入程序世界。权太因为被梦野的话误导,导致左右不分插错接口记忆不能继承。入间在所有人登录后,将准备好的毒药瓶放到王马的沙发椅上,随后登录程序世界。
在入间带领所有人查看本馆走廊上的世界地图时,王马发觉了地图设计有隐情,主动询问之后打算单独外出调查,并以“需要有人监视自己”的理由暗示权太跟着自己。权太一直都极度渴望为团队做贡献而成功上钩。王马带着权太在本馆后的小树林里找到并使用了回忆灯,人类灭亡的真相让权太陷入深深的绝望。于是,王马提出只要权太杀了入间并逃过学裁,送所有人去死,不用再面对残酷绝望的真相,也算是对大家的一种贡献。权太答应了。但王马心里实际上早就做好了牺牲权太的预想,对权太这么说,除了让权太在执行计划时好受一点,自己会反手在学裁上揭发权太,铺垫自己的恶人形象,为自己的计划做前期准备,可谓“利用至极”。
此时,众人已粗略勘察完本馆,前往河的对岸,在王马反复确认波浪线墙的效果后,众人随他一起去了教堂。教堂里,不愿意杀入间的王马为了能让其他同学作为第三方阻止,故意在众人面前和入间讲悄悄话,确认会面地点,对话被机望听见。
入间将王马安排在本馆沙龙,把百田安排在顶楼,百田拉来最原,王马拉来权太;因为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去黑白熊之母那里获取情报,白银为了确认王马不会耍滑头,借“担心权太被欺负”主动跟来本馆。
5点17分,百田被踢下线,身体不适的他回房休息,没有重新登回来。大约1小时后,权太从外面回到本馆准备上顶楼待命时,恰巧撞见入间穿墙,于是权太去了沙龙,把目击到的情报告诉王马,原本打算留尸体在顶楼的王马,明白了整个程序世界里所有机关的目的和效果,改变了留尸体在顶楼的主意,转而计划把尸体传送到教堂边。
入间穿墙来到本馆一侧后,小心翼翼地四处查看一路上是否有人,在她经过餐厅窗前时恰巧被白银目击到,白银意识到入间打算动手了,将此事告诉了最原。权太向王马汇报完毕后抓紧时间上顶楼埋伏好,入间随后也赶到顶楼,等待王马的到来。
到了约定的时间,王马走出沙龙上到顶楼,按照设计好的计划让权太勒死了入间,并将尸体放在木条板上滑到教堂侧。巨大的撞击声和惊叫声引起所有人的警觉,纷纷登出程序。王马刻意要最原排队注销,在最原注销前,王马喊住最原,邀请最原和自己合作结束游戏,自己会尽力协助他。但最原并不信任王马,所以用沉默拒绝了他的邀请。众人登出程序后发现了入间的尸体。
被拒绝后,王马依旧没有放弃和最原结盟,搜查时死缠烂打地赖着最原,努力讨好他,并试图隔离他和百田,明知百田与案件无关依然将百田提为第一嫌犯,百田为了避嫌主动退让。在最原一行人打算再次进入程序世界调查时王马主动提出留在机房里,想要借助春川之手尽快调查程序代码。黑白太郎提供了代码的调查报告,王马听到自己身上被入间设定为被碰到就不能动,意识到权太杀人的事实无法隐瞒,一定会被推理出来。
【学级裁判】
按照王马的预想,权太为了让所有人处刑,会全力隐瞒自己是凶手,而王马会通过揭发权太来营造自己的恶人形象。所以王马刻意撒谎说自己没上过顶楼,被最原戳穿后直接曝光真凶是权太,并一步步几乎以“明示”的方式引导最原推理出自己设计的所有机关。
虽然王马早在做出“牺牲权太”这个决定时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从没有真正“谋杀”过性命的王马完全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大大低估了自己对权太的感情,特别是在权太从来没有表现出怨恨,并请求所有人不要怪罪王马时,让本来就愧疚自责、快要崩溃的王马情绪彻底失控,行为也因为失控开始变得疯狂。
在亲眼目睹权太行刑后,王马已经毫无退路,这个时候已经没工夫去想之前跟最原结盟这事儿了,他已经背负了入间和权太2条人命,“假扮主谋”的计划必须被提上日程,只能继续把计划执行下去,尽可能救出更多的同学。
【全文完】
【笔者个人的一些话】
首先非常感谢读到这里的你。(鞠躬)这一篇分析的初稿其实早在6月就已经写完了,到了快8月才发布不单单是因为前后经过许多次讨论和校验删改,并且,我觉得仍需要一些时间给自己消化接收到的信息量,顺便放松,从另一些角度来重新思考小吉的行为。
虽然无法保证我的分析一定正确,但是这是我通过反复一字一句斟酌主线剧情内容、一遍遍校对中日两版区别、经过慎重思考分析出的结论,如果这些文章可以对你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