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尘衍生丨隼苏】《应取雕弓》(阿诗勒隼/苏梦枕)
一句话扩写:阿诗勒隼记着苏梦枕的话,“若你上京,可以跟别人说,你是我苏梦枕的朋友。”但他并不只想做天下第一刀的朋友。
入夜时分。
阿诗勒隼甫一进屋,面色不豫地解下酒囊抛在桌上。
酒囊撞在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酒囊里装的是他特意为那人准备的罗浮春。
色泽如玉,芬芳醇厚,入口蜜甜。
芬芳甘醇,入口蜜甜。
他等的人,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昼夜。
阿诗勒隼连饮数口酒,想起上一次分别时那人说的话。
那人说,若你上京,可以对别人说,是我苏梦枕的朋友。
“做你的朋友,很稀罕么?”他又连饮数口,“你再不来,这罗浮春一滴都不留给你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低咳。稍后咳声的主人问道,“当真一滴都不留与我?”随着说话声,来人推开门,在夜色中笑意盈盈地望向他。
阿诗勒隼起身迎过去。
苏梦枕刚转身将门关上,阿诗勒隼已一把将他抱了个满怀,思念与担忧之情溢于言表,“苏师,你迟了好久。”
“遇着些事,耽误了时辰。”此番阿诗勒隼奉了大可汗入京师,共商携手抗辽,苏梦枕原与他约好时日在城外相见。未料中途在苦水铺遭伏击,为了赢得主动,不惜涉险赴破板门。
他说得淡然,阿诗勒隼听得心惊。
大约是瞧见隼的担忧之色,苏梦枕缓声道,“现在我正好好的来了,讨口酒喝可好?无邪管得紧,喝点酒着实不易。”
阿诗勒隼点点头,“天寒,酒凉,我替苏师温酒。”
他举起酒囊喝了一口,并不咽下,反倒是含着酒,凑近苏梦枕。
苏梦枕不躲不避,放任这份亲昵。只是在对方的唇将触未触之际,挥手以掌风熄了烛火。
【熄灯了,红白站见】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在更早的时候,苏梦枕为压制体内病毒伤,修习前辈所授的天地情心诀。怎奈中途出了岔子,神智失控期间与阿诗勒隼有了肌肤之亲。
因着此事,苏梦枕总认为是自己带偏了阿诗勒隼。饶是阿诗勒隼将爱意倾吐再多,他也自认有愧在先。
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愧,他难免会迁就,会退让。
所以阿诗勒隼说要与他好一好,他便与他好一好。
阿诗勒隼说一次不够,那便再好一次。
一而再,再而三……
宽和得不能再宽和。
弄得年少者有些气苦。他隐约察觉苏梦枕的默许与宽容,是因觉得他还年少,二人情事也无非是年少轻狂者的一时兴起。
苏梦枕知道,隼是一心一意想他身体康健,看着每次是他主动缠住自己索欢,却始终顾及他的感受。
在隼的认知里,欢好是为他治病。
这其实是个误会。
天地情心诀是门异法。天卷有情天、地册照心诀,若共同修习的二人彼此心意相通,欢好可提升功体,祛病延寿。
前提是,两人都要修习。
隼从未学过。
情心诀神秘且神奇,可又太过诡谲,他不舍得让隼冒风险。
在他身边,病痛也似缓解了几分。
两人依偎在一起聊着。
“你那把的刀呢?”
“托一位小兄弟看顾着。”
“要有大事发生。”
“我要回风雨楼,有人不愿我活着回去。”
“那人名字。”
“花无错,但他背后应还有指使之人……”
未待他说完,隼打断道,“那你刀的那个人,是谁?”
苏梦枕道,“他叫王小石。”
“不曾听过,但能让你将刀相托,又能扮你的,必是极亲信之人,王小石,”他讲名字又念了一遍,“化名?”
“王小石就是王小石。”苏梦枕显然对他口中的王小石好感颇高,“他刚下山入得江湖,名声不显,但却是可以担大事的人。”
他想起不久前鸽组传来的消息。
“小涉尔又找你麻烦了?”
“啧,就他那狗脾气,能掀出什么浪。”
“要是棘手,同我说。”
隼不乐意地嘟囔,“我又不是那怂货,一有事了就找娘……”
他说完,就见苏梦枕笑而不语地看着他,反应过来自己无意间把苏梦枕比做娘。
“哎,我不是那意思。”
苏梦枕笑意未减,伸手揉揉他的头安抚道,“嗯,我知道。”
隼由着他揉,嘴上却道,“老这样揉,长不高找你赔。”
苏梦枕道,“你想如何赔?”
隼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倾身覆上,同时另一手撑在他身侧,小心地避开他大腿上的伤。
“拿你赔给我。”
“等此番你的事了,我来带你走。古潼京的事也有些眉目了。”
“你先别开口,听我说。我知道你身边的人,都听你的,你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他们劝不动也拦不住你。但我不同。”
“我想同你一起,朝朝暮暮,岁岁年年。”
他一口气说了好多,又怕被拒绝,不待苏梦枕回答,以吻封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