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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平淡夜宵鱼丸摊
龙门市集 8:00 P.M.
孑推着摊车走在街上。
“阿孑，出摊啊。”
孑和旁边卖菜的奶奶打了个招呼。
“是哦，林奶奶，您多注意腿，天气冷了。”
“谢谢，好孩子。”
孑点了点头，继续推着摊车走，路过路口的时候减速左右张望，拍了拍不小心撞过来的孩子的头，和卖菜的熟人打了打招呼，到了自己位置的那条路口。
“唔姆。”
孑把一个煤气罐从车上抬下来，放在车门边上，掀开了摊车的侧门，敲了敲炉灶，蹲下去把煤气管接好。转到车的另一侧，搬下来两张桌子，支在摊前，又塞了几把椅子。从车顶拿出了那块写着「營業中」的牌子，放在车边，打开了摊车上挂着的灯。
抬完东西，孑用袖子擦了擦汗。
“出摊儿了啊，阿孑。”
孑转身看，路过一位警司。
“赵Sir，晚上好，还是要和平常一样的吗？”
赵警司对着孑摆了摆手。
“今天不用，冷战结束了我老婆就带着孩子回家了。不过前几天没了你的鱼丸面我可能就撑不到今天了。”
“嗯，家事解决了就好。”
孑钻进了摊车，拔出了自己的菜刀，轻轻放在案板上。赵警司到了摊车这边，往里边看着。
“你这儿除了鱼丸也卖别的吧。”
“看您要点什么。”
孑打开了煤气炉，看着淡蓝色的火焰。
“有，章鱼小丸子吗？我囡囡爱吃。”
孑看着赵sir，钻出了摊车，到摊的另一侧搬出了鱼丸炉。
“要我帮忙吗？”
“不用赵sir，我自己可以。”
他把炉子放到煤气上。从口袋里拿出来消毒湿巾，擦了擦手。然后弯下腰从食材筐里边取出了一条章鱼须，放在了案板上，拿起了菜刀，比量了一下。
一刀两块，两刀四块，三刀八块，犹豫了一会儿又切了一块比较大的，凑了九个，之后把它们都收进一个碗里边。
“她吃白菜吗？”
他蹲下去拿出了小麦粉和酱油，倒在另一个大碗里。
“嗯？嗯...不吃的。”
“这样，那就不加了。”
孑又钻出去，对着旁边的杂货店喊着。
“周叔，卖桶水给我。”
杂货店内的菲林拍了拍他儿子的头，然后小菲林拎起了一桶矿泉水往孑那边跑。
孑一直看着他。
“看车，别着急跑。”
小菲林跑了过来，用力举起那桶水。
“孑哥哥，给你水。”
孑先把水拎过来放进摊车，然后翻着自己的钱包，拿出了几张龙门币递过去。
“下次让你看车的时候，不用那么着急。”
“爸爸吩咐过，对孑哥哥要好一点。”
他伸手拿过了孑给的钱，孑拍了一下他的头。
“多给了你一张，自己藏起来当零花钱。”
他把多的那一张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对着孑挥了挥手。
“谢谢孑哥哥，孑哥哥再见~”
“快回吧。”
孑钻回了摊车里边，拧开了矿泉水的盖子，加进了碗里边。
赵警司扯过一把椅子，坐在摊外。
“大家还是那么照顾你。”
孑拿了个鸡蛋放在一边，另一只手拿了一双筷子。
“最开始还都是把我当成了坏人，不敢接近这个摊子。”
他快速地搅匀着碗里的东西。
“那个孩子，最开始我看他一眼他都会哭。”
“确实，你第一次出来的时候，我们还在想要不要抓你。”
孑用筷子沾了一点面糊，看着它滴下去，然后单手把鸡蛋也打进去，继续搅拌。
“多亏星熊警官多让我走了几步，不然当时我可能就被她扭断了胳膊。”
“我也就吃不到你的鱼丸面咯。”
孑笑了一下。
“也就没办法给您女儿做章鱼小丸子了。”
孑把搅好的面糊放在鱼丸炉边上，用刷子炉子刷了点油，然后把面糊倒了进去，取了另一边的碗把鱿鱼须也放了进去。赵警司坐在那里等着。
“晚上就是该坐在这种小摊前啊，吃着小吃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喝点酒，这一整天难过的事情就都会过去。”
孑抓了一把木鱼花，撒到面糊上。
“警察喝醉了上班是会有处罚的。”
“知道，特别是我们这种巡警，在这个地方就容易出事，我们两个吵架就是因为太危险了，她想让我申请转区或者辞职。”
炉子发着滋滋的声音，他用筷子戳着半圆的小丸子，把它们翻了个面。
“结果您没走。”
“这个地方有特殊，一些贫困的老人在这里容易受到小混混威胁什么的，也有黑帮经常在这里打架，总得有个人在这里看着哟。”
“警察和小贩都不容易，反正您遇见了危险也不会跑的。”
赵警司握紧了拳头伸向了天空。
“别看我都三十岁了，但还是有点正义感的，之前几天我不也是喝醉了然后跑到你这里哭诉说和老婆吵架了吗。”
“别看那天您喝醉了，发现有人争执的时候您还是打着嗝去制止的。”
孑转身取了个盒子，取了竹签把小丸子一个一个的扎出来，放进盒子里套好塑料袋递给了赵警司。
“您的章鱼小丸子，九个，一人三个。有您这样的警察，我们也会安心的。”
赵警司接过了塑料袋套在手上，然后把钱递给了孑。
“谢了阿孑，有空我还会带女儿来的。”
赵警司拎着章鱼烧，走了。
孑抖了一下兽耳，拿起了自己的菜刀擦了一下，洗干净了刚才搅拌面糊的碗。
他往外看了一眼，看见了一个大大的毛茸茸的尾巴。
他咽了口口水，把灭火器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踢开了车内的挡板，露出了煤气罐。
尾巴走了过来，敲了敲车门。
孑探出头看了一下，小小的龙门消防员——阿消，她手里拎着一小袋坚果，抬头看着孑。
孑拎起了灭火器，举到了摊外。
“新的灭火器，昨天刚换的，就放在我脚边，完全按照您说的，置换了新的并且放在了我立刻就能拿到的地方。”
阿消点了点头，踮起脚举起了袋子递给站在里边的孑。
“为了安全起见更换了新的灭火器是一种正确的行为但是为了以后的安全还是希望你能够把炉子之类的东西都搬到外边来进行烹饪如果是在车内进行烹饪很容易失火如果煤气罐发生爆炸恐怕你的安全也会受到威胁，这些坚果给你我点一份坚果南瓜饼。”
孑把搭在下巴上的口罩扯了上去，接过了那袋坚果，然后从摊内搬出了一个矮一些的板凳，递了出去。阿消双手接过来把板凳放在地上坐好。
“谢谢。”
“不客气。”
孑从车后取出蒸锅和炒锅，架在煤气灶上。在蒸锅里倒了些水，打开了煤气。从蛇皮袋里取出了南瓜，削皮，洗净，切丁，放到碗里。坚果也都用菜刀拍碎，取出了果仁。
起锅，烧油。等油温升高，把果仁倒进去炒熟，看着蒸锅内的水开了，就把南瓜放进去。盖好盖子。
香味飘了出去，大大的松鼠尾巴晃了晃。
孑把头探出去。
“您想吃甜的还是咸的？”
“甜的，谢谢。”
等着南瓜蒸熟一点，他把炒好的坚果碎和南瓜取出来，放进了碗里，又马上关掉了煤气。在碗里撒了些芝麻打了一个鸡蛋进去，又撒了些糖，倒面粉，生粉，再加水，之后开始搅拌。等搅的有些粘稠。便再次打开煤气，倒了点油润了一下炒锅，等锅内那点油烧热了，他便把糊糊倒了进去，用铲子摊平。开了小火抖动着锅，慢慢煎着南瓜糊。
“为什么，要抖锅呢？”
阿消站了起来，退后了几步看着抖着锅的孑。他把口罩扯了下来，左手还抓着锅柄，继续抖着。
“为了让南瓜饼定型，然后你看着这个。”
他停下了抖动的手，阿消竖起了尾巴看着锅。
孑颠了一锅，南瓜饼滑到空中翻了个面。阿消看着南瓜饼飞了起来，张开了嘴巴。
“怎么样，感觉——”
“戴上口罩卫生的问题要注意。”
阿消指着孑，孑立刻把口罩拉了上去。
等到南瓜饼煎好了，他用铲子把它叠到一起，有用夹子夹了出来放在了盘子里，拿起了另一把尖刀把它们划成像是披萨的片，装进了一个大一点的盒子里边，封好。
“给，您的坚果南瓜饼。”
他抓着盒子开口的那侧，探出身子递给了阿消。阿消把钱递了过去，把盒子拿了过来。
“您慢...”
“卫生问题还是要注意，这样对食客和自己都是负责。”
“是是是...您说得对。”
孑不停地点着头。
阿消闻了闻手里的盒子。
“但是很香，谢谢你。”
“不客气，您慢走。”
竖起来的松鼠尾巴慢慢走开，孑把口罩扯了下来，擦干净了尖刀，洗了一下砧板，又连带着把炒锅刷了个干净拿了下去，换了个汤锅上来。
孑蹲在摊车里，翻找着材料。
“猪骨高汤...今天没拿叉烧肉，鸡蛋还够...只拿了鸡肉丸和鱼丸吗...玉米粒罐头，快过期了，就不拿了吧。”
孑把框内的速冻拉面和装在袋子里的肉丸拿了出来，又拿出了一盒浓汤宝。丢在砧板上。
他挠了挠头，看着摆在砧板上的食材。
“喂，小哥，可以做吃的吗？”
孑闻声望去，两个带着兜帽的人站在摊前。
“有拉面。”
“两碗，吃完给钱。”
孑撕开了一个浓汤宝，挤进了汤锅里边。
“那边坐，稍等，好了叫您。”
戴着兜帽的人没再说话，两个人坐在门外的桌子旁，有一个人摘掉了兜帽，甩了甩头发，趴在桌子上，是个女孩子。
孑在锅内倒了水，用筷子搅开了浓汤宝，撕开了拉面倒进了另一旁烧着水的蒸锅里边。
“那个，要鱼丸还是鸡丸？”
两个人彼此对视，那个趴在桌子上的女孩子举起了手。
“小哥，一份鸡肉，一份鱼肉，鸡肉的那份加急，马上我就要饿死了。”
热气很快充满了小摊，孑脱掉了衣服，系在了腰上，他爬出了车，取了一个奶锅回来，架在煤气炉上，在里边倒好了水。
一个戴兜帽的站起来，走近了摊车，他和孑差不多高，摘下了兜帽，一头雪白的头发，脸上还有着一个刀疤。
“摊主，跟你扫听个事儿。”
孑用菜刀划开了鸡肉丸和鱼肉丸的袋子，倒进了奶锅里边，看了一下趴在桌子上的女孩子，又取了个鸡蛋放进了奶锅里边，盖上了盖子。
“有什么事要问的。”
“龙门这儿，其实有挺多感染者的吧。”
孑取了个大碗，把煮好的面夹进去，倒入了盖过面的浓汤，夹起了鸡肉丸放进了面里。
“贫民窟那边有许多的，但是最近不怎么好，说是近卫局已经和某个公司合作了，在那里准备弄点什么。”
那人搓了搓手。
“你是感染者吗？”
“我不是。”
“那么你会通知警察吗？”
摊外的人把手伸进衣服里。孑拿开了奶锅的盖子，取出了鸡蛋，剥好之后放进了面里边。从桌子底下拿出了双一次性木筷。
“鸡蛋，给她加的，好好吃吧，警察暂时不回来的。”
他把碗递了出去。
摊外的人把手拿了出来，接过了碗。
“谢谢，摊主。”
他把面拿了过去放在她面前，掰开了筷子放到了碗上。孑看着锅里冒着的热气，去取了一个新的碗。
“好香~”
趴在桌子上的女孩子睁开眼睛，把手放在桌子上。
“怎么不吃呢？”
他把手按到了她的手上。
“想等你，一起吃才有家的感觉。”
他握住了她的手，抚摸着。
“唉，可惜我现在只能让你吹着冷风吃好吃的。”
“姆，不怪你，怪我是感染者，不然也就不会连累你了。”
孑做好了新的一碗，端着碗看着他们俩。
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
“笨蛋，我是喜欢你才会和你一起逃跑，怎么说是你连累我呢。”
“你的面好了，先去取吧。”
他回头看了一眼端着碗的孑，然后笑着站起来好了过去，他的脸有了些红色。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面钱要多少。”
孑把碗递过去。
“不用付了，先吃饱吧。”
他犹豫着，没有伸出手。
“不会是很贵吧...”
“不必，龙门人够局气，这点小事没什么问题，多磨蹭一会儿可能她就更饿，警察也可能来了。”
“谢...谢谢...”
他接过面碗，立刻转身。
“等一下。”
“欸？”
他转回来，孑把木筷递了过去。
“喏。”
“唔，谢谢。”
他端着自己的面，拿着筷子，和女孩坐到了一起。
“快吃吧快吃吧，钱我已经付过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面夹给女孩子。
“不用再给我了，夹回去。”
“可你很饿啊。”
“夫妻，不能有福才同享，有难也要同当。”
她笑着，把面夹了回去，用筷子夹起了鸡肉丸，塞进了嘴里。
“唔，好吃，这个好吃。”
“好吃就快吃吧。”
孑看着两个人，用自己的衬衫擦了擦手。
两个人一边吃着一边笑着。就算是路边摊几块钱的面也会很好吃。吃完了面，男孩子把碗叠在一起，送了回来。再次道谢之后，拉着自己的女伴走了。
孑刷了下碗，倒掉了奶锅里的水，把没加进去的丸子倒进碗里。，然后拎着泔水桶往路边走。
“要我帮你吗？”
有一双手拍了一下孑的肩膀，绿色的头发随风飘动，力锯按在地上挡住了吹来的风，般若在黑夜里显得更令人恐惧。
“晚上好啊，星熊警官。”
孑继续走着，把脏水倒进了路边的下水道。
“给你介绍个好差事，如何？”
孑抬起头看着星熊。
“不会是当警察吧...”
“介绍你个制药公司，进去到食堂工作或者转成战斗员，看你心情。”
孑拎着桶往回走，星熊提着盾跟着他。
“有工资，有保险，没有996，也不会有危险的任务，老陈也在那边。”
孑又钻进了摊车，星熊站在摊外。
“要是让我带队叉鱼，我熟。但是要我打架的话，还是算了。”
“上司也是好人，不会难为你的。”
“再看看吧...我还没收摊呢。”
“考虑好了的话，你知道去哪儿找我，你去那边工作可比在这里安全多了。”
孑什么都没说，擦着自己的刀。
星熊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那我先去找老陈，如果你想好了，记得来找我。”
星熊提起盾，飞快地跑走了。孑对着她的背影挥了挥手。
他关掉了汤锅，关掉了蒸锅，打开了折叠椅，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书坐在了椅子上。
他用手捏住了自己的书签，把书翻开。
摊外有摩托车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停了下来。
“哟，小哥，还营业吗。”
他把书放下，看着摊外站着的人。戴着奇怪头盔的人，穿着奇怪的黑色的衣服，里边是白色的类似大褂的东西，还把手插在兜里，听声音是名女性。
“营业，您想吃什么？”
她把头盔摘了下来，四处打量着摊车。
“没有菜单啊？”
“您想吃什么说就好，我会做的就做，不会做的就尝试，价格吃完之后再议。”
那个女人踮起脚看了看里边。
“蛋炒饭，可以吗？”
“米饭要现蒸。”
“可以，麻烦您啦。”
孑从摊内的米袋盛了半碗米，重新给蒸锅加了水，打开了炉灶，取出了鸡蛋和大葱，放在案板上。
“能加些玉米吗？我看见那里有甜玉米罐头。”
孑拿起了菜刀擦了一下。
“那罐还有三天过期，您确定没事吗？”
“加吧加吧，有点想吃。”
“嗯，知道了。”
孑把鸡蛋打进碗里打散加了些盐搅了搅，切了些葱段，等水烧开以后把生米放进了蒸锅。然后取出了玉米罐头，把它打开放在一边。
“今天也好累呢。”
摊外的女人说了话。
“工作很不容易吧。”
孑默默数着时间。
“龙门这里有好多的感染者要收治，也混进了好多的整合运动。”
她把头盔挂在了车把上，孑往外看了一眼。
“把车推到灯光底下，不然电瓶会被偷的。”
她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摩托车，把它推进了摊车的灯光内。孑把蒸锅的盖子掀开，米饭焖好，关掉蒸锅那边的炉火。拿起了炒锅放了上去，起锅烧油，把葱花丢进去炒香，然后倒入了蛋液，滑着锅，煎了一个完美的煎蛋。
“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们能做出治疗矿石病的药，这样就不会有争斗了。”
“那样的事估计还很遥远。”
他把玉米粒倒进去和鸡蛋一起炒，炒了一会儿他关掉了火，闻了闻，然后把米饭倒了进去。
“我们对那些感染者，一直在追赶，赶尽杀绝的，面对这样的生活我感觉很累，总是能希望感染者和非感染者能够共存，当然治好他们更可以。”
“这样会很累的，适当对自己好一些不要去想那些东西吧。”
“罗德岛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找到解决一切的办法，所以，我还不能休息，得继续工作下去直到找到解决的办法。”
孑从调料栏里拿出了酱油，倒了一点，借着锅的余热颠了颠勺。
摊外的女人继续说着。
“我感觉你不像是坏人。”
“怎么说。”
“女人的第六感，觉得你人很好，只是不懂怎么表达。”
“客人您说笑了。”
孑把炒好的饭盛进了碗里，取了个勺子扣在了上边。关掉了煤气炉。
“给您，您的蛋炒饭。”
女人双手接过碗，闻了闻，嘴角上扬，笑了出来。孑擦了擦手。
“感觉客人您做了很多比较难处理的事情。”
那个女人笑着，拿起了勺子挖了一小勺，吹了吹。
“等我吃完这一口再和你说，吃着饭和人说话不礼貌。”
她把饭送进嘴里细细咀嚼，然后咽下去。
“首先，你做的饭很好吃，让我整个晚上都舒服了不少。然后，晚上的时候我和你一样，可以是小贩也可以是厨师，或者说干脆是一个路人。”
孑看着她。
前脚熊sir刚走后脚就来了个女人，这其中有事儿。
“我听过你的传闻，鱼市场的孑，凶神恶煞的小吃摊主，龙门隐藏黑帮分子，对吧~”
“老板，我只是长得凶，再加上平时切鱼，去厨房帮忙刀法学的利落了点，就被当成黑帮分子。”
博士继续吃着那碗饭，咽下了下一口，她用手擦了擦嘴巴。
“做个自我介绍吧，我是罗德岛的博士。”
孑眨了眨眼睛，看着她。
“不熟悉，和警察局合作的吧。”
“是坏人就对了~”
孑低着头，把自己的菜刀收进了包里。
“不是很理解这种事情。”
“是，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吧。”
孑没说话，点了点头。
博士静静地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饭，孑站在那里看着她。
她把碗递了回去。
“刀功好，长得像坏人，并不是代表你天生就适合做恶人，你就是你，这件事是不会改变的。”
博士取下了挂在车把上的头盔，戴在了头上。
“怎么说一天三顿饭，哪个都不能少，吃多少看的是自己选择，所以呢。”
孑盯着她看，站在原地。
“做些你想做的事情，你也有你珍视的东西，对我来说今天最宝贵的就是晚上的蛋炒饭，彻彻底底的把我喂饱了，虽然吃这么多可能会胖，但还是谢谢啦。”
博士说完，骑着电动车走掉了。
孑解下了系在身上的衣服，穿好，爬出了摊车，把桌子和椅子收起来，牌子塞回去灯也关上，看了一眼近卫局的方向。
“收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