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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先觉醒,他们最先死去!
映霜清 2021-09-13

对于历史我一向热爱,但对于中国近代史却一直不愿去触碰。课本里的只言片语中,流出的是中华儿女的血和泪;书中的一字一句里,传出的是百姓流离失所的哀嚎,以及有识之士壮志难酬的痛哭。然而《觉醒年代》这部剧,让观众从另一个角度看到了无数仁人义士为探索救国道路砥砺前行的身影。虽然身处黑暗,但最先觉醒的他们向往光明,并愿为中国带来光明。

一、“新”与“旧”

最初认识陈独秀还是初中时期的历史书里,对他的记忆也仅仅停留在他所领导的新文化运动。(陈独秀后期的投降着实给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直到看了本剧,我才意识到对历史人物,我们有时往往只看到了冰山一角就急于盖棺定论。)正式他所领导的这一股“新风”,让整个中国焕然一新。

他的《新青年》开启了中国思想启蒙的先河;他的《新青年》成为当时一大批最优秀知识分子同敌人战斗的阵地;他的《新青年》成为了中国从沉睡中觉醒的见证者。

与这股“新风”格格不入的,是样在北京大学中的“守旧之风”。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林纾、辜鸿铭、刘师培、黄侃几位大师。其中最有意思的当属辜鸿铭先生了。

记得剧中辜鸿铭曾说自己“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可就是这样一位大半生身处国外的华人,虽然在北大教授外国诗歌,却坚持尊孔读经,尊礼尊君。真可谓“怪哉”。

作为“旧道德”的代表,辜鸿铭自然被视为封建礼教的“卫道士”,新文化运动的绊脚石,然而辜鸿铭在学校礼堂的一番讲话却发人深省。人们能剪掉有形的辫子,但是没人能剪掉心中的“辫子”。辜老的辫子捍卫的不是君主,不是朝廷,而是中国悠久的历史和文化。辜老虽然从小接受西方文化,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始终充满了信心,为未复兴传统文化所做的努力让人由衷敬佩。

当所有人认为中国的未来出路只能依靠向西方学习的时候,仍有像辜老这样的大师们扎根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之中,也许正是他们的坚守,直到今日中国传统文化依旧焕发光彩。

和辜老相反的则是“新派”中的胡适。对胡适的评价,最出名的应该就是“新文化中旧道德的楷模,旧伦理中新思想的师表 ”。胡适是白话诗的先驱者,他的《文学改良刍议》可是称得上是新文化运动的号角。他崇尚西方,在巴黎和会期间曾将全部希望寄托在美国总统威尔逊的身上,但是他为人处世却坚守儒家的“君子之道”,面对包办婚姻他不敢违抗母命,妥协于传统的礼教之下。

也许正是那个特殊的时代,造就了他们特殊的思想。在风雨飘摇的中国,无论是“革新”还“守旧,”他们始终坚持着自己的道路,并为此不懈奋斗。

二、“出世”与“入世”

“出世”是道家的哲学,“入世”是儒家的哲学。这两种不同的思想正如同阴阳两极,塑造出中国人独特的性格特征。而当国家处于动乱之中,这两种思想也成为不同人所信奉的准则。

记得本剧一开始,陈独秀就立下了“二十年不谈政治”的誓言,转而从改造国人思想入手,将“德先生”和“赛先生”请进中国。与他想法一致,并且始终坚持不谈政治的就是同为北大教授的胡适。

然而事实证明,陈独秀“出世”的誓言并没有践行到底,反而胡适才是真正“出世”的人。当巴黎和会上日本人步步紧逼,所有人都密切关注国际局势的时候,胡适不为外界所动,将一切希望寄托在美国身上;当北大师生在外游行,维护国家主权的时候,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不是国家的生死存亡,而是迎接即将到来的老师;当《新青年》成为传播革命思想的阵地时,他不止一次和陈、李二人为此发生争执。或许胡适有他软弱的一面,但在学术上他“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精神,对中国学术研究的总结以及中国近代哲学的发展的贡献具有不可磨灭的功绩。

和一心钻研学术的文人们相对的,自然是身处政治漩涡的政客们。一个国家的沦丧自然和无能的政府脱不了干系。然而在这部剧中,而我们能看到一批虽然处于污浊官场,但仍满怀国家大义的人这里既有得知青岛将要沦陷,愤而辞职的汪大燮,也有游走在“正反”之间的吴炳湘。(但从剧里来看并不是纯粹的坏人,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北大的师生)。众多政治家中,最令人难忘的则是巴黎和会的中国代表团。

巴黎和会部分是整部剧中第一次令我痛哭的地方。“弱国无外交”明明作为战胜国的中国,却要面临领土被分割的命运;明明是讨论中国命运的会议,中国代表团却无权参加。当中国代表团不得不采用“堵门”这种方法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千篇一律的托词。他们也曾经以为能像英雄一样凯旋而归,最终却被牢牢钉在了耻辱柱上。

 

“弱肉强食”是自然界的法则,也是国家间的生存法则。直至今日,如同“巴黎和会”的场面仍在上演,不同的是如今的中国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屹立在世界的舞台之上。

 

三、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觉醒年代》记录的是中华觉醒的历史,也是无数人为救亡图存不断探索的历史。每个人用自己的力量寻找中国未来的出路,用自己的“药方”治疗积贫积弱的中国。

 

陈独秀曾立誓“二十年不谈政治”,用科学、民主改造人们的思想。之后与李大钊相约“南北建党”,用科学的理论引领中国走向光明的未来。

蔡元培不断“试错”,虽然付出了巨大而悲惨的代价,但为中国也培养了无数优秀的人才。

易白沙、屈武面对黑暗的军阀统治最终选择了“我以我血荐轩辕。”

延年、乔年等一批青年学生最初崇拜无政府主义,然而通过一系列的实践,最终找到了正确的道路,哪怕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在文学方面,鲁迅也坚持以笔为枪与敌人英勇斗争,他的一字一句如同利箭一般直击人的灵魂深处……

如果说巴黎和会的外交失败令人心痛,那么李大钊等一大批革命志士的牺牲则令人震撼。他们最先觉醒,他们最先死去。然而正是他们的鲜血,唤醒了无数沉睡着的中华儿女。

很多人如我一般,在看过剧后重新燃起对那段历史的热爱。那一页一页泛黄的历史唤醒了每一个中国人刻在血脉中,对祖国不曾遗忘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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