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我会在突然诈尸呢?
ooc致歉
“快,呼吸机!”“准备手术!”“都让一让!”“家属留步。”
手术室大门在夏习清面前合上,灯光太刺眼了,他的手无意识地颤抖,手里攥着刚才周自珩挣扎着塞的纸。
致 我亲爱的小玫瑰:
展信舒颜。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快不行了吧,我的小玫瑰不要哭,我要心疼的。
我们不是要长长久久吗?你不是说不会死在我前面,让我一个人吗?
那是一个冬日的午后,太阳很好,天气暖融融的,竟有了一幅春态,周自珩和夏习清都闲来无事,俩人各捧了一杯西瓜汁,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西瓜是出自大棚,榨的汁不怎么甜,周自珩干脆放了杯子,撒娇耍赖地躺在他腿上,微微眯起眼睛,阳光柔和了他有些凌厉的五官,倒透出点可爱来。夏习清无奈地揉揉他的头发,将他虚虚搂住,防止周自珩折腾着掉下去。
“习清,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吧?”怀里的人有点打瞌睡,此刻强打了点精神,眯缝着眼睛问。
“会的。”
“真的?”
“不然你想找谁?”他似乎是被气笑了,没好气地问。
怀里的人咂巴下嘴,“哦”了一声,迷迷糊糊地念叨说:“我不让你死在我后边,他们都说后走的人可难过了……”
待到周自珩呼吸放匀了,夏习清才笑出声。
还总攻呢,明明就是小学鸡。
我觉得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就是遇见了你,能寿终正寝,一点儿也不遗憾。我想,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大好事,才能在公园走丢,见到你。让你等了好多年,我的小玫瑰辛苦了,还好最后把你找回来,我真的很幸运。
眼前闪过漆黑的衣柜,在雨中背着他的那个人。
明明我才是被照顾的一个,能遇见你,我也很幸运,真的。
小玫瑰能不能再等等我?等我下辈子再来找你。
夏习清感到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纸上工整的字迹。
不,不能哭。
五十岁那年,周自珩带他去看海。
那天风挺大,灰色的海浪一层层拍打在岸边黑色的礁石上,空中有一只飞翔的水鸟。
周自珩紧紧握着他的手,看着远方无尽的水域,而他看着他。
他的珩珩很优秀,很耀眼。
周自珩忽然回头看他,两人靠在一起。
“我爱你。”“我知道,我也是。”
海浪,风,白鸽,拥吻。
下辈子,我就不当演员啦,我们两个最好从小就一起长大,大学毕业以后,我们就像所有情侣一样打拼,不用担心会暴露在媒体下,然后我再带你去世界各地,陪你把没看过的,都看一遍,好不好?
他想起来他们也有吵架的时候,一个灰蒙蒙的阴天,他忘了他们因为什么争吵,只记得他愤怒地把一盒颜料打翻在地,以及周自珩离家时关门的“咔嗒”声。
他一个人坐在狼藉的画室,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丧失时间观念,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直到听到一声开门的声音,他的爱人拿着打包好的饭菜和药回来,看到坐在窗边的他。他好像听到了周自珩无声的叹息,感觉到他轻而缓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有力的手臂把他圈进温暖的怀抱,他听见头顶的声音:“习清,我是因为爱你,所以和你一起坚持,能再相信我一点吗?”他听到自己喃喃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不,这本来就是他的错。玫瑰放下了一身刺,站起来,回抱住自己的爱人,认真地承认错误,虽然说的磕磕绊绊,但不再退缩。毕竟他夏习清的爱人那么优秀,他想,我得跟他一块儿,变得更好才行。
习清,我的玫瑰。
能与他肩并肩。
“滴……”
习清,我爱你。
我知道,我也爱你,这一回,你可别让我等太久啊。
冬日的阳光洒进病房,为玻璃瓶里的白玫瑰镀上雾一样的银辉,书被风吹乱了页码,床上的人心跳已经停止,床边趴在他身侧的人手里攥着一张信纸,也已经没了呼吸。两人都笑着,仿佛多年前那个冬日的午后。
“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吧?”
“会的。”
你听到了吗?
致 夏习清
周自珩 留
我听到了,下辈子,还要听到。
致 周自珩
夏习清 留
因为这世间,只有爱,可以超越一切。
写在最后:
本来打算在2022年的第一分钟发的,但发现那天还在上课,于是只能作罢,改在今天发,如果条件允许,会尝试再发一篇。
看到这篇文的朋友们,过去的一年,不知道你的生活是怎样,但不管怎么说,新的一年,它依旧是来了。
生活总是不如意,我们总是有诸多遗憾,但我始终相信一句话:上帝是公平的。即使你不觉得如此。所以不管你处于何种境地,坚持下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此祝福你们,在新的一年,都能如愿以偿。(实在很难受可以找在下点梗昂,虽然本人又忙又懒跟文都随机掉落文笔还渣,但是绝对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