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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海字辈
叫我小白 2020-10-07

        “我叫张海清,出生于中国东北一个神秘而古老的家族。”

        不记得是哪一年的一个大雪天,一个张家旁支的男人紧抱着怀里的孩子,顶着凌冽的风雪大步敲响了张家本家大宅深处的一间院门。第二天,整个张家都知道了一个消息:族长张瑞桐的女儿醒过来了。

        她的名字是张海清,五年前的十一月出生于东北张家,是这一代张家血统最纯正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反正从那以后,她的父亲就是张瑞桐。

第一章

       张家的孩子都是从小开始接受训练的,按照张瑞桐给出的说法,张海清也曾经和同辈的张家孩子一起训练,后来因为训练时的一次意外受了伤,昏迷了整整一年。张海清知道张瑞桐在骗她,但是这番话也不全是假话,至少她原来确实受过很系统的训练。

        张瑞桐是族长,在张家大宅有一个自己专属的大院,张海清便也跟着在这个大院里有了一个自己的小院。或许是因为身份,又或许是因为身体原因,张瑞桐没有再让张海清和其他张家孩子一起训练,她的训练由张瑞桐亲自安排指导,就在她自己的院子里独自进行。张海清平时的生活由一个稍大一些的女孩照顾,张海清不知道那个女孩叫什么,女孩除了送饭送水之外不经常出现,每次都不会待很久,张海清也极少与她交流。张瑞桐从来没有限制她的自由,但是她能感觉到张瑞桐并不希望她频繁出现在别人面前。

        长久以来,虽然张瑞桐每日会安排张海清的训练,还有那个偶尔会出现的女孩,但张海清始终感觉自己过着一个人的生活。这种感觉不仅不让她觉得寂寞,反而更让她感到舒适,或许这也是张家人的性格使然。

        然而这种舒适的孤独最终还是发生了改变。这么说或许不太对,但张海清的生活自那以后便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海清,这个孩子以后就和你一起训练了。”那是张瑞桐刚成为新任族长张起灵不足一月的时候,也是张海清来到张家的整整第三个年头,那个瘦弱的小男孩被父亲领着走了进来。开门的时候夹带着屋外午后依然肆虐的风雪。这就是张海清和那个孩子的第一次见面。后来的情形张海清已经记不太清了,她只记得那个看起来与她一般大的孩子落在她身上的古井无波的眼神,以及张瑞桐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的名字是张海乾。

        当天张海乾就提着一个小包袱住进了她的小院,两个人一个房门朝东,一个房门朝西,推开门就可以看见对方,两个孩子就这样一起开始了训练。张海清确实是很少走出张瑞桐的大院,但即使如此,她还是隐约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了一些和张海乾有关的传闻。族里人都说他和家族流传的三千年婴儿有着莫大的关系,张海清从来不予理会。

        平时的训练与学习不仅辛苦,而且枯燥无味,但张海乾似乎并不这样觉得。或者说,张海清感觉在张海乾眼里好像什么都是一样的,没有所谓有趣和无趣之分。张海清也很少看到张海乾的脸上出现什么表情,他似乎总是不哀不喜,不怒不乐。

        在张瑞桐的大院的角落有一个许久无人居住且无人打理的偏僻荒芜的小院子,那是张海清除了训练睡觉之外最常待的地方。因为没有人会来到这个地方,所以张海清空闲时会在这个院子里静坐,放空自己,偶尔也会想象一下张家古宅外面那个世界的样子。张海乾来了之后,院子里的人便多了一个。两个人之间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的,都坐在台阶上,倚着已经掉色的柱子,沉默地从天井下望着天。

        张海清关于这个院子最深刻的记忆发生在她第一次见到张海乾的一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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