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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该拟什么标题

        十月的天,总是让人想走路。

        做了几年准“五不青年”的元凯,背着单肩包,走在马路旁的人行道上。他是专门乘公交车来这里走路的,因为他想走这里的路。

        此时是下午六点多,且周边都是写字楼及工作区域,所以路上人较多。天气凉爽,空中飘着细雨。元凯慢慢地走着,没有撑伞,他喜欢这种细雨。但他不喜欢人多,好在人多的路段不长,人流都涌入了前面的地铁站里。他经常想:不和人交往,喜欢没人的地方,行吗?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性格使然。所以只好拿“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来安慰自己。

        走到了白食路,这条路除了骑电单车的左冲右突之外,没什么人。路灯下有雨丝,阴暗的天空,此时不忧伤更待何时。没想到龟庙新村拆迁旧改了,整个村子被夷为平地,那些楼都变成了碎块。上大学时,元凯在这里住过四个学期,那时学校把一部分学生宿舍安排在临校的龟庙新村里。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光,美食与美女并存,奋斗与憧憬齐飞。然而,现在都拆了,有多少回忆还能留住。唉,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再往前走,就到了大学校园的南门。自从有了疫情以后,学校就不给校外的人随便进去了。元凯之前进去逛了几次,跟逛公园似的,还可怀念大学时的生活。现在疫情过去很久了,不知校园开放了没有。他见到好像门口的保安还在检查进入的人,于是想去小东门看看。

        再往前走,从白食路拐进一条小路,走一会儿就到了小东门。这是一个像房间的门的小门。此时,门旁站着一个男保安,坐着一个女保安在写什么东西。元凯闷着头往里走,一只脚几乎已经踏进门内了。只听男保安发出微弱的声音:“请出示校园卡。”

        元凯见到男保安那学生模样、有几分秀气的脸庞,以及透露着一丝冷漠和无奈的眼神,心想:你丫是学生兼职的保安吧。元凯说,我找个人。保安弱弱地说,找人的话让他出来接你。元凯说,这样啊。坐着的女保安侧过脸瞟了一下,继续写东西。

        元凯离开了小东门,也不知道去哪里,那就往回走吧。他想:如果刚才我装作没听见,硬闯进去,他会不会拦我呢?算了,不难为他了。

        那就在校园周围走一走吧。他走了血府路,又走了难嗨大道。天已经黑了,雨也停了。脑子里总是出现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无聊啊,寂寞啊,郁闷啊,还有各种各样不可言说的东西。走了那么多路,累吗?还行,累就停一下。累也得走到车站啊。

        元凯又想起了萧伯纳说的“生活中有两种悲剧:一种是丧失你心中的欲望,另一种是实现这种欲望”,所以说要“允执厥中”。他想:我还有什么欲望呢?难道只有“终极关怀”了?除了终极关怀,其他都是扯淡。但是,终极关怀得不到哇。

        算了,不想了,反正总是反复地想。自己给自己想出了一个答案,然后没多久就推翻了。再想出一个答案,又推翻了。想来想去,就这么几个答案轮流坐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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