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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WY (终章)
柔情似水泥 2021-01-08


 *

 崽啊,老娘要跟你说个事儿,你听好。

  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认真点,我告诉你,你不是你爸亲儿子。

  哦。
  ……小朋友,端正一下你的态度好不好?好吧,我确实撒谎了,但妈妈要认真的告诉你,你别把他当你爹,好好过你自个儿的就行,将来找媳妇儿的时候也不用听他的意见……

  妈妈,你过来,我也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嗯?什么啊?

  你趴过来,我不想让邵哥听到。

  好了,妈妈趴过来了。你说吧。

  我不娶媳妇儿,我和妈妈一样,也喜欢好看的小哥哥。

  啊,啊?哦,可以啊。什么?等等,等等!


 *
  金秋的阳光里,两个孩子搓着手,奔跑在红塔礼堂的前方,背包里是今天的数学试卷,后面的女人背着小提琴,慢慢悠悠地溜达着跟在二人后面。
  迎面来了一个卖炒栗子的摊儿,俩孩子一下就走不动路了,女人走上前去掏出一个小荷包,不想那卖栗子的人指着她的小提琴说了什么,她笑了,温柔地取下琴,演奏了一曲四季。
  两个孩子吃着栗子,又跑向远方了。
  *  


  他沿着湖边走,身边响起一片热闹的欢腾声,人们都朝礼堂的方向涌去了,独他逆人流而下,步履稳健而轻快。

  耳边似有风和雪的吟唱,吟唱旧时的歌。

  他走到了刚才的食堂门口,闪身进了一旁的洗手间,掏出了自己的旧衣服,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条,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把纸条摊开,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

“给我最爱的心肝宝贝儿小玉玉,哥以后一定好好疼你——你简哥。”  

今天大少爷丢人事儿做了老鼻子去,在他列的排行榜里绝对能进前十,但是幸好,他还没丢人丢到家。

  他叹了一口气,把拿小纸条拿到灯下像验钞一样仔细地看了又看,心想还好那小混蛋之前把他气个半死的时候给拿出来了,要不然真是完蛋了。

  他这个人,别看面上有多风骚不要脸,像这种真心实意的海誓山盟,要说出还真是为难死他了。

  邵群就不切。

  小时候他妈问俩人长大之后娶了媳妇儿要怎么宠人家,邵群说得那叫一个漂亮,又是要给人家做饭啦又是要给人家洗碗,听得他妈直乐,跟他说那是保姆干的事儿,俩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灵魂上的尊重,没那个你和养个小蜜有啥区别。然后问他,小英子,你咋地啊?

  他想了想,果断地出了个柜,妈我喜欢男人不要媳妇儿,吓得他老娘一个花样滑跪扑倒在地。

  三人本来又是一场鸡飞狗跳,但不知道哪里窜出个报信的,来通知他妈了什么,他妈就扔下俩娃跑医院去了。

  他本来还挺不安的,但他妈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第二天俩人就翻篇了,他妈要出国汇演,走之前还给他煮了一碗面条,难得应了他的要求,卧了两个蛋,又弄了点青菜,还真的铺了厚厚的两片培根。

  “你要走啦?”

  “昂,照顾好你自己嗷。”

  “成,你放心吧。”

  他没说早点回来,他知道她不需要别人插手自己的事儿。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他妈。

  他呆呆地看着手心里的纸条,忽然就回想起了邵群从英国打回来的第一通电话:

  ‘英子,以后我就找一个胸大无脑的白痴过日子就成。”隔着电话他都能闻到对方一身的酒气,“我不求什么灵魂共鸣思想尊重了,让她给我做饭洗碗伺候好就足够了,我也不会亏待她,我有的是钱,我给她钱,给她地位,她要什么我给什么。”

  “但感情这个事情啊,我怕了。”

  “我是真怕了你知道吗英子?我妈和蔚姨也算是受够了,她俩这辈子就栽在这什么情啊爱啊的事儿上了,这么两个例子摆在那里,我他妈也实在不想试了。’

  为什么不试呢?

  他忽然觉得掌心的小纸条有千钧重,重到他一秒钟也拿不下去了,火急火燎地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大步迈出了卫生间。

 为什么?原因无他。

  真心太重,负担不起。

  他昂首阔步地走在空空荡荡的小径上,觉得果然丢了就轻松多了,初雪后的断桥旁,阳光正好打在他脸上,冬日里的太阳,总是让人觉得格外地温暖。

  他一时间被照的很舒服,不禁眯起了眼睛,立定,开始在原地呼吸清闲的校园空气,那是他自离开后十几年来都没有再品尝过得奢侈品。


  简隋林拿着李玉给他的山茶花从拐角出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这么一幕。

  男人一身纯白色的西装,围着一条正红色的围巾,站在梅花树下,惬意地闭着眼,细嗅白梅暗香。

  他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他口干舌燥,两眼发直。世间的一切好像都变成了空白,于他,过去,未来,以及现在,左右不过是面前的人而已。

  他走了过去,悄无声息,他曾经恨不得掐死自己,只为让自己不发出令那人厌恶的呼吸声。

  他站在一树白雪后面,怀里紧紧地捧着怒放的山茶花,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人,完美无瑕,是多么适合他的一个词。

  他吻上了男人面前的霜枝,二人的胸口,隔了一朵雪白的山茶花。

  “哥。”

  简隋英没睁眼,但在听见这一声的时候眉宇间就爆发出了惊人的戾气,简隋林本来打算上前的勇气瞬间就没了,他稳稳地后退了几步,把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明媚地笑了起来:“哥,你怎么在这儿?”

  “你的手伸的也太长了,”

  简隋英一语双关地说,动了动眼皮。

  “你上次生日的时候,我给你十八万,不够花的?”  

  简隋林的眼中波光诡谲,“哥,怎么了吗?”

  “你在做慈善项目?”他倏地睁开了眼睛,冷漠地打量着这个弟弟,“也好,像你们这种人,积积德总没坏处,省的以后打包下油锅。”

  “哥,我……”

  “隋英哥!” 正待他辩驳,一个惊喜的声音从他背后冒了出来,简隋英回头一看:“哟,离离大小姐,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欠了欠身,站在了道路的左侧,好让宋小宝张牙舞爪地蹦跶过来,“你看见我大哥了吧!我天,我真是没想到,他那种没心没肺的居然感动的也有说不出话的一天……”

  “那可不是,他盼这个怎么着也得有半辈子了。对了,你怎么出来了?你先生呢?”

  “嗨别说了,还不是因为你啊。这儿,我哥让我把这个给你,”她拿出一个钱包,“一个老教授刚才到处找你,说要把这个还了,他还让你拿上这个。”大明星掏出了一张小卡片:“老人家说‘’谢谢简总的五十万赞助,将来研究的成果会公布在这个网站上,会通报您的名字,请您务必记得赏光浏览一下。 ’,嘿,这话可真有意思,怎么不办个线下的活动呢?”

  “撺掇你哥再捐个百十来万就有咯。”

  “哈哈,也是也是,那,我先回餐厅啦!我先生还等着我吃饭!”

    吃饭?看着宋离离远去的背影,他歪了歪脑袋,这才发现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的位置。哦,是该吃饭了。

  于是他回身,直接绕过了僵在原地的简隋林,打算出去找个餐厅吃一顿。不想却被一个人直接扣住了肩。

  “哥,你,你捐了多少钱?是给褚教吗?你怎么认识他的?他跟你说什么了?我……”

  “事儿妈啊你?”

  简隋英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一下子挣开了简隋林的手不说,还随手把刚才那涂满敦煌飞天华美图样的卡片丢入了垃圾桶,“老子快饿死了要去吃饭,赶紧麻利地给老子滚!”

  “哥,你不会没吃早饭吧?”

  “当然吃了!快滚!”这倒是实话,半碗小米粥,连根咸菜都没有。

  “等一下,我还有几个蛤蟆吐蜜搁在那边,你等等,我给你拿过来。”那是他最喜欢的早点,他总叫李玉给他带几个来。小时候简隋英从部队回来带他去大学边上转过一圈,让他好好学习,以后就上这个大学,千万不能给老简家丢人。完了就给他买了一大堆没什么用的大头书让他背着,看到他累得直喘气儿还笑。

  然后就把他的书都揽了过去,还给他买了一个大大的豆沙烧饼,告诉他,那叫蛤蟆吐蜜,让他学乖点,要不然就把他打成这个鬼样。

  这点心外表丑的惊人,他真不想吃,但屈于简隋英的淫威之下,还是咬了一小口。

  既香又脆,甜咸适中。

  从那以后,他就迷上了这表里不一的家伙。

  不过简隋英自己可从来不吃这丑东西,他早上看李玉拿的时候就恶心,这会儿听简隋林一说更来气,要不是看着旁边是香园雅径,刚才过去的是小家碧玉,他早一拳把这个便宜弟弟打趴下了,哪儿来那么多费事?

  他懒得再说一句废话,踩着简隋林的脚迈了过去,然而:

  “哥,哥!你等一下,这个你拿上!”简隋林被踩了一脚毫无惧色不说,脸蛋还红润了些,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哥:“这个花儿,你不是在找上好的金风玉露吗?那个都没有这个好,这是我们学校新培育的品种,李玉弄的,特别耐旱,不用怎么照顾也能活!”

  这小子什么意思?明里暗里说他忙得不着家吗?简隋英的青筋登时跳了跳,实在忍无可忍转身就要给简隋林一拳,但一个拳头过去,却差点砸到青花瓷的花缸上。

  那花缸的沿上有几个字,李玉,二零一零年八月十五,试验品三十五号,十八学士。

  简隋英原来是当狙击手的视力,自然看得明明白白。

  这是怎么回事儿?他脑子里转了一圈,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想法:

  哦,八成是李玉那小子觉得早上得罪他了,让小林子来向他陪罪的,但是脸皮又太薄,不好意思直说,也是够矫情了。

  正这么想呢,就见简隋林顺势把花盆塞给了他,小脸红扑扑地道:“哥,漂亮吗?这是李玉他们系里一个研究弄的,他在老城区里有那么几栋楼,专门用来做实验,控制环境对植物生长发育的影响……”

  “捡重点说!”

   “哦,他们研发成功了,李玉请我来参加庆功会。”

  “是吗?”简隋英心里有个什么东西跳了出来,惴惴不安地敲了他两下,为什么李玉会找小林子而不是他?但他没在意,他还犯不着跟自己的弟弟吃醋,再说了,也没见李家其他大人来,他跟这儿凑什么热闹。

“他让你把这个给我的?”

  简隋林愣了一下,握着花盆的指节有几分发白,但他忍住了,笑道:“是啊。”

  “哦,行啊,小子还挺上道。”简隋英的嘴角不自觉地就往上挑了挑,眉眼间的戾气更是肉眼可见的消退了不少,捧起了那盆花,怪沉的,不过也好,他揣得住,放在怀里安心。“就当是他过年孝敬老板了,嗯。”

  男人注视着盆中怒放的花朵,呵出一口热气,看到花儿被他吹得一颤,连忙天真地匆匆护住了白雾下的花瓣,生怕它伤着了似的。

  简隋林看着,站在原地,直到简隋英离去很久以后都没有回过神来。


  *


  “李玉,你这玉佩不错啊,哪儿买的?”

  “哦,这个啊,”李玉应了魏之远一声,“朋友送的,一个小东西。魏总,这回的程序还麻烦您了,我这边的事儿多,后续的跟进可能会缺席,希望您谅解。”

“可以,反正你已经做的非常完善了,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后期问题,就是样品还需要看一下,其他就没什么了。诶,你这块儿玉别不是昆仑烟青紫吧。”

  “哪儿那么夸张,”那个暴发户搞得到这种好货?“顶多是紫罗兰吧,小东西而已,魏总过奖。”

   两个技术男凑头搞研究,一会儿看看玉一会儿看程序。李玉说起自己负责的东西就会异常的认真,他一直在和魏之远交谈,两个人鼓捣来鼓捣去,根本没注意到简隋林进来了。

    “小东西?”魏之远笑了一下,合上电脑,“李玉,你可别不识货啊,这东西怕不是从天山上下来的绝世珍品,稀罕的很呢!”

  简隋林一眼就看到了那玉佩,氤氲的紫色,惹眼地躺在李玉的锁骨间,异常的淡雅迷人。

  他仔细打量着那玉,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隋林?怎么拖了这么久,那花儿呢?”李玉浑然不觉,他只想着工作上的事儿呢。那十八学士是他拜托简隋林从试验员那里取过来的,算是拿给合作对象验收的成品。

  “抱歉啊,路上出了点差错”简隋林登时一脸的疲惫,“李玉,你能不能出来一下,魏总,抱歉了。” 他朝着魏之远点了点头,魏之远客气地会以一笑。镜片下却闪动着怀疑和冷漠的光晕。

  这个人,是同类。

*

  门外,风雪初消。

  “对不起,李玉,那,那花被我哥看见了,”简隋林歉意地笑笑,局促不安地掐着自己的手,“我还是……什么都留不住啊。”是啊,连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都能那么轻而易举地被别人夺走呢。

  “什么!”李玉有点无法相信地睁大了眼睛,白玉般的脸上辉映着淡淡的水纹,二人趴在未名湖边的石栏杆上,雪后断桥,残荷擎盖,四下无声,他刚才那一声吓得湖边枯柳上的流莺都飞走了。

  简隋林目不转睛地看着湖面,转移话题道:“你那个玉,是我哥送你的吧?”

  那玉是什么玉他看不出来,但上面的尾款他却看的明白,一个小小的圆形玉环挽着一颗珍珠的样子,是城里年轻一辈儿里最有名望的玉器店掌柜的手笔。

  “不是,隋林你怎么这么想,你听我说,这就一个普通朋友送--”

  解释戛然而止,这话李玉自己都觉得不对劲,普通朋友,他为什么要特别强调这一点?

  简隋林闻言一笑,虚弱地摇了摇头,“李玉,你别管我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吧。”不然我现在真的想把你推到湖里去,让你永远消失在我哥的面前。

  李玉沉默了半晌,竟然真的没再说话,而是转身离去了。

  他也没回去见魏之远,而是发了一条短息告诉对方非常抱歉实验品在路上出现了一点问题,不方便验收,他得去取一盆新的。

  驱车来到那栋破旧的老楼底下,不过十几分钟,他在旁边一栋种满了山茶花的楼里随手掂了几盆放进车里,不知为何,又鬼使神差一般走入了那栋最高的老楼。

那是李家上个世纪的时候置下来的地产,一直没人敢动,李家的人又不会经商,再加上怕了和贪腐扯上关系,居然就这么一直放着浪费资源。

  不过李玉可不会任这东西烂下去,他一早就把这个地方变成了自己的一个小基地,小时候他过年的时候总是被大人拉着去参加各种各样的聚会,里面没有几个同龄人,大人还总是不让说话,坐在觥筹交错间,听着虚情假意,他无聊的简直要发疯。

  他的家也不在这里,没有朋友,唯一的发泄渠道就是打拳,他把拳击袋搁在家里父母还不让,说是怕别人觉得他有暴力倾向。

  于是他就来了这儿。

  每天晚上,他打完拳的时候就会坐在天窗的一旁,静静地凝望着远处的湖水,读书,画画,写字。

  从夕阳西斜,看到日出东方。

  当那璀璨的金色落入他怀中时,他想,如果有一天他遇上了那个能陪伴他经历一生风霜雨雪的人,他就要把这全世界的阳光都送给对方。

  他一直觉得那个人即使不是简隋林,也会是一个和对方很像的,温和,善良,文质彬彬的人。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人会是简隋英。

  但,今天早上,借着那从窗缝里投过来的光亮,在对方的脸上窥到一丝赞赏的欣喜时,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那么快,那么热,那么狂。

  他取出了那块玉,不自觉地学着简隋英的样子,也趴在窗沿上细细地端详了起来,阳光在结晶体之间乱窜,一如他此刻心中的千头万绪。

  那是一种云烟雾笼的紫,上面绽放着犹如星群般团簇的雪色李花,一朵,两朵,三朵。

  一,二,三。

  一月二十三号,这是他的生日。

  啪的一声,那玉佩掉到了地上。

  他的手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去捡。

  到最后,他也没有把那块儿玉捡起来,而是落荒而逃,连头都不敢回。

  *

  在他的身后,简隋林嗤笑了一声,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眼中的狂热,三步并两步地走入了高楼,捡起了那枚从李玉脖子上掉下来的玉佩。

  他细细摩挲着,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皱着眉头,打量起了玉上面的暗纹。

  冬日明媚的阳光下,一切的柔情都无处可藏。

  “你要”

  “替我们”

  “照顾好他”

  下面是被白玉环扣紧的小珍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无限温暖地闪耀着。

    那一瞬间,他的理智被点燃了,抡圆了胳膊,将那熠熠生辉的玉佩狠狠扔出了天窗!

  *


  晚上简隋英到家的时候,夜色未浓,黄昏正好。

  圣诞节的假是只有半天的,因此他离开李玉的学校后立刻赶往了公司,处理了半天工作才想起后备箱的花儿,万幸这东西还真像简隋林说的那样贼结实,居然没给憋蔫儿了。

  他此刻拎着大朵大朵的白色山茶走回了自己那空无一人的三百平米,一下子直接扑倒在沙发上,喘了几口气,就立刻给沈识檐发了短信过去,让他找个时机把这花祖宗给接走,他可不想再看到任何漂亮的东西给他糟蹋了。


  然后他艰涩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颈椎,就进了浴室,打算把自己好好洗洗,这一天了,他连个用花洒给自己彻底弄干净的时间都没有。但简大少可从来不会伤春悲秋,他现在脑子里全都是工作的事儿,没时间去理会自己的那些烂事儿。


  擦,李玉这小子是真不把他当人啊,他轻轻地冲洗着DT上的红痕,感觉背上也开始一阵阵地发烫,也是,一整天没弄可不得发炎啦,他一想到要留疤就不由一肚子火气,龇牙咧嘴地凑到了镜子前,想看看自己身后哪儿受了伤,头疼一会儿得怎么上药。

  结果这一看,给他看愣住了。

  嘴角啊,就和心里那越涨越大的喜欢一样,野马脱缰地往上扬。

  花洒的水声淅淅沥沥地淹没了男人压抑不住欢喜的哼唱,他慢吞吞地洗了快有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月儿都圆了。

  他高兴的时候从不抽烟,想了想,拿了张黑胶老唱片出来,放的是蒂凡尼的早餐里面的经典:《月亮河》。

  他趴在自己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这回,他突然觉得,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啦。

  真应景儿啊,头顶的月亮宛如白玉质的餐盘。他无限牙疼万般惆怅地想到,今年过年,李玉应该能和他一起看看月亮。


  希望如此吧。
  

 月がきれいですね
きみをあいしてる


  
  
  
  
    
*

图片来自日本海报设计师,野村一晟,其设计的反话海报可谓惊艳二字。


  很符合简大总是口是心非的个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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