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黄霈鸿
2022-07-21

我叫黄霈鸿。

籍岸是我从小玩到的朋友,我妈和籍岸他妈是闺蜜,所以我们打小就一起玩也就是我们两家亲。小学之后干脆做了自家的邻居,籍岸对我来说有时候是个哥哥,有时候又是个需要时刻关照的弟弟。

他遇到柯裴的时候,我是能感受到他的刻意隐瞒的,我不怪他不跟我和柳炽把事实说出来,我只是有种没罩住小弟的失落感,后来我跟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让我滚。

我们青春虽然有了一条分割线,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难找回他,有时候回到家他们家的门甚至还是开的,找他就走进去换上鞋子进门找他就好了。


我也没传闻里讲的那么喜欢打架,我能在年纪里面混出名堂,是多亏了柳炽吧?我也没打过那么多架,就是一些三人成虎的传言罢了,但在年级混出名倒是歪打正着。

而跟人起冲突,不过是在家里的唠叨老爹和正值青春期的我,就是一股烦躁,有些人硬是没什么眼力见硬要跟你硬碰硬,谁怕谁阿,打就打呗。

好多气没法撒,如果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冲上来给我撒气我当然不介意。

这是我和佘东东第一次见面时,我们都把气撒在对方身上了。

就在一次孙猴子听了唐僧念经正闷闷不乐踢着校园的石子解愤的时候,有人迎面而来撞了我一下,本来也就想着,算了,没想到那个人倒横了起来,说是我撞的他。两个心情都差的人除了一场打架来解决这场碰瓷,好像别无他法了。

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人还在扭打,不明群众围观越来越多。但在年级教导主任赶来的时候,他跟我说跑,我俩却心有灵犀一起跑了。躲在食堂后面的小山坡的时候,两个人都大喘着气,我说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他好像很惊讶,他说你不认识阿,初一部的教导主任阿,谁见了不跑阿。

我还在揉这被他扑腾在地膝盖撞的淤青,我刚入学我哪里知道。他仰天说了一句操,你刚开学不好好上课出来晃悠什么。

我看着他右手肘子处的破皮想想扯平了,抬眼看了他正脸,你没事揍一个瞎晃悠的人做什么。

他看了眼他手肘处的破皮,我不是看你挺抗揍的嘛,哪知道还是个初一生。


佘东东的名号放眼整个年级提起来只能说稍微点名号,他也不是特狂那种人,但就从他能在扭打之际把我拉起来和我说教导主任来了快跑的脑子,大约也像泥鳅一样没那么容易被抓住。

放学回家的时候跟籍岸的柳炽跟他们提了一嘴,他们一个个都“嚯”起来了。

籍岸和柳炽,他们俩我还不知道,说是说混子,摊上事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他们不是真的混,就是贪玩而已。籍岸呢,常常抱着小事化了的态度处理事情,我想这性子也是被他妈磨的。柳炽经常就是没头没脑的捣鼓一件事,事情大条的时候又能脱得了身。

大概就是他们没有那种一定要消耗的力气吧,在青春期的时候,不就是有一大堆的力气用不完吗,怎么用都用不完。

但懵懂的感情却怎么也使不上力,不管是它还是你,都软绵无力的,挺让人泄气的。

所以我遇到游纪雨的时候,自己还觉得挺幸运的,因为不管是她还是感情都让我使不上力,那些消耗不完的力气能在这里找到一个宣泄口,看见她我就像瘪了气的气球。

籍岸和潘彤彤没撮合成,我自以为所有的爱恋萌芽都是千钧一发之际的你那一眼。明明就看见籍岸的眼神在潘彤彤上停留了。 那样怎么能不算喜欢,不算有好感。但有一点是真的,籍岸看到潘彤彤至少不是泄了气的气球。


籍岸来这间学校有点浪费了,从我小时候看他故意涂掉试卷上正确的答案我就知道了。但他乐意,就有这么一种人,他会尽力做到最好,然后在做选择的时候萌生了好像这个选择也不错的时候,至少有得选。

籍岸他除了脑子没发展出恋爱之外,也是脱离小学鸡的稚嫩了,何况从小跟我混的人智商也差不到哪里去,但就是情商有点堪忧。

所以我也极力撮合她和潘彤彤,不过就是有点事与愿违和与原本的出发点有点远罢了。

所以我是可以接受籍岸的离开的,就算他写上那道算术题的答案,我们也不会因此而生疏,初中虽然也只是刚脱离小学鸡的状态,但至少是个成熟的小孩子了。

所以有时候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时候,籍岸会像个老妈子一样收拾残局,他偶尔也叨叨我几句,从什么时候开始来着,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一个老妈子的,是我看着他答得满满的卷子又把答案划掉的时候吗。

当然我也不会承认知道算术题的答案的人就高人一等,但我开始觉得籍岸这样做还挺装逼的。后来我问他,他说成为老师重点关注对象那不是找死吗,我爸妈对我的要求也是及格就好了,我没事趟好学生的浑水做什么。

听完我有点瞋目结舌,主要当时我也没这个烦恼,反正能写就写,跑神卷子就答得差些。


刚开学就和佘东东打起来的这件事让我名声大震,虽然佘东东说我抗揍说出来未免有点太丢人了,不过就我和他的体格,还不一定谁打得过谁,但是名声大震这事倒是真的。

有一天籍岸他们在6班那一侧的男厕所喊我快一点,我一边说来了,一边从后门走出来。名声大震的我走路鼻孔朝天,双手插兜,仿佛兜里的手掌心掌着一整个地球。别提有多威风了。

然后游纪雨就在走廊上准备走进7班,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恰好看着对方,她看见我看她了,她就看着,眼神澄澈的看着我,毫无波澜。

那一秒好像被延长了一样,她心动没动我不知道,我的心是动了。我到底瞧上她什么了,是她看向我的毫无波澜吗,奇异的感觉在我心里炸成了一团烟火。

我当时只是对她好奇,好奇她叫什么名字,对她的一切都感兴趣,好巧不巧,她和宁童煦是闺蜜。

宁童煦刚开学就和我叫嚣,她不同于潘彤彤和游纪雨,是有点叛逆因子在的,但她平时又过于矫情,玩完之后输不起又哭,整天就知道哭。导致每次蓝大女侠看我像是我占了她多大便宜一样,但我想,如果我多欺负她一点,游纪雨是不是就能听到我更多的事,尽管这些事情不光彩,我费力的想在一个女孩心里留下点什么,不管以什么形式。

于是我要来了游纪雨的联系方式。而一个尚在青春期男孩的示爱是笨拙的。


等她通过我的申请之后已经是晚上回到家了,我在电脑面前琢磨了很久也不知道说啥。于是上网搜了很多恋爱技巧之后,我终于有勇气跟她说第一句话,我说,我叫黄霈鸿,就在你隔壁班,今天课间操的时候,我们在走廊见过一面。

发完之后,我体会到了在走廊外和她对视后的那种不自然的情感。是一种又别扭,又会让人发笑并期待的情感。

我以为她是温驯的,其实不是,她是活泼可爱的。

她答我,噢,整个年级谁不知道你阿。我叫游纪雨,大哥以后麻烦罩着小弟一点。

我一听乐了,罩着你还不简单,你做我女朋友吧!我至今都觉得我追不到游纪雨就是因为这句贸贸然的告白,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是百度百度再百度,搜狗之后在搜狗才把语言组织好跟她好好表白。

游纪雨倒也没有被吓到,又继续大哥大哥的叫,她说:大哥,小弟承受不起大哥的厚爱,况且现应以学业为重。

其实中二病初一生已经很严重了,比如游纪雨。但还挺反差的,明明她看起来就单纯的什么都不知道,更不像是会说这类话的人。


入学之后不久学校就组织军训了。

也不知道脑子抽的啥风,期盼军训期盼了好久,我想是之前小学有一次夏令营我爸妈没给我去,其实他们的顾虑大约还是怕我惹事。离家不用听唠叨老爹的絮絮叨叨多好阿!

所以在我妈往我小行李箱装行李的时候,我别提有多高兴了。一边激动的问我妈,妈妈妈,你觉得我能摸到真枪吗?

我妈用手用手指弹了弹我脑门说,瞎说什么,现在什么时代了,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天装的都是什么。还有阿,你去了基地别以为还跟在家和在学校似的,收着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妈说完我就倒在床上了,哎哟喂,你怎么跟爸一个样阿?

我妈脸上笑意还没退去,又折一件T恤进箱子里。你知道电脑有浏览记录这回事吧阿?我可是把你犯罪记录都删掉了,不然你有得听你爸絮叨,你喜欢上谁家小女孩了,你这个祸害可别去霍霍女孩子阿,听到没。

我听到心里突然柔软了起来,哎,我的好妈妈,我霍霍啥阿,人家都瞧不上我。

我妈倒心知肚明似的说,我就知道。哎,当初要是岸岸是女的你说你也不愁娶不到媳妇了。

我在床上敲着二郎腿说,你们就说吧,使劲说,这不得给籍岸那小子整出阴影来,到时候真觉得自己生来就是个女的去泰国变性不把你们给气死!

我妈语塞,然后瞪了我一眼。


虽然说是秋天了,但是天气还是炎热的,听说有些学校排不上号,直接排到夏天来军事训练基地,那不得晒成煤炭球了。

到的时候先是领了很多东西,什么脸盆衣服和军用水壶。然后教官很和蔼的跟你说被子应该怎么折成豆腐状。

和蔼,是的。就这一天教官不是疯子,其他时间点都是像绿巨人一样暴躁,仿佛不发泄点什么就浑身不自在一样的诡异感。后面几天我看着那位本来负责文艺那块的小白脸教官硬着头皮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并不是他们在宣泄什么,而是他们在扮演一个角色,一个必须凶神恶煞的,完全抛开自己内在情感的一个角色。

而我们则必须扮演那个完全服从的角色,军训的意义就是认识到你其实什么都不是,自尊、不羁,甚至是人格都可以被狠狠的踩在脚下。

要不是自己当初拒绝跟籍岸去参加文艺汇演,这会儿也参不透军训的意义。

不过和籍岸混进文艺汇演还是不一样的,我听到了枪声。但这个山卡拉的地方,那个靶子是设在哪里阿,我本来还费劲脑门的想在哪,在某天早上的“长征”里爬山里瞄到了一眼。这才是真正的爬山,真的就生爬,没有任何人工砌的台阶,还得戴上自己毛巾,有教官在开玩笑说我们像市场里卖猪肉的猪肉佬。老师则一边和我们普及革命先烈的长征路有多辛苦。

当年小学学毛笔字的时候,我拿着老师写在我宣纸上,让我规规矩矩写的十的时候,爷爷说你们老师可真逗,字写成这样也敢出来教学生。

这老师真逗,我们这爬山就爬山,说什么红军阿。还好意思把这个活动取长征的名字。我似乎能听到爷爷的画外音了。


军用水壶要反反复复清洗好多遍,不然总是有股异味,当第一天我们正在水龙头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时候,游纪雨掏出了保鲜膜从瓶口塞了进去,然后直接装水了。

看的我目瞪口呆,她是真的有两下子功夫的阿。

我看见宁童煦也往她那里扯了袋子。我又觉得挺别扭的跟她要东西,总不能大摇大摆的走过去跟她说,欸,小弟,扯几个袋子给大哥用。

于是在我眼巴巴的看着的时候,她扯了一堆给了宁童煦,不知道跟宁童煦说了什么,然后宁童煦就给我送过来了,说是一整个星期的份,记得以后整队休息了帮我们打水,阿。宁童煦老道的朝我点了一下头。

我忍住敲宁童煦脑门的冲动,这里确实不好动手。

游纪雨穿着军训服像是偏大,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不过她皮带倒是系的挺皮实的。有一次整队的时候大伙都在排着长队从水龙头装滚烫的带着铁锈味的水时,我看见游纪雨在人群里和他们混成一体,怏怏的脸透着暑热的红,双眼无神,拖着疲惫的身躯往队伍走去。她把帽子摘去,刚好看到了我,正好一阵风吹过,扬起她的碎发,也吹干了我身上的汗水。


籍岸军训的时候去了文艺汇演,没有中规中矩和营队一块踩方块,在我妈和他妈的调侃下他还真就细皮嫩肉一点苦都不想吃了。

但除了训练时间我们也是打照面的,在寝室的时候,午休的时候,组织一些大活动比如种菜、爬山的时候,就是一些正儿八经的训练打不上照面。

有一次我刚好蹲在前排唱军歌,看见他和籍岸和柯裴独立出来站在我们队伍前方,头偏向的位置是国旗下我们教官和28连那个新来的教官。听不到籍岸和柯裴具体讨论的是什么,但是籍岸气急败坏的,籍岸哪都好,就是嘴皮子不行,一耍不了赖二确实是从小景姨爱损他,估计是习得性无助了。

吃完午饭我问他跟柯裴说了啥的时候,他用一股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磨叽了一下说,算了,这件事你还是别知道了。就小事,柯裴这人有病,我算是倒了大霉招惹到他了。

不知道他后台也就算了,人家被整个学校捧成宝阿,你怎么就惹上这尊大佛了。

籍岸翻了个白眼,没继续往下说,又不是我招惹的他,他翻什么白眼。我走到他身后来了一记锁喉,然后说你他妈好意思翻白眼给我看,老子关心你别不识抬举。

籍岸抓住我另一只手,我最近在文艺汇演技艺可大有长进,你再不松开我可就给你来个过肩摔了阿。

我立马换成揽住他肩膀,你这脾气有点爆了哈,我行李箱里还有几瓶可乐,走,回去喝可乐去。


最后一天走主席台的时候,游纪雨被揪到后排的时候,我只是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后来衍生成为一种感觉,一种无力感,和看见游纪雨时的泄气不一样。

教官有时候也会说看什么看,回头的那个也给我站到后排过来,但是那次教官没有。如果当时引起轰动走过去,挺傻的,可能我和游纪雨都吃不了兜着走。只有轻描淡写的、看起来很巧合的陪她一起到后排当那个拖大家后腿的人,这种才是最佳方式。

那些自以为做了就能成为心仪女孩心里的踏着七彩云的盖世英雄的事,其实都是白痴。而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就很容易成为一个白痴。当然,只是说容易,并不是等同,我就挺理智的,理智和感性互相挑战,然后只留下无力感。

大家席地而坐等待军事训练基地的首长讲话的时候,我看游纪雨在人群中低着头,在玩屁股墩下的沙子,教官们都是一个挺放松的状态,我偷偷挪到游纪雨那边,让坐在一旁的宁童煦一边去,游纪雨丝毫没有意识到我就在他旁边,闷闷不乐鼓着腮帮子,然后我忍不住去戳戳了戳游纪雨的腮帮子,然后游纪雨就笑了。

她看向我的眼神,好像不似上次没有一点波澜了。我跟他说教官不算什么,他们就是凶罢了,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也不是走了后排就少块肉的,别不开心了。今天野炊完就可以回家了。

她笑起来真好看。


野炊分了小组,我自动归纳到生火小组了,老师挨个用酒精棉就生那么点小火,还有旧报纸压根就不够,事先声明,多出来的报纸不是我抢的,我不过是才瞄了一眼他们自动给我的。

后来才发现报纸生的那点火压根就没用,碎木屑燃的更持久一些。有一种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的那种热。而且这个生火的灶太过原始化,就是用水泥砌成的,一大一小刚好可以放下两口锅,一口煮饭,一口炒菜。

树枝劈里啪啦的烧起来了。然后就是更大的木材,燃尽之后就有的成为灰烬,有的还没彻底燃完变成炭,我偷偷的挪了一块在炉子边边,心里打着小算盘。

在大家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偷偷拿了在石灶旁的小块黑炭,然后锁定目标,首当其冲就是在隔壁的柳炽,柳炽正追着我,迎面来的是蓝矾和宁童煦,手掌已经黑了,在柳炽追我的缝隙我伸出手给宁童煦的脸上来了一抹,哎,女生的脸是不是都很嫩的。蓝矾翻着白眼看我,蓝大女侠我可不敢惹。抹完之后从她们身侧跑过去了。

然后就跑去籍岸了,中途跑的时候迎面看到游纪雨,我的手已经伸出去了,在她吓得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又缩了回来。然后用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她脑门。

最后我的脸被籍岸抹成一个小花猫,潘彤彤在一旁笑落水狗般,要不是你告的密我躲在哪,我哪能那么容易被籍岸这货策反,这个仇等我回去再跟你慢慢算。


回去学校之后日子照常,就是我发现游纪雨她话说的更多了,我偶尔提提是不是答应做我女朋友了,但都被她忽悠过去了。

游纪雨脑子里想的都是啥呢,但我再坚持坚持她是不是就能喜欢上我了。


我们对初一教学楼下面的地下室很感兴趣,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从守门的大爷里拿到钥匙。

有一天放学的时候,我看见哪个糟老头子正眼神有戒备的看着没穿我们学校校服的一学生。心里有主意了,就可能有点废校外学生,我想了想,欸,校服这玩意可以借阿。商量好之后,柳炽充当校外学生,籍岸趁大爷不注意去拿到了那把编号700的钥匙。

这个秘密基地被我们称为007。

而这个007的秘密基地也是需要点代价的,柳炽因为我下手稍微重了一点点,他跟我生了几天闷气。不过就是手肘都破皮了而已,嘁。

不过地下室有一点不好就是信号不好,手游玩不了,不过睡觉倒是个好地方。有段时间我经常性熬夜打游戏,然后第二天上课没精神就到地下室这里补觉。

这样看起来是有点幼稚,大概就是试图在芸芸众生里用张扬个性、特立独行在佐证自己是特别的。


潘彤彤的仇我本来是想用籍岸的账号来报的,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跟她唠上几句,籍岸就闻讯而来追着我打了,让我别再参和潘彤彤的事了,我问籍岸,你喜欢上人家了?籍岸反手就是一推我脑瓜子,说,我脑子才不像你一样,整天就装着这些玩意。事实证明,籍岸的脑子是还没到时间装这些玩意。

后来周末结束后的周一我拿了籍岸的账号,我让她第二节早操的课间在操场上见,有话跟她说。等死她。

但我是真没想到,潘彤彤还没等到早操就去找籍岸了,潘彤彤是真心喜欢籍岸阿,失策失策。

他俩倒成为年级里的一段佳话了,也挺好的,我这红线牵的不错,但是籍岸脑子不开窍。

有一次翘课的时候,柳炽刚好不在,我问籍岸,潘彤彤那次去她们班找她做什么,籍岸云淡风轻的说,潘彤彤说我要是不喜欢她就做个朋友。然后对我单相思游纪雨的事欲言又止,让我追追宁童煦,说她也好看,我心里头突然想起军训手指划过她光滑脸蛋的感觉。

你说女生都像潘彤彤那么直截了当多好,不喜欢也别吊着人,喜欢就在一起呗,明明是简单的游戏规则。偏偏游纪雨把它搞得那么复杂。

主要游纪雨嘴里确实说不出什么大实话,我要是说那我俩当朋友吧,她油嘴滑舌的肯定又会说不是早就是朋友了吗,但心里真的会认同我这个朋友吗。

要不还是算了吧,但就是觉得不甘心。有时候我都在怀疑自我了,到底是我还在喜欢她,还是因为我不甘心。


谁说的打游戏是浪费人生,把时间花在哪是个人的自由,有时候也可怜那些体验不到打游戏快乐的人,多惨阿,人生快乐指南就这么少了一条。

最近我也在熬夜打游戏,一天比一天晚,有一次起床照镜子看见自己的眼球充满血丝,觉得真不值当,但是网瘾这种东西又不是说戒就能戒的。

柯裴和籍岸的端倪是有一次上完早课,我照例在007补觉,明明困得不行却鬼使神差的醒了,看见籍岸和柯裴在门口那边在门口谈话,看起来是挺严肃的,当时我太困了,大概瞄一眼又回去趴着了,想着应该没什么大事,再说了,如果有事籍岸应该会讲的。

但如果当时我出去问一句的话,事情或许会不一样。

只知道当时柳炽去打印钥匙了,这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倒是罕见,那柯裴籍岸在门口讲的估计就是这件事吧,但籍岸是怎么招惹上柯裴的。

虽然是个混子,但也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惹不起。


虽然籍岸跟我说了很多次我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让我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就是心里听一遍就过去了。

但有一次思政课的时候,我清楚的感受到了那种失落感,那种感受让我心里五味杂陈的,我也以为我终于不喜欢游纪雨了,但不过是恼羞成怒吧。

思政在课本上讲到一个早恋的插图,里面有几句对话,我不知道思政老师突然是中了什么风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插画里的女生就叫纪雨。然后在全班同学的目送下,我走上台去饰演那个早恋的男生了,我也不知道为啥,像是脑子空白一般上去了,可悲的是,那个插画里的叫纪雨的女生,和现实里的纪雨一样,不喜欢早恋。

在机械般读完那几句独白之后,从讲台下来的时候好像心态不太一样了,平时都是潇洒转身,把老师气个半死,把同学逗乐。

这次,好像是把我对游纪雨的情感袒露在大家面前,我喜欢游纪雨。这句在我心底里陆然画一个鲜红的叉。


再后来,我和宁童煦在一起了,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在一起。可是我跟宁童煦说我喜欢她的时候,我也没想明白。当你在一堆烂泥里的时候,会判断不了很多事。

所以在籍岸转学的时候,我知道他爸老早就想让他进另一所初中的。籍岸好像也不是很大抵触,我想那就这样吧,我好像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就是和籍岸捆绑太久了有点不习惯,看着游纪雨的社交账号不去聊两句总觉得心里痒痒的。

籍岸转学之后身边少了个老妈子在管人,有时候事情做过了头我才反应过来,噢,还有件事,我追上校花了,在年级里简直就可以直接封神了。

然后凭着一点自恋的想法,游纪雨其实也不是一丁点都不喜欢我。






推荐文章
评论(0)
分享到
转载我的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