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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丘比丘攻防战——访客
竖琴海豹 2022-02-08

没有什么比热闹的街道更会让人有被同化的感觉了,熙攘的人群簇拥并感染着装着各中心事的人,使他们驻足于此享受片刻的热闹氛围。
诺玛回到学院以后便立即联系了乌鸦的工作人员,汇报了她这次返乡后遇到的怪事,针对诺玛拍摄到的图像,阿历克斯经过分析后提出了一种大胆的推测——这种几近癫狂的行为,是一种受到了某类强制性措施所造成的创伤性应激性反应,要想准确地了解在这个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必须得找到本人,通过催眠等方式找回被应激反应隐藏起来的回忆。
于是,有三个略显格格不入的人站在了人山人海,前胸后背乃至肩膀无时无刻不在被磨搓的大街上,用这个国家的词汇来形容,是典型的”摩肩接踵”。
“我没有想到你们会邀请我……”站在左侧的少年惴惴不安,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对熙熙攘攘的人群保持着略带敌视的目光。
“放轻松,川染小哥。”一位身材高大的欧洲男性几乎是以俯视的视角观察着周围,挤靠过来的人群并不能令这个看似不怎么强壮的中年人动摇半分,在稍稍安慰了川染后,他保持了沉默,似乎在等待站在最前面的女子发号施令。
而这位打扮异样像是从什么化装舞会跑出来一样的女孩子此刻戴着俏皮而奇怪的熊耳帽,拿着一部平板电脑查找什么,听到身后的动静,她回过身去,那双殷红的眼睛打量着有些束手束脚的少年。
乌鸦从来不缺各领域的人才。传说中有一位长年奔波在外追查各类灵能者案件的精英探员,打扮怪异,行事果断——而她现在就站在川染的前方——
“当成是一件工作来看待会更好。”她的眼神轻巧的越过对方,看向了那些罗列在道路两侧,散发出不同浓香气味的小摊。这座位于中国西部重要地区的城市拥有基数庞大的人口和繁华的街市,高度发达的基建和重要的历史与战略意义使其成为了西北地区的一个支点,亦成为这个古老国度的又一个中心城市。作为人口大城和历史名城,这座城市中有着诸多少数民族聚居地,就比如现在她们现在所在的这条回民街,就能看到不少颇具特色的少数民族服饰打扮。
林绘芸收起了设备,在这阵阵香气和热闹氛围的诱惑之下,再坚固的思想堡垒也会被这如同节日庆典般热闹的氛围轰炸出一丝丝裂缝,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索性“吃就吃点儿”吧。
“找个地方坐坐吧。”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抽了抽鼻子,“嗯~芳香扑鼻,这滋滋作响的声音,听着就觉得味道不错,不想买点什么吗?”
“说的也是。”中年帅哥托着坚实的下巴,用他那一贯类似鹰眼一般的瞳孔环顾四周,“地大物博,名副其实,虽说通常给人的印象就是包子排骨糖葫芦,麻婆豆腐小笼包之类的,但是深入去探究,不得不承认每一次来中国都能有新的发现。”
“你是说美食吗?”
不等中年人回答,女子已经比划着手势与路边的摊贩交流起来,稍后,女孩满意的打了个响指,掏出手机准备划账,摊主则拿出几串烧烤架在了碳火之上,顺便摆摆手指了指贴在小吃车车身上的一个奇妙的二维码。一时间,烤肉渗出的油脂滴落在炽热的果木炭上,独属于羊肉的油脂香气爆发了出来。
碳火将女孩精致的侧脸映的通红,红色的眸子中倒映着红热的碳火,显得更加明亮,似乎是接着上一句话,她说:“任何一个地方在其他人看来都会有刻板印象,比如泡菜和寿司,或是披萨还有炸鱼薯条。”
“这么一说……”中年老外顿了,打趣说,“这次终于轮到我显得格格不入了。”作为三人里唯一的非亚裔,他这样的老外很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
“也未必。”看着碳火发呆的女孩动手从老板手里接过了烤肉串,“放在如今这个年代,无论哪个国家出现本国以外的人都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了。”
她将还在滋滋冒油的烤肉串分给高个的欧洲人一份,将另一小份递到被称作川染的孩子面前,川染瑟缩了一下表示不太想接手这份美味。
中年人拿过两个肉夹馍,转手将一个塞在了川染的手里,让本来就已经浑身不自在的小哥愈发尴尬了。
“吃点吧小朋友,本来也不壮实。嗯……这个叫什么,看起来是中式汉堡?味道还不错。”他将从中间片成两瓣的面饼掀开来看了看里面的馅料,表皮焦脆的烤饼散发着浓郁的独属于小麦的香气,饼皮上有着堪称精美的花纹,甚至还镶嵌着一些细碎的白芝麻,烤饼中夹着厚实的牛肉——他特意跟已经挥舞着菜刀准备动手的小摊老板说肉不要切的太碎,手忙脚乱的中文听的川染一阵发愣,心说连大叔这种精英也没法精通八国语言么...
“这玩意在欧美说不定也能热销。”精英大叔说。
女孩弹手把竹签精准地丢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从折叠式的桌子上顺走两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说:“在别的街上好像还有用五花肉做料的,不过按照本地的规矩,在这里可不行。要是换成伦敦或者纽约,恐怕就是鸡肉馅了。”
川染还在与他的那份食物作斗争,每一口都仿佛是蚂蚁在吸食树汁,看来在二十分钟内把整个饼吞下肚子是不太可能了。
“那就边走边吃吧,好在在这里并不算什么不文雅的行为。”
“不,呃……”川染有些唐突地站了起来,支支吾吾,“任务重要,这……很好吃……埃德先生,林小姐,我……”
埃德用粗糙而温度的手掌将川染轻轻按回了座位上。
“不急……那就再等等吧。”
对经常单独行动的林绘芸和埃德来说,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是基本常识,但这次显然要再多一份看护孩子的重担了。
“你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吗?”埃德胳膊肘撑在桌子上,低头看向又坐回座位的林。
林慢悠悠地调整着自己的帽子,用手轻轻捋了捋那对熊耳,飘忽着眼神,说:“谁都是从新手过来的。”
“看着他让我想到了一些往事,像他那样的少年更适合在外院无忧无虑。”埃德看着川染与食物搏斗,微微叹气。
“我对你那些古旧的故事不感兴趣”林不着痕迹的的翻了翻眼睛,“路是自己选的,他既然来了,就需要履行职责。”虽然说着严苛的话,但她也耐下性子打算等等。
“是啊,但愿他一会扛得住。”埃德看着川染,他正在努力将进食速度从吸食树汁的蚂蚁向吸食树汁的蝉提升。二十分钟之后,他终于战胜了手中的食物,把整个饼吞入腹中。见状,林绘芸和埃德起身离开,林绘芸向等在步行街外的同僚发出讯息,让他开车去附近最近的路口待机,埃德回头示意川染注意人群不要走丢。
……
黑色的别克商务车在高架上疾驰,路灯的照射给内座的众人脸上蒙上一层白霜。
“你是怎么探得那人的消息的?”埃德问道。
林似笑非笑地从后座掏出笔记本,打开了数个文档,说:“工作量很大,我们调取了目标日期附近的航空、火车以及长途汽车等交通方式的旅客信息进行多方对比之后,经过逐步筛查疑似旅客去向等信息,最后真让我们发现了一个失踪人员。”
她将一张图片转给埃德看,那是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
“高胜黄,地质学家,某地质类杂志供稿人,他为什么去西藏……还不得而知,但是他疯了,而且是突发性的。”
“阿历克斯的猜测于我而言,准确率有70%,但还缺少几个关键的钥匙。”埃德饶有兴趣的端详着照片,“这得看川染小哥能不能把那些被埋藏的印记挖掘出来。”
川染冷不丁地被叫到,他恍惚中直起身子,连忙答应:“我……我一定会尽力的。”
“你太紧张了。作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能力和胆识都是必须的。”埃德又一次按住了川染的肩膀,“说起来刚刚上任不久的扑克牌和你是旧交啊。”
“不,我……”川染低下头,“她……只是认识而已。我……没她那么厉害。”
“如果你不认可自己,那就没有人认可你了。”林忽然插话,“正是因为需要你,或者说你的能力,所以你现在才在这里。”
“你的灵能或许可以唤起高先生的记忆。”埃德补充道,“我有预感,这件事不简单。”
“因为那个报告?”
“说不准……”
……
十分钟后,某强制收容所【精神病院】
一位身穿西装,浑身黑色打扮的墨镜男子等在门口,见到车子,立马迎了上去。
墨镜男子没来得及开门迎接,林就已经率先从后座走出,她马上递给男子高胜黄的资料,男子在简单翻阅之后示意三人跟上。
“他的创伤太严重了,不止是精神受到了摧残,扛下来不死就是个奇迹。”三人跟随男子上电梯,听着他滔滔不绝的报告。
“我想你又收集到10%了。”林对埃德说道,对方点头表示肯定。
男子把手放在了墙上的指纹传感器上认证身份,从电梯出来以后经过了一条狭长的过道,带有厚重金属质感的白色墙壁像从头顶、脚底,乃至四面八方压倒下来,仿佛有一股难以言明的窒息感萦绕在心头。
“做好心理准备。”男子嘱咐道,门缓缓打开了。
那是个只有应急的红色指示灯闪烁着,极其窄小的房间,或者说是个铁盒子更加准确,一个羸弱的身躯被固定在类似手术台的装置上,手和脚都被捆绑起来,动弹不得。
“啊嗷嗷嗷嗷嗷嗷嗷嗷!”他听到了动静,发出了嘶哑的叫喊声。
一旁的医生冷峻的命令医护人员打开存放镇静剂的箱子:“地西泮10毫克静推,按住他,小心针头!”
“一直用这种办法迟早会折磨死的。”林说道。
川染不敢正眼去看那个人,他叫什么来着,好像姓高,明明看照片是个精英分子,现在却像头丧尸理智的野兽一样只会嚎叫挣扎。
埃德搬来了一把椅子:“坐着吧,小哥,一会要是承受不住及时暂停。”
“谢谢……”川染摸着椅子坐下,他闭上眼睛深呼吸,驱逐掉内心所有的不安情绪,“让他看着我。”
工作人员解除了高胜黄脖子上的固定带,摁着他的脑袋转向川染,而少年也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变得璀璨,一瞬间定住了对方,对视的双方同时停止了动作。
而接下去就变得痛苦了……
漆黑的,如同深渊一般的环境,是火把吗,为什么不使用手电筒?他的手里拿着照明的火把,一边伸手触碰着周围的岩壁一边前进。
壁画?四周的岩石上开始出现用烧焦的木炭刻画的痕迹,杂乱无章,无数的奇怪的形状堆积在一起,构成了诡异的画面。
继续凑近,详细地观察着这些作品,很新,应该不是石器时代遗留下来的。人的模样,还有,红色的,赭石?还是…是什么材料留下的?横七竖八躺着的人,这代表的是什么场面?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脑袋上传来了棍棒敲打的痛感,不是一下,是狠狠地下死手。
……
当视线恢复正常以后,看到了一个昏暗的洞穴,自己就在这个洞穴里面,而且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拷住了。
“怎么找到这里的?”有人在发问,看不清他在哪,模糊地站着几个人影,为什么会看不清楚?
“啧。”又有人不耐烦地走进。
烫红的烙铁紧贴着皮肤,一阵剧痛使肌肉连带着神经抽搐着,想要挣脱,脑袋使劲地往椅背上撞,像要把嗓子眼呕出来一般地大叫。
还没完,冰凉的老虎钳夹住了指甲,不由分说地硬生生撕扯下来,包括脚指甲也是一样。已经没有力气摇晃脑袋了,眼珠子快要爆炸开来似的瞪着,又拿过来两个电极,不,求求你了,不要……
“已经废了,杀不杀都无所谓,这里的……复活……不能知道。”这是意识的最后,断断续续听到的话语。
川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看着自己的双臂,在读取记忆的时候自己也经历了和高胜黄一样的感触,看来那时候把自己的胳膊都挖出血了,埃德说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
“林小姐呢?”川染问埃德。
“她已经去往下一个调查节点了。”埃德没有坐在病床边,而是靠着齐腰的窗台,站在窗户旁,见川染醒来,他打了一扇窗户打算给屋里换换空气,窗外的天空并不怎么晴朗,“昨天你喃喃自语说出了复活一类的词语,基本上已经揭开谜团了。”
“谜团?”川染对整件事情还是云里雾里,清新的空气混着雨水和尘埃的味道钻进室内,川染忍不住轻声地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看着面前这个欧洲大叔。
埃德侧过脸,室内的灯光使他的面庞看上去线条分明,表情很认真:“小哥,这次你的功劳很大啊,最后的20%是你补齐的。”
“我……”川染略有迟疑,“我真帮上忙了?”
“帮大忙了。”埃德显得有点高兴,“难为你挺得过来,辛苦了。”
“对了,回学院有空的话,我教你一些简单实用的搏击术怎么样?”埃德露出了自己的手臂,那上面有数道已经在淡化抓痕,甚至还有两排不浅的牙印,似乎是由于不想对一个16岁的孩子动用暴力而被对方在挣扎中留下的痕迹,“你这天赋不会点格斗,可真是可惜了。”
……
上午十时,西安咸阳国际机场
林匆忙进入了候机室,一只手拿着平板电脑,一只手还抓着电话不放:“接阿历克斯,告诉他,事情已经弄明白了。与猩红报上来的信息完全吻合。如果猜的没错,那个小团体很可能已经全军覆没了。联系格里芬,漆黑凋零这次的动作很大,他们妄图……”林绘芸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复活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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