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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说|张商英
濟南小說 2023-09-18

她屏保都是一个亭子。

她手机上近实际些,到了电脑,她试了平铺,填充,拉伸,最后是个扁亭,这边柳树更大。

 

她手机上一下子就这样,有段湖,往后都是天,正阴,后来看出来在下雨,亭在左,占最左边上,紧靠上俩棵大柳树,披披纷纷,树下是岸,有个小码头子,外边接船,客船。

到了电脑,她第二次换回来突然变宽,这棵柳倒让看全,这下看出是从中分出杠,离她越来越近,她像每回是从里边闻到什么,猛看是个蓝顶的亭也近,她一坐下就老长时间,缺了点东西。

有更绿树,更大亭,码头不见,湖面正下的雨没有,天灰浅。

她再拉伸,填充,铺屏找不回从前。

从前可有个码头,灰亮亮的,从边亮,一些滑石头,多少年被人磨,光了,要不就是湖风吹,滑石头和大青石当中,也有垛子,系到岸船用,她第一次作壁纸就想,可能很可能,13多年前她妈坐过这,她有照片。

她那天照下来不知道是这个地方。

张商英现在真搬家了。

商英母亲就喜欢海,商英能不喜欢?商英和妈转,在这地球转,在世界转,转了十年,最后商英在海边暂时有了个小地方。

这里她没想到处见码头。

码头不是那码头,有码头一直铺水泥,直接铺到海边边,那边就是山,两座,一深一灰,黑山太远,浅山近偏,商英有时走到这地方,再端详发现两山间有桥。

这里也见真打渔的。

从前张商英看过本书,台湾人写的,里边就是到处船,她不用闭眼就湿漉漉,有鱼有海尽回忆,她和她妈又到海边,想买鱼超市都没有,她吃一大惊,人说还买鱼干嘛,见天早上等海,商英听了更吃惊,她以为这小城凋敝,太凋敝了,怎么个超市连鱼没有,上海跟前那不是烂鱼?

地地道道认为是些烂鱼,就是好的收发到内陆,实际这靠海并不怎么吃到鲜鱼,这人那脸也吃一大惊。

她远没记错,那天开始,中间,结束她们都在找屋。

有这个屏保的那湖,再走一街的老屋她们早忘。

真眼里能装巨大鱼船,张商英感觉又变,她发现那应该不是回忆,满书千江有水千江月悔恨,那都不是回忆,商英只觉这船真大,一些苦玩意被天最远蓝吃好。

她到这得找新工作,一切又从头开始。

但是她都几次三番了?也还是从头开始。

都说三十年东西,这张商英应该少说就是300年,3000年,她经事太多,她经愤事多,不平多,有时她真想换个名字,张伤英。

 

到海边一切都变,别人没觉变她张商英一下车就感觉,又变,全在变,有年还是她妈,那个夜车到点顶夜星,满斗子天,一山旷野,天顶深蓝,深透心尖,深透心底,洼心凉,她下车喝气想这回可总该是留?等走差点留下,接着个回头,那辆夜车在,再5分钟就没,站台人笑,她笑,她妈笑。

这么些年她后悔,要是没回这个头好。

她首先觉得旷。

叫岛而净人,从前是岛,现在是人,怎么这么多从前?张商英捋着墙牌牌念,从前真是岛,以后建岛,什么不得重建?一会她看着她自个巨大,外边都小,拿着眼瞧。

她才不容易能找到,一个加油站,她这时想个意大利电影,呐喊,实际是最深印象不是现在,张商英经常一人看店,电影里一样场面净来找事的,张商英想的是,卓绝工作不止的男人,一身油汗,在钻地面,大热天里钻啊钻,候中午头了,才抬头,就是上车贵妇,满车老爷,这么近就逼在个他嘴前,从车窗,从车底,从人心和男人保持近处,一身翩跹对应个卤大汉,张商英把这段记处和开头搞混。

那段著名音乐就像腹泻,她没感到阵痛它爽快,直接倒出来,后二音符就从个筛锅漏网,滚到一堆锅,首符子震开,掉下泪颗子,还得乱呯,张商英这些年没记错。

她自个低头拾全。

在加油站第一天,壁纸老不变黄,没在加油站那城,壁纸自动变暗短,张商英等,等,她等到这天交班,期间再次回来看壁纸,都没改变,湖面铁灰,半亭泡湖蓝,柳子阴暗,她最关注码头,太亮,太亮了,没发旧,她和她妈没在这个码头。

 

变明变暗间有道,她不断隔,住过城太多,都是租屋,不愿见些新东西。

鼻眼子里都是汽油,过去常走街角,小张商英到以后见更多,这加油站没那高大桐,倒都蓝,下去就是海,没法隔绝,汽油味厚,海风咸,也吃不进,走那条道,那条阴暗小道,可穿越无尽头梧桐,这里没有。

全天下油一个味。

张商英在加油站见多,有胳膊上长斑女士,本身黑,套上这个,俩条花蛇,她母亲有这么一年,坐屋床,外边是那棵大纻树子,没再看窗户,回忆她以前单位,说刚就在那天踫上,她怎么长这么一身斑,她说气的,张商英听津津有味最后,问那要是,要是你以后老了也长这斑,怎么办。

她母亲接着,那就在家里头,完全没当回事,说,张商英笑不行,往外看纻树。

 

海风大时,一棵树看不见进,张商英会想她妈话,要是这屋里没这棵树,那看什么呢?这时外边风好大,刮的那棵纻乱飞。

 

侯院里都是草,也没萤火虫,她也不成天在院待,现在一想前边加侯。

长斑女士经常光顾,她人不错,就是好迷糊,年岁见长,稀松,有时张商英就认为她是个光棍,开小型车,要到她这片荒僻路,加箱油,续续话。

张商英给她讲她能看的,包括萤火虫,张商英说人生多年,才见这世真要有萤火虫,这种虫可又为什么发光,她都在描述那晚,走个绿铁栅,那边开工,晚上一片蒿草,没人管,上边正树,槐叶叶夜深,孤伶飘下个点,发绿,待会会动,她一下子喊着,是萤火虫!小虫就悠闲,旋落落飞,开绿光,开个小灯,回来张商英查,没有解释原因,花斑女士光答应,也什么回答不了,张商英又没跟她说,人死了从前还以为是鬼火,也发绿。

其实是尸解后磷火。

她其时相当感动,传达不传达出去她说完想是没有。

 

每天都擦一擦牌子,右边中国石油,侯阴,左边中国石化,侯阳,二楼这时上回忆,哪边些树掺合,半窗天光,半截稀拉树,她能朝远,里边是远,外边是远,外边太坚固,里边是海。

张商英看海得爬三楼。

三楼简直是瞭望台,监狱里边,张商英是个兵,轮值换岗,秋天,要深秋她真站,只要是一看,随便都海线,头上蓝天,脚底蓝水,不起浪,小个湾子,再朝下个土堆,见天的她来,都再嗑一嗑,往里扫,再往里扫,倒在门口。

小小加油站停留海边。

没有人。

没有大海。

整天是太阳。

海风有时大,吹的张商英看鱼,但是也得等,统共四呀人,再轮再多一周不至一天,她能到野外渔场。

人家最家常,她的野外。

她眼里刀刀野外,鱼野外,山野外,桥野外,都在地球,都有人护,远桥擦亮,车水马龙,不止不停,近山黑,远山灰,整天上人爬坡,不荒,鱼,各种各样,打捞上来,不荒,有人侯队,吃,张商英一切的野外都远。

 

一刀下去,鱼见不到母鱼,一刀下去,支上网啦,一节股一节股细筛子,铺楞开宽鱼,扒肚撑仓的,一匹子一匹子烈马,蒸上骄阳,纷纷离海,荒郊野外,奔赴餐桌,离开大海,荒郊野外。

 

夜渔船,孤伶伶子星,朝下发,忒冷,寒尽一江心,渔船巨大,也潮,潮轰轰蹭车水,保着侯鱼,也是荒郊,张商英一下子见蒸腾,海上飘浮,潮流人散,人家是捕鱼,她说那就是抛到野外,直接抛,快速抛,能有的,以后的,幸不幸,随不随都一个样。

白天再见亲爱加油站。

小小加油站停留海边。

没有人。

没有大海。

整天是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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