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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罗】说谎的夜月(10)
cirrus 2023-01-20

约6k字,原作轴,完结。第一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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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日光,下山的路途很轻松,除了克洛差点滑倒几次——都被罗扶住了,没有更多意外。对于告别的场面罗向来是避开的,但毕竟在岛上的日子受到了阿诺德一家很多照顾,他主动向克洛提出下山后先去诊所与阿诺德夫妇打个招呼。因此走到湖边以后,他们没有踏着石砖小路回到住宅,而是从饮马处的平地向南,沿着大路走进小镇,再从正门进入诊所。


阿诺德夫妇的反应相当平静,甚至连客套话都没说几句,只是祝罗旅途顺利,让他轻松了不少。尤其让罗感到意外的是,一向冷冰冰的阿诺德先生竟然走到他面前,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你是一个好医生。”阿诺德先生说,“去帮助更多的人吧。”


克洛给罗使了一个“我就说吧”的眼色,清了清嗓子说道:“好了,我先带瓦塔尔先生去买票。”


“你回去休息,我知道港口的位置,我一个人去就行。”罗说。


“那怎么行?”克洛皱起眉,但在他发表更多论据之前,阿诺德太太打断了他。


“好啦,好啦,别争了。”她推着罗的肩膀和克洛的后背,把他们赶到走廊上,“你们两个走了一夜,现在赶快去睡觉。隔壁家的船长今天上午预约来看他的耳鸣,我会请他下午去港口监装时顺带买张票给瓦塔尔先生。明天早上第一班,对吧?”


爬山运动并不剧烈,但与通宵相乘便有了几倍的功效,罗躺倒在地铺上以后不出五秒就失去了意识,着实睡了个好觉。当他再度醒来,暮色已经将房间染作昏黄。距离他不远,两只半睁半闭的红色正睡意朦胧地望过来。


“你睡了么?”罗问道,“还是刚醒?”


“……嗯?”克洛迷迷糊糊地说,“我好像……做了一些关于飞天披萨的梦……”


“你总是梦到食物啊。”罗想起了烤牛肉。


“不,那个披萨不能吃,它在追杀我。”克洛半撑起身体,对罗比划着说,“很大,像个飞碟,边旋转边发射激光。然后它在空中解体成八块小披萨,就像战斗机一样飞来飞去,好帅啊。”


男人的右手握成开口的杯形,与左手手掌组成一个三角。在克洛的胡言乱语中,罗却确凿无疑地闻到了披萨的香气。


晚餐丰盛极了,餐桌上摆满了色彩鲜丽的食物,令人垂涎欲滴。披萨是阿诺德太太自己烤制的,饼底上乘着满到要溢出的馅料,被奶酪的沼泽缠住,摇摇欲坠地垂下边缘。就像对面包一样,克洛对披萨也不遑多让,他一口沙拉一口披萨地吃了一块又一块,奶酪在他的手指和嘴唇间拉出很长的白色的丝。男人注意到罗的视线,就放下披萨,对他挤了挤眼睛,做了个“战斗机”的手型。


从阿诺德太太那里拿到票以后,罗先洗了个澡,然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他的随身物品本就不多,在这个岛上收获到的也无非是一枚瓶盖硬币,一张写着“谢谢”的纸条,几乎没有重量,但又沉沉地坠在硬币盒里,就像他背包里的压舱石。阳台上忽然亮了起来,罗走出去一看,原来是月亮从云层里钻出了头,愉快地放出光彩。他把手臂搭在栏杆上,遥望了一会小镇的道路,这时,克洛也穿过玻璃门,走到罗的身边。他手里握着一根黑色的羽毛。


“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能送给你。”他有些扭捏地说,“这个,你愿意收下吗?”


罗低头望着羽毛。它是干枯的黑,几乎有一半的羽片折起来,羽杆又塌又瘪,看起来十分孱弱,仿佛随时会被柔和的夜风卷走。


“这就是赋予了你名字的那根羽毛。”罗说。


“是的。”克洛说,“它里面既藏着过去的我,也代表了现在的我。我想,如果瓦塔尔先生能带走它,就好像我也能去往天涯海角——弄丢了也没关系,风里海里都能旅行。”


罗把羽毛接过来,轻轻握在手中,细小的羽枝拨得他手心发痒。他把它揣进衬衫左胸的口袋,继续欣赏小镇的夜景。克洛松了口气,也仰头看向夜空。


“好漂亮,”他赞叹道,“今天是满月啊。”


“你确定吗?”罗说,“我觉得前后几天都差不多圆。”


“绝对没有错,我经常在阳台上看月亮。”克洛用自信的口吻说,“除了朔月那几天细得看不见,我能认出每一天的月形。”


男人微笑着和夜月对望了一会,又说。


“月圆之夜,太阳在我们的正背后,就像猫的瞳孔在最暗的时候才是最圆的。瓦塔尔先生,你不觉得,从新月到满月逐渐解开全貌的过程,既神秘又有趣吗?”


罗想起克洛说湖是眼睛,月是瞳孔。现在他仰望着夜空中的皎月,却觉得世界像被黑色的灯罩罩住了,上面被人用筷子戳了一个洞。


“月亮是说谎者。”罗慢慢地说,“你以为看到了全貌,其实它一直只用同一面对着你。”


“是吗?”克洛歪过头看他,“也许是,但那是地球和月亮的关系决定的。要是能够飞越这段距离,去到月亮上,往另一面走,它也不会阻拦你。而且那里没有雾气和海水,所有的凹凸和起伏都会直白地展现在你面前。”


“触摸月亮吗……”罗不经意地碰了碰衣兜里的黑羽,它安静地靠着他的胸膛。罗转过身,仰起头,与男人面对面,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呐,柯拉先生。”他说,“其实你一直都记得我吧?”


男人的脸上没有起一丝波纹。没有诧异的睁眼,也没有困惑的皱眉,他的五官好像完全静止了,只有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罗。过了一会,他转过头去,从夹克衫的隐藏内兜里取出一只打火机和一根香烟,手护着火将烟点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离开他的嘴唇,袅袅扬扬地向夜月升去。


“我哪里出了破绽?”他说。


“很完美。”罗说,“但是我从最开始遇见你的那一刻起就在怀疑了,毕竟我知道你能多么自然地随口成谎。”


“我知道很难瞒过你。”男人低声说,“但还不止如此吧。”


“在湖上,听你说起失忆的详情时,我有了三分把握。”罗说,“也许‘克洛’真的不打算追寻过去,但无论怎样,当‘克洛’在码头撞到我,发现我认识他,他却不记得我,应该会下意识地把我当做曾经的熟人,并好奇地询问我究竟在哪里遇见的他。你却没有任何表示。就好像你很清楚我是与你的过去有关的人,想方设法地避开一样。”


“那一天事出突然,我也慌得很,”男人苦笑道,“差点就脱口而出‘我才不是柯拉先生’。那个演技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好了。”


“你生病那天,我有了七成把握。”罗继续说,“你昏昏沉沉地醒来时看我的眼神和从前一模一样。等到看落日的那一天,在海边听到你的歌,我……”


“写下那首歌时,我还是一无所知的‘克洛’。”男人平静地说,“我的大脑里只有一些朦胧的,想要去表达的概念。等到我想起来一切,才知道那些歌词究竟是什么意思。”


“即便如此,你还是唱了。”罗紧盯着对方。


“是我太天真了。”男人说,“如果我能忍住不和你说话,也不邀请你住下,始终把握好距离,也许直到你离开这座岛,你都会认为我只是小镇上一个和柯拉松很像的人。”


“不,”罗说,“我知道你就是你。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右上方那颗假牙?”


“……不愧是医生。”


男人抽了一会烟,不再说话。罗等待了片刻,再次打破了平静。


“所以,你不准备告诉我,你是怎么成为的‘克洛’吗?”


“我从头开始说吧。”柯拉松说着,把香烟夹在两指之间,“最开始的部分只是我的推测,但应该八九不离十。米尼翁岛的海军收到战国先生的秘密指令,将我的‘尸体’运上军舰,但途中船被炮火击中,我流落到了这座岛上。阿诺德夫妇照看着我,直到两年之后我醒来。当时,我确实失去了记忆,经过短暂的复健以后,我到小镇各处游荡,成为了‘帮倒忙的克洛’——这段你已经听过了。”


他弹了一下烟灰。


“那时,我对自己的过去和世界的动向没有一分兴趣。剪报失败以后,我也不怎么关注报纸了。又过了两年,我打扫完爷爷的剪报室,顺手翻开了桌上他做到一半的报纸。我看到就在不久之前,伟大航路的德雷斯罗萨王国举办了盛大的庆典,而他们年轻的国王被花车拥簇着到街上游行。‘多弗朗明哥’,‘德雷斯罗萨’,这些名词在我的脑中摩擦出了一些不寻常的静电。我急切地翻阅着报纸每一篇报道,想找找还有没有能唤起波纹的文字,然后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我看到了你。”


男人嘴角微微上弯,脸上现出回忆的神情。


“特拉法尔加·罗,红心海贼团,悬赏2000万贝利。然后我想起来了一切。”


他的表情忽然又变得苦涩。


“但回忆起这些,我又能做什么呢?当时大约是米尼翁岛事件的四年以后。欺骗战国先生,偷取手术果实,我没有脸面再回到海军。多弗已经篡夺王位,当上了七武海,我脑子里那些情报已是一团废纸。你乘船出海,成为小有名气的海贼,我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你,而且我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我去旅行。最重要的是,阿诺德夫妇收留我,照看我,他们的儿子还没成年就离开了人世,我不能就这样放下他们不管。而且,这个小镇也还需要我。所以我就这样住了下来。虽然我不再尝试剪报,但重新开始读报纸了,那上面时不时就会冒出你的名字。”


夜风摇动起树叶,发出海涛般的声响。


“失忆期间,我变得能吃面包和披萨,也渐渐学会了做饭。在你面前的大部分时间,我没有伪装太多,只是扮演着曾经真实存在过两年的那个‘克洛’。但我还是对你说了很多谎。很多很多。”


“你向来如此,”罗说,“我已经习惯了。你说自己不是海军。你说多弗朗明哥不会杀你。你说我们会在隔壁小镇汇合。你说你爱我。”


“是啊。”柯拉松说,“我在海军中长大,接受海军的教育,即使在临死前的那一刻,我——一个臣服于私心的背叛者——仍然为身为海军的一员而无比自豪。我曾经亲眼见到多弗是怎样残忍地杀了父亲,也早就知道他虽然对我这个弟弟照顾有加,但一旦确认了我的背叛,他在下手时绝不会犹豫。我知道即使我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幸存——比方说被海军救起——也无法及时抵达隔壁小镇与你见面,我会被治疗,然后丢进监狱,永远不可能再找到你。还有,我爱你。现在也还爱着你。”


男人沉默了一小会,一只手伸到脑后挠了挠。


“哈哈……这把年纪了,对长大成人的你讲出这句话,还是有点害羞啊。”


他笑着向罗转过头,当他看到罗的表情时,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罗很快别开脸,望向小镇的建筑,房屋肩并肩地在草丛上投下影子。男人弯下膝盖,把烟头按灭,收进工装裤的兜里。两个人倚着阳台栏杆安静地看了一会夜色,柯拉松说。


“我好像总是害得你哭。”


“这是最后一次了。”罗说,“我是海贼,该是自己的东西就要夺到手,但你身边没有我的位置。不过知道你在这个岛上平静地生活,我会感到安心。就像在山顶上我说的那样,以后我会偶尔来拜访你。”


柯拉松伸出手臂,揽过他的肩膀。


“无论你去到多远的地方,”他轻声说,“罗,我永远在你的身边。”






虽然白天睡了很长时间,但为了明天能提起精神上路,罗还是勉强躺下了。夜风越来越强,柯拉松问他要不要开静音壁,但罗觉得有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天崩地裂都不会打扰到安眠。两个人还是并排躺在地铺上,间歇说几句话,不知道什么时候,罗睡着了。


清晨,柯拉松把他叫醒。餐厅寂静无人,阿诺德夫妇似乎还没有起床。昨晚还剩了一些披萨,但罗已经受够了战斗机,于是打算自己在路上解决早餐。罗再次检查了一遍行李,确认票收进他的裤兜,羽毛待在他的胸口,便和柯拉松一起出发了。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天空是很暗的青色,两个人像走在湖底。随着他们靠近岛南的港口,天色也渐渐变白。当他们走到港口的站台,那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们。满头银发被海风吹如绽放的雪莲,脚边放着一个很大的背包,手臂下夹着一个红色的文件夹。


柯拉松站住了。


“你忘了你的行李。”阿诺德太太走上前来,把一张票交给他,上面印着的出发时间是和罗同样的一班。


“我……我不明白……”男人混乱地说,票跟着他的手一起颤抖,仿佛随时会被海风吹走。


“你想出海的事,我们一直都知道。”她温和地说,“你读的那些书和报,你望向大海的眼神。我们觉得你和拉克很像,并不仅仅因为拉克也是金头发。他从小体弱多病,从未离开过这座岛,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像蒲公英那样自由地到全世界旅行。克洛,和瓦塔尔先生一起走吧,对我们来说,就好像拉克的愿望也成真了一样。”


她将票从男人颤抖的手中拿回来,折好,塞进他的裤兜,又将红色文件夹递到他的怀里。


“打开看看吧。”她说。


男人动作僵硬地翻开文件夹。第一页的隔板上贴着五颜六色的字条,它们形状大小不一,却神奇地构成了整洁而有美感的布局。


一张图画纸上,蜡笔画着一个头上打着补丁的太阳,旁边有个帽子尖尖的魔法师,太阳和魔法师都在笑,底下是两道字迹:稚拙的“全都治好吧!”,和工整的“一路平安”

一张粗糙的草纸,以及比纸还要粗糙的笔迹:休渔期要结束了,我绝不原谅不守信用的家伙,除非他回来时给我带瓶好酒

一张密密麻麻的笔记纸,区分了好几种字色,最上面一行是典雅的手写体:这些食谱简单、美味,食材容易获得,外面用的上

一张草草撕下的便签条,黑色记号笔的笔迹:别太累了,海上可没有马匹把你运回家。天啊,这纸上的马粪味去不掉!

一张餐巾纸,上书几个大字:禁 酒 令 解 除

餐巾纸下方是一张精美的绿色装饰卡,细长的字迹:尽情去放浪吧,你找不到比我更爱你的女人

同式样的蓝色装饰卡,优美的花体:风流浪子固然受人欢迎,但我觉得专情的男人更有魅力❤

一张最普通的白纸,歪七扭八的字迹,拙劣地画着一枚金币:给我写信!!!

一张带纹路的水彩纸,彩色印花围绕着中间向右倾斜的笔迹:亲爱的克洛先生,很感谢你这么多年常常来看望我。这张纸的边缘是用花瓣染的色,愿欧石南的生命力伴你同行。

一张淡黄色的羊皮纸,线谱上挂着错落的音符,最下方有一行小字注释:这是你那首歌的和弦和简谱,试着用别的乐器演奏吧


还有许许多多罗不认识的字迹和姓名。男人及时把文件夹合上,他的泪水打在文件夹的盖页上。他用手捂着嘴,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迈克说,不推你一把,你是绝对不肯走的。”阿诺德太太微笑着说,“这些是他去找镇上的人要来的留言。他说他和你没什么可讲的,也不想再看到你那张脸,现在他应该把自己关在剪报室里痛哭吧。”


她又转向了罗。


“迈克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你是能带走克洛的人。把克洛交给你,他放心。”


一架马车从道路上呼啸而来,灵巧地掉了个头,停在阿诺德太太的身边。乔跳下马车,把她停在站台边的自行车搬进马车车厢。


“好啦,我要说的就是这些。”阿诺德太太说着,跨上马车,“别那样一脸悲痛了,只是出去旅行而已,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随时可以回来——不过,先在外面至少待上六个月吧。还有,少抽些烟。”


赶马车的青年伸出头,对男人摇了两下手,咧嘴一笑,丢过来一块巨大的黑麦面包。男人条件反射般地伸手接住,鞭声已经响起,马车向北疾驰而去,留下两道滚滚黄尘。柯拉松一手抱着文件夹,一手抱着面包,踉跄着跑了几步,又停住了。他笔直地站着,目送马车离去,直到它彻底消失不见。


男人缓缓转过身,向罗走来。


“罗,我好像被镇上赶出来了。”金发男人的脸上现出一个难堪的笑容,“如果可以的话,我能跟你——”


他滑倒了。面包飞到了空中,被罗接住,然而剪报夹已经掉在地上向两边摊开。猛烈的海风将它哗啦啦地拨到某一页停下,罗看到自己正在那上面藐视一切地笑着。


罗蹲下身,把剪报往前翻了一页,然后再一页。有一些是带照片的悬赏令,有一些是关于特拉法尔加·罗的文字报道和最新动向,还有一些既没有照片也没有名字的新闻,例如某个自称医生的海贼在酒场与人大打出手,残忍地将对方卸成八十八块。


“啊啊啊——!!”男人坐起来,两只手抱住头,“没错,没错!我又说谎了。找回记忆以后,我没有哪次是在单纯地读报纸,我一直偷偷地做剪报,把和你有关的内容全都贴上去。你在剪报室里盯上这个文件夹时,我吓得手心出汗,要是当时你再往后翻几页……”


“你的所有谎话登时就会被揭穿。”罗说。


“那已经算不得什么了,”男人的手指烦躁地前后挠着头发,“我怕你会觉得这样的感情太沉重,让你毛骨悚然……也许现在你就在这么想……”


罗把文件夹合拢,平放在男人的头顶。它维持住了一个奇妙的平衡。


“沉吗?”他问。


柯拉松眨了眨眼睛。


“很沉,”他笑了,“也很轻。”


码头传来呜呜的汽笛声。两个人站起身,把行李背上肩头。一刻钟以后,通向世界各地的海上列车就要启程了。


说谎的夜月

To become tr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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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ツキ夜月

标题一直指的是柯。虽然只是一个蛮强行的谐音,但其实想法出自于这里。

柯对罗讲出真心话的夜晚是满月。三周以后是手术果实的交易时间,他们提前三天登岛,按照3*7-3=18来估算的话,米尼翁岛那一夜是新月~蛾眉月的月牙状态,柯又成为了大骗子。柯是时圆时缺的月亮,罗则是……月下美人(笑)。这篇里罗除了第一天,一直讲的都是真心话。看完这一章以后回头再看他们的对话,可能会有完全不同的理解。

一些说明:

1. 柯总是早起,除了要做早饭,他还要看罗的睡脸看好长时间。

2. 柯的歌其实是唱给罗的,即使满身铂铅被死亡缠绕,罗依然是他的宝石。第二段歌词几乎是明示了,从无音的无风到声音随风而去。

3. 柯每天都会找时间溜出去抽烟,就一支,等烟味散尽再回来。第九章里,他因为罗的反应感到焦虑就跑去湖边抽烟了,回来时很怕罗闻到夹克衫上的烟味。而阿诺德太太负责洗衣服,早就知道他小小的恶习。

4. 阿诺德夫妇没有偷看过红色剪报夹,但当他们看到罗看着柯的眼神,就知道这名自称瓦塔尔的男人比他们自己还要重视他。而当柯病倒,罗那么用心地照顾,他们彻底放心了。

还有很多东西就不列了,比如罗喝酒那天究竟在难过什么,柯听到罗要走时的心理活动,阿诺德夫妇和小镇居民的举动,如果有人提到我再给予说明吧。


这篇讲的是一个因为爱所以放弃,又因为爱所以团聚的故事。虽然脉络是固定的,但我没想到会描写这么多岛屿地理和镇上的人们,好像总是忍不住想看一个罗西南迪被爱着的世界,而细节会让它变得真实。因为剧情是连续十天发生的,写的时候也很痛苦,比如要挖空脑子思考他们每天吃什么(柯一定想带罗吃各种不同的好吃的),而月相、潮水、天气、日出日落的时间绝对不能弄错……

说这些是想对看到这里的所有人表达感谢,特别是留了好多字长评的读者。如果不是有你们的支持,柯的歌的旋律只会在我自己的脑子里晃,而废纸上的铅笔涂鸦也不会变成稍微正经些的地图。不知道有没有人猜到核心,如果有的话,非常感谢你们保持沉默,要是有人直接来问“柯是不是装的”,我完全无法回答!而被“瓦塔尔”与“克洛”从零开始的感情打动的各位,也希望你们能够接受这样的真相。


不管怎样,谎言褪去,月亮成圆,他们可以去环游世界了!再过几个月,罗会带着柯回到红心海贼团,然后乘坐潜水艇再一次环游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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