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在生活在欧洲大陆上的普通人来说,那场轰轰烈烈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早已经随着近一代欧洲人的逝去而宣告结束。在老一辈欧洲人的记忆里,曾经主宰欧洲大陆的旧秩序代表,以英法为首的同盟国早已经在轴心国战争机器的运转下如同锅炉房里燃烧的煤矿一般灰飞烟灭。而在遥远的东方,试图对抗欧洲新秩序的犹/太/布/尔/什/维/克国家苏维埃联盟也在巴巴罗萨行动的战火当中崩溃,被愚蠢的“XX主义”所掌控的苏俄布哈林政府在战争的开始就没有任何阻止德意志战车前进的可能。苏俄军方在“莫斯科战役”里那拼死一搏的军事政变更是无法挽回早已经注定的败局。
在新一代欧洲人的记忆里,50年代乌拉尔山脉以东的苏俄残余政府势力和哈萨克斯坦联军组建“西俄罗斯解放阵线”曾试图从垂死挣扎反抗新秩序,但在德意志军队拼死抵抗下他们最终还是失败了,德意志在欧洲新秩序的最后一个敌人最终死于他们自己之手。
大日耳曼国领导的欧洲新秩序取代了过去的旧秩序统治了整片欧洲大陆,欧洲似乎将在新秩序的领导下走向一个更加“光明”与和平的未来。
“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西历1962年11月份,此时距离柏林的新年钟声被敲响已经过去了整整11个月,欧洲人民在新年的第一天所期盼的欧洲新秩序和平却和旧秩序下同盟国对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承诺一样仍然没有到来。事实上,从新年的第一天开始,欧洲的局势就没有任何往好的方向发展的迹象,上半年那场震撼整个大日耳曼国的“亚琛学生起义[1]”和欧洲“克罗地亚之秋[2]”都在述说着欧洲的一切仍在往糟糕的方向发展着。如果说上半年欧洲大陆上的那些“小事情”都未能告诉人们欧洲局势的糟糕并仍有人对和平与稳定保有期待的话,那6月份那场代表地中海新秩序彻底解体的“意土伊的三头同盟崩溃[3]”与7月份的“第二次意土战争[4]”则是赤裸裸的告诉了所有对新秩序下和平抱有最后期望的欧洲人们,和平与安全,远没有因为新秩序到来而到来,连绵不断的战争乌云和亚特兰特罗帕计划所带来的地中海伤痛仍在欧罗巴的上空继续盘旋着.......
大日耳曼国,上拜恩慕尼黑市。
今天的慕尼黑天气仍是糟糕的乌云天,灰压压的厚重云层犹如一张毯子覆盖在慕尼黑的上空。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仍是一整天都无法见到阳光的降临。似乎上天也因为现在欧洲的一系列糟糕事情而感到心情烦闷一般。
但是情况再遭生活也仍要继续。
埃里克.德特里希,一名慕尼黑市政府的小公务员。此时座在自己的床上,在叹了口气之后将目光从公寓的窗外转回房内,不再望着外面这糟糕的天气。
几分钟过去了,埃里克看了下自己手上的手表。刚好9:00分。
作为一名慕尼黑市政府的公务员,埃里克的工作并不轻松,每天座在市政府大楼里与那些永远处理不完的文件及其任务相伴一整天,在大楼里工作加班至夜晚的最深,(德国工作时长:14小时)才能短暂脱身休息,然后在第二天的早晨这苦闷枯燥的工作开始新一轮的循环,正是因为这糟糕的工作时间,埃里克的睡眠质量一直很糟,在外人看来这名穿戴整齐的慕尼黑市政府公务员简直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尽管大部分德国公务员都是如此。
今天,埃里克他不用去市政府上班,可以在家里休息一天。
电话响了,埃里克下床去接电话。
“埃里克?博物馆岛(museumsinsel),前段时间被那些暴徒学生们破坏的那个岛,现在修好开放了。”打电话的是埃里克的同事,奥托.尤格斯特。
“去看看?”
“我不感兴趣,我今天休息,你去找别人吧,维克多或者威廉,他们肯定有空。”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接着奥托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那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去了。”电话随之陷入沉默。埃里克放下电话,想继续躺在床上休息以弥补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怎么样的睡眠质量,但最后在习惯作用下他还是起身走下床,进入公寓里那狭窄的卫生间开始洗漱。
拖着疲惫的身躯,埃里克来到了客厅,客厅桌子上还放着他平时工作时使用的公务包,一旁还放着好几百张老旧的报纸,那些都是埃里克特意收集的,为的就是今天。
埃里克将那些老旧的报纸整理好摊放在桌子上,接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本子和一支钢笔。埃里克开始了那份仅属于他自己的“回忆录撰写工作”。收集过去时代的老旧报纸,利用自己的文笔将他们集合起来写成一份“关于过去的记忆”,或者说回忆录撰写,是埃里克自大学毕业以来就有的爱好。虽然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意义,但在如今这个糟糕的世界里,在这个几乎所有人都被各种各样的压力给压迫的喘不过气的社会里,暂时忘却那些社会工作找出时间来为自己真正所热爱的事情工作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即使是埃里克这样的公务员也只能在现在短暂的获得一份只属于自己的世界。
埃里克将今年1月份的报纸整齐的放到自己旁边,然后打开那本黑色本子并翻到第62页,接着开始了今年年初那一系列事件的撰写。而这次的撰写工作则是为了他自己。
“1962年1月19日,是一个注定被整个人类文明载入史册的日子,在这一天,德国著名宇航员,德意志民族英雄“埃伯哈德.克尔纳”搭乘着沃纳.冯.布劳恩团队所研究的A9/A10型火箭成功登陆月球,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离开了自己母星的英雄。”
写完这一行,埃里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把剪刀,将报纸上那张正对着地球,对着德国国旗举纳///粹礼的“埃伯哈德.克尔纳”照片给剪了下来,沾了口口水将他给贴到了这行字的下方。并拿起笔在下面标注了一行字。
“最后的边疆(die letzte Grenze)。”
“1962年1月21日,当我们还沉浸在太空竞赛胜利的时候,一件令我们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大事从首都,祖国的心脏日耳曼尼亚传来。
阿道夫.希特勒元首遭遇刺杀!!!
当时的我还在城南的酒馆里和奥托,格奥尔格他们一块喝酒享受那一个星期的庆祝活动,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大事的发生,我们只能根据市政府的命令带着恐惧与不安提前结束庆祝回到各自的公寓里祈祷着上帝。
收音机里,关于日耳曼尼亚一片混乱的消息在那天就没有停下来过,党卫军和国防军在日耳曼尼亚还险些爆发了一场战争,但是感谢上帝,他没有让阿道夫元首在这个时间点上死去,在第二天的中午他就和过去一样出现在电视机的屏幕上,并发表了一番稳定人心的演讲。
他的出现意味着这次的灾难终于过去了,感谢元首。”
埃里克停下自己手中的笔,开始思索这一段灾难性内容的结束语。
思索片刻后,他决定原封不动的使用报纸上关于这一段的评语。
“德国最关键的两天(Die kritischsten 2-Tage in Deutschland)。”
1月份报纸在接下来几天的其他内容,埃里克瞟了一眼便选择性忽略了过去,只是在下面写上了两行短短的。
“1月26号,阿德勒号航空母舰在威廉港下水。”
“1月27号,北海东部战争海军军演开始。”
作为一个德国南方人,埃里克很本能的不喜欢那些德国北方人和他们的事情,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一样表示厌烦和厌恶,而前几天的鳕鱼战争[5]更是让埃里克加深了这个想法,出于这一点,在这里仅是轻描淡写的补充了两段非常短的内容。
“1月31号,1月的最后一天,刺杀事件的近一个星期后,大日耳曼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在德国国会大厦进行全国电视直播,而在电视直播里,阿道夫.希特勒元首决定让当今德国民间最著名的“德意志改革家”阿尔贝特·施佩尔来担任下一任的德国元首。毋庸置疑,这意味着德国新的未来与可能。”
“阿尔贝特·施佩尔万岁!(Lang lebe Albert Speer!)”
结束今年1月份的“撰写工作”,埃里克拿起了今年2月份的报纸,十分可笑,2月份的报纸内容基本上平淡无奇,那场震撼了整个大日耳曼国的“亚琛暴动[6]”只是在左下角的一个地方有简单提及,甚至连张照片都没有。而在报纸的其他地方,关于这场暴动没有提及,好像他只是一座小城市的事情一样。但埃里克头上的那道疤痕和慕尼黑市至今仍没有完全修好的部分建筑则是很清楚的告诉着埃里克,那场暴动的规模和影响早已遍布了整个大日耳曼国的每一座城市,甚至是东部的专员辖区,哪怕是东部那遥远的莫斯科都不例外。
即便如此,德国宣传部仍基本无视这场巨大规模的暴动并接着在头版头条和报纸最醒目的地方接着报道关于德国驻军在保加利亚哪的那些无聊事。埃里克他甚至都不知道保加利亚的首都叫什么,在地图的哪里。
忘掉德国宣传部的那些愚蠢的作为,埃里克开始在纸上写下他自己对亚琛暴动对慕尼黑的影响记录与看法,尽管他从未去过那座城市也从未真正了解过那场暴动。
"在今年的年初,那些由年轻学生团体所主导的,对奴隶制,对失败的经济,对无数场边境战争或其他几千件事情的抗议活动便开始在德国境内愈演愈烈,而ORPO(治安警察)的暴力执法则更是让这些学生的行为逐渐开始激进化,并更加充满着暴力与破坏。
亚琛(Aachen),大日耳曼国最西端的几座城市,欧洲著名的温泉疗养地。学生暴乱的第一枪在这里打响。
起初,只是一场学生与亚琛ORPO的对峙,直至一队前来协助亚琛ORPO的防爆警察在与学生对峙的时候意外走火并击伤学生。这场警察枪击事件在随后不久便逐渐演变成为了一场全面的骚乱,亚琛警察与学生陷入了全面的城市战争当中。直至军方介入并宣布全城戒严才算暴乱结束。
然而,亚琛暴乱的结束并不是一切的结束,整个大日耳曼国的学生都因此备受鼓舞,大日耳曼国每一座城市的学生都试图重演亚琛的暴乱,他们都在试图发动一场暴乱,尽管这些努力在ORPO以及一系列准军事组织的镇压下全部以失败告终。”
埃里克摸了摸头上的伤疤,开始回忆当时那场白玫瑰暴乱的惨状,接着动笔写道:
“即使慕尼黑是大日耳曼国国内XX主义和国家XX主义思想最坚固的堡垒也一样无法躲避学生们的怒火,亚琛暴动结束的一个星期后,慕尼黑大学里就出现了一群自称“新白玫瑰”的学生组织,他们在那天上午宣布罢课并在之后上街游行公开反对奴隶制和其他的一系列事情,起初这是一场和平示威,直至ORPO的那声枪响和瓦尔特(示威学生之一)的死亡。
暴乱在下午的3点开始,学生们占领了学校附近大批的建筑,并以这些建筑为掩体使用燃烧瓶,石块,铅球,土质炸弹还有不知道哪里搞到的老式单发步枪和猎枪对抗着ORPO[7]和那些准军事组织。
城市的战火持续到了德国军方的介入,军队的装甲车和火炮摧毁了学生的战斗意志,同样的也摧毁了慕尼黑,城市里近数百座的建筑物都遭遇了大小不一的破坏,少部分的建筑更是被夷为平地,不少慕尼黑人没被学生们伤到反而被军方的无差别攻击给打伤,其中就包括我埃里克.德特里希。
那些德国军人对慕尼黑的破坏,对慕尼黑市民的伤害远超那些暴徒学生。”
写完最后一句,埃里克停下了笔,开始思考起了结束语。
毫无疑问,学生们的暴乱是德国国内那糟糕局势的必然后果,既然如此......
“Der Krug geht so lange zum Wasser, bis er bricht.。[8]”
在接下来的几小时里,许多关于过去新闻事件开始出现在那本厚厚的黑色本子上。
先是大日耳曼国的3月28日国家纪念日[9],再是盎格鲁撒克逊人的现任国王爱德华八世躲过暗杀。到遥远的小亚细亚国家蒙疆战胜蒙古布/尔/什/维/克到5月19日巴尔干的克罗地亚之秋。
“在曾经被称之为“巴尔干半岛”的土地上,一颗盘踞在克罗地亚土地上的,名为“乌斯塔沙”的恐怖毒瘤被另一颗堕落毒瘤所取代,那是克罗地亚人约瑟普.布罗兹.铁托所领导的布/尔/什/维/克游击队与他的南斯拉夫。
在乌斯塔沙的集权恐怖统治下,生活在克罗地亚独立国上的人们,无论是波斯尼亚人还是塞尔维亚人,甚至是克罗地亚人都一样,正在遭受着惨无人道的酷刑,他们为了摆脱这种毫无意义的恐怖统治不惜让布/尔/什/维/克成为这个国家的新主人,而曾经的恐怖毒瘤乌斯塔沙也在克罗地亚之秋结束之后获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虽然布尔什维克国家在欧洲的再次出现并不会使欧洲新秩序崩溃,但新秩序之下的巴尔干地区未来会走向何方仍是一个未知数,一个布/尔/什/维/克国家的再次诞生是否会意味着那令人作呕的思想会重返欧洲?”
“未来秩序崩溃后会发生什么?(Was wird nach dem Zusammenbruch der Ordnung in der Zukunft geschehen?)”
“或许只有上帝才知道。”埃里克没将这句话写进本子里,因为接下来的内容比这里更加的需要这句话。
7月份和6月份的报纸埃里克收集的比较多,因为这两个月欧洲大陆和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比以往的多得多。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这两个月的报纸埃里克都没有好好的整理而是全部叠加乱放在了一块,埃里克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笔,接着像市政府里的秘书一样花费不少时间将他们全部整理好。
埃里克拿起了一张6月份的《德意志国际观察者报》[10]看了起来,这一期的报纸的头条内容为
“马耳他会议的最终结局,三头同盟的崩溃”
报纸的右下角还有关于巴西赢得62年世界杯的内容。
“马耳他爆炸案,被所有人视为压死三头同盟这个脆弱同盟的最后一根稻草,伊比利亚,土耳其,意大利,三个曾经最团结的国家最终还是因为各自那不可能谈妥的利益在马耳他会议上选择了解散,而之前辛苦达成的边境协商协议与塞浦路斯会议决议更是成为了废纸一张,地中海,北非与黎巴嫩地区的上空正悬着一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何时会落下只有上帝才会知道。”
遗忘掉“波斯尼亚脱离克罗地亚运动[11]”“1962年美国民权法案[12]”和“新蒙古内战[13]”这些6月份的无关紧要国际事件,将报纸上的时间调到7月,来到7月份,看看马耳他爆炸案和三头同盟的遗产,那场堪比世界大战的第二次意土战争.....
“地中海的世界大战,第二次意土战争......
第二次意土战争,意大利帝国与土耳其共和国两个地中海列强国家在马耳他爆炸案结束之后为了在东地中海与中东取得更多的土地控制权展开的全面战争,不少国际观察员都将其视为是1911年–1912的意土战争后续,并将其称之为第二次意土战争,从今天7月8日土耳其打响第一枪开始开始,第二次意土战争的战火便随着土耳其军队的脚步燃烧遍了整个东地中海与黎巴嫩。
在意属黎凡特的城市贝鲁特与圣城耶路撒冷的土地上,犹太人,阿拉伯人意大利人团结一心,像1187年耶路撒冷之战的十字军一样阻止着敌人前进的脚步。
在爱神维纳斯的故乡,东地中海十字路口,希腊国的明珠塞浦路斯岛上,希腊人坚守这座岛的南部拼死抵抗乌萨军和土耳其军的攻势,守住希腊国的那座岛。
在希腊国本土,在东部那摇摇欲坠且已经破旧不堪的梅塔克萨斯防线上,希腊人正在为1922年复仇。就像他们的祖先在1822,1823年一样死战土耳其人。
在弗洛雷斯塔诺.迪·福斯托总督管辖的南意大利爱琴海群岛上,新的罗德岛骑士们正在罗德岛的海滩上战斗着,而1522年罗德岛沦陷的惨剧则绝不会重演。
从基尔库克到罗德岛,整个东地中海与黎凡特地区都陷入了罗马之子和他们的盟友与土耳其的全面战争。
在充满火药味的陆地上,在黎凡特地区的茫茫沙漠里,在陆地上的黎巴嫩山脉里,在陆地上的诸多小城里,在陆地上的堡垒碉堡里,来自各民族,各国家的士兵、民兵甚至是当地的武装平民们正在紧握着手中的步枪进行着属于自己或属于自己祖国的战争。
在因亚特兰特罗帕计划而缩水的地中海海平面上,意大利皇家海军与希腊国仅有的海军军舰正在所剩无几的爱琴海与东地中海海面上使用着火炮,鱼雷,导弹,水雷与土耳其人的海军进行着殊死搏斗,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击沉在海底,这一切犹如几十个世纪前对抗波斯人的萨拉米湾海战一样。
在蓝白色或者灰暗色的天空上,意大利与希腊的空中雄鹰们正在操纵着自己的座驾与土耳其的秃鹫们进行着反反复复的空中格斗,大量的飞行员,无论是土耳其的飞行员还是意大利、希腊的飞行员,都殒命在了天空之中,红色的鲜血在天空之中飞舞着。
在没有战火的他国,已经放弃所谓和平尝试的意大利外交官与意大利政府正在拼尽全力的援助伊拉克卡塞姆政权,毫无疑问意大利政府期望在伊拉克稳定下来之后加入这场战争,而意大利的对手土耳其外交官们则在不惜一切代价的阻止伊拉克政府加入这场战争,从疑似袭击意大利外交官到威胁伊拉克的摩苏尔输油管道,无所不用其极。
现在东地中海的局势已经明确。
战争已是一切问题的唯一的解决问题方案。
东地中海与中东正在燃烧。”
“Frieden nie landet(和平永不会降临)”
写完最后一个单词之后,埃里克将报纸重新翻回7月8日的那一刊,即登报第二次意土战争正式开始的那一刊。
在那一天的夜晚,除了第二次意土战争外,还发生了另一场战争,一场巴尔干地区的战争.......埃里克在7月份的时候有幸亲自观看的战争[14]。
“在巴尔干这块饱受战争与压迫折磨的土地上,局势仍在升级。
南斯拉夫,在克罗地亚之秋结束后建立的国家。在其组建的第一天起就一直是意大利人眼中一枚扎入自己帝国心脏的钉子,恨不得马上将其拔掉。而随着第二次意土战争的爆发和此前的波斯尼亚退出南斯拉夫,意大利人也终于有了机会可以拿起工具,拔掉这块碍眼的钉子。
在距离大日耳曼国南部奥斯特马克省[15]仅100公里远的地方,战火都激烈程度都能用肉眼观察到,而南斯拉夫的临时首都萨格勒布正在燃烧,意大利皇家空军所投掷的大威力炸弹爆炸所产生的爆炸烟雾正无情的告诉着所有国际观察员与外国新闻报社记者。
战争的凛冬正在降临满目疮痍的克罗地亚............”
“Es gibt keinen Frieden in Kroatien(克罗地亚没有和平)”
埃里克放下笔,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在奥斯特马克省南方边境线的另一头,南斯拉夫战争正在进行着。
意大利为了尽快脱身去处理第二次意土战争选择了速战速决,大量的意大利战斗机,轰炸机飞越天空对着南斯拉夫进行着惨烈的轰炸,航空炸弹爆炸所产生的大型烟雾甚至能在远处看热闹的德国人使用肉眼观察到,而边境线另一头的枪声,爆炸声和不同语言的呐喊更是连绵不绝。对面飘散过来的,带有血与肉气味的风更是让埃里克感到严重的反胃,埃里克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5年前,回到那场恐怖的西俄罗斯战争。
他拿着那把老旧的MP40冲锋枪,和其他国防军战友们一块在俄罗斯的大地上行走着,在那2年时间里跟随着部队在西俄罗斯的大地上边撤边与那些俄罗斯人战斗,在后期埃里克他们又与那些躲藏在城镇里,村庄里,甚至是雪地里的俄罗斯人战斗着厮杀着。
埃里克原以为在西俄罗斯战争结束之后战争便不会在欧洲大陆上再次爆发,然而克罗地亚之秋的遗产南斯拉夫战争和三头同盟的遗产第二次意土战争却打破了这个想法,连绵不断的战争乌云和亚特兰特罗帕计划所带来的地中海伤痛仍在欧罗巴的上空继续盘旋着。
现在,这把名为“战争”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此时正在大日耳曼国的上空盘旋着,那些学生们永无止境的暴动即是这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存在的最好证明。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vb4y1Q7fi?from=search&seid=11553952729305908567&spm_id_from=333.337.0.0
由于作者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第一次西俄战争的具体时间资料因此小说里第一次西俄战争时间就按照上面这位同志所制作的视频为标准了。)
“学生们的抗议活动从未停下来过,即使在亚琛暴动失败之后这群充满理想主义的学生们也从未放弃过他们的理想,年初在施佩尔被任命为下一任德国元首之后这种抗议活动更是被进一步的升级,在如今的祖国各大城市里,学生们仍在自发的宣布停课和示威游行以抗议德国现在的一系列糟糕政策,毫无疑问的,现如今学生们的抗议的激烈程度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峰。
施佩尔元首是仁慈的,他限制了ORPO的暴力行为,避免了ORPFO与学生们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同时也给予了学生们上街抗议的自由,尽可能的避免了冲突。让慕尼黑白玫瑰暴乱那样的惨剧没有再次上演,让如今的德国人不必一看到学生们上街游行就提心吊胆。”
“Der Winter wird vergehen, oder?(冬天会过去,不是吗?)”
但学生们的暴乱和游行示威是祖国国内那糟糕的局势和政策的必然后果,如果不作出什么改变,那学生们就永远不会消停下来。没有人敢保证那一天这些学生们会团结起来发动一场比亚琛暴动更大规模的全面暴乱,并堂而皇之的将其命名为“革命”呢?
埃里克突然感觉到一股子不安,他说不出来也不敢说出来是什么不安。但转念一想,施佩尔元首会改变德意志现状的想法占了埃里克理智的上风。
“忘掉那些,继续工作吧。每当为自己工作的时候就是容易胡思乱想。”
埃里克说着打开了了9月份的报纸,而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遥远的西半球国家圭亚那的内容占据了报纸的一大半页数。不会有国家会放弃这种可以抨击敌国所作所为的内容的。
“在遥远的西半球,和平的天空也一样没有降临在片饱受殖民摧毁的大陆上。在9月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英法荷等老牌殖民帝国的殖民地遗产组建的国家,圭亚那宣布沦陷于美国人之手。
9月16日,一场针对圭亚那的“战争行动”开始,美国海军和美国海军陆战队根据华盛顿的命令倾巢而出,这是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首次对他国使用真正的军事力量和武力。
弱小的南美国家圭亚那完全不可能是美国海军陆战队和美国海军的对手,即使圭亚那军队拼死抵抗也无济于事,仅半个月不到,圭亚那便全境沦陷于美国海军陆战队之手。
作为战胜者的美国也在随后不久按照他的想法改造与控制着这个国家,指挥这次行动的美军指挥官还在圭亚那首都帕拉马里博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任何地方的不公不义,都在威胁着所有的公平正义(Injustice everywhere threatens all fairness and justice)”
埃里克不蔑的的看着报纸照片上的美军指挥官,写下了他对于这场战争的评价。
“任何地方的公平正义,都隐藏着所有的不公不义("Fairness und Gerechtigkeit verbergen überall Ungerechtigkeit")”
那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战败之后龟缩在北美洲甚至被亚洲日本人暴打的美国人只能通过欺负这些弱小的南美国家转移国内矛盾才能在战后稳住他们那可悲的合众国,这很正常,毕竟他们的总统和副总统甚至还互相不信任。这也难怪为什么11月份阿根廷发生军事政变的时候美国甚至都没有能力干涉,因为那些懦弱的美国人他们的军事实力只能够欺负那些弱小的南美小国,没有能力对大国进行干涉。
埃里克合上了11月份初期的报纸,刚打算拿下一张的时候却发现报纸已经没了,看起来应该是写的差不多了。
不过还有今天的报纸可以看。
今天的报纸头条是:
(未完待续...)
^1.“审判之日”,他们如此称呼这一天。德国人民被他们的领袖,他们的警察他们的军队,被所有人给背叛了。亚琛警察擅自的向当地治安警察局外闹事的一群青年学生开火,而这从最初的警察枪击事件演变为了全城范围内的大规模骚扰,治安警察无法顶住暴徒的进攻,只能让军方介入其中,军方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并在之后宣布戒严令。经这么一回,全国各地的抗议者和警察都受到了鼓舞并拿起了武器,在那段时期德国的大部分城市就和战区一样混乱。这让很多德国人明白了一件事,哪怕是在离莫斯科这么远的地方,都有谴责和声援的游行示威活动。
^2.巴尔干“半岛”国家克罗地亚独立国因为自身的不得民心和其残暴,终于被著名的巴尔干英雄铁托所率领的游击队所推翻。
^3.在马耳他三头同盟会议爆炸案结束之后,三头同盟正式宣告解散,虽然这并没有出乎国际观察员的意料,这个脆弱的同盟从成立的开始就是注定要和罗马帝国三头同盟一样解散的,因为他们无法在除反德以外的事情上面打成一件的共识,解散什么的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4.意大利与土耳其本来就因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的战利品划分而感到不满,原本在三头同盟的框架下双方还可以保持着冷静,但是随着三头同盟崩溃,土耳其也不打算与意大利继续维持着和平了,战争开始了....
^德国官方称之为北海危机,但德国民间更喜欢叫他鳕鱼战争
^5.德国官方对于亚琛事件的说辞,然而学生们却另有说辞
^燃烧瓶,石块,铅球占大多数,土质炸弹和枪械数量很少
^通俗易懂的说是“忍耐总有限度”
^德国祭奠约瑟夫.戈培尔的日子
^作者本人私设的报纸,游戏与OTL里的德三并不存在这种报社
^1962年6月19日,波斯尼亚宣布脱离克罗地亚独立
^经过多年的抗议,政治内斗和全国各地不断上升的不满情绪,这一刻可能成为一个分水岭。虽然共和党和民主党在这个问题上拖延了好几年,肯尼迪副总统先提出了《1962年民权法案》,但却发现总统本人希望将这个问题往后推迟更长时间,而因此不断受挫。然而最近的事件导致了参议院的改变,他们担心国内冲突,从而迅速批准了该法案。 虽然该法案在美国全国范围内受到了庆祝,但也引起了其他问题。肯尼迪和尼克松之间的关系变得非常紧张,总统反对该法案的行为导致公众对他的看法进一步下降。随着南方政客开始集体投奔NPP,很多人担心这将成为美国政治的一个转折点。 (尼克松向弱者屈服)
^蒙古的战事经过了一系列惊人的反转之后,世界敬畏地注视着驻扎在蒙古的红军残余势力想共荣圈的蒙疆宣战并取得胜利。和平条约规定,共荣圈不会干涉红军在东部的活动,这是红军领导人亚历山大.华西列斯基将军扩张目标的明确标志。
^俗话说得好,看热闹不嫌事大,因此战争爆发的时候很多德国人都在边境线那边看热闹。
^德奥合并之后德国对奥地利的称呼